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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出逃(许一疯)


最后白一宁还是没有留下过夜,吃饭的时候,田文的眼神每一次看向他都写着:“吃完快滚!”
白一宁圆滑多年,怎么可能看不懂,最后秦峥拗不过他,只好给他披上自己厚厚的大衣,牵着手送他出去。
秦峥的家的确很大,即使是小时候白一宁对自己家的别墅有印象,也和这个差很远,秦峥见他一直东张西望,笑着说:“你不着急走,我带你逛逛?”
“不用了,田叔大概会杀了我。”
秦峥的指腹揉摩着他的手背:“一宁,田叔非要送你回去,我拒绝了,他在路上肯定又会和你说现实困难什么的,我不想让你再听这些,离开你,我大概真的会死,绝食不是我有意,是我真的不想吃饭,一想到你对我不冷不热,爱搭不理,有时候还会胡思乱想,是不是又有第二个陈让,王让的,我就难受,一宁,我有时候是挺变态的,刚刚在房间我没和你说,但我现在也表个态,未来是一步步走出来的,你一无所有,我也一无所有,但是我们有彼此,总比一个人当这生活的苦行僧强,别再听别人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也不需要什么只有浪漫的爱情,你给什么我拿着什么,你什么都不给,我也跟你,我给你买电视和你给我叠个纸飞机,这个分量是一样的。我只接受一个分手的理由,就是你不喜欢我了。你今天能来,说明你还是在乎我的,白一宁,我离不开你,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白一宁垂下眉眼,点了点头,冬日里,修长的睫毛上因为对方呼出的热气挂满了霜,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秦峥抱着他吻了吻他的额头,把自己围巾取下来给他围好:“今天下午,对不起,以后我再难受也会控制的。”他从口袋里取出一袋东西递给白一宁,“这个是止血消肿的药膏,消毒酒精,棉签,碘伏和医用纱布你记得处理伤口前消毒。”
白一宁也接了过来,秦峥送他出门:“我看着你走,我不能出这个门,出去了,田叔得开直升机去抓我回来。”
秦峥说完松开了手,白一宁却还是握着,对方诧异地问:“怎么了?”
白一宁笑了笑:“被你说得有些舍不得,秦峥,我不再乱想了,也不会有什么陈让,王让,我只有秦峥,我们开学见。”
秦峥笑着,又凑近他亲了亲他的嘴角:“快走吧!又不是生离死别。”
秦峥站在大门前目送白一宁,田文就在二楼的窗户口看着他们。秦峥不用回头都知道,但那又怎么样?

第37章 除夕夜
在冷落秦峥的这些天里,白一宁也没有真正的开心过,他在纠结和坚定中不停地摇摆,直到见过秦峥之后,一切都确定了下来。
秦峥懂他心里患得患失的不安,也用他的方式让他心安。
腊月二十九是接刘兰芝出院的日子,自从手术之后,刘兰芝的身体恢复很快,再加上韩芳的悉心照料,在除夕这天顺利出院。
年前按照习俗一定要洒扫庭除,白一宁之前本来要擦玻璃,却因为手臂受伤耽误了,昨天好不容易腾出时间要打扫了,结果秦峥出事了。
所以这天白一宁天不亮就起床准备打扫房间,出租房只有两间卧室,白一宁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留给韩芳和刘兰芝住,他搬到另一个小卧室住。
之前刘兰芝和韩芳都是在乡下住,从来没来过这里,他之前骗奶奶说,他住的房子很大,家具齐全,但现在他边擦着大屏液晶电视,边感慨,真得感谢秦峥,让他在奶奶面前不至于太掉面子。
白一宁收拾屋子速度很快,等到早上八点多的时候,他站在客厅里,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随后他看了看满是雨污的窗户,打算接刘兰芝回来再去擦玻璃。
去医院的路上,白一宁知道接奶奶得背着他走出医院,想到自己的背都是被秦峥咬的伤口,右臂也有些撕裂的伤,心中不免担忧。
到了医院,白一宁都等不及电梯,一口气跑到六楼,直冲刘兰芝的病房进去。推开门的瞬间,他激动地喊:“奶奶!我来您回家!”
谁知病床上空空如也,只剩下韩芳一个人在站着收拾东西,韩芳见是白一宁开心地笑,拿手指给他比划:“小宁来了,我们回家。”
白一宁却问她:“奶奶呢?”
韩芳指了指门外:“你的朋友带奶奶出去了。”
白一宁急坏了,转身跑出病房,慌乱地寻找所谓的朋友,刚扭头,就看到秦峥推着轮椅,和坐在上面的奶奶有说有笑地来回走。
白一宁提起的心落回了原位,他朝他们走过去,笑着喊:“奶奶!”
秦峥抬头看到白一宁,脸上挂满喜悦:“一宁,我已经给奶奶办好出院了,还买了个轮椅,这样以后行动都很方便。”
刘兰芝笑得合不拢嘴:“一宁,小秦真是个好孩子,早早赶过来了,还给我买了身新外套当过年衣服,没想到我到了老,还能有新衣服穿。”
白一宁动容地看向秦峥,对方却眨眼挑眉,表情写满了,都是小意思。
随后白一宁弯下身子和刘兰芝说:“什么年纪的女人都值得拥有好看的衣服,奶奶也是。”
白一宁蹲在刘兰芝面前,把奶奶眼前的银丝撩回耳后,笑着说:“奶奶,咱们要回家过年了。”
刘兰芝眼眸里的浊泪闪动,点头说:“回家过年!”
熬过艰难冬天,迎来一个又一个的新年。
秦峥推着轮椅,韩芳和白一宁提着行李走出医院,一路上秦峥坐在副驾驶上,指着沿路的风景给刘兰芝和韩芳介绍,这里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这些风景在他眼里早就和路边的行道树没有区别,但他从韩芳和刘兰芝的反馈里,知道了这些风景原来也可以是难得一见的盛景。
“奶奶,这个大剧院经常会有京剧团来表演,等您再好些的时候,我带您来看。”
白一宁问他:“你怎么知道奶奶喜欢京剧?”
“我什么不知道,你小时候尿床的事我都知道。”秦峥随口一说,主驾上的司机都忍不住侧目看他。
白一宁的脸红了红,没在和他多话。但时不时地看向秦峥的背影,白一宁心中那种满足感越来越浓烈,秦峥总和他说,离不开他。白一宁又何尝不是。
到了楼下的时候,白一宁把行李递给秦峥说:“你提着,我背奶奶上楼。”
秦峥微微垂眸看他,察不可闻地笑问:“你的背,不疼了?”
白一宁顿时瞪他:“别浪!”
秦峥笑了笑,径直走到后排车门在刘兰芝面前蹲下说:“奶奶,我背您回家。”
韩芳看了看白一宁,对方也只好尴尬地点头。
白一宁快他们一步上楼开门,秦峥背着奶奶顺利放到了卧室的床上,白一宁和韩芳才都松了一口气,仿佛回家了就宣告渡劫成功,压在他们心头的重担,没有了。
韩芳和白一宁开始安顿刘兰芝,对方却推着白一宁:“快替我谢谢小秦!”
秦峥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去外边看看还需要干点什么。”
床已经被白一宁铺得很舒服,给老人加了个靠垫,白一宁走出卧室,见秦峥钻进了卫生间,随后他似乎想到什么,急忙跑进去,果然见秦峥已经拿出塑料盆,弯腰去处理洗衣桶里 的衣服。
白一宁拉着他:“你干什么?”
“洗衣服啊!”秦峥看了看他的穿搭,想到今天是除夕,问白一宁,“你不会没买过年衣服吧?”
白一宁松开秦峥,平静地说:“我已经很多年不买了。”随后又道,“这些事我来做就行了,你赶快回家吧,今天还是除夕,你这样跑出来,一会儿田叔又该满世界找你了。”
秦峥却一边捞脏衣服,一边说:“田叔已经被我搞定了,你就放心吧,我给吴姨也放假了,就陪你还有奶奶,芳姨过个好年。”
“搞定?你怎么搞定的?”白一宁不信过了一晚上,秦峥就搞定了有张包拯脸的田文。
秦峥笑了笑,凑近他说:“我和他说,我要当爸爸了!”
白一宁直接抬手猛地推开他的脸:“你要不要脸?”
秦峥见他的脸又红出一个度,笑得前仰后合继续逗他:“你急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小蝌蚪还没找妈妈,我当爸爸也轮到你,你羞什么?”
白一宁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见秦峥一脸坏笑地跑出去,往那方面一想,顿时咬牙切齿地喊:“秦!峥!”
等他转身,秦峥已经跑进卧室,拉着刘兰芝的手嘘寒问暖了,再大的仇,他也得深呼吸咽下去。
一家人午饭吃得很简单,韩芳做了几十年的饭,效率很高,吃饭的时候,秦峥不停地夸赞韩芳的手艺。
刘兰芝午睡之后,韩芳打开冰箱,挑选食材,开始准备年夜饭。
秦峥则和白一宁开始配合着擦玻璃,他念着白一宁身上的伤,不让他登高处。
白一宁只得站着,握住秦峥的脚腕,提醒他小心。
秦峥不会用擦玻璃器,白一宁教了半天,俩人低声地聊天。
秦峥问他:“奶奶睡了你的卧室,咱们晚上睡哪儿?”
白一宁重重地捏他的足部的胫骨,没好气地说:“当然是我睡卧室,你睡沙发,什么我们!”
见秦峥低头瞪眼看自己,白一宁才感觉报了上午言语挑衅的仇。
秦峥随后笑了笑:“也行,沙发就沙发,不过我这个人晚上爱梦游,谁知道梦游起来去哪儿,打开冰箱进去也说不准。”
白一宁反驳他:“我怎么没见你晚上梦游?”
“切,你才和我睡过几次,我梦游又不是天天梦游,概率问题。你不怕的话,可以试试,看看我是不是诓你!”秦峥卖力地推动着手头的工具,他没干过粗活,就算他平时健身,擦了这么多块玻璃,胳膊都酸了。
白一宁见他速度慢下来,关心道:“下来歇会儿吧,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秦峥没动,依然在擦,只是说:“的确挺累的,你胳膊受伤,后背和肩膀也被我咬的没一块儿好地方,还是我来吧!”
白一宁急忙回头看厨房里的韩芳,随后低声说:“小点儿声!芳姨听力可好了!”
秦峥超他挤眉弄眼做了个鬼脸:“怕什么,情侣之间多正常啊!”
白一宁横眼看他:“情侣之间哪有跨物种的?”
“什么意思?”秦峥没反应过来。
白一宁笑了笑:“谁家情侣咬人啊?当然是我是人,你属狗啊!”
秦峥低笑着骂:“靠!白一宁,你今晚给我等着!”
白一宁见他身形摇晃,怕他不稳,急忙道歉求饶。
等全部的玻璃擦完,秦峥彻底累瘫在沙发上,厨房也飘出了炸丸子的香味儿,这股香味儿飘进了他的记忆里,印象里母亲在世的时候,除夕这天也会炸丸子,因为秦峥爱吃。
白一宁把东西收拾好,拖了地,给秦峥倒了杯水,便坐在他身边,替他擦着脸上的汗。
秦峥闻到白一宁袖口里的香,才把他从记忆里拉回来,他坐直,背朝对方:“帮我捏捏,累死我了。”
白一宁轻轻地替他捏了起来,秦峥闭着眼睛享受,随后天马行空地想到了两人老了以后,因为韩芳在炸丸子,厨房都是油炸声,秦峥声音也大了点说:“其实是我和田叔昨晚聊了整夜,我和他说,你对我的意义比生命还重要,他看着我长大,比秦昊松更见不得我受苦,我说从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事情,秦昊松都会横加指责,告诉我那些东西没用,我要做什么才对未来有益,所以一宁,我也不是很喜欢你总和我说,未来我们会分开,未来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昨晚问田文,活一辈子,活不出自己,那有什么意思?我喜欢你,是我到现在唯一一件自己做主的选择,至于未来,未来我们都会死,现在就不活了吗?”
白一宁被他最后这句话逗笑,点点头:“好,不谈未来,就谈现在。”
除夕夜前的每一刻都是繁忙的,秦峥和白一宁一刻也没有闲,把脏衣服都洗了挂晾,又贴了春联。
之后一起去了超市买了些老人在家的必需品,还买了床上四件套。
白一宁买的都是单人,秦峥也买了一套双人的,尤其是床单多买了好几套。
白一宁看到的时候,头上都在冒黑线,对方那些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
秦峥推着购物车,白一宁在一旁选购低声说:“我说你,小小年纪能不能思想健康点儿,也不怕纵欲过度。”
秦峥看着四下无人,直接拍了一下白一宁的屁股:“那得看对谁,要是对别人,我不仅不会过度,我还会阳痿呢!”
白一宁拿胳膊肘推开他:“少恶心我。”
排队结账的时候,白一宁见他一直盯着旁边的小货架,问他:“要口香糖?”
秦峥拉下嘴角,把头架在他的肩膀上,正好压在他的伤口处,白一宁顿时吃痛地轻呼:“起开!”
像是勾起了回忆,秦峥笑了笑低声说:“不是口香糖,是避丨孕丨套。”
白一宁这次真得用了胳膊肘,击在秦峥的腰上,对方笑着捂腰。真到结账的时候,秦峥抢着付款,收银员说:“您好,总共九百六十八块三。”
秦峥刚准确付钱,只见身后的人递过来一盒东西,低声说:“把这个也结一下。”
秦峥顿时惊愕,看着白一宁慢慢缩回去的手,忍笑说:“嗯,结一下。”
一路上,秦峥像狗皮膏药似得,又想去拉他的手,又想搂白一宁的腰,但都被对方推开了,
直到进来地铁,秦峥坐在他身边,才松松垮垮地揽着他,低声问:“尺寸选对了吗?”
白一宁抬脚踩在秦峥的鞋上:“我按我的选,有你什么事?你买了吗?”
秦峥吃痛地笑:“行,晚上等你试试。”

刘兰芝被韩芳推了出来,对方咿咿呀呀地喊他们洗手吃饭。
白一宁应了一声,先走过去打开了电视,和刘兰芝说着:“奶奶,一会儿看春晚,看您最喜欢的小品。”
秦峥走到餐桌前,看着一桌子美味,顿时香得乐不思蜀,但他还是懂事地和刘兰芝打招呼,随后走进厨房帮韩芳打下手,帮忙炒菜。
这些事白一宁都看在眼里,秦峥身上没有一点纨绔子弟的影子,他在这个家里,完完全全和他一样,尊重长辈,孝敬老人,勤快地忙前忙后。
这样的秦峥,让白一宁越发好奇,他可以有那么多面的性格,俩人刚认识的时候,秦峥可是标准的富二代,难伺候极了。
白一宁坐在刘兰芝身边,替老人围口水巾,听着窗外陆续响起的炮仗声问:“奶奶,喜欢在这儿过年,还是在乡下呢?”
“还是家里好。”刘兰芝说,“小宁,我今天下午和你芳姨商量了一下,等我的病情稳定下来,我们还是回村儿去,还是咱家的院子好,这里啊,太闷!”
即使刘兰芝不说,白一宁也知道老人家住不惯楼房,尤其是这几年,她和芳姨两个人在乡下自由惯了,走街串巷都是邻居乡亲,有说话的人,到了大城市,等白一宁上学,刘兰芝和韩芳都被关在这里。
白一宁端起桌上的白粥,一口一口地喂刘兰芝:“奶奶,您先养病,还有两个月的观察期,等您的病情彻底稳定,我再想着送您和芳姨回去。”
刘兰芝笑起来:“好,好,我这老婆子一定养好病。”
白一宁趁机说:“那您就得每天开开心心,这样的病情才不会反复,也别胡思乱想,你只要想着一天比一天好就行了,别想什么找我爸妈去这种话,我还小呢,你舍得离开我啊!”
刘兰芝吃着粥,听到这些话,慈祥的眼神里又有了泪:“行,奶奶陪着你,还要看着你娶媳妇儿,生个孩子叫我姥姥呢!”
这句话被刚端着菜走出厨房的秦峥听了个正着,白一宁正对着他,听到这句话,抬头去看秦峥,对方的表情还是带了些一闪而过的严肃,随后又换上笑容,喊着:“菜来了!”
所有菜都上齐了,刘兰芝不肯再吃,摆手说:“小宁,你和小秦,还有你芳姨吃,我看着你们吃。”
对于她而言,能在家破人亡的境遇里,还有今年这种济济一堂的热闹,哪怕不参与只是看着,心里也是满足的。
秦峥笑着说:“就我一个外人,奶奶别看我了还是,多看看您的孙子,他这一年到头可忙坏了。”
长方桌一侧紧靠墙,白一宁和刘兰芝坐在长边这一侧,秦峥坐在白一宁的旁边的凳子上,边笑边给白一宁夹菜:“看他这一年瘦的,多吃点肉。”
刘兰芝好奇地问:“小秦,你是为什么被爸爸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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