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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不轨(鹿白)


喻年摇了下头:“他指名要我去,不去的话,这次可能真的要空手而归了。”
“等回国之后,你一定要去庙里拜一拜,刚分手又遇到老仇人,也太倒霉了。”
喻年无语的关上了门,把陈与白和他的喋喋不休挡在了门外。
喻年扯松了领带,有些颓废的倒在床上,上午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失衡的激素和发烧此刻开始在他身体里交织上涌,喻年躺着缓了好一会,才重新爬起来,烧了热水凉好,换掉正装,从行李箱里翻出药箱,感冒药昨天就被他吃光了,一路回来没看到药店,喻年先找出抑制激素失衡的药,混着温水咽了下去。
吃了药之后有些犯困,加上他实在太累了,定好闹钟,拉上窗帘蒙着被子开始呼呼大睡。
似乎刚闭上眼,闹钟就响了起来,喻年皱着眉,感觉自己的眼皮有些烫,不太睁的开眼。
“喻神,你醒了吗?老大说我们过二十分钟出发。”
门外似乎是栗子在敲门,喻年终于清醒过来,费力的用胳膊撑着上半身坐起来,关掉闹钟,应了一声,才起床换了衣服。
头发被喻年睡的有些乱,喻年甩了两下,没再管它。
从箱子里拎了一件牛仔外套出来,喻年换鞋出了门,和陈与白他们汇合。
“喻神,你这脸色像是扑了二斤面粉。”陈与白想要抬手试一下喻年额头的温度,被喻年下意识躲开,陈与白委屈道:“跟我还这么见外。”
喻年裹紧外套:“嗯,你一个有夫之夫,离我远点。”
陈与白:“能撑得住吗?”
喻年:“还行。”
陈与白:“太难受了就提前离场,咱们犯不着把命搭上。”
陈与白早就订好了房间,三人到了Reunion,陈与白给宋询发了房间号。
“蒋哥,他们到了。”宋询坐在后排,和正在开车的蒋洄如实的回报情况。
其他的人都在后面那辆车里,原本五个人,挤一挤能坐一辆车,但蒋洄的副驾驶不允许其他人坐,所以但凡是自己开车且四个人以上的活动,他们基本都是分两辆车走。
蒋洄“嗯”了一声。
“蒋哥......”宋询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踌躇着问出口:“你和那个喻年,之前是不是关系不太好?”
“没有。”蒋洄言简意赅。
宋询像是松了口气:“太好了,简之前还说要追喻年,你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
原本平稳的车突然急刹了一下,蒋洄顺着后视镜看宋询,语气不善:“他没戏。”
“啊?蒋哥,你也知道喻年有男朋友这事?”
蒋洄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喻年自己说的?”
宋询平时不是泡在实验室就是泡在图书馆,察言观色的能力几乎为零,他大大咧咧的说:“是啊,那天简去找喻年要联系方式,喻年说他已经有男朋友了。”
自己揣测是一回事,被人验证又是另一回事了,宋询丝毫没注意到前面的低气压,继续说:“不过简说他是不会放弃的。”
“宋询。”蒋洄语气中带着杀气。
“啊?”
“你再多说一句话,明天交五千字的实验报告上来。”
威胁正中命门,宋询苦着脸闭上了嘴,直到下车也没想出来,自己到底哪里惹到蒋洄了。
餐厅附近不太好停车,宋询几个人先进去了,蒋洄在附近缓慢的开车找停车位。
十分钟后,才停好车进了餐厅,推门而入的时候,宋询几个人正眉飞色舞的说道他们平时放松的时候会去实验室附近一家名字只有一个叹号的酒吧玩。
每次只要蒋洄一去“!”,他们一整晚甚至连酒水都不用点,卡座的桌子上很快就会被各种陌生人送来的酒水摆满,每瓶酒下面都会压一张名片,最多的一次,蒋洄一晚收到了五十几张名片。
见当事人来了,宋询才安静下来,示意蒋洄过来坐。
房间里一共八把椅子,喻年右边坐着栗子,左边坐着简,唯一一张空着的椅子在宋询旁边,和喻年正好是对角线。
曾经相邻而坐的两个人,如今倒真是隔了千山万水了。
蒋洄冷笑了一下,没往宋询那边走,而是径直走到了喻年身边:“换个位置。”
喻年整个人都有些懵,说不上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蒋洄。
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和简说话。
他下意识想去转动自己的戒指,无名指弯了一下,拇指摸了个空,他才想起自己下午回到酒店的时候就把戒指收了起来,如今手上空空如也。
蒋洄是简他们几个人的导师,他在实验室里是出了名的严肃,简本身就有些怕蒋洄,看着蒋洄跟他要位置,二话不说端着自己用过的酒杯和果汁杯起身就走。
蒋洄扯过椅子直接坐在喻年旁边。

第六十九章 你这么好看,为什么没人来接你回家?
一桌子人面面相觑,陈与白此刻一个头两个大,生硬的找话题活跃气氛,内心已经在哭着骂娘了。
好在他活跃气氛是一把好手,二话不说拽着宋询开始拼酒,两人一杯接一杯,喝的都有点上头,在酒精的催化下,房间很快又热闹起来。
“不介意的话,借我个杯子用用?”蒋洄突然靠过来,在喻年耳边低语。
喻年挨着蒋洄的半边身子此刻就像被通了电流一般,酥酥麻麻。
蒋洄没等喻年回答,直接伸手去拿喻年右手边空着的酒杯,手臂擦着喻年的胳膊划过去。
被触碰过的地方瞬间大火燎原。
蒋洄神色如常的拿过杯子,撤回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
宋询刚入座的时候就喝了三杯,菜还没上齐,就又喝了一轮,现在早就醉的差不多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眯着眼睛看到了自家领导准备趁大家不注意,浑水摸鱼,滥竽充数的无耻行径,隔着一张桌子叫起来:“蒋哥,聚会你居然喝果汁?”
说着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三步退一步,拎着自己的手边的酒,绕到蒋洄身边。
“蒋哥!刚刚陈与白说我酒量不行!”他胡乱的挥了下手,目标明确,直指陈与白,眼神中充满着挑衅和茫然:“我方派出你为代表。”
“喝趴他们!”宋询的声音铿锵有力,单是从大无畏找蒋洄喝酒这件事的气势上,就直接震慑住了对方酒友。
整桌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宋询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提前默哀似的闭上了眼。
“今天喝不了,”蒋洄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把车钥匙放在桌上,笑道:“我开车来的。”
“F国酒驾三年起步。”简提醒道。
宋询为难的想了一会,眼神在饭桌上扫试了一圈,突然灵光乍现,欣喜的看着全场唯一没有喝酒的人:“喻神,你会开车吗?!”
喻年从坐下就开始头疼,刚刚又被蒋洄的动作惊出了一身冷汗,灵魂出窍一半,一时间没跟上节奏,茫然的点了下头。
宋询“嘭”的一声把酒瓶磕在桌上,一股脑把蒋洄杯子里的饮料倒在喻年的杯子里:“F国的交规和国内的一样的,驾照通用,辛苦喻神送我蒋哥回去!”
然后他拎着酒瓶,把蒋洄的杯子倒满酒:“蒋哥,现在能喝了吗?”
宋询“盛情难却”,蒋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才回过头看喻年,诚恳中带着些歉意:“那,麻烦喻神待会送我回家?”
喻年即便再不在状态,也看出蒋洄是故意的了,他都喝酒了,居然还好意思道貌岸然的问他能不能送自己回去。
高中那点死皮赖脸的龌龊手段,现在倒是被他玩的炉火纯青。
“凭什么喻神要送你们的人回去!”一直在围观的陈与白红着脸踉踉跄跄的拍桌而起:“不签合同也就算了,居然还把我家喻神当免费劳动力?”
蒋洄挑了下眉,唇角勾起一抹笑,看得人毛骨悚然,旋即也跟着拿起酒杯起身:“陈与白是吧,久仰大名......”
两人眼神碰撞,居然真的开始拼起酒来。
宋询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拍桌子敲碗跟着一起闹了起来。
喻年下意识想拦,手都伸了一半,又缓慢的收了回去。
自己站在什么立场拦他?前男友?老情人?
蒋洄现在有男朋友,拦也不该他来拦,可他实在不想再看着蒋洄喝下去了,末了,他只能迂回的曲线救国,起身隔着已经喝蒙了的栗子,拿走了陈与白手里的酒杯。
“再喝要酒精中毒了。”喻年冷着脸看陈与白。
喻神杀伤力极大,饶是此刻陈与白已经喝得不知东南西北,和自己的甲方拼了不知多少杯酒,但一见喻年的眼神,居然被瞬间震慑住,偃旗息鼓,靠着栗子喊头疼,博同情。
一群人喝的东倒西歪,敌我实力差距过大,蒋洄果然不辱使命,开局就喝趴了对方酒友,神色清明独孤求败的把玩着自己衣服上的带子。
喻年作为全桌唯一一个清醒着的人,起身去结了账,又给了服务生一笔小费,叫来几个人,把一桌醉醺醺的酒鬼带出去打车,送回家。
人陆陆续续被带走,房间里只剩一个等着自己开车送回去的蒋洄。
外面一群人等着喻年安排,他强行忽略某人炙热的视线,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哪个倒霉蛋把自己的手机钱包落在房间里,包房外,最后一个被架出去的陈与白不知怎么,开始高喊喻年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响,听上去像是喻年此刻如果不出现,陈与白能当场报警。
喻年皱着眉,正要往出走,衣角突然被外力拉住。
低头一看,自己牛仔外套最下端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和蒋洄衣服上的带子缠在了一起。
真是越忙越乱。
房间外的陈与白还在叫,好在这个时间,餐厅要打烊了,他们是最后一波客人,否则陈与白今晚势必要在局子里睡一夜了。
喻年还在隐隐的低烧,此刻一个头两个大,他拽了一下系在一起的两件衣服,没能拽开。
外面的服务生礼貌的敲了下房间的门,希望喻年可以赶快过去把那个在外面大吵大闹的客人领走,话还没说完,看见房间里的情况,露出标准笑容,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助。
喻年正要开口,蒋洄直接拒绝了,他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让服务生不用客气,直接捂住外面那个正在撒酒疯的人的嘴,强行拖走,塞进出租车,出了事情由他负责。
服务生巴不得赶紧把那位吵人的客人弄走,听见这话,非常开心的离开了包厢,顺手还给房间里的两个人关上了门。
陈与白的的声音很快便消失了,让人实在没法不怀疑是餐厅工作人员直接打晕了他。
但喻年现在已经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管陈与白的死活了。
蒋洄坐在和他很近的地方,伸手去解绕在他扣子上的衣服带子。
“坐一下,你这样我不太方便。”蒋洄抬头和喻年说。
喻年顺从的坐下来,垂着眼看蒋洄把那根扰人的带子从扣子的底端穿过,解开了无数个结中的一个。
能绕成这个样子,说是带子自己动的手,喻年是绝对不会信的。
多半是眼前这人的手笔。
这种事情搁六年前,喻年绝对二话不说,脱下外套转头就走,可现在......他只是静默的坐着,假装自己忘记其实可以脱掉外套,或者找服务生借一把剪子,剪开这些烦人的弯弯绕绕的事情。
喻年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个卑劣无比的小偷,妄想从蒋洄的男朋友那里偷来片刻的时间,和早已不属于自己的人就这样面对面坐一会儿。
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分钟,也足够撑着他独自一人蹒过未来几十年的寂寥。
蒋洄很快便解开了那些被他亲手缠上去的结,带子因为刚刚的缠绕变得有些皱,他随手拽了两下,没能抚平上面的折痕。
他这次离的很近,近到一抬头,自己就能吻上喻年柔软的唇。
他低着头,清晰的看见喻年两只纤瘦的、空荡荡的手腕,却依旧没闻到喻年身上哪怕一丁点儿的信息素气味。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了。
那点儿微粒般的侥幸,终于也被血淋淋的残酷现实抽打的面目全非。
短短几分钟,蒋洄像是从刀山火海里趟过,皮开肉绽的死过一次。
“走吧。”蒋洄握着那根带子,平静的起身往外走。
喻年之前在陈与白面前那些嚣张震慑的气焰此刻全无,他默不作声的跟在蒋洄身后,贪婪的看着他,想把把蒋洄的背影一遍遍印在脑海里。
两人出了餐厅,车子没有停多远,蒋洄很快就走到了自己的车前。
“我叫了代驾。”蒋洄转身靠在车门旁,一条腿曲起,双手抱着肩膀,看起来突然拒人于千里了。
喻年愣了一下,才明白蒋洄是什么意思。
他很快把眼中的那一丝委屈按了下去,扬了下嘴角,抬起似乎有千斤重的手,和蒋洄挥了一下,转身离去。
只要不说告别,就总还有再见的机会吧。喻年固执的想。
一如当年他站在机场外,到最后也没和蒋洄说“分手”。
执拗又幼稚的以为,只要不说这两个字,蒋洄就永远是自己的男朋友。
喻年走出几十米,觉得自己有些冷。
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一袋东西被人从身后强硬的塞到了他的手里。
脚步声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甚至没给喻年转身的机会。
喻年低着头,看着袋子里的几盒感冒药,觉得自己鼻子有些酸。
药是全新没开封的,这个时间药店早已经关门,这些药,大概是蒋洄来的时候就已经买好了的。
喻年浑浑噩噩的提着药,站在路边打车,他们吃饭的餐厅紧邻着两家酒吧,几个捧着玫瑰的孩子在路边张望,他们很聪明,趁着这些成年人喝的起劲,高价卖花赚取零花钱,跟商人似的精明。
一个孩子看了喻年好几眼,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走过来,从自己的花束里抽出了一朵递给喻年。
长得好看的人大概在任何地方都会受到优待。
喻年接过花,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面值很大的纸币给了那个孩子,孩子摇了下头拒绝了,用英语和喻年说,他是看喻年长得好看,所以才送了花给他。
喻年撑着笑,和他说了谢谢。
“哥哥,”孩子临走前捧着花,十分不解的问:“这里其他的哥哥姐姐都有人来接,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没有人来接你回家呢?”

萌宠宠物店:你好,这是饼干今天的视频。
萌宠宠物店:它今天状态很好,早上放风的时候,和隔壁的哈士奇玩了很久。
萌宠宠物店:【视频】
喻年回到酒店,刚刷开房门,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他换了拖鞋,去卫生间洗了手,找了一个被他喝剩下一半的矿泉水瓶洗干净,把那个小男孩送的玫瑰花放了进去。
酒店的房间以白色为主,那抹娇艳盛放的红在桌子上格外夺目。
喻年坐在床上,拿着手机,隔着屏幕看他的狗儿子。
视频里的饼干正在和一只哈士奇在宠物店的活动区追逐,看起来完全不记得自己远在异国他乡的爸爸。
小白眼狼,喻年反复看了几遍狗儿子在风中奔跑,英姿飒爽的身影之后,和宠物店的店主道了声谢,顺便又转了一笔零食钱过去。
陪伴和金钱,至少得有一个作为养熊孩子的保障。
喻年放下手机,隔着酒店吊灯的光,望向那袋“来路不明”的感冒药。
他像是被艺术家定格摆放在床边的艺术雕塑,在广袤静止的空间里一动不动了很久,才终于被赋予了生命力,他缓慢的站起来,打开了那袋药。
袋子里四五个盒子上,都用水性笔写了每日服用计量,有两盒上面的字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黑色的字体旁拖拽出几抹飘逸的残影。
写字的人甚至等不及水性笔的痕迹干透,就把药塞进了袋子里,能看得出来这些备注写的有多匆忙。
那是蒋洄的字体,“的”字肆意洒脱的连成一笔,喻年在蒋洄走后,曾经有一段时间自虐似的去模仿他的字体,一笔一划被都他赋予了太过沉重的感情。
喻年耐心的把每盒药打开,按照备注吃了药,才洗澡上床睡觉。
在药物的作用下,喻年睡意很快上涌,合上眼瞬间就坠入了黑暗。
“年年,起床了......”
“年年,起床了......”
下午三点,喻年昨天定的手机闹钟准时响起,昨天过的太混乱,他睡前忘了取消。
F国没有A市空气干燥,即便不开加湿器,睡醒时也没有口干舌燥喉咙冒烟的不适感,喻年昨天烧了一天,今天虽然退了烧,可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拽着被子蹭了一下,迟迟没有伸手关掉闹钟,任由闹钟继续响,反正根据程序设定,音频全部播放结束之后,闹钟就会自动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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