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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李介丘:“???”
前头说得好好的,这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那个打扮得像妖精一样的卖花郎了,李介丘听得不禁皱眉。
“小哥儿能开铺子做生意,男子当然也能卖花儿了!”李介丘皱着眉说,然后抬起瞪着叶小尘,“你老提他做什么?”
叶小尘先是随意地说了一句:“觉得稀奇呗!”
稀奇?李介丘连忙道:“有什么好稀奇的,打扮得像山里的妖精一样,高低得是个花妖蝴蝶妖!”
他板着脸说话,语气又低又急。
不对劲,不对劲。叶小尘歪了歪脑袋看他,这才渐渐品出李介丘语气中的不对劲,他眨了眨眼睛凑上去在他怀边蹭了蹭,小声又坚定道,“你吃醋了。”
李介丘:“……”
被夫郎一言拆穿,李介丘这才回过神,又觉得刚刚的自己有些幼稚,连自己都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还反问他:“不能吃吗?”
叶小尘对他笑得眯起了眼睛,拖长了语气说道:“能——吃——”
他一边说,还一边伸手摸上了李介丘怀里抱着的迎春花,轻轻柔柔摩挲着枝叶。忽然,他动作飞快地折了两只花,抬手就簪到了李介丘的鬓边,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别吃飞醋了!就是簪花,你也最好看的那个!”他一边笑弯了腰,一边还拽着李介丘说话,“他是花妖……你现在是人比花娇!”
李介丘失笑出声,一声托住叶小尘的后腰,免得他笑着笑着弯到了地上去,还不忘开玩笑,“夫郎近来学有所成,又是投桃报李,又是人比花娇的,看来看话本子确实有用。”
这话本子是李介丘以前给他买的,那时候是买来给他认字。当时的叶小尘也不算大字不识,简单的字词都是晓得的,给他看启蒙书又嫌烦闷,李介丘就找了些简单的话本子给他看,渐渐得了趣儿,也认识了不少字。这不,又是投桃报李,又是人比花娇的。
李介丘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抚向簪在发上的两只迎春,手还没有碰到,叶小尘就跳起来拦了,“别摘啊!好看的!”
不过这回他的动作就慢了一步,李介丘的手已经摸上两朵花儿了,却没有摘下来,反倒把簪得摇摇欲坠的两只迎春插得更稳了些。
叶小尘:“……”
李介丘还温柔笑着说:“夫郎赐,不敢辞。”
瞧瞧他笑的那样子,总感觉憋着坏!叶小尘觉得不对劲,挣开手就打算往前跑,可又慢了一步!李介丘一把就将人扯了回来,半困在怀里,然后笑着也折了几只花往他头上插。
“哎呀!够了够了!我就、只插了两朵!你别把花扯秃了!”叶小尘在他怀里跳脚,但还是被箍着插了好几朵金灿灿的小花儿。
李介丘憋着笑,伸手轻轻刮了刮他的脸颊肉,故意气他:“嗯,果然是人比花娇!”
叶小尘:“!!!”
叶小尘自个儿也只舍得摘两朵,这时候气得扒着那捧迎春花检查,不过幸好这花开得太盛太好,哪怕被摘了几朵,也半点看不出来。
他气得没再搭理李介丘,跺着脚就朝前走,可才刚刚走出两步又突然跑着折返回来,一把抓住了李介丘的手腕,兴奋地望着他说道:“我们快走!前头的台子上、还有表演戏法的!我们快去看!”
气不过两瞬就自己把自己哄好的叶小尘又折了回来,拉着李介丘就往表演戏法的台子前挤了过去。
就连戏法杂技也比宝塘镇的花样多,踢瓶弄碗的就不说了,都是些小把戏。更是有吐火吞剑的,还有拿着扇子表演口技的技人,扇子后飘出一串禽鸟虫鸣,生动得很。
两人挤前去看了好一会儿,估计着快到了戌时末才退出来,加快速度往钟楼的方向走。
但叶小尘显然还回味无穷:“真有趣!这府城果然比、镇上热闹多了!”
李介丘牵着他的手,说道:“你要是喜欢,我们以后每年都出来玩两趟。”
叶小尘冲着他点头,然后手牵手朝前走。不自觉竟走到了一处高楼前,楼前半条街都挂着花灯,只是这灯和叶小尘手里的彩鱼灯不太一样。
那老爷子做的花灯多是些鱼虫鸟兽,更贴近民间,而这半条街挂的都是精致巧妙的花灯,有四角的也有六角八角的,有如宝塔状也有如莲花状,雕漆细木为架,镶以纱绢薄绸,那绢布上绣着图案,各个贵气雍容。
道上还有不少赏花灯的行人,隐隐有交流声:
“果然是‘刺绣五纹添弱线,吹葭六琯动浮灰’①啊,这五纹楼今年的灯展还是最漂亮的!”
“看到了没,最前排那儿已经空了!最好看的那盏花灯已经叫人买走了!”

第353章 放灯
五纹楼的绣展也是灯展,将绣品做灯衣镶在花灯上,有白鹤衔竹、昙花一现、狸奴戏球,或是天女美人图,各个都精美绝伦。
“真好看啊!”叶小尘牵着李介丘的手,已经不知道今晚上说的第几遍“好看”了,“不知道、杨禾哥来看了没!”
正说着,他身后就有一个行人对着守灯的绣娘问道:“今年最好的花灯已经卖出去了?是哪家买的?”
那绣娘欠了欠身,答道:“是一对年轻人,不知是哪家呢,瞧着不是熟客。不过其中有一人生得可高了,穿着黑衣裳,不怎么说话,瞧着就凶神恶煞的!”
诶,这一说,直接报羌原的名字好了!叶小尘和李介丘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肯定是羌原。
两人看过绣展,叶小尘拉着李介丘急急忙忙朝前走,一边走一边歪着脑袋和他小声嘀咕:“肯定被、杨禾哥他们买走了!”
李介丘也对着他点头,觉得应该是如此。
说起杨禾,这人正小心翼翼地提着一盏精致的六角花灯,将其护在怀里,生怕被路人撞到碰到。
“好贵啊!都说了别买了!”他一边说一边暗瞪了羌原一眼。
杨禾护着花灯,羌原就伸手护着他,将人虚虚揽在怀里,长臂隔开了挤挤攘攘的人群。
他木着一张脸,目不转睛地低头看向杨禾,真诚地问道:“你不是喜欢吗?”
杨禾瘪了瘪嘴,叹着气看他一眼,说道:“是喜欢,可绣展上那么多盏花灯,我各个都喜欢,难道都要买下来吗?那个金线莲花灯我也很喜欢呢!”
一听这话,羌原忽然停住脚步,然后牵起杨禾就回头往后走。
杨禾都愣了,忙问道:“你干什么?”
羌原答得一本正经:“你不是喜欢?我去买。”
杨禾都气笑了,笑骂道:“一盏灯就得二十多两!那条街上挂了好几十个,你还真打算全买下来?那咱以后可别吃饭了,盯着这灯就饱了!”
羌原看他,认真说道:“你刚刚就是一直盯着这灯看的,肯定是很喜欢。”
杨禾:“……”
杨禾都无奈了,又扯着羌原的袖子扭头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好啦,你说的都对!我确实很喜欢,这上头的刺绣绣得真好,针脚匀密,颜色变化也很顺眼,绣工可比我好多了!”
他说了一长串,羌原除了最后一句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见他又伸直胳膊护住杨禾,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的好。”
谁不喜欢被心上人夸奖呢,杨禾乐得眯起眼睛,高兴地回头望他,反问道:“哪儿好?”
真叫羌原评价刺绣,这粗男人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继续板着脸说道:“好看。”
杨禾点点头,然后等着他继续说,可等了好一会儿这男人都板着一张脸没再开口。
杨禾:“……没了?”
羌原也觉得奇怪,似乎有些听不懂杨禾的话,歪着脑袋愣起一张脸回答道:“没了。”
杨禾忽然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觉得他此刻歪着脸的模样怪可爱的,但羌原见他笑了,微微皱起眉,脑袋歪得更厉害了些,“你又笑什么?”
杨禾憋着笑摇头,然后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拉着往前走了去,嘴里还说道:“好啦,我们快去玉虹桥放灯吧!放了灯就该去钟楼和他们会合了!”
他一边说,一边扯着羌原往玉虹桥的方向走。
说起这玉虹桥,这是江阳府最有名的桥。据说是很久前一对相爱的夫妻建造,那时候江阳府远不如现在繁华,寻常人要渡河只能坐船,那对夫妻就花钱建造了 一座三孔石拱桥。所以这桥在本地又被称为“夫妻桥”,每年元宵都有情人来这儿放灯。
两人就这样手牵手往玉虹桥去了,路上还顺带买了两只红纸做的许愿灯和一只炭笔。桥上的人也不少,大多是来放灯的年轻小情侣,有些牵着天灯往上放,有些则是俯在石桥扶手上写祝愿词。放眼瞧去是满天的红灯,一盏连着一盏,仿佛连接了天上的星河。
杨禾也趴在桥头,捏着笔杆子琢磨了好一会儿,该写些什么好呢?
他没读过什么书,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情意绵绵的词句,磨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写上去几个字。杨禾写好后就忙把带字的那一面藏进怀里,然后把炭笔递给了羌原,“给你,该你写了!”
羌原没去问他写了什么,自己写的时候也没藏,大咧咧写了三个字上去。
——在一起。
杨禾眉头都皱了起来,又问道:“……又没了?”
羌原也跟着皱起眉,似有些不懂,“没了。”
杨禾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抢过羌原手里的炭笔,然后俯身再最上头加了两个字,“好歹再添一点儿吧,嗯……这也写得太直白了!我看人家写的都是些什么‘执子之手’,还有什么星啊月的。”
他在“在一起”上头添了一个“永远”,非常直白,偏偏羌原也非常喜欢,拿着看了又看,说道:“甚好。”
两人放了灯,杨禾也不知写了什么东西,偷偷摸摸地生怕被羌原看见。羌原也耗得住,当真不问也不偷看,老老实实陪他点灯放了。
两盏灯紧挨在一起飞到了天上,渐渐融进那条璀璨夺目的灯河。杨禾踮着脚看,高兴得很,像是要看着那两只许愿灯和星子融在一起再也瞧不见才肯罢休,可看了一会儿,他就急了!
哎呀!怎么吹风了!把带字的那一面吹过来了!要给羌原看到了!
他忙低下头,拉起羌原就朝桥下跑。
羌原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也由着杨禾扯着他一路狂奔。
嗯……该不该说他早就看到了?
放灯的时候,杨禾虽然把带字的那一面藏在了他的方向,可羌原的眼神多好啊,黑夜里也透过微薄的纸张看清了另一边的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嗯,他好像还不会写“疑”字,一连划了三把叉,最后还是写错了。也难怪他要藏着怕自己看到。
嗯,也罢,就假装真的没看到吧。

两人放了灯,又牵着手往钟楼的方向走。
钟楼前已经聚了不少人,都是等着看打铁花的。还有些穿着红衣裳,头上扎着红头巾的年轻汉子,腰上束着一条宽大的腰带,飘悠悠荡出去好远,这些都是打铁花的工人。
“我还没看过打铁花呢,只有小时候听我爹娘提过。”杨禾一手小心翼翼地提着花灯,一手圈住羌原的胳膊,歪着头同他说话。
钟楼前的人太多了,吵吵嚷嚷的,他不由自主拔高了嗓音,像是怕羌原听不到似的。
“小时候?”羌原还真来了些兴趣,低头望着他问了起来,“你小时候都是怎么过的?”
“嗯……小时候啊。”杨禾不禁微微仰着头看向墨蓝色的天穹,夜幕上排着点点星子,明灭闪烁着,“爹娘还在的时候倒还过得不错,我娘偏疼我一些,所以我哥从小就不喜欢我,总说我娘太偏心。”
“不过爹娘命不好,我成亲的第二年就相继过世了,没了爹娘在,我哥和我的关系就更差了。他不喜欢我,我也看不惯他,就是过年都没有回去过。嗯……不过就算想回去,王大根也不准的,我娘家不在四甲村,离得还挺远,他嫌麻烦不愿走动,也不肯让我一个人回去。”
提起娘家的事情,杨禾又觉得奇怪。他本来以为自己和那畜生和离后,他那同样畜生的哥哥会来闹事,结果过去这么久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其实他哪里知道,他哥还真打算来的。只是那时候羌原还在,他打听到两人闹和离的时候,现场有个厉害汉子给杨禾撑腰,差点没把王大根打死,他一听就不敢来了。
“那你想不想回去看看?”羌原问他,一边问一边垂着眉眼认认真真看着杨禾。
“没什么好看的,他们都是一路人,眼不见为净吧。我那外甥女也已经嫁出去了,要是她还在倒也能看看,算是家里唯一的良心了,只可惜嫁的也不好。”他说着忽然又顿了顿,然后抬起头望向羌原,“嗯……活着的人都没什么好看的。到时候你陪我回去给爹娘扫个墓上个香吧,也算是告诉他们我找到了可以托付的人。”
羌原点头:“好,都依你。”
杨禾仰着头冲他笑,眉眼弯弯的,眸子里仍是一如既往的澄澈与温柔。
忽然,身后推搡了一把,杨禾慌得连忙护住怀里的花灯,羌原又立刻将人揽进怀中,虚虚搂着隔开了拥挤的人群。
也才聊了几句,都没注意什么时候挤上来这么多人!杨禾踮着脚看了一圈,只看到一拥攒动的人头,“怎么这么多人啊,你高些,你快看看他们来了没?”
羌原沉默着将人护住,当真抬起头看了一圈,一个眼熟的面孔都没看到。
他顿了顿,然后摇头说道:“没有,再等等吧。瞧着还有一会儿才开始。”
杨禾只得点点头,然后安安静静窝在羌原的怀里。
杨禾又站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惊恐的痛呼声,他心中一咯噔,连忙又问:“怎么回事?!”
羌原还没说话,倒是那头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
“啊啊啊啊啊!!!”
“救命!杀人了!杀人了!”
“血……流血了!快来人啊!”
杀人???
杨禾一愣,然后急忙抓住了羌原的袖子,语气慌了两分,“羌、羌原?!”
“是流民起了暴动。”羌原将人护在怀里,语气已然凝重了一些。他下意识伸手朝背后摸,却没有摸到熟悉的刀鞘,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上他的兵器。
人群外突然蹿出一伙儿衣衫破旧的汉子,这些人生得瘦削面黄,可跑起来却很有力气。手上更是拿着一把柴刀,见人就砍,砍完人再扯下对方装了银钱的钱袋,若是有值钱的簪子玉佩也全都搜刮一空。
突出暴起砍人的流民少说也有二十多个,钟楼前等着看打铁花的人也特别多,蒙着眼睛都能砍伤好几个。入耳的全是求饶声、尖叫声,和刀刃砍在皮肉、骨头上的声音。也有人已经怕得不行,自觉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丢出来。可就算如此也无济于事,那些流民显然已经杀红了眼,不论男女老少见人就砍。
“这、这可怎么办?!?”杨禾急红了眼睛,连忙抓住羌原的袖子扯了两把,“你再看看,小尘和小满他们在不在,还有杏花!可千万别出事!”
怀里的人急得都要哭了,提着花灯的手已经忍不住抖了起来,说话也在哆嗦:“怎么会这样啊……早知道就不出门逛什么灯会了!”
羌原揉了揉他的后颈,凝目再仔仔细细看了一圈,“真没有看到,或许都还没到。你别担心。”
刚说完,两人又被拥挤的人潮推搡了好几把,耳畔的尖叫声越来越近,那凛凛啸鸣的刀锋仿佛已经劈到脑边了。
杨禾一口心都提了起来,忽然又被羌原一把扣住后颈紧紧压在前胸,箍得他不能动弹。
“羌、羌原?”
他刚问出一声,忽又感觉抱住他的羌原猛地踹出去几脚,手上还动了两下,视线的余光隐隐瞥见羌原手上不知何时提了一把刀。那是砍柴的弯柴刀,刀口是凛凛的锯齿状,刀尖儿还一滴一滴往下掉着血。不过只瞥到一眼,羌原握住他后颈的右手又慢慢上移,稳稳按在他的后脑勺上,将人紧紧束在怀里,像是怕他看到血腥。
耳边响起一声刺破空气的厉风,那是柴刀被丢出去的声音。
这时候声音才慢了下来,耳边砍刀的声响渐渐止住,隐隐还能听到那些流民说话的声音。
“快走!待会儿官府的人要来了!”
“就是!走!拿到钱就走!”
“那……这个些人怎么办?好像被那高个子打伤了!”
“不管了!管不了那么多!咱先走!”
流民渐渐散去,抱住杨禾的羌原这才微微收了手。杨禾扒着他的手臂回头望,哪还有刚才喜庆又热闹的场景,好多人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一股一股汇成开枝的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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