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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不轨(鹿白)


喻年从厨房储物柜里翻出两瓶啤酒,打开递给蒋洄一瓶:“家里只有这个了,将就一下?”
“你……”蒋洄有些不确定的试探:“邀请我吃烛光晚餐?”
“你这么想也行。”喻年轻笑了一下:“赏个脸?”
两人坐在桌子的两边,在烛光中凝视彼此的眼。
喻年拿过两个杯子,将自己和蒋洄的杯子里倒满酒,自顾自喝了一口,腥辣的酒精顺着口腔滚过喉咙,迅速向喻年的五脏六腑奔腾。
“别喝了。”蒋洄起身拿过喻年的杯子,放在自己的手边:“你要是难受,我替你喝。”
喻年垂着眼沉默了一会儿,光线太暗,蒋洄很难看清喻年脸上的表情,只见喻年突然站起身,夺回自己的杯子,趁着蒋洄没反应过来,两口喝完杯子里的酒,把酒杯“铛”的往桌子上一放,十分有气势的看着蒋洄。
蒋洄的第一反应是:“喻年醉了”,蒋洄有些懵,他第一次见酒量这么差的人,甚至完全不知道喻年是喝了那一口就醉了,还是在喝这一杯的途中才醉的。
“我不用你替我喝~”喻年拉着长音,脸颊绯红,醉意朦胧的看着蒋洄从一个变成两个,又从两个变成四个,眼瞅着就要挤满客厅,喻年震惊的退后了一步,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蒋洄哭笑不得起身,把人半拖半抱带到椅子上,哄他:“好好好,你自己喝,先吃点东西垫垫好不好?”蒋洄深知不能和酒鬼讲道理,开始使用迂回战术。
“哦~”喻年摸过筷子,晃了两下,盯着那条红烧鱼,出手快准狠,一下就夹到了鱼尾旁边的盘子。
蒋洄开始后悔自己被“烛光晚餐”迷了心智,居然没拦着他喝酒,赶忙拿过他手里的筷子,怕他扎到自己:“我喂你。”
喻年沉思片刻,十分矜持的点点头:“也行。”
“宝贝儿,我这么任劳任怨,有没有什么奖励?”蒋洄夹了一口鱼喂给他。
喻年一听这话,气的直接拍了桌子,切入点清奇道:“叫‘宝贝儿’叫的这么顺嘴,老实交代,你到底叫过多少人宝贝儿!”
蒋洄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为什么喻年那么抗拒这个称呼,他看着喻年把鱼咽下去,又夹了青菜喂给他:“没别人。”
“嗯?”喻年眼神朦胧的看着他。
“只这么叫过你,”蒋洄揉了揉喻年的发:“满意吗?”
连哄带骗终于带喻年洗完澡,虽然中途喻年抱抱蹭蹭的小动作不要太好,但他总不能趁人之危,只能趁着喻年睡了,飞快去冲了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险些没崩溃。
他刚刚没来得及把酒收起来,这小祖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爬起来,此刻正盘腿坐在地毯上,手边倒着一瓶已经被他喝光了的酒,仰着脸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蒋洄绝望的把“男朋友酒量不好,以后不能带他去喝酒。”这句话在心里熟读并背诵。
“不困吗?”蒋洄不着痕迹的把剩下那瓶酒放到喻年看不见的角落里。
“困!”喻年神采奕奕,看起来能刷十套理综试卷。
“那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蒋洄走到喻年面前,俯身把人抱起来,喻年顺从的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有些慵懒,又透着点委屈:“不睡觉,不想做梦。”
“那就不睡,”蒋洄抱着人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顺背:“和我说说,梦里都有什么?”
喻年半天没说话,在酒精的影响下,记忆力出奇的差,再开口时早就忘记了刚刚蒋洄说了什么,思路极其跳跃的说:“其实我可有钱了。”
蒋洄本来还等着喻年真情流露,没想到喻年一开口就是老土豪,无奈的哄她:“嗯,以后可以包养我。”。
“那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你会一直陪着我吗?”喻年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他。
“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蒋洄吻了吻喻年的额头。
喻年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他双腿挂在蒋洄的腰上,上半身向后仰了一下,手够到了床头柜,拉开抽屉翻了一下,摸到了什么东西,然后迅速起身,打开,把东西递给蒋洄:“说话算数。”
蒋洄有些好笑的拿着存折,看着上面的数字,愣了一下:“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喻年是真的很有钱,存折上的那个数字,足够他毕业以后不工作,挥金如土两辈子。
他的眼睛暗了暗:“医院的赔偿金和封口费。”
“十年前,标记清洗手术还没有那么完善,抑制剂也没有普及,我父亲作为国内第一个清洗手术的志愿者,签下了巨额保险和保密声明。”
喻川礼不是一个长情的人,他标记了喻年的父亲之后,哄骗了他几个月,就把人抛弃了,喻年的父亲闹过一阵子,但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被标记的Omega一旦被抛弃,就只能独自熬过漫长折磨人的发情期,很多被抛弃的Omega都会因为长期的激素紊乱变得暴戾,喻年从出生起就没感受过父爱,上一刻还和蔼的父亲,下一秒可能会把他一巴掌打翻在地。
直到父亲在信息素紊乱的折磨下,毅然决然的同意了医院的实验手术。
或者死,或者彻底摆脱喻川礼,他别无选择。
八岁的喻年在手术室门口坐了一天,再也没能等到自己的父亲。
他在父亲的葬礼上,第一次见到了喻川礼,他茫然失措的看着那个男人抢过父亲的保险单,好在喻川礼并不在受保人的范围里,他挣扎无果,在喻年父亲的葬礼上大闹了一通,被保安请了出去。
父亲的遭遇,成了喻年抹不去的心理阴影。
他攥着蒋洄的衣角,小心翼翼的抬头问蒋洄:“如果我始终不同意标记,你还会喜欢我吗?”
“喻年,”蒋洄深吸了一口气,扣着喻年的下巴,声音微微发颤:“我爱你。”
“永远爱你。”
喻年整个人放松下来,他稍稍抬起了身子,混着淡淡酒味的气息停在蒋洄的唇边,微凉的手指顺着蒋洄的衣摆伸进去。
蒋洄的喘息声徒然粗重起来,他握住了喻年不断向下探的手,声音喑哑:“不是说明天还要上课?”
“可以麻烦这位同学帮我请个假吗?”喻年轻笑了一声,挣脱了蒋洄的手。

第三十八章 学霸和校霸到底是什么关系?!
天光大亮,卧室里布料摩擦的声音依旧不停,铃铛断断续续响了一夜,喻年的声音沙哑的不像样,这场由他挑起来的情事,主动权早已不在他的手里。
蒋洄比他更像醉酒的人,按着喻年翻来覆去,喻年困的有些发懵,恍惚间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蒋洄吻了一下喻年微红的眼,刻意把折磨拉的无比漫长。
“蒋......蒋洄,”喻年哑着嗓子开口:“好困。”
“乖,睡吧。”蒋洄没停。
你睡一个试试看!喻年忍无可忍,开口的话却突然支离破碎。
......
蒋洄换了床单,抱着喻年洗了澡,又哄着人喝了些粥,才神清气爽的把人搂在怀里补觉。
喻年是被班主任的电话吵醒的,他哑着声接电话,倒真把杨慧糊弄了过去,拒绝了班主任要给自己多批两天假的好意,喻年挂掉了电话。
转过身,蒋洄果然不在床上,喻年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昨夜的记忆潮水般涌入脑海,他没喝过酒,也真没想到自己的酒量居然这么差,不论是一个人喝闷酒,还是节假日呼朋唤友出去花天酒地都不适合他,昨天的两瓶酒还是有次买东西凑单加的,被他压箱底了好几个月,结果阴沟里翻了船。
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先把喝酒的自己踹下楼,还是应该把抱着蒋洄不松手的自己拖出去掐死。
喻年清晰的记得自己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也记得他昨夜缠着蒋洄一直索吻,喻年翻身叹了口气,十八年来没丢过的人,没撒过的娇,昨天丢了个干净,他忍不住怀疑自己被无良商家骗了,买到了假酒。
饭菜的香气顺着门缝溜进来,喻年从昨晚到现在只吃了几口鱼,喝了一碗粥,此刻饿的难受,生理战胜了心理,再丢人也总得见人,喻年慢吞吞爬下床。
蒋洄正好把菜都端上了桌,见他出来,挑眉笑了一下:“狗鼻子吗,踩着点下床?”
喻年坐在桌边,懒得和他计较自己这一身的吻痕,到底谁更像狗,拿着筷子默默吃肉。
“吃点儿菜,”蒋洄给喻年夹了一片青菜:“曲沐阳说学校食堂换了厨师,明天我们去尝尝?”
这话说的很委婉,四舍五入相当于在问喻年要不要循序渐进,从一起在食堂吃饭开始,给他一个公开的名分,喻年囫囵了一句,蒋洄没听清。
“什么?”
“去!”喻年的语气介于“滚”和“烦”之间,他嫌弃的夹起青菜,就着米饭吃了下去,整个人别扭的一批。
蒋洄一时间没压住唇角的笑意。
第二天早上,喻年没能摆脱穿衬衫的命运,确实,但凡他今天换身衣服,估计都能被人拉去拍照,挂在各大非主流网站首页的那种。
他把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扣好,勉强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他在蒋洄幽深眸子里拎着书包,靠在墙上,冷淡开口:“再不走要迟到了。”
“你忘带手环了。”蒋洄拿起被喻年放在床头的手环替他戴在右手,然后抱住了喻年。
“还有二十分钟上自习。”喻年被蒋洄裹在怀里,声音有些闷。
“乖,给我抱一会儿,我们今天开车去。”
喻年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环住了蒋洄的腰:“你是不是快要易感期了?”
“嗯,遇见你之后,好像每天都是易感期。”蒋洄把锅甩给喻年,低头咬了喻年一口,不太满足。
资本的力量难以想象,喻年从家出门到进学校只用了五分钟,踩着自习的铃声踏进教室。
班里的人大多都在刷卷子,少数几个拿着语文书开始嗑古文,结果大早上越背越困,只能站起来提神。
“喻哥,你终于来了......”从喻年进门,丁旺就用饱含深情的目光迎接他,看起来像是一只饿了十天半个月的野生傻狍子。
喻年睨了他一眼,冷光一闪,丁旺觉得自己人差点没了。
但他实在太痛苦了,有瓜无人可说,说了也没人会信,甚至可能给他安排一辆救护车,当场把他抬到医院看看脑子,没个十年八年不给放出来,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让他感到既兴奋又空虚,从知道这件事情开始,只能每天缠着喻年叨逼叨,喻年被吵得头疼。
“喻哥,你昨天怎么请假了呀,你们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啊?”丁旺凑过来,继续做他的好奇宝宝。
怎么在一起的?这个问题显然非常有深度,喻年在:被日服了和他贪图我的肉体之间犹豫了片刻,坚定的选择了第三种答案。
“马上要月考了,你上次多少名?”他开始岔开话题。
“九十九......”丁旺稍微坐正了一点儿。
喻年的表情甚至称得上和煦,他淡淡开口,语气带着点鼓励的意味,强行帮他增压:“努努力,你的排名马上就能突破三位数了。”
丁旺颤抖着坐回去,惶惶不安的拿出物理卷子开始刷题。
喻年终于落了个清净。
不过好景不长,喻年低估了八卦对人类的吸引力,丁旺第三次划掉一道选择题的答案的时候,探索的欲望终于压过了成绩退步的恐惧:“不行,喻哥,你不和我说,我写不下去!我这次月考要是掉到一百名开外,得有一半的责任在你!”
“你自己问他。”喻年平白无故担了责,深吸一口气,忍住把书撇他脸上的冲动。
“那真是大可不必,我觉得你就能满足我的求知欲和好奇心,”丁旺吓了一跳,赶紧拒绝,心说那不是嫌自己命长吗?
喻年眯了下眼,开始给丁旺挖坑:“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吗?”
“喻哥,你不是从来不去食堂的吗?”丁旺的思路轻而易举被喻年带跑。
“现在想去了。”
“行,那中午下课咱们快点下楼。”
噗通——丁旺毫无戒备的被喻年一脚踹下坑。
丁旺作为老干饭人,实战经验极其丰富,虽然一班在楼梯口,占进了抢食堂的天时地利人和,但楼道最末端五班的那帮混蛋玩意贼能跑,每天中午下课铃声响起,只要一班稍微拖下堂,或者偷懒不跑,不出三秒,五班的人就能追上来,在他们之前抢光食堂里所有能咽的下去的菜。
喻年敷衍的应了一声,下午第四节 课下课铃响起,却一把拽住了蓄势待发,准备冲刺的丁旺。
“等个人。”喻年的唇角微微上扬,等丁旺意识到情况不太对,教室里已经空了一半,楼梯口也被积极吃饭的同学堵得死死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等……谁?”丁旺突然反应过来,他垂死挣扎,怎么也不愿相信自己着了喻年的道。
“等你的快乐源泉。”
丁旺:我的快乐呢?我的快乐没有了……
眼瞅着楼道里的人越来越少,蒋洄却一直没来,丁旺侥幸的想,自己大概能躲过一劫了。
“走吧。”
后门被敲了两下,丁旺僵硬的回头,阎王,不是,蒋洄正倚在门旁,身旁站着曲沐阳。
丁旺感觉自己此刻像在做梦一样。
“小嫂子好!”曲沐阳笑的灿烂,抬手和喻年问好。
“再叫一句,你人没了。”喻年板着脸,带着灵魂出窍的丁旺走过来。
四个人一起下楼,险些没把学校里的其他人吓死——
年级霸榜冠军喻神双手抱在胸前,满脸不爽。
在校内称霸校区,在世界称霸亚太地区的天之骄子蒋洄双手插兜,邪魅狷狂的走在喻年身旁。
撩遍大半个学校,让无数B/O为之疯狂的曲沐阳依旧散发着他那该死的魅力,一走一过又要到了两个Omega的联系方式。
剩下那个脸色苍白,表情木讷的……是已经死了吗?
且不说这个组合有多诡异,光是蒋洄和喻年两个人站在一起,众人就能脑补出撕逼大戏。
“他们不会已经约了架,等下当众打起来吧!”
“怎么办,我没带手机,这几个人站在一起好养眼,对不起最边上那个小矮子不包括你”
“校霸为什么一直在对着学霸笑?这是什么新的打架招式吗?”
“喻年是不是凭借自己的智商,已经掌握了蒋家的命脉?”
从某种情况来看,喻年确实已经掌握了蒋家的命脉,并且握的死死的。
“他们去食堂干嘛?掀桌子吗!快跑,我还没吃饭!”
当事人倒是听不见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喻年有些不满的看着食堂里乌央乌央的人,肩膀碰了一下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排队吗?”
“不排。”
丁旺一听这话,突然清醒过来,跃跃欲试期待着蒋洄大手一挥,眼前的同学就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恭恭敬敬让出一条路。
“我提前和食堂打过招呼了,他们给我们留了位置,准备了菜。”
啪——梦想破灭。
“不好意思让一让!”身后不知从哪冒出了急着打饭的同学横冲直撞,喻年毫无防备,被他撞的歪了下身子,蒋洄手疾眼快扶住了他,但好巧不巧,喻年的右手不小心打在了桌角,信息素阻隔环应声而裂。
桃香混着冷杉的气味溢出了一点。
喧闹的食堂瞬间安静下来。

“没长眼睛吗!”曲沐阳率先骂了一句。
撞人的同学是文科班的,叫钱洲,他今天在班里多背了会儿题,下楼晚了,急急忙忙跑到食堂,最近降温,食堂为了保持室内温度,今天刚在门口挂上了防风门帘,他掀开帘子根本没顾得上看路,撞到人的时候还把眼镜撞掉了,高度近视只能看见前门四个模糊的身影。
“对不起对不起。”钱洲一边道歉一边弯腰在地上摸索眼镜,没顾得上想为什么一向吵闹的食堂今天这么安静。
喻年皱着眉,咬了下唇,硬生生把呼痛的声音咽了回去,不着痕迹的把右手背在身后,俯身把碎裂的手环以及眼镜一起捡起来,把眼镜递给钱洲,钱洲一连说了七八声谢谢,戴上眼镜之后,整个世界倒是都清晰了,可清晰反而不如瞎着,钱洲定睛一看眼前这阵仗,又闻到了非同寻常的味道,吓得脸都白了,一句对不起支支吾吾了半天,险些哭出来。
他是不是撞破了什么秘密?会不会被校霸拖出去灭口啊?
“喻哥,先去校医室打抑制剂吧。”丁旺离得近,他皱着鼻子,桃子和冷杉的气味在周遭暧昧纠缠,明眼人一闻就知道味道的主人昨天都做了些什么,虽然他是Beta,但是最基本的生理常识还是有的,手环损坏的情况下,打抑制剂是最稳妥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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