娇娇万人迷,被病娇疯批抢疯啦/病娇年下要黑化,宿主每天都要哄(千叶长生)
现实世界里成为植物人的身体,也会一起消亡。
绑定这个系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重获新生,赌输了,他也只能愿赌服输。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在程磊手上。
额头的滚烫卷土重来,热浪般的气息再一次袭了过来,江辞意识开始模糊涣散。
眼前一黑,他靠在墙壁上,像是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里。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熟悉又轻柔的声音,一下一下地落在耳畔——
“小辞。”
“小辞……”
这是,江辞皱了皱眉头,好熟悉的声音,但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他是谁。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似乎落入了一个温凉坚实的怀抱里。
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箍着他。
“小辞,我带你回家。”
这一句,他听得无比清楚,仿佛有人对着他耳朵轻轻地呢喃,他突然想起来了——
这是沈卿尘的声音。
沈卿尘……
江辞心口顿时一热,恍惚之间他睁开了眼睛,迷蒙的视线里他对上了沈卿尘漆黑又明亮的眼睛。
“小辞,你醒了。”
少年的眼睛通红,眼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俊秀清冽的眉心染着显而易见的倦色,但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灼然又喜悦,像是看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江辞的眼眶热了起来。
人在极度恐慌害怕,以及痛苦的时候,看见沈卿尘这样“救世主”一般的角色,自然都会心生感动和温暖。
“你……”他艰难地张开嘴,声音嘶哑,“幸好……”
幸好,你来了……
江辞话没说完,一阵强烈的眩晕便袭上脑海,他昏昏沉沉地阖上了眼睛。
隐约之间,好像有人轻轻地吻了他的额头,极致温柔。
“对不起,我来晚了。”
江辞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鼻间,尽是消毒水的味道。
他的眸光下意识地转了一圈,瞥见病床边,正趴着休息的沈卿尘。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少年墨色的发顶。
他被沈卿尘送来了医院,而他一直守着自己……
江辞的手指动了动,沈卿尘立马有所察觉,他抬起头来,对上了江辞无意识打量的视线。
光芒和悦色在一瞬间涌进了少年的眼睛里,他的唇边不可抑制地浮现出笑容,“小辞。”
他把握住了江辞的手掌,轻轻地揉搓着,“感觉怎么样?哪里难受,告诉我……”
沈卿尘真是个好人。
江辞不得不感慨。
比起沈悦,比起江父,还有程磊……他确实是为数不多的向自己释放善意的人。
这几天的委屈和痛楚顿时倾泻而出。
他的眼眶里,生出了酸涩的眼泪来。
沈卿尘见状,神色不由一顿,慌乱和心疼从少年地眼底闪过,“小辞,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
江辞从病床上半坐起来,眼泪不自觉地淌了出来。
沈卿尘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揪紧了,痛苦和酸涩漫过了心房的每一个角落。
“小辞,不要哭。”少年忍不住伸出手,轻柔又克制地抱住了江辞。
看到江辞哭,他的心真的快碎了。
“沈卿尘……”江辞的脑袋靠在沈卿尘的怀里,少年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地传进耳朵里,他吸了吸鼻子,“谢谢你。”
他是真的感谢他。
不然,自己大概率要被程磊那个疯子折磨死。
沈卿尘闻言,轻轻地笑了一下,江辞能感觉到他胸腔的微微震动。
“谢我做什么……”他低低柔柔的,悦耳至极,“你忘了吗?我可是你的男朋友。”
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江辞的耳廓瞬间烫了起来。
关于这段“恋爱”,他一直把它当作一场权宜之计,一场无关真心的表演。
沈卿尘他,该不会当了真?
江辞的脑壳又发疼起来,他不再去想,转而问道,“沈卿尘,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
“知道。”沈卿尘淡淡地应了两个字,他的面色无波无澜,看不出什么情绪。
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那你……”江辞低低地出声,“是不是要回江家?”
“小辞。”沈卿尘突然出声唤他,声色缱绻,他抱紧了怀里的江辞,“不管发生什么,你是江辞,我是沈卿尘,这都不会变。”
他想到几天前,江家突然找上门来,告诉他才是江家的亲生儿子,而江辞和他,竟然错位了人生。
如果放在以前,他或许会恨。
恨沈悦调换了两个孩子的人生,让两个家庭蒙受痛苦,也让他蒙受痛苦。
他从小在泥泞里摸爬滚打,沈悦对他这个调换的孩子冷漠苛待,他不曾感受温情只有越来越封闭的心……
但是,他遇到了江辞。
所以,他完全感受不到恨意,他也不想去恨,他只在意他的宝宝,他的小辞。
知道这件事后,冲进他脑海的第一个想法便是——
江辞会不会难过?
自己的亲生父母一夜之间成了养父母,他会不会哭?
他对江家不感兴趣,他只想去找江辞,结果还是晚了,他赶到江家的时候江辞已经离开。
他不知道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多少消息,都没有收到江辞的回应。
他发了疯一般地找他,他害怕江辞是因为讨厌自己,才故意躲着自己——
讨厌自己这个抢走他身份,取而代之的人。
后来,他查了江家附近路口的监控,才知道罪魁祸首是程磊。
再后来,他在程家的地下室发现了他的小辞。
他像个脆弱的小动物,无助地蜷缩在墙角,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奄奄一息。
他抱着他,感觉他轻得像羽毛一样,随时会被风吹走……
那一刻,心仿佛被千刀万剐,生着血淋淋的疼痛。
“可是,”江辞听到沈卿尘的话语,有气无力地说,“终究还是不一样了,以后你就是江家少爷了,我……”
他还没说完,嘴唇却被堵住了。
少年猝不及防地吻下来,江辞觉得自己像是被丢进了一个真空的玻璃罐里,氧气被慢慢得抽离。
肺涨得难受,他的眼睛渗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江辞用力地推他,但这力道在少年的强势面前实在微不足道。
他急切地挣扎起来,沈卿尘这才放过他。
“你疯了?这里是医院,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
江辞平复着呼吸,对上少年的眼眸,那里炽烈又深情,跳动着明亮的光芒。
他仿佛要被这眼神吸进去。
“小辞,”沈卿尘凝视着他,语气郑重而认真,“相信我,一切都不会变,我的就是你的,江家也是你的。”
江辞在医院里待了好几天,沈卿尘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期间沈悦特地来了医院想来看看他,被江辞拒绝了。
他不想看到沈悦。
江母来医院看望了好几次,每次来都几乎泣不成声,当然她也很欣慰,自己两个“孩子”的关系,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江父倒是一次都没来过。
到了出院的那天,沈卿尘执意要带江辞回江家。
少年说,熟悉的环境更利于他病情恢复。
于是,江辞没离开几天,又重新回到了熟悉的别墅,他跟着沈卿尘走进大厅,原来笑脸相迎的江父,在看到沈卿尘身后的江辞之时,陡然变了脸色,整张脸黑沉沉的——
“江辞,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沈卿尘的手按住他的肩膀,像是安抚一般。
“是我带他回来的。”少年的眸光正对上江父锐利的视线,他眼眸微眯,眼底浸染的寒霜透出肃冷之意。
江父眸色一顿,转而语气温和几分,“卿尘,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鸠占鹊巢,抢了你人生的保姆儿子,你没必要……”
“我知道。”沈卿尘颔首,俊美清隽的面庞犹如染着莹白的冷泽。
他凝视着江父的眼睛,掷地有声地说,“你希望我成为江家的继承人,但我也有条件——”
“我希望江辞,和以前一样,待在这里。”
江父的眼眸微微睁大,眉眼之间浮现出震惊之色。
沈卿尘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会带着江辞离开江家,不再踏足。”
江家纵然是豪门,人人趋之若鹜,但沈卿尘并非如此。
他有能力赚钱,他也可以靠自己过好人生,江家继承人的位子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他现在想要的,只有一个江辞而已。
“你……你在威胁我?”江父皱起眉头,整张脸都僵硬着。
“当然不是。”沈卿尘眉眼凉薄地看着他,他的声音仿佛带着厚重的力量,一字一句砸在每个人的耳畔,“我只是在通知你。”
“你……”江父的脸气得通红,他看了看沈卿尘,眸光转了转又落到江辞脸上,嘴唇翕动着却一直说不出话来。
江辞在心里默默鼓掌:沈卿尘好帅啊,竟然能让江父吃瘪,了不起。
最后,江父什么也没说,黑着脸离开了客厅,算是默许了沈卿尘的行为。
江辞被沈卿尘送到卧室,再一次回到熟悉的房间,他不由感慨——
不枉他好事做尽,行善积德,竟然生生改变了原主的悲惨结局。
他没有像原主一样,被沈卿尘针对报复,落了个一无所有,流落街头的下场……
“你在想什么?”
沈卿尘沉沉柔柔的声线传过来,江辞下意识地抬起眼,撞进了少年幽沉漆黑的眼里。
他正垂眸看着自己,眉眼冷清,但眼角勾着柔情的弧度,眼底的情愫像是要满溢出来。
江辞呼吸一顿,不动声色地侧过了头。
恰好此时,江母出现在门口。
门大开着,她礼貌性地敲了敲门,便面色带笑地走进来。
“妈。”即便身世已经明了,但江辞一时很难改口,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喊出这个字。
江母听到江辞如此唤她,眉眼间的悦色更甚,眼睛里的酸涩也忍不住涌上来,“小辞,妈在这,以后我还是你的妈妈。”
江辞感动不已,眼睛晶亮晶亮的。
可恶,他都有点想哭了。
江母的眸光转而投向一旁的沈卿尘,高大清冷的少年紧紧地贴在江辞身旁,竟然把江辞衬托出一种娇小的感觉。
她欣慰地笑了笑,眼里漫着水一般的柔色,“卿尘,这次多亏了你。”
如果没有沈卿尘,恐怕没有人能治得了那个霸道固执的老顽固。
江辞也没法重新回来。
“以后,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互相扶持,当一对好兄弟。”江母柔声嘱咐道,如果这两个孩子能成为最好的兄弟,那是最好不过的。
好兄弟?
江辞的唇角抽了一下,差点没喷出来。
如果放在以前,或许可以期待一下,但是现在——
想到沈卿尘对自己做的种种,已经回不去了……
江辞的脸快速地涨红起来,他们现在这样,还怎么做兄弟?
“我知道。”沈卿尘低低地笑了一声,这笑容意味不明,少年的手搭在了江辞的肩膀上,唇角的弧度仍旧清晰,“我会照顾好江辞的。”
说完,他转头看了眼江辞,少年微弯的眼眸里,像是盛着炽烈的温度。
江辞的心像是要被烫化了,他不安地别过头去,努力平复着微乱的呼吸。
江母离开以后,沈卿尘便开始帮江辞收拾行李和房间。
“这些可以让佣人做……”江辞盯着少年忙碌的背影,忍不住提醒道。
“我想亲手帮你。”沈卿尘垂着眼睛,小心细致地整理着房间里的物件。
江辞把手支在桌子上,托着腮看向沈卿尘——
还别说,这小子还挺贤惠的,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
有沈卿尘在,他是一点也不用操心,甚至连手指头都不用动。
如果以后沈卿尘不在他身边,他一定会非常不习惯……
想到这里,江辞的眸子狠狠地震了一下。
想什么呢,自己竟然对这个少年产生了依恋之情,已经开始想象分开后的日子了。
江辞的眼睛暗淡了几分,只要完成任务,他们必然要分开……
这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不是吗?
“整理好了。”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面前,他微微弯下身子,让自己的眸光可以直射江辞的眼睛,“你先好好休息,虽然医生允许你出院,但还是得继续休养。”
说完,他伸出手,揉了揉江辞的发顶,少年的声线温柔和清冽,“我有事要处理,暂时不能陪你了。”
有事处理?
估计是不能告诉他的私事。
江辞已经摸透了沈卿尘的性格,能说的他会主动告诉自己,不能说的他也不会主动透露。
所以江辞没有追问他要处理什么事,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嗯,你快去吧。”
黑黢黢的地下室里。
黑暗和死寂混杂着,偶尔能听见极其细微的响动。
“啪嗒”一声,开关被按下。
唯一的光源亮了起来,光线四散开来,祛退了原本浓重的黑暗。
沈卿尘打开灯光后,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去,少年狭长冷漠的眼睛里,流转着死寂幽沉的光。
地下室的正中央,是个巨大的铁笼。
程磊被锁在里面,全身被五花大绑着,像是一只被束缚着的大螃蟹,他的身上尽是伤痕,五彩斑斓,片片青紫。
程磊听到响动,加上头顶的灯光过于刺眼,他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眸光触及不远处的沈卿尘,他的眼睛暴怒地睁大起来,整个人拼命地想要动弹,但碍于绳子的束缚他只能做着滑稽的挣扎,“是你?!是你把我搞成这样的?快放开我!”
第30章 豪门真假少爷(29)
沈卿尘的唇角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浅笑,少年像是在看一只蝼蚁一般,漫不经心又冷漠不屑,“都到了这个地步,你怎么还在天真。”
沈卿尘慢慢走近,漠然冷酷地看着程磊发疯抓狂,像是高傲的神明,无情地睥睨着,“我不可能放了你。”
“之前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再找江辞的麻烦……”
少年的眼眸,仿佛飘过了一丝血色的凌厉,“你为什么不听?”
程磊感受到了少年身上的巨大压迫感,整个人都像是要被沈卿尘的气压给碾碎,难受又窒息,他咬了咬唇,索性开始求饶,“沈卿尘,你放了我!我下次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我以后躲着江辞走,行不行?”
沈卿尘轻轻地嗤了一声,他眸色极淡,是冰霜的颜色,“不行,晚了。”
程磊对上少年居高临下的目光,仿佛在和冷血的恶魔对视,沈卿尘眼神中的威压和凛冽,仿佛能让他全身的血液僵化成冰。
巨大的恐慌感涌上心头,程磊开始剧烈地颤抖,眼眶也红了一大圈,他卑微又无助地哽咽道,“求你,放了我……求你……我再也不敢了!真的……”
沈卿尘的薄唇抿着不动,身后却突然窜出一群陌生的黑衣人。
程磊吓得差点晕死过去,脸色惨白成一张白纸,“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在笼子里发了疯一般,挣扎着想要给自己解绑,可再怎么闹腾也只能像个跳梁小丑,无济于事,他的眼泪一下就滚落了出来,没出息地痛哭道,“沈卿尘,放了我!我真的不敢了……”
沈卿尘笑了。
唇角的弧度美而清丽,就像是绽放的高岭之花,“你知道,我要怎么惩罚你吗?”
程磊的心颤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停止了心跳。
胃里的酸涩突然翻滚起来,他害怕得快要吐出来。
沈卿尘声色低沉,就那样云淡风轻地宣判了他的命运,“我会把你送到地下黑市,你会变成物品,供人拍卖。”
程磊先是狠狠地一愣,然后哭得愈发的凶,就差给沈卿尘跪下了。
地下黑市那是什么地方!他最了解不过了。
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他去了只会被折磨死。
“沈……沈卿尘!”程磊泣不成声,用自己的身子敲着铁笼,像个发癫的动物,做着垂死的挣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找我爸妈,他们会同意的,真的!”
程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睁着猩红又流着泪的眼睛,断断续续地说,“而且……我消失了……我爸妈肯定会追究……他们一定会调用一起打势力找我……”
沈卿尘不以为意,眸子里的冷光摄人,“你已经失踪了好几天,有人发现吗?”
“以后,你在所有人眼里,不过是个生死未卜的失踪人士。”
说完,那群黑衣人快速地走近铁笼,准备把程磊抬出去——
“你们……滚远点!”所有的希望落空,绝望的程磊歇斯底里地嘶吼起来,声音破碎又嘶哑,久久地在空气中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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