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打开门,轻微的声响顿时传入耳中。
他不可思议晃晃脑袋,那些声响依旧存在,是在厨房那边传来的。
他惊喜万分抓紧门把,海螺姑娘?
本文还有两章完结,估计明天更完,非常甜。
近乡情更怯,恐是一场梦,他突然就不敢再靠近,哪怕半步。
他探探头,厨房光滑的地板似乎有个不太清晰的影子。
是真的吗?
就在他愣神之际,一道白色的身影款款走出来。
是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
楚月行浅声道:“醒了?”
是真的!好真实的声音。
可他怎么有股头重脚轻的虚浮感。
萧容恒还是难以置信:“我怎么感觉晕乎乎的?”
楚月行:“你感冒了。”
“你的古筝被我弄断弦了。”
像是没听到后话,他羞愧低下头自言自语说着。
“我看看。”
萧容恒以为楚月行是去看古筝,没想到却是握起他的手反复观看。
鼻子忽然有些酸涩难耐。
他突然抽手抱上去:“古筝弦断,星星总是装不满,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熬了姜汤,来趁热喝。”
床上,萧容恒钻进被子,看着楚月行要出去,突然拉拉楚月行的手指。
“能不能不要走?我好怕这是梦,眨眨眼你就不见了。”
楚月行回头,望望那张好看的脸,最后颔首坐下。
楚月行坐在床头。
萧容恒抱着楚月行的手。
空气中忽然传出清冷的话音。
“我想带你见个人,你意下如何?”
“见谁?见家长吗?”
“嗯,我外婆。”
还真是见家长,萧容恒震惊许久。
脑袋出现短暂的空白后,他还是欣然接受这个邀请。
上次旅行,只是去三天,这次要去一周,肯定会被发现。
他思虑下还决定打出这个电话。
电话没几秒就被接通。
“怎么了,萧萧。”
“妈妈,开学前,我能去旅游一周吗?”
“去什么旅游,你这小孩被别人拐了怎么办?”
“我……我成年了。
“就一周,而是我还有伴儿,就是楚月行。”
“伴什么伴,你——是上次妈妈带回家的客人吗?”
“对,就是他。”
“你们都这么熟了?那去玩几天吧,那孩子是真的不错,你多学学人家,钱够不够?妈妈等下给你转点。”
“……妈妈,你好双标。”
“诶,你这孩子,挂了啊。”
萧容恒撇撇嘴收回手机:“我妈妈同意了。”
楚月行替人拉拉被子:“睡吧。”
这一觉睡得过分安稳,萧容恒醒来时已是傍晚。
床头空空的,整个卧室只有他。
他心下一惊,连忙掀开跑下床,跑满整个屋子,才在那个空房间找到那个熟悉的背影。
他想也没想就扑过去,从背后抱住那个人。
“怎么了?”
楚月行正在给古筝上弦,倒是没料到身后会有人突然拥抱他,他怔怔,回眸问道。
那圈在他脖子上的人却没有说话。
最后轻轻咬下他的后颈皮。
脖子后有轻微的痛意,可他却没阻止,只是低头笑笑,继续弄着琴弦。
半分钟后,琴弦上好。
他无奈问:“咬够了吗?”
“不够!”
楚月行拨弄着琴弦,几声筝鸣清脆动听。
他问:“我能有幸听你的歌声吗?”
萧容恒松手,坐到对面的钢琴:“好呀,一句咬一口。”
清脆的筝鸣先起,缓和的钢琴声音也随之跟上节奏。
古筝与钢琴合奏出一曲欢快的旋律。
萧容恒听着伴奏,慢慢开口——
[我们去大草原的湖边]
[等候鸟飞回来]
[等我们都长大了]
[就生一个娃娃]
楚月行手下的琴音戛然而止,他不明所以看过去。
却见楚月行正静静凝望他。
“你什么时候长大?”
“额……你怎么跟我妈妈一样,我都说我已经成——”
话音忽然中断。
萧容恒愣住,脑海里轰隆一声,炸得满脸胀热。
“楚月行!你!你真的太坏了!”
他收回视线,脸红耳赤垂下头。
谁知脚边却剎那间笼罩出个阴影,他一抬眼就看到楚月行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
吓得他忙不迭地站起来,整个手掌也慌张压在琴键上。
安静的房内,顿时奏起阵乱而刺耳的音符。
“你知道你会说梦话吗?”
“梦梦梦话?”
不能够吧!他怎么还会说梦话,但他还是好奇心作祟,嗫嚅问道:“那我说什么了吗?”
楚月行:“你说‘楚月行你到底行不行?不行让我来’,关于这个问题,我也很好奇。”
萧容恒:“……”
楚月行动作轻柔地牵上萧容恒的手腕,把人带到怀中:“所以,我能请追求学术严谨的萧同学与我共同完成这个实验吗?”
感受到怀中人肌肤轻微战栗。
他指尖轻柔划过怀中人俊郎的下颚线:“我实操向来是满分的。”
透明玻璃窗映出两个不太清晰的人影,与被风吹动的窗帘一起浮动出微妙的节奏。
而曼妙的琴音和着丝丝压抑又不明的轻吟,奏出别样暧昧的旋律。
第二天,萧容恒在床上躺了足足一整天。
他趴在床上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要再说这种作死的傻话,真是离了个谱。
事实证明,人不可貌相,是真的!
什么鬼病弱美人,这绝对是他对楚月行最大的误会!
第三天下午,他们终于来带目的地。
那里环境清幽,他们走进一户人家,里面有个很大的庭院,里面满是花草,特别漂亮,让他有种世外桃源的错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庭院内的老人正浇着花。
老人优雅从容,带着点书卷气。
她只是轻轻站在那,他已觉得整个屋子都充满恬淡的气息。
“你就是小萧?”
老人浅浅笑着,放下手中的东西,向他们走来。
他点点头。
老人便是和蔼笑笑递上一个红包。
萧容恒看着这个红包不知所措,偷偷瞄瞄楚月行。
楚月行侧下头说:“是习俗,收着吧。”
“暧暧,来尝尝我的手艺。”
忽然间,屋内又走出位老人,老人神采奕奕围着围裙,拿着锅铲出来,那眉目有些犀利,话语倒是温和:“回来了?东西在你陈叔那里。”
老人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们,哄着自己的夫人进屋:“来尝尝我新做的菜,这些小年轻的就让他们自己玩去吧。”
萧容恒鼓起口气,有些失落瞥瞥楚月行:“你外公好像对我不太满意?”
楚月行:“外婆很喜欢你,至于外公他,妻管严。”
萧容恒:“……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外公呢?”
楚月行:“我很苦恼。”
萧容恒:“啊?怎么了!”
楚月行:“这个症状,会隔代遗传。”
萧容恒:“……”
他不好意思抿抿唇,不知道说什么。
“我带你看个东西。”
楚月行牵起萧容恒的手,两人绕过葡萄藤架,来到院子后面。
那像是个杂物仓库,却装修得分外精致好看。
也不知楚月行摁了什么开关,那扇门缓缓升起。
顿时,绚丽的色彩洋溢在眼内。
那是满屋子的鲜花。
还有一只白猫,正悠闲躺在其中。
那只猫!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只猫,是他投喂过一年的流浪猫。
“这猫,它?”萧容恒双唇颤颤,震惊得不知言语。
“它从来都不是流浪猫。”楚月行微笑回道。
“……所以我喂的一直都是你的猫?”
萧容恒不可思议开口,这件事真是过分梦幻,巧合得像童话故事似的。
“那这些花呢?”他又指指满屋子的鲜花。
楚月行静静凝望他,浅声开口:“网上说,告白要从第一束鲜花开始,你值得拥有一束花的告白。”
“可是这里可不止一束。”
“我们错过了三年,所以这里有1095束。”
萧容恒喜上眉梢,跑进去抱住了那只猫。
而那只猫也没有挣脱,一如他们初见般,只是懒懒看了他一眼。
三年前,那只猫和他喜欢的人一起消失在那个夏天,三年后,他才发现,猫咪没有消失,而他喜欢的人原来也爱着他。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我们还来得及。
他坐在鲜花中,却犯难:“可是这么多鲜花怎么办,我们把它们养在外婆的院子吧?”
“谁的院子?”楚月行眉目含笑站在夕阳下。
“外——”萧容恒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随手揽起几束花,“我才不跟你瞎掰扯!”
这么多花,养起来真是个大工程。
摆弄花的时候,萧容恒偷偷瞄瞄楚月行,依旧对刚才的事“怀恨在心”。
被将了一军,他得想办法讨回来。
他低头看看带着点泥土的手,突然心生一计,出其不意抹到楚月行脸上。
看看那白皙干净的脸被沾上点灰尘,他放声笑起来:“哈哈哈!被我反将一军了吧。”
萧容恒得意扬扬脸:“1:1,打平!”
楚月行望向他,抿出浅笑:“你确定?”
看着那个微笑,萧容恒转转眼咬着牙。
他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哩……
恍惚间,一阵重力压来,他被倾倒在地。
楚月行将他扑倒,把他整个人压在花丛中,还擒住他的手,让他根本没法动弹。
一丝冰凉压在唇上。
那个亲吻很轻很温柔,浅尝辄止。
“现在是2:1!”
“不跟你玩了。”
萧容恒瞪瞪眼,挣扎要起来,却无济于事。
“氛围都到这了,来个3:1吧。”
这这这,再亲下去,他感觉很有可能会发生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行,他得转移这人的注意力。
“等等,你外公不是说东西在陈叔手上?那个东西应该很重要吧?你还不快去拿?”
“确实很重要,关乎我能不能迁户口。”
“迁户口?这么突然?迁去哪里?”
“你家。”
萧容恒眨眨眼,把心里的得意压下去,果然让他成功转移话题。
“那可是要交房租的哟!”
楚月行却是将底下人眼中的狡黠尽收眼底。
“每天五亿够吗?”
“啊?你居然这么有钱的吗?”
萧容恒有些始料未及,愣住。
几秒后,他又疑惑皱皱眉。
不对!这话绝对有诈!一定有诈!
楚月行笑看底下人脸色飞速转换,最后折下一枝白玫瑰,慢慢放到萧容恒手中。
美丽盛放的花包被人轻轻握在手中。
萧容恒眯眯眼不解问:“诶……干嘛?”
“交房租。”
寂静的花丛中,偶尔传来几声蟋蟀低鸣,白玫瑰花瓣被揉碎,碾出汁液,纯白的汁液透过手掌指缝,滴滴渗落,淌在嫩绿的草芽。
细嫩的草芽颤抖几许,蔫蔫垂下,泄去生机般蜷缩起来。
最后羞涩地依偎在那一方清香的泥土上。
歌词出自谭维维《如果有来生》
一周的时间很快,萧容恒不得不感叹,光阴似箭。
临走的时候,外婆却往他手里塞了张卡,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温和道:“这是你外公给你的零花钱,他那个人很倔,放不下面子,你别想太多,有空多回来看看。”
“靓仔,靓仔!等等我咧!”
两人还未出门,门口却冲进位老婆婆,是外婆的好闺蜜,也是他第一次来这里遇到的那位老婆婆。
这里待了一周,他就喝了一周来自陈婆婆的汤,有时候他会怀疑他喝的汤会不会就是他曾经捡的木棉花。
陈婆婆握着的他手,热情得不象话:“哎呀,靓仔,借个系真的靓仔呀!几系得闲再翻黎?上我屋企饮汤啊。”(这个是真的帅哥,什么时候有空再回来?去我家喝汤啊。)
陈婆婆说完,还往他手里塞了两个塑料袋:“借个交代呀,装的好东西吶,俾你摞翻去食啦。”(这个袋子装着好东西,给你拿回去吃。)
陈婆婆的话还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可内心却暖暖的。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他们把那只猫也带回来了,白猫刚下地倒是波澜不惊的,他曾一度怀疑过这到底是猫还是楚月行的本体。
当然这只是夸张的手法。
不过他确实不得不感叹物似主人形。
比如他的周一就吓得躲起来了。
在自家地盘躲起来,真是跟他一样怂。
萧容恒躺在沙发上,一想到他妈妈那关就有些犯难。
第二天是新学期开学,他无精打采上课,连林音都被他的情绪感染到。
“不是,你这是干嘛?被甩了?不可能吧!”
“是他带我见家长了,他的家人都很喜欢我。”
“这不是好事吗?瞧瞧你愁眉苦脸的!”
“是我妈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这简单呀,我有一个办法,只要是有责任心的人,都能搞定。”
当晚,萧母气喘吁吁赶回来,一进门就差没拿个扫帚打人。
萧母踩着恨天高撑在门口:“萧萧!萧容恒!你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
楚月行走去扶人:“伯母,您消消气。”
萧母惭愧低头:“难为你了,你去坐着吧。”
萧容恒趴在门边:“妈妈,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
“什么!你喝酒?你这是想气死我吗?”
“然后我就有点迷糊了,就把他@#$”
“什么?没听清?”
萧容恒凑近自己妈妈,小声说出几个字。
萧母顿时扶额:“你这死孩子,你这是作孽哟,我怎么跟楚老爷子交代?”
“没事,我已经见过他外公外婆了,他们很喜欢我。”
“这……”萧母心累地拧拧眉心,无奈叹着,“这到底算个什么事啊!”
萧容恒:“我会负责的。”
萧母:“你还想不负责不成?你这死孩子!真是打得少,前段时间就开始叛逆,没想到你这直接给我整出这么大件事?”
萧母捂着额头瘫在沙发:“头疼。”
偌大的客厅陷入诡异的寂静。
几分钟后,萧母坐直身体,慈爱摸摸搭上楚月行的手:“唉!你是个很优秀的孩子,我真心喜欢你,我本想萧萧能和你交个朋友,没想到这死孩子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我的良心也是过意不去,没事,以后有妈照着你,他若欺负你,你尽管跟妈妈说,我打断他的腿!”
“妈妈!我才是你儿子。”
“你闭嘴。”萧母皱皱眉。
转而又对楚月行笑笑:“来,咱过来喝点醒酒茶,不然胃里难受。”
只是这一起身,就发现那肩膀露出半个牙印:“哎哟,我的天!你这死孩子,你怎么还咬别人,你真的是欠收拾!”
“伯母,您别气,都是一家人。”
“啊对,一家人,和气生财,今天就放过你!”
萧容恒:“……”
房间内,萧容恒正蒙着被子偷笑。
“林音的方法真厉害,这么快就让我妈妈接受你了。”
“委屈你了。”
“才不委屈,一直以来,最委屈的人是你。如果我早点知道你曾为我做过这么多事,我一定不会让你过得这么难熬,幸好现在,也有机会让我为你做一点事了,我乐意我开心我一点都不委屈!”
萧容恒的话刚完,门被敲响。
萧母正拿着个小锦盒进来:“小行吶,我们家不比你家,我这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块玉佩是我婆婆在我嫁进来的时候给我的,现在就给你了,但愿你们,以后能好好过日子。”
萧母说完也没再逗留,只是临关门前还不忘警告道:“萧萧,老实点,别欺负别人。”
门被轻轻带上。
萧容恒有些无言以对:“为什么我妈妈老觉得我会欺负你呢?”
“大概是我看起来柔弱可欺?”
“是吗?我试试。”
萧容恒笑嘻嘻扑过去挠楚月行。
两分钟后,他却兴致阑珊收手:“诶……我可算是发现了,你真的很能忍耶,这都不笑。”
“谁说的?我忍不住。”
……不,不是!
于是,他又很不幸被扑倒!
又被迫谈一个五个亿的项目!
一谈就是一个晚上。
这个人精力可真旺盛,病弱个鬼!
事实证明,人,真的不可貌相!
第二天早上。
萧母难得留在家,照顾新上门的女婿。
萧母捣弄着早餐,心想,女婿这词好像不对,但是儿媳就更怪,琢磨许久,她终于说服自己,那便当是儿子好了。
摆好盘以后,她来到自家儿子的房门口,礼貌地敲敲房门。
“孩子们,出来吃早饭了。”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最先出来的却是楚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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