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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小苦瓜脸。”李介丘叹了一口气,他伸出手将叶小尘拉了起来,又抬手托了托夫郎的下巴,放轻放柔了语气说道,“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了?”
这怎么说!说昨天那个纠缠他的小姐找上门了?还把他这个有正经名分的夫郎欺负得死死的?糕点也拿了,食材也抢了,就给他们留一个空架子!这哪家的小姐养得像土匪!
被李介丘这样一问,叶小尘就气不打一处来,委屈得很。
他生着闷气没有说话,叶杏花已经抱不平了,小姑娘气得直哼哼,或许是因为哭得狠了,说话带着很重的鼻音,“是昨天找你看病的小姐!哥夫,那是哪家的小姐,怎么那么坏!她把我们的东西全抢走了!做好的、没做好的,都抢走了!”
裘盈盈?李介丘都难以置信。
这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这做的事可一点也不闺秀!
李介丘冷了脸,拉着叶小尘就走,嘴里说道:“我带你去找她!杏花,你待在这儿守好摊子,哥夫很快就回来!”
说罢,他拉着叶小尘就大步朝前走,叶小尘急得忙问,“去哪儿?那到底是谁家的小姐?她怎么认识你的?”
这对叶小尘而言确实是无妄之灾,严格说起来,是李介丘连累了他。
李介丘忽又停住,扭头看向叶小尘,扶住他的肩膀郑重地说道:“小尘,今天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叶小尘被他这郑重的语气弄得一愣,又追问道:“那、那她到底是谁?是你的病人吗?”
“哎。”李介丘叹了口气,似乎也被这位小姐闹得头痛至极,“那是裘县令的女儿,就是我之前帮着调理过风热疮的病人。这位小姐脾气大得很,也不知道她哪根弦搭错了,有夫之夫也看得上!”
说着他们就到了裘家的大门,正到了大门前,叶小尘又不敢上前了,他忙拉住李介丘的手,有些害怕地说道:“县、县令的女儿?那、那,那我们来也占不到便宜啊。”
瞧裘家大门前一左一右两尊大石狮子,威风凛凛的,都快比他还要高了!那森严厚重的黑漆大门紧紧闭着,两只门环沉沉坠在上面,硬铜铸造的像虎像狮的怪兽衔环。
看着就是不一般的气派、不一般的壮观,衣着朴素的叶小尘连门前的石阶都不敢踩上去。
但李介丘将人牵住,面上不见半点退却,仍坚持道:“你别怕。裘县令素有贤名,裘家夫人也是个端庄正直的人。我之前给裘小姐治病,倒是和那位夫人打过交道,她并不是嫌贫之人。”
只是说起来,这两口子都是好人,怎么就教出来的女儿这么不像话!
李大夫很不解,李大夫觉得今天该给她看看脑子。

“谁啊?”
李介丘拉着叶小尘叩了门,很快黑沉沉的大门被缓慢打开,一个身穿青色短打的门倌从门缝探出头,提高了声音问道。
许是因为李介丘有一段时间经常上门给裘盈盈医治风热疮,那门倌已经认识他了,现在一眼就认出了李介丘,下意识就将门缝掀得更开了些。门倌偏着头,语气有些惊讶,“诶?!这不是李大夫吗?您怎么来了?最近我们府上也没有请大夫啊!”
李介丘将手摁在衔咬门环的兽首铜器上,微微扬起一抹笑脸说道:“昨日你家小姐去南山医馆看过诊,我想着有一样病症说得不够清楚,心里实在放不下,就找过来了。劳烦小哥帮忙通传一声,可否让我进门细说。”
这李大夫医术可厉害了,当时在府上夫人也是礼遇有加,显然很敬重。
门倌想了想后挠头答应了,“您请等等,我进去通传一声,马上就回来。”
那门倌腿脚很麻利,像猴儿一般蹿了出去,没过太久就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裘家的管家。大概是得了主家的允许,管家令守门的几个门倌将大门彻底打开,随后亲自将李介丘请了进去。
管家一边请人进门,一边盯着叶小尘看了两眼,仿佛这时候才注意到他一样,忍不住问道:“这位是?”
他们从游廊下走过,四周山石点缀绿荫环护,游廊的地面铺着整整齐齐的青花石板。游廊两侧有各式的漏窗,老枣树的树叶从镂空的窗格钻了进来,窸窸窣窣扫过众人的衣裳。就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地方,叶小尘一路都是战战兢兢的,连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李介丘看出他的不自在,一路都紧紧牵住叶小尘的手,听到了管家的问话也没有松开,反而扬了扬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笑着回答道:“这是我夫郎,他与我一起可有什么不便?”
人都进来了,这还能说什么?
管家尴尬地一顿,忙笑开,“哪里哪里!您夫夫一体,哪有什么不便的。嗯……不知道,我家小姐又怎么了?莫非是身体调养得不好?”
这个问题李介丘自然不会告诉管家,他笑着含糊了过去,“没有没有,调理得不错。嗯,不过只是还有些小毛病,我须得亲自同裘夫人讲。”
他虽然嘴上说着是小毛病,可又必须同夫人讲。管家神色一变,忍不住就是一通脑补,还以为他家小姐生了什么了不得的毛病。脸色着急起来,脚上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穿过游廊,他们就被领到了堂室,那位夫人被几个着青碧色裙裳的婢子簇拥着,她手边的小几上放着一盘糕点和一盏袅袅冒着热气的暖茶。可夫人全没有心情吃,抻着脖子颇有些着急地往外看。
裘夫人信赖李介丘的医术,见他亲自找上门,也以为是女儿的身体出了问题,一颗心总也放不下。
她看到了李介丘后忙站了起来,推了推手边的婢女,说道:“去把小姐叫来。”
婢女福身退下。
这屋子的装潢比外面那曲折的游廊还要精致贵气,可叶小尘进了门反而看不到这些了。他眼睛直直落在了裘夫人手边小几上一只青釉的莲纹瓷盘上,上面整整齐齐摆着几个糕点,正是他亲手做的“白罴抱竹”。
仿佛是注意到叶小尘的视线,裘夫人止住了正要问话的声音,又改了口说道:“这还是小女送过来的,说是没吃过的新玩意儿,两位也尝尝?”
李介丘和叶小尘自然没尝,裘夫人也不觉得尴尬,缓缓又问道:“李大夫,不知道小女是身体又出现了什么问题?”
李介丘笑了笑不着急说话,他左右看了看,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下人,低声道:“可大可小的毛病,李某想和夫人私下说,冒昧请夫人屏退左右。”
这……裘夫人面露犹豫,犹疑地望了身侧的婢女几眼。这什么病还得私下说?莫非……莫非是什么女儿家的病?这,这确实得私下说!
裘夫人自已说服了自已,挥手将堂中的下人都遣了出去,嘴上道:“你们退下吧,没有吩咐不要进来。”
一涌婢女和管家都退出门,可李大夫身边那个小哥儿竟还站立不动,裘夫人又等了等见他仍是没有反应,忍不住还是问道:“李大夫……您这是?”
她目光落在叶小尘身上,明显就是在问李介丘的意思了。自已已经屏退了下人,他怎么还把身边的人留着,这医家讲病情不该私下悄悄讲吗?
李介丘还是笑,抚了抚身侧叶小尘的肩膀,小声说道:“这是我夫郎,令爱的病情与我夫郎有关。”
这?这哪跟哪?饶是裘夫人是个好脾气,也被李介丘的话搞得摸不着头脑了,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有耐心了,“李大夫直说吧,我女儿到底是什么病?怎么可能会贵夫郎有牵扯?”
李介丘挺直了脊背,语气严正道:“是健忘!”
裘夫人难得没有保持住贵夫人的端庄仪态,疑惑吃惊的表情都要刻在脸上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摇头,蹙着眉反驳道:“健忘?胡说!小女才多大!她怎么可能得一个健忘的毛病!你莫不如直接说她得了呆症!李大夫别胡乱开玩笑。”
裘夫人面上再难以维持亲和,语气也严厉了两分。可李介丘的脸色比她更严肃,语气比她更郑重,一字一词都是铿锵有力。
“正是年纪轻,这病还有得治。要是年纪拖大了,怕就不仅仅是健忘那么简单了,只怕害人害已。”
这话说得意有所指,裘夫人缓了缓神色,微微松开眉头,只是脸上多了一层疑虑。
她端坐在椅子上,微微扬了扬头,直接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听到裘夫人的问话,李介丘终于松开了一直和叶小尘握在一起的手。他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举手作揖行了一个雅俊端方的礼,随后缓慢说道:
“贵千金今日在我夫郎那儿买了糕点,还砸了盘子,却没有给钱。怕是贵人多忘事,所以,李某只好亲自上门来讨钱了。只是这健忘一症,李某治不了,恐怕这病只有夫人能治。”

第145章 忌医
裘夫人也不知信了李介丘的话没有,总之脸色难看至极,像是变脸般一会儿黑一会儿红,她还一句话没有说,门外的婢女突然传来了声音。
“夫人,小姐过来了。”
裘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叫她进来。”
下一刻,紧闭的房门打开了,刚刚试了新衣裳正欢喜着的裘盈盈可以说是蹦跳着跑进门的。她心情格外好,动作也很欢脱,扯起裙摆恨不得如花蝴蝶般舞一圈。
“娘!听说是李大夫来了!他人呢!”
她兴奋的声音传了进来,又跑了两步才走到堂室,说话的尾音还没有落地,她就已经看到站在李介丘身侧的叶小尘了。原本笑盈盈的脸立刻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冷硬。
她立刻质问:“你怎么在我家!你、你……你好大的胆子,你是上门来告状的?!”
正如叶小尘没料到一位官家小姐竟然会在大街上作出抢掠的事情一样,裘盈盈也没想到这个说话都结巴的小哥儿竟敢直接找上门和她娘告状。他是个什么身份?一个低贱的乡下小哥儿,他怎么敢到自家的府宅来告状!
裘夫人听到裘盈盈的话可以说是两眼一黑,她知晓自已女儿的脾性,知道她骄纵不堪,可再怎么蛮横也没有料到她能做出强抢的事情,这和街头吃霸王餐的无赖有什么区别?!
不但蛮横,还失了身份!
裘夫人又是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捂着额头,低声问道:“盈盈,你认识他?”
裘盈盈此刻想要捂嘴都来不及了,她纠结着慢慢吞吞回答:“认识啊……他不就是李大夫的夫郎吗。”
说到这儿,她又扭头望了李介丘一眼,或许是因为她娘还在,裘盈盈没有在医馆那样姿态扭捏,可语气还是不自觉染了两分小女儿情态,“李大夫,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我都听下人说了。我是得了什么病啊?不要紧吧?”
知女莫若母,裘夫人气得心肝疼,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捏着帕子伸指指她,气狠狠道:“看什么病!人家夫夫是专门来找你讨债的!你说说,你今天是不是去了李夫郎的摊子,砸了他的东西?拿了他的吃食?”
裘盈盈结舌,支吾了好半天还是死活不承认,“没有!他是什么人,一个低贱的村夫,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我可是县令之女,我什么好糕点没有吃过,我会抢他的东西!”
她刚刚说完,裘夫人就冷着脸叱喝一声,“住口!一个官家闺秀,满口胡话,谁教你说这些的?你爹只是最微末的小官,也值得你如此骄横?你父亲平常最重视民计,向来爱民如爱子,你倒好,你一口一个低贱的村夫!你是在毁你父亲的名声!”
当着外人的面被母亲斥责,裘盈盈立刻红了眼睛,一圈儿水花在眼眶里打转,她更气得口不择言,“那爹爹爱民如子,那他就把别人当儿子女儿好了,反正他也不管我的!”
“你!”裘夫人气得语结。
这女儿是被她婆母娇惯坏的,这是裘家唯一一个女孩儿,老夫人当眼珠子般疼着护着,什么事儿都纵着她。
一个孝字大过天,有婆母在上面顶着,裘夫人有心要管教也不成。是说也说不得,骂也骂不得,时间一长,这性子就越来越蛮横跋扈。还是前两年,她婆母重病离世,她这才能全全担起管教女儿的责任,可孩子已经大了,再想要掰正很不容易。
这都是后宅的事情,子女的教养也向来是妇人负责。她夫君是县官,掌一县长短,终日案牍劳形,哪里还有功夫和时间过问女儿的教养。
见裘夫人气得不再说话,一直默默无声的叶小尘突然站了出来,垂着眉眼轻声说道:“刚刚,我们也没有说小姐、是拿的糕点啊,您怎么知道我丢的是糕点?”
骤然听到叶小尘的声音,裘盈盈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最后只能恼羞成怒道:“你、你!我拿了又如何?本小姐拿你的东西是看得起你,你竟然还、你还来告状!你胆子怎么这么大!李大夫,你也是为了这事来找我麻烦的!肯定是他和你说了我的坏话!爱嚼舌根的小哥儿,他哪里配得上你!”
这话是越说越离谱了!裘夫人哪里还看不懂她的意思!可这是有夫之夫啊,纵然是如何了不得的君子,那也不般配了!如此这般,那不是自降身份,自取其辱吗!
裘夫人此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李介丘要她屏退左右,这是给了她这不懂事的女儿最后一点脸面,护住了她的名声。否则,若被那些下人知道,小姐中意的男子亲自上门把人拒了,这事不知道有多丢脸!
这点倒是裘夫人想多了。这裘盈盈对李介丘而言如赖皮膏药一般,她虽然生得标致身份也高,可在他眼里最多也只是一块好看的赖皮膏药,麻烦得很,哪里还会给颜面。
这点颜面其实是给裘夫人的,给县令大人的,给比他们更高出许多的阶层的。
他虽然知道裘夫人为人正直,裘县令也是好官,可到底不能直接撕开脸面,若真是惹急了对方,他们才是一点好处也讨不着。只能留一线,说不定还能让对方记个好。
果然,哪怕李介丘和叶小尘上门告了这一状,但裘夫人并没有给他们摆脸色,反而冲着裘盈盈冷声冷气地说道:“盈盈,给李夫郎道歉。”
这哪里肯!叫她道歉,那不比杀了她还难受。
裘盈盈气得要跳起来,她不管不顾地扭头冲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哭呢,像是委屈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屋子里的人都欺负了她,嘴上还说个不停,“我不!我凭什么道歉!”
眼看着她冲了出去,裘夫人一掌拍在小几上,瞪着守在走廊外的婢女,令道:“还愣着做什么!送小姐回绣楼,锁了门,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她出来!”
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那雷声大雨点小的哭声更夸张了。
丢人,实在是丢人!裘夫人都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面对眼前这对夫夫了,她偏开头叹了口气,出声唤来了管家,说道:“徐春,取一吊钱的诊费给李大夫。小女顽劣,不听好言,又讳疾忌医,实在是给两位添了大麻烦。不过还是多谢李大夫特意告知,这病我定然守着她好好治,决不叫她以后害人害已。”
李介丘浅笑着没再说话。
那管家取了钱出来,满满一贯递给了李介丘,又被李介丘转手塞进了叶小尘手里。
叶小尘掂了掂手上的铜钱,埋着头数了一百二十七文,又将剩下的还了回去,说道:“只要这些就够了,多的我不要。”
管家有些尴尬地回头看了一眼裘夫人,妇人闭着眼睛摆了摆手没再说话,显然是累极了。管家只好做主把钱收下,再送李介丘和叶小尘出了府门。

第146章 忧愁
这钱可算是要回来了,叶小尘一直捏着那一串铜钱,一边走一边数,翻来覆去数了好多遍。
“开心吗?”
李介丘微微偏着头,试探性地问道。
在李介丘看来,这事其实处理得不算完美,就比如裘盈盈,那样一个官家小姐,他就是想让她给叶小尘道歉都做不到,只能让夫郎受委屈。
李介丘心里有些埋怨自已的无能,是他招惹了这个刁蛮跋扈的县令千金,到头来却让叶小尘受委屈。
但叶小尘拿到了钱后就开心了好多,一边掂着铜板还一边和李介丘说话,语气也很兴奋,“裘家的宅子、好大好大!我要是,一个人在里面走,肯定会迷路!我肯定连大门都、找不到!”
见他开心,李介丘只好压下自已心头的想法,伸手牵着叶小尘的手掌,与之十指交握。宽大的袖袍罩了下来,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这一双交握的手,街上没有人看到有一对有情人黏黏糊糊地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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