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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还真别说,手艺是真不赖!在现代,轮椅可不是木头做的,而是各类金属,推行更顺畅。可李介丘刚刚试着推动了这把全木的轮椅,不比现代的轮椅差,而且结实漂亮,木体还打蜡抛光,摸起来温润舒服。
就这把轮椅,别说三百文,就是三两银子他都觉得赚了!
不过这也是李介丘不了解行情。在现代,木工类的手工艺品能卖出高价,可在土农工商的古代,工人地位不高,工钱也偏低,黄家能靠这手艺住上青瓦房子就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李介丘正要掏钱,却被黄文贵推了回去。不仅推了回去,这位老汉还从木工房里拿了一把拐杖出来,把东西往前递,支吾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夫郎伤了腿,这是我做的拐杖,你拿回去给他使。”
这拐杖的设计也很科学。并不是老人常用的普通拐杖,而更偏向于后世用于医疗恢复的腋下拐。稳定性高,质感也不错,而且腋下支撑处和手扶处都裹了一层厚厚的细棉布。尤其是腋下支撑的地方,李介丘摸过, 软绵绵的,似乎是掺了一层薄棉,撑起来也不会觉得难受。
李介丘没有立刻接,而是投去疑惑的目光,问道:“文贵叔,您这是?”
老汉臊得脸红,支吾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还是他儿子黄木生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带着些真诚地询问道:“李老弟,是这么回事。你这把轮椅构造实在巧妙,我和我爹从来没有做过,也没见别的木工做过。我们想着,能不能把这方子买下来,再做出来卖给其他人!不过……家里刚添了人口,积蓄不多,可能……你看看,能开个价吗?”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李介丘松了口气。他其实在告诉黄文贵轮椅的构造设计的时候,就想到了他们以后应该还会再做。而且轮椅并不是他的专利发明,并没有想过以此限制黄家的发财之道,只是……
李介丘先是点头,再又摇头,说道:“什么卖不卖的,你们想做就做,都是一个村子,合该互相关照。只是轮椅的受众人群有些少,你们就是做出来也不一定能卖出去。”
轮椅多是伤患、老人使用。在现代,除了富贵人家,谁舍得给自家老人买一个轮椅。若是患者,就更难了。最多养伤三四个月,之后伤就好了,这轮椅可不就成了废物,谁乐意买。
黄家父子琢磨好一会儿才明白这句“受众人群”是什么意思,想了一想好像也是这个理,不由有些失落沉闷。
但李介丘脑子一转,又说道:“不过倒还有个别的,你们可以试试。”
父子二人眼睛一亮,异口同声道:“什么?!”
“也是个带轮的!说起来,你家正用得上。叫婴儿学步车。”李介丘蹲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画了起来,“就像这样,学走路的孩子正用得上。孩子都是金饽饽,肯定有人家舍得花钱,再说了,有了这个车就不用大人时时刻刻看顾,该下地下地,该做饭做饭,省时又省力。”
黄木生惊喜得大叫,把怀里的孩子都吓哭了,“妙啊!李老弟这脑子里怎么这么多奇思妙想!”
黄文贵瞪了一眼把乖孙吓哭的倒霉儿子,然后伸手把孩子抱过来,轻轻拍着背部哄了起来,一直哄到哭声渐小才又轻轻说道:“这东西确实好使。我家二娃最近正学走路,得要大人跟在他屁股后面扶着,时间一长这腰都快断了!是东西好,我得先给孩子做一个。”
说妥了,李介丘自然没有收钱,但毫不脸红地收下了那根拐杖,觉得这玩意可比赵安月砍的竹子好使!还有轮椅,自已得赶紧拿回去给小尘看看,他肯定喜欢!
李介丘一路都在笑,已经可以想象叶小尘欢喜的表情了。

李介丘到家的时候,叶小尘正在试衣裳。
他坐在床上,背过身往身上套新衣,杨禾站在后面帮他,时不时理一理衣领再提一提袖子。
杨禾说道:“大小刚刚好!小尘,你还年轻,就应该穿鲜亮一些的衣裳,好看!”
赵安月也在,他正蹲在地上和已经换了新衣服的小满一起摸小兔子。听到杨禾的话立刻回头看去,眼睛亮了,激动地叫起来,“小尘哥!你长得可真好看!这个蓝色衬得你好白啊!这要李介丘看到了,还不得迷死!”
还真就巧了,赵安月刚说完这话的时候,李介丘恰好推开房门,摆出一脸“让我看看,什么能把我迷死”的眼神往屋里瞅。
叶小尘是个脸皮薄的,听到赵安月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就忍不住晕开一圈浅粉色,然后嗔怪瞪了一眼过去。结果一眼还没瞪到赵安月,反而先看到盯着他看的李介丘,立时羞恼得脸红脖子粗。
李介丘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
“小尘,我找黄木匠定的东西已经做好了,你来试试看。”
李介丘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叶小尘正想说“自已又不能走,要怎么试”的时候,李介丘已经走过来,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肩背和膝弯,稳稳当当抱了起来。
可喜可贺,这段时间不但小尘气血好了,自已的身体素质也强了不少!李介丘暗喜。
叶小尘:“!!!”
杨禾:“呃……”
赵安月:“哇!”
叶小尘吓得用力拍打李介丘的肩膀,急急道:“你做、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李介丘被拍得险些手滑,又暗自骂了一遍这破身体还得锻炼!然后垂着头贴近叶小尘的耳朵,小声说道:“别闹,待会把你摔下去了怎么办?”
也不用他说,刚刚李介丘的手险些一滑,叶小尘明显感觉到了。立刻改拍为搂,两只胳膊紧紧圈住李介丘的脖子不肯松开,生怕自已摔下去旧伤添新伤。
轮椅就放在院子里,李介丘把人放了上去,推着转了一圈。
叶小尘觉得新奇,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摸摸那儿。
“哇!这个好厉害!李介丘,你就是找黄木匠做了这个?!”
赵安月是个好奇心重喜欢凑热闹的,见李介丘将叶小尘抱出门,立刻拍拍屁股站起来跟了出去,后面的杨禾想拉都没拉住。他出门就看到李介丘推着叶小尘在院子里转圈,对轮椅这样新鲜玩意很感兴趣。
李介丘停了下来,回头望了望,说道:“我打算推小尘出去透透气,他最近几天都关在家里肯定闷坏了。你们要不要一起出去转转?”
赵安月连连点头,说道:“要去要去!等我把小兔子送回去!”
说着他就抱起一对小兔儿往家里冲,小满听到要出门玩也立刻跟了出来,抓着叶小尘的手好奇满满地盯着轮椅看,又伸着小手小心翼翼地摸木轮扶手。
李介丘哄他,“小满,等会儿回来小爹就不坐了,阿爹也抱你上来坐坐好不好?”
小满盯着轮椅看,最后回过头望着李介丘点点头。
一家三口一起出门,赵安月已经在门口站着等了有一会儿了,就在他要冲进来催促的时候才看到他们往外走。杨禾说他不去,他性子胆小,不敢在村里乱窜,总怕别人看他议论他。
杨禾只叫他们好好玩,自已要回去洗衣裳,可才走出去两步就被赵安月拉住,硬拖着一块出门了。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村里的人都没见过轮椅,一个个都好奇看着。
“哎呀,尘哥儿这是坐的什么呀?”
“哟奇了诶!这椅子能动!”
“诶李小子,别走别走!给我们看看呗!”
赵安月比李介丘还积极,见人就说:“这是给我家小尘哥专门做的!”“这个叫轮椅,没见过吧!是我家小尘哥的!”“这个是轮椅,装了轮子当然能动,可以推着小尘哥出门的!”
听到赵安月这样一说,不少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起话。
有村民惊得哦了一声,然后乐呵呵朝李介丘夸,“好好好,李小子是真改了!都会疼夫郎了!”
也有摸着轮椅啧啧称奇的,“哎哟喂!真是给尘哥儿做的?!这样的稀罕玩意儿肯定很贵吧!”
还有语气欣慰的,“好啊好啊!尘哥儿的好日子可算是来了!我看李小子是有大本事的,指不定尘哥儿以后能住青瓦大房呢!”
别说叶小尘了,连李介丘都被念得有些脸红了。他不敢招惹赵安月这惹事的小辣椒,只好推着轮椅往人少的白茅河走。
沿着河转了半个村子,叶小尘晒够了太阳,小满还在河边捡了两块漂亮的石头,宝贝似的揣在怀里。
几人走累了,这才打算往回返。就在路过村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脸熟的成年男人闷着头往前走,他肩上还挂着两个沉甸甸的包袱。
赵安月看了一眼,立刻认出来,惊喜道:“哥?!”
还真是赵安业。他听到自家小弟的声音,立刻抬头,看了一眼,露出一个干涩苦巴的笑容。
赵安月见到哥哥,赶紧小跑着迎了过去,要伸手帮他拿包袱,嘴里还问,“哥!你怎么又回来了?医馆不是前不久刚放过假了吗?”
一听这话,赵安业一脸悲痛难言,沉默好半晌才说道:“我……我被医馆赶出来了。”

“什么?被赶出来了?!”
众人齐聚在赵家,赵田氏正提着菜刀拍蒜呢,见自已大儿子又回来了,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了这天大的坏消息!
赵田氏提着刀问,“怎么会被赶出来的?!是你做了什么事惹你师父不高兴了?”
在医馆当学徒可是个好差事,以后出师当了大夫更风光,赵田氏出去说起这个大儿子就觉得倍有面儿!这村里,谁不羡慕她有个要当大夫的好儿子,那比起来可比叶陈氏还有脸!那陈彩兰是有个儿子考了童生,可童生的好处到底只有他一家享了。可自已儿子不一样,等安业当了大夫,村里人有个头痛脑热还不全指望他,那是所有人都能沾到好处的!
所以赵田氏一听赵安业说起自已被赶出了医馆,气得提刀就出来了。
赵安业的包袱都还没有放下,肩上挂了一个,小弟赵安月还帮他抱了一个。青年蔫头耷眉地站在地上,小声说道:“我和师父吵了几句嘴……他生气就把我赶出来了。这个月的工钱都没有结给我呢。”
“还工钱?!什么时候了,你还只记着工钱!”赵田氏被大儿子这闷葫芦性子气狠了,抬手就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老娘是怎么教你的!尊师重道!尊师重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倒好,你还敢和师父吵架!赶紧给我回去好好道歉!这多好的差事!”
赵田氏不清楚赵安业那个师父的品行,但李介丘去那里卖过药材,可是真正见识过。说是师父,可医药上教得不多,贬低羞辱人的话倒是说了不少,在那样的大夫手下做事可不容易。
李介丘直觉这里面肯定还有事情,不然以赵安业沉闷的性子肯定不会和师父吵起来。他立刻站到这对母子中间,劝说道:“婶子先别急,安业是个懂事的,肯定事出有因,先让他解释解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赵树林叹口气,也可惜这好差事,但还是拉住自已媳妇,劝道:“孩儿他娘,你先让孩子解释解释。”
被自已男人拉住,赵田氏深吸了两口气才憋住怒火,叉着腰瞪向赵安业,狠狠道:“你说!你今天不给老娘一个好解释,老娘扒了你的皮!”
赵安业的肩膀一直垂着,眼睛暗沉无神,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眉头也是拧在一起,显然极力压制着愤愤郁气。他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将肩上的包袱扯下来狠狠砸在地上,崩溃道:“他毫无医德!我不想认他当师!”
赵田氏:“!!!”
赵田氏吓了一跳。自已这大儿子像他爹,性子沉闷,有什么事情都喜欢憋在心里,面上总显得好脾气、宽厚老实,对父母也是言听计从。赵田氏从没见他发过这样大的火,吓得差点拿不稳手里的菜刀。
赵安业属实是憋坏了,从前不敢说的东西一咕噜全抖了出来,越说越激动,讲得面红耳赤。
“朱怀仁根本不是真心教我们的!他手下里三个徒弟,最长的那个跟了快六年了,到现在还不能出师!我跟着他也学了两年多,连病人都不肯让我把脉!整日只让我们做些碾药、晒药的事情!若是对病症有疑找他请教,他只骂你蠢笨,半点不愿意讲解!”
“之前教我认穴!一口气将所有穴道的位置、名称、作用全讲了!人体几百个穴位!一次哪能全部记住!我记不住再去问他,他就不愿意再回答!反倒辱骂我愚钝蠢笨,天生贱命,就该回去种田,根本不适合学医。”
“最关键……最关键……”说到这里赵安业才停下来,深吸几口气想要平复心情,可肚子里憋着火,语气还是急躁,“钱家的老太爷年老体虚,肝、脾、肾、胰脏都有毛病!钱老太爷一直由朱大夫诊断调养,但是病情一直反复甚至还有加重的迹象。我本来以为是钱老太爷年纪大了,可前不久偶然知道,是朱怀仁舍不下诊金,所以才一直拖着病情!结果……现在那个老太爷给拖成了消渴症!这可是绝症啊,再多钱也治不了的!”
“我……我知道后,气不过与他争论 ……然后,然后就被赶出来了。”
听完赵安业的话,赵田氏气得暴跳如雷。自家儿子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问他在医馆怎么样,总说都好都好,师父对他好,师兄弟们也很和善。哪知道这师父其实是披着人皮的鬼,这样丧良心的事情他也敢做!
“丧尽天良诶!这畜生也不怕遭天谴!怎么不来道雷劈死他!”
李介丘也陷入沉思了。
所谓的消渴症,其实就是现代常说的糖尿病。在现代,糖尿病还能依靠胰岛素治疗,但在古代,医疗技术不成熟,糖尿病也是没有救治之法的。
不过在古代,平民百姓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很少有得消渴症的。这个病症多见于达官显贵或皇亲贵族。赵安业说的钱家是宝塘镇的首富,整日大鱼大肉,本就不利于老年人养生,又有这样一个庸医耽误着,活生生把病情拖到了最坏。
小辣椒赵安月也气坏了,学着自已哥哥的动作,也把手里的包袱往地上一摔,骂道:“太坏了!这样的人也能当大夫!我呸!”
刚刚还气得火冒三丈的赵安业眼睛一瞪,立刻蹲下身子趴在地上,把赵安月丢的包袱抱回怀里,嘀咕道:“这个不能摔,这个不能摔,这里面还有我的医书呢!摔不得!摔不得!”
医书?李介丘心中一动,朝赵安业伸出一手想要扶他起来,嘴上还说,“安业,你的书可否借我看看?”
赵安业还是大方,先拍干净包袱上的灰尘,才从里面拿出一本已经被翻旧的蓝封医书。
李介丘翻了两页就直皱眉。这书说是医书,倒不如说是记载本草药物的书籍,类似于《本草纲目》,但远不如《本草纲目》详尽仔细,更没有药剂良方,全是药草的习性、鉴别、采集。虽有鉴别,但多数只有寥寥几句描写其形貌特征的,偶尔有一两幅插图,但画得也十分抽象。
李介丘摊开书问他,“你平常就看这个?”
赵安业点头。
李介丘又问,“没有别的医书?《金匮要略》可有?《伤寒杂病论》有吗?那,那《脉经》《针灸甲乙经》《神农本草经》有没有?都没有??那……那,《黄帝内经》该有吧?”
赵安业连着摇头,好不容易听到一个熟悉的,他立刻点头答道,“这个有这个有!只是……只是我学得不多,这本书根本看不懂。”
《黄帝内经》倒是有,可别的医书一概没有听说过。李介丘头一次开始怀疑,自已到底是穿越到了什么地方,看着是古代,可是这个朝代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听说过。
李介丘叹了口气,又说道:“你底子扎得不实,要看《黄帝内经》确实有些难。嗯,这本书你记牢了吗?”他扬了扬手上那本蓝封的医书。
赵安业点头,“倒背如流。”
李介丘思考片刻,一边将书还给赵安业,一边又问,“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是接着学医,还是就此放弃?”
赵安业立刻接过书,小心翼翼地合拢再放回包袱里。
他抱着自已的宝贝包袱,沉思片刻,最后坚定地点头,说道:“我还想学医!我想要当大夫治病救人!”

第28章 千金
这个回答完全在李介丘的意料之中,他略微点了点头,又仰首道:“如果你还想学医,之后我可以教你。”
听到李介丘的话,赵安业愣住了,疑惑问道:“李兄弟也会医术?”他刚说完又立刻想起李介丘炮制的药材,处理得很漂亮,根本不像新手炮制的,哪怕是跟着朱怀仁最久的徒弟恐怕也没有这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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