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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倒不是说陈婶做的菜没有赵田氏好吃,而是因为陈婶是外地人,口味上还是不一样的,小满吃过了本地辣口的菜,自然要更钟爱赵田氏的手艺一些。不过陈婶的手艺已经不错了,这书院的菜和她做的差不多,那也不会亏了这小馋猫的嘴!
父子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很快就到了医馆门前。小满的眼睛多尖啊,立刻就看到坐在堂室给病人把脉的李介丘,小娃娃不懂事,不知道阿爹这是在坐堂呢,瞧了人就要扑上去贴贴。
叶小尘忙把这敦实的小肉圆子捞了回来,蹲下身将人抱住,贴近小满的耳朵小声说道:“小满,等一会儿。阿爹还在忙呢,你乖乖的,不要打扰阿爹。”
小满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阿爹还是个大夫呢,他乖乖缩在叶小尘怀里,小声问道:“阿爹在给那个小娃娃看病吗?”
叶小尘跟着点点头,带着小满静静望着医馆里的李介丘。
南山医馆内。
李介丘坐在椅子上,脉枕上放着一只小白藕般的手,是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娃娃。李大夫诊了脉,又问了抱着女娃的大人好些问题。
“这是积食滞留化热引起的疳积之症。正所谓‘小儿无冻饿之患,有保暖之灾’②,这幼孩的肠胃最是娇嫩,食不宜过饱,当少食多餐。不过幸好还不太严重,我给她开几贴温和些的药,先吃着,过个三五日再来复诊。”
他同抱着小女娃的大人叮嘱完,随后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块包着黄皮纸的饴糖,变戏法般耍给小女娃看,哄道:“乖宝,叔叔给你吃糖,回家了要乖乖喝药,好不好?等过几天再来,叔叔再给你糖吃。”
男子眉目温和,双眼凝着柔润清澈的光,声线清冽低沉,像是一湾涓涓潺潺的溪流,蜿蜒着淌进了叶小尘的心口。
小满突然拽住叶小尘的袖子,晃着说道:“阿爹会发光!好像神仙一样!”
临近黄昏,窗外有一缕一缕金灿的光落了进来,星星斑斑落在李介丘身上,给人周身镀上一层浅金的光芒,连头发丝都熠熠烁烁闪着光。
是落在他身上的太阳光,叶小尘却郑重地点点头,然后捂住小满的嘴巴,半似认真半似玩笑地说道:“没错,就是神仙!不过小满,这是你和小爹之间的秘密!不可以让别人知道哦!”
看完诊,妇人抱着小女娃提着开好的药包出了门,小满这才像小炮弹似的冲进门,轻声喊道:“阿爹!是刚刚那个妹妹乖!还是小满乖!”
这小气的小娃娃还记着,刚才李介丘喊那个小女娃“乖宝”呢。
突然被实心的小肉圆子撞了个结实,李介丘惊喜地望了望怀里的小满,又望了望跟着快步进来的叶小尘,悄悄揉了两把被小满撞疼的肩膀,然后将日渐敦实的小娃娃抱在自己腿上,又把抽屉里的糖包塞进他怀里,“当然是小满最乖最可爱。喏,阿爹买的糖,不过只能吃三颗啊。”
叶小尘笑着走了进来,小声说道:“他是看你给别的娃娃糖,有些吃味儿了。”
见了夫郎,李介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从糖包里抓出一小把朝他递了去,还小声说道:“你可以吃很多,想吃多少都行。”
小满不高兴了,撅起嘴巴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小满只能吃三颗,小爹却可以吃很多很多颗?”
李介丘将小娃娃放了下来,然后开始收拾桌案上的脉案、病案,一边说道:“当然是因为你是我儿子,而你小爹是我夫郎,夫郎当然是不一样的,等你以后有了夫郎你就明白了。”
旁边的许老大夫也刚刚送走一位病人,适时扭头瞧了一眼,笑骂道:“李介丘,你可真是不害臊!当着小孩子的面儿也全不顾忌的!小心这娃娃叫你们带坏了!”
叶小尘被老大夫打趣的玩笑话逗得脸红,可李介丘是个脸皮厚的,还当着众人的面牵起了夫郎的手,耍无赖般说道:
“那您就多虑了,我儿子早就习惯了。再说了,这阿爹小爹相亲相爱才能给孩子树立一个好榜样,教他以后对心上人要敬爱负责。您这孤家寡人的,当然不懂了。嘿嘿,您继续坐着吧,我夫郎孩子来接我了,我得回去了。”
可怜许老大夫早年丧妻,之后醉心医术也没有再娶,一把年纪还以此被笑话了。老大夫瞪了李介丘好几眼,又笑又恼地骂道:“走走走,赶紧走,看着就碍眼!”
李介丘当即就打算牵着夫郎孩子出门,但小满是个小甜豆,还从小挎包里翻出三颗糖递给许老大夫,哄小孩儿般说道:“许爷爷不气不气哦,小满请你吃糖!”

“阿爹,刚刚是在给那个小妹妹看病吗?”
小满很快忘记了“只能吃三颗糖”的不愉快,现在又在李介丘怀里歪来扭去,小嘴嘀咕个没完。
李介丘单手抱着小满,还得空出一只手去牵叶小尘,“是啊,刚刚那个小妹妹有些积食,吃饭不能贪多,吃不下不能硬吃,知道了吗?”
小满乖乖地点头,叶小尘在一旁侧头看了好几眼,终是没忍住说道:“小满乖,下来自己走,阿爹也累呢。”
小满撅了撅嘴,但还是听话地踢了踢小脚丫,挣着下了地。
倒是李大夫厚脸皮堪比城墙,只见他挑了挑眉毛,凑到叶小尘耳边悄声撩人,“心疼我呢?小满才多重,我都能抱着你在屋里走两圈的。”
叶小尘:“……”
抱着他在屋里走两圈,这是在说夜里折腾完抱着自己去洗身的事情吧?大街上也扯些有的没的!叶小尘又红了脸,瞪着眼睛捶了李介丘一拳头,狠狠道:“闭上你的嘴吧!你要是一天有、使不完的劲儿,回去把院里的柴都劈了!再把水缸里挑满水!”
李介丘识相地不敢在逗他,但他停不住嘴啊,又顺着话题说道:“砍柴的活儿可是雇了福子做的,夫郎可别断人家财路。”
叶小尘又瞪他。
等在镇子门口的陈叔、陈葵父子俩看到几人走了出来,叶小尘一边走,还一边团着拳头往李介丘身上捶。
父子二人:“……”
陈葵眼睛发光,很崇拜地看着叶小尘。东家可真厉害,把相公管得死死的!真是顶厉害的小哥儿!自己要是也能这么厉害就好了!
陈叔皱着眉一脸的一言难尽。啧啧,这两拳头怕是有些痛啊。幸好他娘子是个温柔的,从来不会动手,恼了也最多是瞪他两眼。这要是动手,凭他一瘸一拐的,躲都躲不开啊!
小葵这丰富的心理活动可谓是一脉相承,不过叶小尘和李介丘都不知道这父子俩心里在想些什么,只牵着小满上了车。李介丘又在车上对着小满问了几句学堂的事情,牛车也悠悠往家里赶。
此时,一车的人都还不知道家里有个不速之客等着呢。
回家时天刚刚擦黑,夕阳燃尽了最后一丝红光,自天际滚落。几人陆续下了车,陈叔则是牵着牛车进了牛棚,拆了车架子,又把牛拴好,之后再在食槽里加了料草和清水。
“李兄弟!你可回来了!”
李介丘刚进门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的赵安业,汉子手里攥着一本书,眉飞色舞朝门口走了过来。
李介丘:“……”
不是……你和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看着我!你看着后边的葵哥儿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贼心吗?
赵安业显然不知道李介丘的腹诽,他红着脸瞧了陈葵好几眼才收回视线,又把手里的小书册翻开对着李介丘问道:“我前两天又去走医了,遇到了几个难题,专门记下来找你问一问。”
赵安业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人,应该是月哥儿成亲后他就又出门在各个村巷窜着当铃医去了,看他一身风尘,想来是刚回家。
话到这里,李介丘当然不能拒绝了,不管他是借口还是真话,都领着赵安业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翻着书冲他讲了起来。
“这味药开得不太好。看你的病案,这病人因是哮症,这哮症又分寒哮和热哮……”
赵安业虽然惦记着陈葵,但听起医学也十分认真,一时竟也没有心思偷偷看人家小哥儿了。小葵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进了院子就往灶房去,想着帮娘亲打打下手。
等陈婶将饭菜都做好,院里的李介丘和赵安业也已经讲完了。眼瞅着人家要吃饭了,这汉子也没打算走,反倒从背篓里的草药堆中翻出一个小篮子,献宝似的递给了刚刚端菜出门的陈葵。
“葵哥儿,这是我今天的病人送的,好像叫什么红花果?很甜的!”
陈葵:“???”
刚把手里的菜放到大方桌子上,扭头就被一个小篮子怼到了脸前,陈葵人都懵了。
给、给他做什么?这月哥儿的哥哥怎么老喜欢给他们送东西?上回送的树菇都还没吃完呢!而且……而且为什么要给他!哦!明白了!因为自己是东家的下人,这肯定是给主家的,这是吩咐他拿去洗呢!
他知道主家和赵家人、杨禾哥亲近,平日里有了好东西都会互相分一分,就好像前两天的果子酒也是给他们分了的。陈葵觉得自己悟了,立刻接过了赵安业手里的篮子,拿到水缸边舀水清洗了,又用白盘子装着。十多个红艳艳的小果子挤在盘子里,上面还挂着清澈的水珠,闻着是一股香甜。
他洗好后先递给送果子的赵安业,软声道:“安业哥,你吃?”
赵安业傻笑了两声,恍惚地摇着头,“不了,我家里还有呢。”
陈葵听此也没有勉强,又端着去给其他人,“东家,尝尝果子……李大夫,您也试试?”
李介丘笑了一声,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已经急得紧紧皱眉死盯着陈葵看的赵安业一眼,只觉得好笑,“你先吃吧。”
问了一圈,只有小满和杏花拿了,赵安业急得跺脚,“你吃啊!很甜的!你是不是不喜欢吃果子?”
陈葵顿了片刻,觉得月哥儿的哥哥真的有些奇怪!
但是盛情难却,他还是迟钝地拿了一只红果子喂进嘴里,香甜的果汁立刻溢了满嘴,果肉软嫩多汁,一口下去似乎还有很多细碎的小籽。
陈葵眼睛迸出光,一闪一闪像星子一样,他惊喜地望着赵安业,声音都大了两分,“好甜啊!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甜的果子!肯定很贵吧!”
见他吃了,赵安业的眼睛也不由发起了光,一时间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呃……应该挺贵的吧,好像在宝塘镇都很少有卖的。这是那个病人自家种的,听说只供给镇上的富贵人家。你喜欢的话,就多吃两颗!”

第405章 小红娘
陈葵又吃了两颗红果子后就把剩下的递给了杏花和小满,叫两个孩子分着吃了,正是饭点,他见赵安业没有要走的打算,只好又默不作声挪到叶小尘身边,悄悄问了一句,“东家,要留他吃饭吗?”
后知后觉明白赵安业打的什么小心思的叶小尘顿了顿,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盯了他一眼,然后才对着陈葵说道:“加双筷子的事儿,你去留他吃饭吧。”
陈葵对赵安业的小心思还完全不知道,听了自己东家的话又乖乖走前去,对着赵安业小声说道:“时间不早了,要不要吃了饭再回去?”
赵安业就像是一早就等着他说这话一样,都没有思考,几乎是脱口而出,“好!”
陈葵:“……”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陈葵歪了歪头,但也没有思索个结果出来,只好又请着赵安业落了座,然后进灶房帮着他娘端菜了。
陈婶用上回晒好的茶树菇炖了一锅腊排汤,揭了盖就闻到喷香的味儿,腊肉色泽红艳,汤体发黄,满是树菇的鲜香气。又焖了一道春笋,入口脆嫩清甜,正是这时节该吃的好菜。再混了几片肥瘦相间的腊肉炒了盘青菜,肉片被炒得透明发亮,瞧着油汪汪香喷喷的,看了就让人食欲大开……
赵安业被陈葵请着坐到了堂屋外的餐室里坐着,那里摆着大方桌和长条板凳,是叶小尘和李介丘一家人常吃饭的地方。陈家三口是不上大桌的,他们在餐食上没有太大区别,只是个主家隔开了坐,就坐在灶房的小桌子上,并不委屈,这初春烤着炭火还热乎些!
但赵安业有些坐不住啊,这叶小尘和李介丘都吃了半碗饭,他还捧着碗数米粒呢,时不时就朝那边望过去两眼,好像屁股长了疮似的,坐立难安。终于,他终于是坐不住了,端着饭碗默默走了过去,长腿勾了一只小马扎过来,然后一屁股坐到小桌子一方的空位置上。
“嘿嘿!婶儿,您这个肉菜瞧着不是咱宝塘镇的做法!是阳山关那边的吧?”
他开始没话找话,陈葵看他坐下来却急了,吞了嘴里的饭菜才连忙说道:“安业哥!这是咱下人的位子,您上那桌去!这儿位子小,腿都伸不开的!”
蜷着两条腿儿,一大坨缩在桌边的赵安业:“……”
赵安业干巴巴笑了两声,往嘴里塞了一筷子菜,然后说道:“哈……我觉得挺、挺好的。”
陈婶倒没说什么,而是笑着答了赵安业的话,“是我们家乡那边的做法,吃起来有些酸酸甜甜的,你们可能吃不惯。诶,这是小满少爷爱吃甜的,所以我偶尔炒一盘。”
说着她还朝外头望了一眼,小满正夹着一筷子炸得酥脆,裹着满满金黄酱汁的里脊肉片往嘴里塞,小嘴边上都沾了油。
吃过饭后赵安业再没有停留的理由了,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等人都走了,陈葵才一边收碗一边小声嘀咕,“月哥儿的哥哥,为什么奇奇怪怪的”
陈婶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巴掌,小声训道:“可别说了,吃人嘴短呢!你才吃了人家鲜果子就说人家怪!”
在一旁帮着收桌子的陈叔也跟着点头,“没错,你娘说得对。”
陈葵胆子小,也就对着爹娘才敢多说两句,所以他也撇了撇嘴巴,小声继续道:“不是骂他‘怪’,是说他做事情有点奇怪,他怎么老往我们这儿送东西?”
可怜陈家父母还没回过味儿,陈婶反倒是感叹道:“这赵家人都心地善良,有了好东西就要拿来给主家一家分享,你小娃娃不懂。”
陈叔也长叹一声,点着头又说:“正是正是!也是我们一家运气好,背井离乡后还能遇到这许多好人!主家一家是良善人,赵家一家也是好的,那杨家的小哥儿也是最仁善不过,这是你我的机遇!”
陈葵:“……”
好吧,你们高兴就好。
叶小尘吃过饭后正在点灯,是准备给小满做功课用的,正巧听到灶房内陈家人的悄悄话,他憋着笑望了李介丘一眼,也从他眼中看到几分趣味儿。
李介丘回望他一眼,贴上去小声问道:“又打什么小算盘呢?”
叶小尘悄悄瞪他,然后说道:“才没有。我这不是觉得、好奇嘛。我真没猜错吧,安业真是对小葵起了心思?”
李介丘顺着他的视线也往灶房看过去一眼,然后继续和夫郎咬耳朵,小声回答道:“树菇、椿芽、糖磁糕、红果儿……真是送了好几样呢,他以前真没这么殷勤。就是从前在我这儿学医的时候,也没这么殷勤!”
叶小尘:“……”
叶小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悄悄望了陈葵一眼,又才说道:“小葵已经十六岁了,是该找个好人家。当初在牙行买下、他们一家的时候,就说好了的,等小葵成亲,就放还他的身契。不过陈家人都是外地的,和村里、镇上的,都没有混熟,没个合适的人选。要是安业真的有意思,那也是一段好姻缘!”
他一边说还一边安排上了,“先去问问安业和赵婶的意思,要是他们也有这个打算,那我再问一问陈叔陈婶和小葵,能成当然是最好的!”
“虽然小葵胆子小,但被父母教得很好,模样也俊,这要不是落了奴籍,可不愁找不到好人家的!赵家是知根知底的人家,赵婶子善良,对儿婿儿媳肯定当亲生的疼着!小葵也是个好的,勤快能干,不是那些偷懒耍滑的人,为人也和善,不和人争长短。两家正配!”
他可是越说越觉得这事儿好,越说越觉得两人般配!赵家人不会嫌弃小葵当过下人,小葵也懂事勤快,是赵婶喜欢的本分人!
李介丘听着已经没工夫想其他的了,只瞧着夫郎越说越眉飞色舞起来,怎么瞧怎么好看,越看越喜欢,末了还打趣道:“说得好,夫郎都能去当小红娘了!拉他个十对八对的!”
叶小尘瞪他,不轻不重拍了他肩膀一把,没好气道:“说正经的!你怎么也没个正形!”
这边“打情骂俏”,拿着小本子认认真真写写画画的小满抬起头,人小鬼大地长长吁了一口气,“阿爹,小爹!你们不要打扰小满写功课!你们去房里讲羞羞的悄悄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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