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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一的爱神奇迹(Claire)


陶满下意识地问:“那我可以回研究院吗?”
“别想了,不可能的,”李瑞君冷淡而果决地说,“我不会再让你去做实验了,你先在这养身体,省得天天在外面惹是生非。”
陶满看着饭碗,没有接话。
李瑞君停顿了一会儿,忍不住问:“穆晋荣说酒吧那个是个黑市委托,为什么去做那种工作?”
陶满其实并不清楚,他那天脑袋不清醒,完全没想过确认委托信息。
不过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现在坐在这平安地吃着饭,也会想,就算知道是黑市委托,他八成还是会去的。
他不喜欢骗李瑞君,所以极小声地、如实地说:“……我想要钱。”
李瑞君无语了一会儿,语气不屑道:“你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住在我这里,什么都不用你操心。”
但下一刻,他似乎想起了打开酒吧楼上房门看到的陶满,侧躺在那,脸上惨白惨白的样子。所以他又说:“要钱来干嘛?如果要求合理,我可以考虑给你。”
陶满抬起眼皮看了看他,脑瓜子转了个弯,说了一半的实话:“想继续研究钛材料。”
“不是为了离开这里么?”
“啊?不是啊。”
李瑞君看了他一会儿,道:“你想做任何研究都可以,只要你不惹事,我给你开个研究所都行。但是陶满,你最好别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陶满有点害怕这样的李瑞君,充满Alpha的侵略性和压迫性,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
不过他自认为没有不说实话,于是还信誓旦旦地点了头:“我知道了。你真的能开得起研究所吗?”
“……”
陶满迟钝地发现自己又惹他生气了,立刻想先行开溜,于是站起身来急急忙忙地说:“我吃好了,先……”
他一边说一边就想走,哪知道李瑞君原本沉默着没动作,此时忽然站了起来,一把将他扯过来,用身体把他压在餐桌边缘。
两人贴得很紧,鼻息相缠,气氛却很差,因为处于上位的Alpha明显在生气,而Beta什么也不敢做,只是呆呆地看着对方。他们之间不存在信息素的交流,没办法缓冲情绪、贴近彼此,只是在拉扯间,留下各自的不理解。
不过下一刻,一直当透明人的管家忽然出声了:“先生,陶先生才刚出院呢。”
李瑞君的动作明显一顿,制住陶满的手劲小了许多。如果不是陶满自己不敢挣扎,应该轻易就能摆脱眼下的姿势了。
这时陶满察觉到李瑞君不正常地烦躁情绪,意识到自己大概是终于要被清算了,吓得整个人都绷紧了。
他等了好久,只越等越忐忑。
直到几分钟过去,李瑞君忽然道:“这样吧,陶满……你想要钱,可以,来给我打工。”
“打什么工啊?你不是把我开除了嘛?”陶满心里觉得不妙,谨慎问道。
“我不是说安防部。”
李瑞君的眼神冷而直白,伸手捏住陶满下巴,摆弄他的脸。
“你上次不是问我借吗?于其借了还得还,干嘛不直接卖给我算了?”
陶满又惊又呆,完全不知所措。
“李、李瑞君?你在说什么?”
“你前几天不是还敢把自己往那种地方送?现在不敢赚这笔钱了?陶满,一个月付你多少钱你能满意?”
这是……要他卖身吗?
他们之间已经只能变成交易的关系了吗?
陶满愣愣地听李瑞君这样说,很快眼眶就红了,但是没有哭。
他没怎么计算就知道自己要多少钱,没办法,脑筋动得比理智快:“60万国际铢。”
见他这个样子,李瑞君脸色更加阴沉,咬了咬牙,似乎在忍耐什么。
“上次说80万,这次60万,很好,还给我打了折了。”
接着,李瑞君忽然一把放开陶满,转身快步朝自己的卧房走了。
上楼前,李瑞君头也不回地道:“好价格,我会给你。”
管家犹豫了一下,跟了过去。
这下陶满彻底脱力了,跌坐回椅子里。
他开始感到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不应该不开心。如果李瑞君付他60万,他还挺值钱的。
而且……这笔钱够他搭上去冰封星系的星舰了。
李瑞君回到房间里忽然就很愤怒,把拳头砸在墙壁上。
刚才听陶满飞快地说出“60万”这个数字,想起胡宁说过移民去一些不富有的星系只需要5、60万即可,陶满还特意强调了要国际铢,真的可笑。
这样的价格,根本无法开启任何一项研究。陶满所谓的“参与研究”,本来就是欺骗,他差点想要相信。
管家明叔跟着进来了,没有出声,而是在边上默默站着。
等了会儿,李瑞君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下旨令道:“给我冲杯抑制剂。”
“好的。”
明叔也没敢多问,只是听了指令去办,回来时端着药剂,又带回了餐厅里的情况:“陶先生还坐在下面呢。”
“随他去。”
“晚上起风了,怪冷的。”
“你他妈不会去把窗关上吗?!”李瑞君大吼一声,突然地发火了。
明叔谦卑地低头鞠躬应了,放下杯子,退出卧房。
李瑞君却不知在想什么,站了很久,才把那杯药一饮而尽。
他的视线不自主地停留在房门上,但即便是最优秀的Alpha,也不具备透视的能力,实在无从知晓陶满在做什么,外头是什么情形,只好收回视线。
几分钟后,他走到窗边。
能看到外头院子里已经有了春天的样子,李瑞君便心想,等花都开了,就让陶满在这儿赏赏花、滑滑轮滑吧,会很安全。
他刚才那样说原本只是气话,陶满是真的很诚实,诚实地可怕。
李瑞君从窗户上看到自己倒映在上头的表情,不大好看,他也知道会吓到陶满。但是他忍不住。陶满现在每说一句话都令他愤怒,他甚至愤怒地腺体都发烫了起来。
他不明白,陶满一直声称喜欢他,他现在也愿意接受陶满在身边。那么,陶满回报他的喜欢能有多少呢?又为什么那么不聪明地想着点子要离开?
李瑞君想不明白陶满的心,也想不明白自己。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对陶满太好了,让陶满愚蠢地误以为,可以在他这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又站了一阵后,他给自己聘请的专业安保队伍的负责人打了电话,要求增派一支小队,围住宅子的几处出口。
紧接着,他按了按腺体,拨通时诘医生诊所的电话,再次预约了检查时间。

李瑞君真的开始讨要那明码标价60万的服务。
包括但不限于:陪同用餐,陪同散步,陪同洗澡,陪同睡觉。
陶满起初很不适应,心里总是想到这是一场交易,李瑞君一接近他就想躲,几次惹得李瑞君不快。
但是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他注意到窗外看住他的人一天比一天多,管家也用各种方式劝说他先服从一阵子,在一次躲开李瑞君伸过来的手时,李瑞君甚至威胁说要把他拷在床上。
过了几天,陶满努力逼自己接受了新的身份。
为了安慰自己,他买了一本新日历,画着日子计算一个月的时限。
李瑞君没有察觉异常,只觉得这天陶满变乖顺了,只是脸色依旧很白,就算吻上去,也没有红起来。
他把陶满带去床上。
李瑞君现在不怎么收敛自己的脾气,也许因为有价码,他取得地更加心安理得。
“呵,这样算不算是在包养你?”
他在陶满身上各处留痕,有时咬在他耳阔和眼尾,让陶满错觉自己正被一头狼撕咬和进入。
这一想法令陶满毛骨悚然,忍无可忍地哆嗦了一下。
李瑞君忽然停下来,轻轻吻着陶满被咬破皮的地方,低声说:“不喜欢?”
陶满说不出话来。
他一边思考商品有没有权力说自己“不喜欢”,一边胡乱地想他把他自己卖了,算不算贩卖人口。
不过后来李瑞君没有再咬他这几个地方,就连后颈处也只用牙尖磨了磨。
过一会儿,李瑞君好像对家里的床很不满意,非拉着陶满到别处,于是开始在这层楼上各种地方压着他来。陶满白着脸,庆幸这个时间点佣人们都回家了,管家也睡了。
他们一路到了一扇窗户边,李瑞君看着玻璃上映出来的陶满隐忍的脸,吻了吻,说:“我陪你在这等日出吧,怎么样?”
说完,就更加用力。
被欺负得时间太长以后,陶满实在受不了,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流。
李瑞君看到他的眼泪就很不高兴,语气凶狠地勒令他“不准哭”,陶满再也管不住自己,一边狂乱摇着头,一边呜咽着、憋着声音低低地哭起来。
大概是哭鼻子的Beta彻底浇灭了Alpha的兴致,陶满的金主这天还是放过了他,没有真的折腾他到天亮。
从那以后,李瑞君没对陶满那么狠过,但依旧喜欢在显眼处“盖章”似的留痕。
因为陶满皮肤薄且白,他随意做点什么,就能留下很深的印子,洗澡时被热水一泡,会更触目惊心。
陶满起初还很在意这些痕迹,后来发现自己也不出门,佣人们现在更是全都当作看不见他,慢慢也就释然了。
也许是为更彻底地惩罚他,又或许想要值回票价,李瑞君这个月以来经常回家,且不停歇地折腾陶满。
这样古怪的频率一直持续到几周后,李瑞君忽然开始觉得不满足。他开始要求陶满和他聊天,内容非常随意,陶满愿意说生涩的动力燃料或者古怪生物时,李瑞君都不会打断他,还会问一些问题。
后来实在没话可聊了,陶满就提起:“为什么你身上老有一股酒味?”
李瑞君想也没想地说:“跟你说了是个艺术装置的味道。”
“谁放的啊?”
“同事啊,你问这么多干嘛?”李瑞君忽然态度恶劣起来。
陶满就沉默了。
李瑞君闷了会儿,又突然解释起来:“因为之前一次联邦主席下来视察工作,胡副官买来放在公共区做装饰的,后来就一直没移走。里面放了很多支丰洺星进口的酒花,味道是有点大。”
“哦。”
“干嘛?很在意?”
陶满迟疑了一会儿,说:“我不太闻得惯这个味道。”
“呵,陶满,是闻不惯这味道还是看不惯我身边的Omega?”李瑞君蓦地说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但是陶满只是迟钝地眨眨眼,讷讷地说:“我没有看不惯别人。”
李瑞君一时间没有说话。
陶满又说:“就是觉得这个味道像酒又不像酒的,好奇怪,你要不要找人查一查啊?”
李瑞君无语:“陶满,异想天开也有个底吧?Omega能进安防部很不容易,如果你实在介意,我给他调离算了,别乱怀疑别人。”
陶满一瞬间有点生气,因为其实他刚才没有在意胡宁,真的只是在意这股味道而已,是李瑞君冤枉他。
为什么当初李瑞君怀疑自己时毫不手软,差点就把他抓起来送上法庭了,现在却能这么信任另一个人?
他愤愤不平地想了很多,但是很快又泄了气,反应过来,自己再没有立场说任何话了。
“哦。”
由于话题变得不太愉快,聊天戛然而止。
这之后,陶满又重新变得沉默,李瑞君也没再要求他陪聊过。
陶满尽职尽责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一个月期限到时,就跑去问李瑞君要钱。
也许是因为看着陶满的人足够多,不怕他跑了,李瑞君还真大方地给出了60万。
他把钱当场打到了陶满卡里,然后说:“下个月再接再厉,也许还能给你发年终奖。”
陶满压抑很久的心忽然放松了一些。
他不需要那么多,60万就够了。那是一个曾经被他放下过的梦想的价格,因为当时选了李瑞君,他现在付出了好多代价,才有机会重新去找。
“怎么了?”见他发呆,李瑞君问。
陶满很乖地轻轻摇头,说:“我好饿了,饭呢?”
李瑞君被他难得放松自然地样子晃了眼,恍惚间觉得陶满变化很大,这样可爱的摇头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才11点,厨房还没准备好。先吃点水果,要哪个?”
李瑞君拿了水果盘子来,陶满挑来挑去,要了串红玖果。这个东西很难剥,李瑞君自然而然地坐下来,帮他剥皮,剔除里面的籽,只把果肉给他。
陶满愣愣地接过,吃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掉了一连串眼泪在桌上。
李瑞君专心地低头处理水果,没有发现,所以陶满偷偷用胳膊盖住水渍,用力擦了擦。
饭后,李瑞君去书房接了个时医生的电话。
陶满起初坐在沙发上,低头摆弄自己的通讯器。弄了很长时间以后,他忽然长出一口气,整个人松泛下来,一脑袋栽倒在沙发上。
他躺了没一会儿,困倦地睡着了。
书房里,时医生把最新一次检查的数据报告发给李瑞君,又解释说他腺体内有高热,炎症也没有好转,最好再来诊所做几个详细的病理测试。
挂断电话后,另一通电话立即打了进来,他接起来。
“喂?朱委员?嗯,会议照旧……好,你安排……对了,前两天我让你检查那个艺术装置,有结果了吗?没问题是么……好的……不,没什么,是我多心了。辛苦你……嗯,再见。”
李瑞君收起通讯器,无奈地叹了口气。
陶满真是爱瞎想,也许是这样闷在家里头,觉得难受了吧。
他想了想,又打了通电话出去:“喂?你那有没有进口的限定轮滑鞋?拍给我看看。”
李瑞君等了会儿,收到几张轮滑鞋的图。他照陶满的喜好挑了双看上去比较花俏的,让人用礼盒包装一下寄送过来。
办完这些事,李瑞君回到客厅。
陶满在沙发上午睡,安安静静的,眉宇间看上去有点倦怠,没太有精神。
李瑞君轻轻叹息,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指关节往下又扫过了耳廓,在脸颊上摩挲着,像在擦拭一朵花脆弱的花瓣。
那次惊险的打黑工事件过去一阵子了,李瑞君其实也没那么生气了,只是……
陶满看上去真的很想要钱,如果不是为移民,还能为什么呢?
除去这点在他心里造成的不适,还有更明显的,陶满的态度。
过去,陶满和他接吻、上床时总是紧张又羞涩的样子,喜欢抓他的手,愿意忍耐他咬根本不存在的腺体,然后不管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或者被欺负得有多狠,都还是要红着脸靠近他。现在无论做什么,陶满看上去都只剩不情愿。
李瑞君心里知道,陶满变了。
但是再相处一点时间吧。也许再过不久,陶满就会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多生气,也不是真的要用钱来买他,只是不想放他走罢了。
李瑞君不愿冒险,只想让陶满在自己眼皮底下,因此眼下没别的办法,只能先维持现状。
他收回手,站起身去拿了块毛毯来,轻手轻脚地盖在了陶满身上。
【作者有话说】
陶小满:凑够钱辣!

陶满在李瑞君家里的生活变得固定且无趣。
他一早就把自己的存款和卖给李瑞君所得的那笔钱打到了私人研究院指定的银行账户里,但是项目资金还没有到位,他还需要等。
对方给了他预期时间,说一位同行人的资金要在3月初某一天打来,届时即可集结了。
陶满于是很耐心地等着。
这段时间,李瑞君依旧常回来,除去睡觉之外他们大多时间都无话可说。
因为腺体的不寻常症状一直没有根除,李瑞君和陶满亲近时也很难控制自己,经常把陶满弄晕过去。
陶满起初还爱哭,但因为李瑞君一见他哭就心烦,会更狠地逼他把眼泪憋回去,就慢慢忍住不哭了。有时陶满昏睡了,也没发出什么动静,李瑞君都不知道。
有天李瑞君休假在家时做得特别狠,把陶满按在书房的架子、沙发、书桌上到处来,大白天连窗帘都不拉。
陶满全程都很害怕,起初被反身抱着,整张脸白得都不像有人气了。
后来李瑞君意犹未尽地把他翻过来,才发现他的异样。
“……陶满?陶满?”
李瑞君小心叫了他两声,得到陶满轻声回应后,才放下心来,坐到沙发上把人抱住,搂着安抚道:“这么害怕?好了没事了,不做了。”
陶满缓了缓,小声说:“刚才有没有人看到我啊?”
这栋房子方圆几里都属于李瑞君,根本没人会看到。也许陶满是在害怕那些门外的雇佣兵吧,但李瑞君早就把人调开了,这扇窗外根本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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