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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孟婆是男的(舞之四)


“阿定,你……要叫姐姐。”孟婆皱了皱眉,她有些心慌,今天这样的阿定让她好陌生,而且他又不愿叫她姐姐了。
“什么姐姐!我说了,我不要再当你弟弟了!阿孟!”阿定像是终于爆发了一般甩开了孟婆的手,看她一个踉跄就要摔倒在地又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紧紧抱着,
继续用着痛苦的声音嘶吼着:“阿孟,为什么,我不离开,不要当你弟弟,我一样可以……唔?”
孟婆见阿定又似乎失了控,于是赶紧用力勾住他的脖子将唇贴了上去,阿定一愣,然后带着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开始侵略孟婆的唇,
一时间屋里安静了下来,但温度却在上升,不时间有粗粗的鼻息响起,和唇舌纠缠时的“啧啧”声。
“恩?”情到浓时,孟婆被阿定一把推开,腿软的她直接坐在了地上,湿润的眼还带着朦胧就这样从下往上看着阿定,多添了几分柔弱和诱惑,
此时她素色的腰带在阿定的手中,同色系的外衣大敞,露出里面绣着火红曼珠沙华的藕荷色肚兜,此时孟婆感觉嘴唇肿得发麻,舌头都僵直的不能动了,可她还是不明白,明明平时早该消气的阿定,怎么今天反而好像更加生气了。
“你如今,可懂这是何意了?”阿定右手紧紧抓着孟婆的腰带,用力得手都直冒青筋,说出的话也像咬着牙,字从牙缝里一个一个的蹦出来。
“嘶……”孟婆想说话,可似乎嘴唇有破口,一扯就生疼,于是还是摇了摇头。
“那,你要嫁于樊巠那斯?”阿定的表情绝望中又带着一丝狰狞,看得孟婆有些吓到了,认真想了想,然后小心点了点头。
“那!”阿定像是气极了,说了个字,用力喘了一口气后,才继续说:“你与我做这事,与谁都可?”
“不,唯你而已。”就算嘴再疼,舌头再木,孟婆也知道不能再用点头摇头来回答了,用力咽了口口水,然后一边摇头一边回道。
“阿孟,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阿定走到孟婆面前,跪在她身边,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无奈哭诉,眼泪一滴滴落下,孟婆吓得用手接住。
“阿定,我不懂的,我活了这么久,没人教我,你告诉我好不好,你要如何,我就如何。”孟婆眼中带着无限的心疼,
怎么办,阿定为她哭泣了,她的心中也酸酸胀胀的,难受得不行,这时就算阿定要她的命,她也任他取,只要他不再露出这样像是失去所有的表情。
“阿孟姐姐,我走了,我不能一直依赖着你,你……祝你幸福吧。”阿定说完用手臂一抹眼泪,动作轻柔地帮她整理好衣服,然后将那条被他扯下的腰带又系了回去。
“阿定,你,你可以不走的。”孟婆眼中带着乞求,可怜兮兮的揪着阿定的衣角,像是她要被抛弃了一般。
“阿孟,若有一天,你懂得了一切,你要还愿我在你身边,那阿定这辈子,不,永生永世都不离开你,可若你不愿……”
阿定说着眼泪又滑了下来,轻轻在孟婆额上一亲,“那阿定也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阿定……”孟婆看着说完话就转身离开的阿定,下意识的在地上爬了两下,最终,被她养大的阿定,还是没有回头,她,被留下了。
孟婆抱紧自己缩在墙角,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啊,可是为什么他们也不愿意告诉她,教教她呢,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疼啊,甚至比樊巠嫌弃她让她滚,都还要疼上万分。
孟泊看着脸色惨白一直在发抖的孟婆,目露怜悯,可怜啊,堂堂一个孟婆,能与天道争锋,却没有人告诉她如何去爱,她跟着樊巠几百年,连拉手都少,
可却愿意同阿定亲吻,果然,她自已还不知道如何选择的时候,她的心和身体帮她做出了决定,可怜她却不知道,亲吻代表着亲密和爱意。
最后衣裳还是没买成,那天下午,孟婆将自己关在阿定的房子内,谁也不见,第二天见着孟婆的樊巠总觉得哪有些不对,可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同了。
樊巠是个行动派,立即拉着孟婆到了一处深山的山顶,两人对天地跪拜,许下誓言,结成道侣,生死不弃,而孟婆一直如提线娃娃般,樊巠叫她如何做,她就如何做。
在修真界,誓言可不能乱许,立下的誓言是被天道监督的,而每对向着天地立誓的修士,礼成后,天道总会给出异像表明收到他们的誓言了,可樊巠等了一刻,还是没有任何不同。
樊巠看着依然穿着灰扑扑的孟婆,皱了皱眉,从没听过两个修士的结合誓言天地不收的,那问题就肯定出在孟婆的身上了。
“阿孟,你恢复妖身吧。”樊巠虽然嘴上说的还算温柔,但眼中的不耐明显多了起来。
孟婆愣了一下,天道不接他们的誓言不是很正常?
天道哪里敢管她的事呀,可之前樊巠不愿见她妖身,此时她也不愿同他说了,反正阿定似乎也不喜欢她嫁于他,不成就不成吧,“巠,许是天道不同意我俩一处,算了吧。”
“什么?”樊巠回头盯着孟婆,似乎有些认不出这个面容淡漠的女子了,呵,有了别的男人,所以他就不重要了吗?别想,勾搭了他樊巠,没有他同意,就别想全身而退。
“不若我们……”
“阿孟!”樊巠又强撑起温柔的笑容打断了孟婆的话,“天道不同意又如何,我樊巠此生唯你不可。”
“巠……”孟婆愣了一下,心下震荡,她是不是做得过分了一些,她之前所求的不就是这些吗?可她真的是要这些吗?一下子,孟婆的思绪又乱了。
樊巠见孟婆不再反对,也没再多浪费时间,直接施法将身上的情丝抽出,然后一头系在自已的心上,另一头直射向孟婆心口,可却被孟婆的护身真气所挡,樊巠皱紧了眉头,却用最轻柔的话喊道:“阿孟?”
孟婆愣了一下,对上樊巠的眼睛,忽然脑中一片混沌,周身的真气就卸下了,然后感觉心中一紧,那条情丝连上两人的心脏后就消失了,
孟婆只觉得看着樊巠,打心里就想着靠近,心中的牵扯只为他,之前的犹豫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呐,阿孟,我可是用我的情丝拴住你了,你也要送一份你最珍贵的,这是交换信物。”抽取情丝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即便是已经到了出窍期的樊巠也脸色苍白,但他的笑容却十分满足,只此一次,以后无论如何,他的阿孟只是他的,跑不掉了。
“珍贵的?”孟婆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愣了多少次了,想了想,她转过身,恢复了半妖状态,然后毫不犹豫的将脸上那块逆鳞掰了下来,
一下子,孟婆脸上流满了鲜血,那块不过指甲大小的透明泛七彩光的逆鳞在孟婆手上一下成了手掌的大小,那流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疼痛使得孟婆今天一直昏沉的脑子有片刻的清醒,可到了如今的地步,她又能悔得了吗,孟婆收回妖身,
转过身子时,脸上的血还在,她表情淡然的将逆鳞递给樊巠:“我的逆鳞,保护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逆鳞了,旁人不可触。”
“逆鳞,你是龙族?”樊巠本来有些嫌弃,可看到那逆鳞堪比先天灵宝的样子,一下子就拿到了手里,
然后又有些担忧的问,龙凤麒麟三族虽被天道所弃,但强大也是毋庸置疑的,若阿孟是强大的龙族,那他……
“不是……”孟婆不想多解释,摇了摇头,算了,好歹樊巠也是教她学会感情之人,她今后也护着他一世便是,其他的,无需多言。
“阿孟,我好喜欢呢。阿孟,你真美……”樊巠借着将那逆鳞收到乾坤袋中的垂头,将眼中的失望掩盖,再抬头,又是那个对孟婆深情的樊巠。
孟婆看着樊巠的脸越凑越近,鼻息都喷洒在她的脸上,就在他的唇要贴上她的时候,她忽然将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将脸转开,“樊巠,这,这是做什么?”
“呵呵,阿孟,我单纯至极的傻阿孟呀,这样的亲密事是最爱的人之间才能做的,阿孟,你我已是夫妻,自然能行这周公之礼了。”
樊巠看着孟婆妖艳的脸和单纯的眸,这极致的反差让他呼吸加重,他拉下孟婆的抵抗的双手,用手捏着孟婆的下巴将她脸转正,又要贴上。
“别……”孟婆用了点力,又将脸转开了,樊巠愣了一下,忽然轻笑一声,那吻就落到了孟婆的脖子上,他空闲的手一甩,一块九品防御隐匿阵盘就启动了,一时间,这块空地看去再无人影。
孟婆躺在草地上看着湛蓝的天空,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落入草地中再无踪影,阿定,我懂了,可是,好像太迟了,怎么办……
成了樊夫人的孟婆极少再有笑容,仍是一身灰扑扑的装扮跟在樊巠的身后,陪他四处历练,给他打下手,也在他不顺的时候被他嫌弃让他责骂,一切好像都和原来一样,也许变的只有到了夜晚,他们已经是同住一间房的夫妻了。
这些年,孟婆即使没有刻意打听,但阿定的名声也闯出来了,甚至他的修为很快赶上了樊巠,那是自然,孟婆按照洪荒旧法教给阿定的功法,可是比其他什么天品功法都要强呢。
阿定历练时找到了出身,一个门派内的道侣携子同游,不幸陨落,本以为这孩子也定是不在人世了,没想到竟然找了回来,于是阿定有了姓,他叫薛定,再不比人少什么了。
有薛定这样的高手,那个门派自然想将他收回派内,但薛定拒绝了,他在洪荒遗地最深处创建了山门,却只收了两名弟子,那是一户普通农家的双生子,没想到竟也资质超群,很快就赶上大多数同龄的修士。
而那行事亦正亦邪的薛定却对两位亲传弟子的母亲格外尊重,时常送丹送药,着实羡慕了一大群家里还娃娃的人家,只是这薛定却再无收取弟子。
薛定所创门派名叫“轮回”,开始大家都在等着看他笑话,都知道轮回所是天妖孟婆管理的地方,除了那里,又有哪个地方敢叫轮回?
可等了一年两年,百年,都没有人来管,慢慢大家也悟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性格随意,正邪难辨,手持妖兵“绛朱”,不惧妖气阴气的修士,或许真是和轮回所有些关系的。
至于那轮回派所在的地方,虽然灵气浓郁得让人嫉妒万分,可单就洪荒遗地里那些四散的凶兽不说,进到最深处的有幸活着回来的修士说,那处四周可是有着上古四大凶兽看守的,
而且那四只凶兽还极其奸诈的会分工合作,甚至群殴,于是,觊觎轮回派驻地的那些修士,几乎都是有去无回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从薛定离开的那天起,时间好像对孟婆也失去了意义,她不过每天重复着每天,连樊巠闭关的她有大把时间的时候,她都不敢去偷偷看一眼薛定,或许,他们的缘尽于此了。
直到樊巠闭关再出来,进入渡劫期,孟婆能知道这么多薛定的事,也多亏了樊巠的关注,而三十年前,薛定就已经进入了渡劫期,
樊巠愤恨不已,他总觉得孟婆应该给了樊巠些什么好东西,不然明明小了他一百多岁的薛定怎么可能修行如此的快。
这天,樊巠说要带孟婆回门派看一看,他的门派是三大仙岛之一的瀛洲,正路过一处竹林,忽然樊巠耳朵动了动,抽剑就砍向一处草丛,而孟婆则忽然身形一动,在那剑落下前从那草丛中抱出一只小白兔。
“樊巠,你做什么?”孟婆轻轻摸着小白兔的毛,将瑟瑟发抖的小兔子往怀里抱紧。
“阿孟,是该我问你做什么才对!这是只妖,你快放开它,让我除了它。”或许是太过惊讶于许久没有这般有活力的孟婆,也许是孟婆护着妖的举动让他太过生气,
樊巠还没发现,孟婆这个他一直以为没什么本事的小妖怪,竟然能从渡劫期他的剑下将兔妖救下,这即使是升了仙的,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做到。
“樊巠,它是兔子呀,不过一只安静吃草修炼的小兔子,你何必也要抹杀干净?”
“阿孟!它是妖啊,就算是兔子,也是会害人的兔子妖啊。”
“樊巠,妖类没有来生,死了就是没了,它又没做坏事,为什么就要如此武断。”
“那要等它做坏事了,才去找它吗?那时候,又有多少人受害了?”
“可是,还是有很多妖是一心向善,专心修行的,你不要一并否决了,连天界都设有妖仙一职,说明这妖也有好坏的。”
“妖仙那都是唬那些不好收服的妖怪的,妖哪有善的,你让开,我要除了它。”
“樊巠!我也是妖,你也除了我吧!”
“……你别以为我不敢!”
“你来呀!”
“呀!!!阿孟?!!”樊巠许久没见孟婆与他这样争锋相对的,而且还是为了一只兔妖,他气得直接划出一道剑气,直冲孟婆怀里那只兔妖,而孟婆不过偏了一下身子,那道剑气就将她手臂划伤了,一时间,那灰色的衣料染上了鲜红。
“做得好!我类岂可和妖为伍!”孟婆还未回话,这时一群穿着黑白相间的统一样式道袍的修士出现,为首的一名老者摸着白胡子,一脸赞赏的看着樊巠。
“师父?”樊巠吓了一跳,马上向老者行了礼,可看到他师父带来的弟子将孟婆和那兔妖围了一起,又一下子有些慌神,“师父,那是内子,不是……”
“闭嘴!阿巠,我说了,不可与妖为伍!那是什么?那是两只妖!你想说什么?嗯?”老者面容威严的瞪着樊巠。
“师父,不是的,阿孟她……”樊巠还想再求,可对于老者从小的敬怕,让他渐渐小了声音。
“阿巠,你在外历练几百年,如今已经渡劫期修为,是时候回门派了,到时候你就是派中第一人,掌门师兄也同我说过了,要将掌门之位传于你,门中许多年轻弟子,都仰慕你,想拜你为师,你说说,你要为这妖放弃这一切吗?”老者自然知道自家徒弟看重的是什么,于是一步一步的诱骗。
“师父……阿孟与我拜过洪荒,在天道面前立的誓言的……”樊巠面露挣扎,与阿孟的几百年,他是真的爱她,他从未对另一个女子多看一眼,可这世上,比爱更重要的东西太多了。
“阿巠,你可想好了,你若是回了门派,那倾尽全派的资源,都会优先供应于你,你真的要为一只妖放弃这些?
洪荒如何,天道又如何,那些誓言若是一方亡故,可不就是随风消散了?更何况,妖死就是魂飞魄散,走得干干净净。”老者双眼眯成一条缝,上看去慈祥和蔼,可说出来的话却恶毒至极。
“师父……”樊巠看了眼还倔强抱着兔妖的阿孟,无奈叹了一口气,默默走到老者身边,“一切凭师父做主。”
“乖徒儿,哈哈哈……”老者舒心的大笑,然后对身边的弟子一施眼色,孟婆就被团团围住了。
“妖女,你做了什么!”其中一名弟子见红光一闪,孟婆怀中的兔子不见了,于是举剑指着孟婆喝道。
“让无辜的人先离开罢了。”孟婆拂了拂衣袖上小兔子沾上的毛,一脸淡然的回道,血遁术向来是逃跑一大利器,孟婆的血估计能让那只小兔子顺利到达妖族的本巢了,天道的弃儿啊,她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孟婆一动不动的任这些修士将她五花大绑到那老者和樊巠面前,面容平静的看着樊巠,刚刚的话她都听到了,可神奇的是她不伤心难过,心中还感觉松了一大口气,她和樊巠,终于能有一个了结了。
“阿孟,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不再有任何瓜葛。”樊巠走到孟婆面前,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她还在流血的手臂,然后狠了狠心说道。
“好,那你斩断情丝,还我逆鳞。”孟婆表情冷漠,虽然心被情丝牵扯着难受,但她仍旧不愿向樊巠再有一丝讨饶。
“阿巠,废话什么,一剑穿心,其他的什么都解了。”老者见樊巠面上犹豫,就知道应该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可再有什么,只要孟婆死了,就都解决了。
“好!阿孟,不要怪我,错就错在你为什么是一只妖!”正有些不舍归还逆鳞的樊巠听到师父的话,一下子清醒了,不再有任何犹豫,举起剑直刺孟婆心口。
“住手!”

第98章 最后的最后(10)
“阿定?”孟婆没想到,在樊巠的剑刺向她心口时,前来救她的竟是几百年不见的薛定,这么久不见,他又高了,可是瘦了,那张脸上的表情坚毅了不少,和孟婆心中那个小哭包已经完全对不上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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