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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文恶毒男配也能等来火葬场吗(未寂)


“本尊可不知道怎样的方案才能使仙尊信服,所以本尊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实力。”
赤红色的大刀出现在魔阎手中,可是一个声音打断他还未使出的招式。
“不必了。”温言从暗处走出,他步伐缓慢,郁曜可以看出温言的面色紧绷,明明心中沉郁,却依旧看上去云淡风轻。
在温言出现后,郁曜没有分毫犹豫,一剑刺穿自己的胸膛,随后将装着玄骨生花的玉匣丢给魔阎:“殷益,你我之间的比试是我输了,愿赌服输,玄骨生花由你处置,我不会干涉。”
魔阎接住玉匣,忍不住挑起眉头,他能看出,天道对郁曜的束缚正在一点一点加重,多半是因为天道已经知道郁曜彻底变心了。
但是魔阎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温言,心中顿时慌乱起来。
他本以为没有人会来到这里才如此肆无忌惮地使用殷益的面容却没有收敛周身的魔气,他并不害怕郁曜向温言吐露“殷益”的真实身份,因为他很清楚,温言不会相信。
但是如今不一样,不管温言听到他们之间多少对话,就算温言是刚刚到来,只需要看见现在的他,“殷益就是域外天魔”这个真相早已一目了然。
“温兄……”魔阎很想说些什么来弥补现在发生的一切,但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我其实一直非常感激殷兄。”温言看向魔阎,目光清澈,眼中没有一丝对魔门中人的厌恶和仇恨:“当初殷兄从天星宗山门外救下奄奄一息的我,将我带回无忧林,为我疗伤,悉心照料,甚至不惜灵丹妙药才使我能恢复如初。后来,殷兄更是自降身份与我平辈而交,特意为我炼制符笔和丹砂,纵使我对郁曜执迷不悟,不听殷兄劝阻,一次又一次令殷兄失望,殷兄却依旧将我视作好友,不离不弃。”
“我本以为我与殷兄之间会是我先走一步……”温言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却不想殷兄在我之前死在了域外天魔手中,是温言无能,没有保护好殷兄。”
当温言再次睁眼时,他看向魔阎的目光与他看向其他魔门中人的目光并无二致:“魔阎,你亲手杀死了殷兄,我与你之间,不死不休。”
魔阎身体向温言的方向微微前倾,右手下意识放在胸前,语调急促:“温兄,我明明就是和你相交三百余年的殷益啊,难道就因为我是域外天魔,我们之前的友谊就这样瞬间烟消云散了吗?”
“不然呢?”温兄面色冰冷,语调却是与他冰冷面容大相径庭的平静:“你手中有多少无辜者的鲜血?有多少无辜者的亡魂?你能成为魔主,你我都知是你是用了多少人的尸骨作为阶梯才能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更何况,‘殷益’不正是死在域外天魔手中吗?”
温言的最后一句话彻底打消了魔阎所有的幻想,纵使温言身边的殷益一直都是他在扮演的,可是能成功扮演殷益的前提就是他亲手杀死了真正殷益。之前温言说殷益死在域外天魔手中时,魔阎只当那是温言的气话,但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温言的话是双关。
温言将两个“殷益”对等,又将他的存在从“殷益”身份中剥离出去,或许已经是温言给他和自己最后的体面了。
“温兄,至少让我将这朵玄骨生花交给你。”魔阎捧起手中的玉匣,带着决绝:“这是殷益在死前送给他的知己温言最后的礼物。”
“我不会接受魔族的东西。”温言摇了摇头:“只要我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找到玄骨生花的办法很多,我不需要魔族的施舍。”
听见温言的话,魔阎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郁曜看着眼前的闹剧,看着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魔阎如今自食恶果,心中却没有半分快意,与之相反,他的心中涌起难以平复的悲戚。
他的悲戚并不是因为想起幻境中自己魔种身份暴露时温言的毫不留情而兔死狐悲,而只是深刻地意识到,温言那空旷的世界中又少了一个人。
当初殷益将他引渡温言七情的事情告诉温言,郁曜知道那是自己的过错,所以他没有阻止殷益,放任殷益将一切都告诉温言,虽然那时的郁曜确实希望殷益能与温言保持距离,因为他已经发现,殷益正在一点一点将原来那个小傻子的存在从温言心中抹去。
然而当现在魔阎就是殷益的真相揭露时,郁曜却希望这一切都是魔阎的离间计,其实真正的殷益与魔阎无关。
说实话,方才他将玄骨生花交给魔阎时,郁曜也没料到温言会拒绝地如此坚定,因为他被温言在幻境中的选择影响了他,使他产生误判。
郁曜心中叹息,他想到这一场闹剧的由头华棠,若非华棠突然要刁难温言,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温言会按部就班地拿到玄骨生花,殷益的真实身份也不会暴露。
难道华棠就注定比所有人高贵吗?
郁曜眺望天际,他想看见世界的尽头,然后毁了那个操纵整个北冥界的天道。
凭什么他们的生命就因为华棠的一念之间便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凭什么这世间的一切都要为华棠让步?凭什么他们要成为华棠的傀儡只因为这是天道的意愿?
凭什么?凭什么?
「傻子,你疯了?」
一个熟悉到郁曜十分厌恶的声音在郁曜的脑海中浮现,语调是一如既往的冷傲:
「你差点就要入魔了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只有阿言假死那次你差点失控,你刚刚想到了什么?」
郁曜对此不欲多言:
「没什么。」
他和那个郁曜早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更何况那个郁曜身后站着那个天道,就连那个郁曜的出现也是那个天道的手笔。郁曜虽然之前是个傻子,但是在补全一魂三魄后也知道现在不能把弱点亲手送给敌人。
在郁曜的复仇名单里,那个郁曜的名字列在第一位。
而第二位的名字也是郁曜,代表他自己。
天星宗也好,茶馆的说书人也好,坊间的话本也好,现在他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若非阿言不愿意生灵涂炭又极度厌恶魔族,他早就发起大魔劫,让整个北冥界付出代价,而后他会将自己作为战利品献给阿言,令阿言流芳百世的救世之人。
他从来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也不在意大魔劫后北冥界又将经历怎样的磨难。
他本就是魔种,生来不知善恶。
是阿言让他明白何为善恶,因为阿言就是他的善恶。

第40章
听天阁的布置一如既往,简朴高雅的大堂中只有两个执事在此迎客,其间的器具皆为红木打造,在大堂的正中央竖立着一个巨大的金制眼球,无神的瞳仁紧紧盯着门口,似乎能将每个来到听天阁的修士彻底看透。
所有来听天阁探寻消息的修士都要提前将自己需要的消息递给听天阁而后等待听天阁的回应,有些容易卜算的在当日就会安排执事告知结果,有些难寻的消息要则要等待许久,不过听天阁会在一月内将结果告知寻求消息的修士,而后修士可以自行选择是继续等待,还是拿回玉钱放弃等候。
温言需要通过听天阁寻找玄骨生花,他本以为听天阁要花费一些时日才能得到消息,没想过仅仅十日之后听天阁给他发了传讯。
只是这传讯的言辞很是模糊,没有明着告诉温言已经找到了玄骨生花。
来到听天阁的包厢内,听天阁的执事早已在此等候,待温言坐好后,执事露出一个带有歉意的表情。
“道友,此次请道友前来并非是因为有了玄骨生花的消息,而是听天阁有些事情需要告知道友,好让道友决定是否继续等待玄骨生花的消息。”
“请说。”
“道友应该知道玄骨生花长在被雪原埋没的尸骨上,可遇而不可求。距离现在已知最新的玄骨生花出现的地点是十三日前的万宝楼拍卖会。万宝楼拍卖会上的闹剧道友或许听过,所以在下只在此简述——”
“在拍卖会上华棠仙子看中了玄骨生花,以高出玄骨生花原价一倍的价格为玄骨生花出价,在此之后,仙尊郁曜与散修牧炎为了得到华棠仙子的青眼开始竞价,使得玄骨生花的价格抬高到四百三十万玉钱。然而仙尊不知为何突然出手抢夺玄骨生花,重创万宝楼的六位供奉,在所有人面前扬长而去。”
执事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因为这场闹剧,如今玄骨生花的价格虚高,道友若是想要尽快购买,我们听天阁能给出的报价是四百万玉钱,而且这四百万玉钱不包括交付给我们听天阁的佣金。至于道友问及在哪里可以找到玄骨生花,在下方才也说了,玄骨生花可遇而不可求。雪原凶险,纵使搜寻整个雪原也多半找不到一朵玄骨生花。若是道友稍有不慎,或许不仅找不到玄骨生花反而成了玄骨生花的养料。”
“不知道友可否接受我们听天阁给出的价位?”
温言低头思忖,他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最多只能给出三百一十万玉钱,若要算上听天阁的佣金,他还需要获得一百万玉钱才能购买玄骨生花。
他到底在哪里能快速赚取一百万玉钱?
“我接受。”温言抬起头,他放在桌下的右手握住左手:“但是凑齐四百万玉钱需要一段时间,我可否先付二百七十万玉钱作为订金,而后听天阁在得到玄骨生花的消息后帮在下先行购买,等在下凑齐剩下的玉钱后再从听天阁购买这朵玄骨生花?”
玄骨生花的价值一般在一百五十万玉钱,温言又不仅支付二百五十万玉钱的溢价还多给二十万玉钱,就算温言之后不再支付剩余的费用,对听天阁来说也勉强算是小赚。
执事从温言略显恳求的态度中明白温言对玄骨生花的需求有多么迫切,加上温言给的方案听天阁也不亏,于是思索片刻后便答应了:
“听天阁可以接受道友提出的方案,但是听天阁需要对道友的方案加上一个时间限制,若是一甲子内道友无法兑现诺言,那听天阁有权处置那朵玄骨生花。”
“当然,假若这段时间无人购买玄骨生花,那么道友依旧可以遵循道友方才提出的方案带走玄骨生花。但是一旦其他修士能够支付听天阁给玄骨生花的报价,那玄骨生花将提前被那位修士拿走。当然,届时道友再来听天阁时,听天阁会返还道友的订金,但是也会在订金中扣除听天阁的佣金,还请道友见谅。”
温言的左手握得更紧,他知道,他若是想要得到玄骨生花最多只剩一甲子的时间。
温言回到自己的铺子时,江福已经自顾自地搬了把椅子在他铺子门口坐下,发现温言回来了,他立刻站起来快步走向温言:
“温老板,你可算回来了。你之前传讯说今天就能交完全部的货,可是真的?”
“是真的。”
温言停在自己的小铺子门口,却迟迟没有迈出下一步:“老江,你有什么能快速赚钱的路子吗?不论什么是什么路子,让我做什么事都可以。”
江福被温言的话弄得有些迷惑:“温老板,你怎么一天一个说法啊,之前不是说不再替人制符,怎么突然又开始想赚钱了?”
“制符能赚的玉钱不够。”温言长舒一口气:“老江,我知道你路子广,我想请你帮我找到一次就能至少赚取二十万玉钱的单子,不论什么单子,我都接。”
江福是广陵城有名的掮客,但是他一向贵多不贵精,所以像温言这样的单子,跟他齐名的掮客是肯定不会接的,更别说上门催货。不过江福一直一心一意给温言接单也有他自己的心思。
他早就发现温言曾经的身份不一般,而且光凭他制做的符箓广陵城的各大势力都抢着要这一点,江福也趁机与其中的部分势力搭上关系。所以对江福而言,来温言这不仅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还有其他诸多益处,也正是温言,让他更加相信自己的人生态度是对的。
贵多不贵精,只要广撒网,总能发现沧海遗珠。
如今温言找到他这里,他还真有能满足温言条件的。
“仙盟正在重金悬赏一位实力足够强的修士只身前往西海十二州。”
“赏金多少?”
“一百二十万玉钱。”
温言没料到这个悬赏的赏金会这么高,只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为何至今没有人接下这个悬赏?
当温言将自己的疑惑告知江福时,只见江福摇了摇头:“仙盟为了保密免得打草惊蛇,这个悬赏是暗中进行的,能知晓这个悬赏的修士本就不多。而且就算是那些知道悬赏的修士,包括老江我,也不知道悬赏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此外仙盟还加上一个限制,只有战胜仙盟执剑大长老的修士才能获得接取悬赏的资格。”
江福说完,搓了搓手:“普天之下,能战胜仙门执剑大长老的修士不超过十个,虽然老江我不知道温老板你的实力,但是无咎真人虽然称不上仙尊之下第一人,但是实力也是世人公认的强悍,所以老江我相信温老板你能接下这个悬赏。”
“是可以。”温言的目光突然变得稍许黯淡:“只可惜又要去见仙盟的那些老熟人。”
无咎真人,那个被世人公认的仙尊舔狗,也是世人眼中恶毒、残忍、善妒的小人。既然这是世人的看法,那仙盟中的其他成员也不免在世人的行列中。
最初的无咎从底层做起,靠着杀死魔门获得功绩按部就班地晋升,终于有了能在仙盟获得一席之地的资格,然而仙盟却仿佛不小心遗忘了无咎一般,虽然无咎的身份上去了,可是该给的待遇几乎都没给。
不过无咎来仙盟只是为了兑换仙盟宝库中的天材地宝,所以也并不上心,所以仙盟和无咎心照不宣地对此事闭口不言。
然而当郁曜接任仙尊之位后,无咎的生命中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计代价地追随仙尊。
他靠着魔门中人的尸体堆积起来的阶梯一步一步向上爬,最后终于拥有了踏入仙盟的核心成员行列的资格,然而仙盟再次遗忘他,他一腔孤勇的痴心也变为不自量力。
一个是声名狼藉品行低劣的天星弃徒,一个是纯真善良赤子之心的月神转世。
这样的云泥之别,判断他们二人孰高孰低,没有人会迟疑。
一百年前,无咎为救仙尊献祭自身魂飞魄散,可是仙盟中旁观完这一切的仙盟成员没有人在意过无咎的死,他们在意的是仙尊能活。所以不仅是无咎的功,就连无咎的死也被一并抹去,那个舍己救人的无咎最终的结局是仙盟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无咎真人不知为何突然失踪,就连仙盟也失去了他的消息,或许已经死在哪个不知名的秘境中吧。”
温言心中叹息,“失踪”一百年,无咎又将回归世人的视线。
届时,他这个在魔阎和华棠爱情故事中的反派肯定会做出更多丧心病狂的行为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说起来,“爱情故事”、“反派”这样的形容词还是一个人教他的。
只可惜那人死了,他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仙盟总务堂。
“无咎真人您终于回仙盟了。”林月一脸惊喜地看着来人,可是很快她的惊喜就化为祈求:
“仙尊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行事越来越极端。如今只有您能劝得动他,就算不为了仙盟,为了北冥界,我只求您能去见仙尊一面。”
温言面色平淡,口吻疏离:“他如今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华棠,与我无咎有什么关系?”
“可是……”林月咬紧牙关挣扎许久终于开口:“如今的仙尊已经疯了。他不仅行事偏激,喜欢自言自语,甚至不由分说就会对仙盟中的某些成员动手。”
“我是总务堂堂主,掌控仙盟的情报部门,我根据那些被仙尊无故动手的成员看似没有任何相似的经历中发现了一个共同点,他们或多或少,都曾对真人你不利,而按照仙尊的标准来算,仙盟内部绝大部分的成员都逃不掉。”
“更让我恐惧的是我听见了仙尊的一句自语,仙尊说:‘郁曜,你快死了’。”
林月已经近乎要哽咽,她强压心中的悲哀:“我后来问过医修,仙尊身体的一切正常,没有早逝之相。我担心,仙尊清算完那些对无咎真人不利的人后,他最后要清算的对象就是他自己。”
“仙尊是应劫之人,是当世仙门第一人,若是仙尊出事,我们仙门再也无法对抗域外天魔。”
温言面对林月的近似哭诉的话语无动于衷,他只是淡淡道:“域外天魔会死,魔种也将被彻底封印,林堂主,您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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