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NK方继续排除黑历史:□□空间、微信朋友圈,或者微博贴吧等等没有乱发过什么吧?比如脏话啊……有争议性的言论啊……非主流照片(说着看了一眼邬珩尧的银发)最好也删掉的。
 负责人:噢,这个可以放心,他没有过任何社交软件。
 GNK方皱眉:我们的合作首先讲求的就是诚信,朋友。
 负责人:真的,他差不多是个山顶洞人。
 邬珩尧在一边点头肯定,只不过我不住洞里,住树上。
 GNK方:……
 负责人:真的,不信你可以随便找人在网络上查,找不到他一丁点网络使用痕迹。他不是环保主义者,他是断网主义者。
 GNK方将信将疑:……ok。
 负责人一顿:他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些,是没有常识。
 GNK方表示了然:噢,文化水平有限是吧?这个我们圈子常见的,不重要。
 负责人犹豫着摇摇头:他大概不是常见的水平。
 GNK方笑着安慰:没事的,你可能不了解,我们这个圈子是在综艺节目上解出二元一次方程都会被惊叹’天才啊’的一个圈子,在节目上会自爆三加五等于几都不知道来炒作的也常有。
 负责人:?……这样啊。
 行吧,三加五不知道等于几的水准公众能接受,大概对邬珩尧这样的也能谅解吧。
 毕竟他长得也不是一般好看的水准,能让人原谅一些脑子不好使的缺陷。
 GNK方对邬珩尧’缺乏学识’这件事反倒是欣然接受。
 事实就是娱乐圈长得好不好看比数学考几分重要多了。
 不然的话这个世界上粉丝最多的明星应该是数学老师。
 这个合同一直谈了好几天才签订下来。
 负责人跟邬珩尧告别。
 剩下的路你得自己走了。
 邬珩尧看看他,点头。
 他回答:你也是,剩下的路你得自己走了。
 负责人一愣,笑了。
 对,你说得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同行过一段时间后告别,是人生常态。
 负责人走之前,给邬珩尧买了一箱牛肉干。
 就好像他第一次在深山里找到他时,装成登山族骗他从树上下来时那样,撕开牛肉干的包装递给他。
 邬珩尧记得。
 那时候负责人推推帽檐,朝他露出笑容。
 你爱吃这个,对吧?
 邬珩尧不是很懂为什么月亮最圆的那天,会被人类称作“中秋节”来度过。
 当柏林告诉他月圆象征着“团圆”时,邬珩尧满脑袋问号,对此持有匪夷所思的怀疑态度。
 邬珩尧认为他跟人类之间有过于巨大的认知差异。
 月圆之夜对每一个狼人来说,都是孤独、混乱,又茫然狼狈的日子。
 痛苦称不上,其实月圆那天的记忆往往相对模糊,意识不太清晰。
 但是邬珩尧不喜欢这种记忆模糊而混乱的感觉。
 他记不清楚自己前一天晚上究竟做了什么。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可以说非常不好。
 总是在全然陌生的地方恢复清醒,四周都是他留下的破坏的痕迹,爪子上偶尔会有暗沉的血迹,一些不清楚是冲撞还是厮打留下的细密伤口。
 问题在于,他只记得一些零碎不连贯的片段,完全回忆不起来到底跟谁起过冲突。
 邬珩尧没有过多的道德感,但这不意味着他想随意伤人。
 他每次都会顺着自己留下的痕迹,一路找回去,努力辨认推测他有没有干过什么危险的不好的事儿。
 非本意的情况下打伤没挑衅过他的对象,会让他冒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暴躁,心烦意乱。
 邬珩尧大多时候会在月圆之前提前移动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只是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并不会停留在一个地方老实不动,这个他控制不了。
 作为团体成员之一出道后,skye作为当红团体会接到电视台“中秋晚会”的节目邀约。
 他起初跟经纪人坚决拒绝参加。
 经纪人问他为什么,他说自己每个月这个时间都很烦需要独处。
 这种小学鸡闹脾气一样看似无理取闹的理由,自然无法得到经纪人的理解。
 好在他们参加的电视台晚会是提前录制的,并非真正的现场直播。
 不用担心他在无数镜头前真的上演一个现场变狼。
 可以想见会非常幽默的一个画面。
 话虽如此,临近月圆,邬珩尧还是会进入焦躁不安的阶段。
 之所以能坚持撑到录制结束,是因为柏林。
 柏林是一个很神奇的人。
 邬珩尧也算陆陆续续接触过不少人类了,但怎么说呢,大多数超自然生物管理局的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社畜气息。
 长期性疲惫骂爹,间歇性精神抖擞语无伦次’我精神很好啊好很神啊精’。
 他们是善良跟没人性、温柔和善跟暴躁输出可以做到无缝衔接的上班族。
 爬山的人则是一种悠闲如咸鱼、与吭哧吭哧前行的奋斗批混合,一种介于佛系跟热血沸腾之间反复横跳的状态。
 这两种人,对邬珩尧来说很相似。
 他们都有安静、累瘫,烦躁时话都不想说的阶段。
 这个时候邬珩尧跟他们搭话,他们满脸都写着’我现在真的不想搭理你’。
 这么来看,柏林真的是无敌神奇的一个人类。
 他好像,不会累诶。
 或者换个说法,他好像再累的时候也不会不搭理邬珩尧。
 被分配到一个团体后,他们入住了同一间公寓。
 当然也会一起练舞。
 在舞蹈室消耗精力对邬珩尧来说毫无压力,但是“这点儿”运动量能把一个正常的人类累晕——这个事实他还是清楚的。
 柏林出了一身汗,练完呼哧呼哧地靠着练习室的墙壁坐下来,从包里拿出干净的毛巾擦汗,擦完咣咣地喝矿泉水。
 邬珩尧见过这种状态,很多次,那些登山者累到这种程度的时候,就连他从数十米高的树上跳下来,他们也只是微微掀了掀眼皮以示惊讶。
 ……累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法思考了。
 但是当邬珩尧在练完舞的柏林身边坐下来,问他有没有牛肉干时,柏林会转过头看着他笑,说有啊,我们一起吃。
 然后就从包里扒拉出来,跟他一人一半坐在练习室里啃牛肉干。
 很多人会投喂邬珩尧东西吃。
 只有柏林会陪邬珩尧一起吃。
 柏林吃东西的时候,会露出很幸福的表情。
 邬珩尧喜欢他散发出来的满足感和幸福感,好像靠近他,就能变得更幸福了。
 很多人类的满足和快乐来得没有那么轻易。
 欲‘望是一个无底洞,对很多人来说满足感是阶段性的,快乐也是。
 小的时候,一包干脆面就可以让他们开心的要命。
 长大之后,干脆面,就只是干脆面而已。
 柏林的快乐来源则无处不在。
 ‘天气真好哇!’
 柏林快乐了。
 ‘下雪了诶。’
 柏林很开心。
 ‘呜呜呜提拉米苏真好吃啊……’
 柏林幸福的冒泡泡,眼睛笑弯成了一条缝,跟招财猫一样。
 邬珩尧觉得他跟自己有点像的。
 但是负责人常常说邬珩尧没心没肺,神经大条,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可柏林不是的。
 邬珩尧从来都不认为柏林是没心没肺的人。
 他也不神经大条。
 他也不头脑简单的。
 相反,柏林心思细腻,对他人的情绪变化很敏锐,也很聪明。
 他只是,在很多时候,选择……笑一笑。
 ‘呜哇,今天真是一个好天气!’
 柏林对着镜头灿烂的笑起来,比最明亮的太阳还要温暖。
 大屏幕投屏在循环播放。
 于是坐着公车呜咽着哭得很伤心的学生吸吸鼻子,看着屏幕上柏林的笑容发愣。
 马路边愤怒打着电话的上班族脚步慢下来。
 紧张准备面试的实习生狂跳的心脏被奇迹般的抚平。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没有那么难过了。
 人们抬起头看看天空。
 今天是个好天气。
 没有一个人能拒绝这样的笑容。
 充满力量。
 充满希望。
 邬珩尧也一样。
 作者有话说:
 花言只想躺在他昏暗的棺材里,喝好喝的血。
 Skye接受采访的时候,MC有问过成员们出道前有很多空闲和自由时间的时候,是哪一类生活方式——热爱出门or宅在家里,二选一。
 柏林表示他会“出门玩”。
 花言毫不犹豫地回答“宅在家”。
 ’哦有点意外……’MC若有所思,笑眯眯地看着他,’原来花言你是i人啊?没看出来哈哈!’
 花言完全不知道MC在说什么。
 什么人?爱人?怎么从选择出去玩还是在家待着这个问题,扯到他爱不爱人这方面的?
 花言本来想说’你从哪看出来我爱人’,余光扫到柏林晃晃悠悠的,莫名其妙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他迟疑片刻,暗自嘀咕他可能是有点儿。
 很久很久以后,花言才知道MC在说的是一种叫做MBTI的东西。:)
 嗯,人类就是一种没事找事,整天给正常沟通创造困难的生物。
 明明好好说话就行了。
 整一大堆难以理解的代称词,缩写,网络用语,更新换代还特别快。
 花言:一点儿也不懂得尊老爱幼。
 有时候他点开微博,想关心一下粉丝每天都说什么,结果发现没几条能看明白的。
 什么’唯粉天堂’,’唯粉地狱’,花言大为震撼,你们人类还搞这种cosplay呢。
 花言很多时候觉得自己要么有阅读障碍,要么是个文盲,要么年纪太大跟小屁孩一样的粉丝之间有代沟。
 看不懂就别勉强了。
 好歹他们之间是切实的有物种隔离的。
 看不明白也不丢人。
 他也曾经实在好奇,拿着粉丝的“专业用语”去找柏林询问过,让他给翻译翻译。
 那天签售会结束,粉丝们特别激动,到处幸福地宣称柏林是’饭撒的神’。
 花言实在没听说过这到底是个什么神,于是没忍住问了柏林本人,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花言一脸认真:’难道你是食神吗?管吃饭的?’
 所以吃饭的时候才会那样一脸幸福的样子吗。
 柏林笑得上不来气,摆着手缓了半天闷笑着回答:’唔,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最后柏林还是给他努力解释了。
 好不容易才勉强理解“饭撒”是什么意思的花言:…………
 可以的,文字没变,字还是那几个字,但是人类再次创造出了他看不懂的词汇。
 花言:如果你们知道我学中文吃了多大的苦头,有良心的话就不会选择这样对我。
 不过除去这些网络词汇以外,花言不懂的太多了。
 比如春节的时候,不论身在哪里的人,都会赶回家。
 人们会在固定的时间聚在一起,路途遥远也要赶回去。
 冰天雪地,人头涌动。
 人类不像超自然生物一样可以快速移动,不过飞机和高铁还是挺快的。
 这一点挺奇妙的。
 人类会做到一些,自身原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就像柏林。
 Skye里只有他是真正的人类,只有他理应最先感到疲惫,但他反而是最神采奕奕的一个——当他出现在粉丝面前时。
 签售会结束后粉丝说柏林是’饭撒的神’,花言在弄懂含义后,认为粉丝说的没什么问题。
 柏林知道粉丝到签售会来这一路很辛苦,得到名额也很不容易,所以对待来看他的每一个人都很尽心尽力。
 一直保持笑容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至少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
 粉丝提出的每一个要求他都不拒绝。
 ‘哇好可爱的发箍,你亲手做的吗?’柏林眼睛亮晶晶的,看出粉丝想要给他戴上后,他就把脑袋往前凑了凑。
 天杀的。粉丝的心在那一刻狂跳到爆棚,花言也是可以理解的。
 粉丝试着询问:’小林跟我拍一张合照可以吗?’
 柏林点头,脑袋上毛茸茸的狗狗耳朵发箍晃啊晃:’当然啦,多拍几张。’
 粉丝:’今天是我的生日,可以帮我录一个唱生日歌的视频吗?谢谢小林!’
 柏林欣然同意,等粉丝手忙脚乱打开录像功能后就开开心心开始唱。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亲爱的……’柏林一顿,小声问粉丝怎么称呼。
 粉丝:’!!!!!!小文就好,呜!!!!!’
 于是柏林继续唱:’祝亲爱的小文~祝你生日快乐!’
 花言在旁边听着,不由得思考如果自己冒充粉丝有没有被看穿的可能。
 粉丝说自己当场炸成一朵烟花。
 花言这次瞬间就懂了。
 突然就没有语言障碍了。
 因为他感同身受了。
 如果喜欢的人是像柏林这样的人。
 那么在爱他的每一个瞬间都会感到幸福,似乎是一件很正常且理所当然的事。
 喜欢柏林的人从柏林身上永远得到的是正向的回馈。
 认识的人越多,越会明白这是多难做到的。
 花言的感情没那么复杂。
 他有时候觉得,他的目光总是落在柏林身上,大概只是很简单的原因。
 身处在阳光中的人,会很容易看到黑暗的角落。
 身处在黑暗中的人,会很容易被耀眼夺目的阳光吸引。
 反差越大,身处在同一环境中时,越不自觉注视。
 注视得久了,就变成了一种习惯。
 这种喜欢并不一定是爱情。
 他或许只是喜欢待在柏林身边。
 但是注视一个人久了,不论是怎样的感情,都会产生占有欲。
 因为一旦他属于别人了,那么他就失去了待在他身边的机会。
 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不明白。
 他只知道,他的视线总是习惯性地落在柏林身上。
 所以他没用多少时间就留意到,柏林的视线总是落在另一个人身上。
 而他们的目光常常短暂的交接。
 因为柏林注视的那个人,同样也在注视他。
 “你没问题吧?”柏林多少有点不放心,瞅着举着相机的塞西尔看了好几眼。
 拍摄现场人来人往,塞西尔拿着相机正对准柏林拍摄,在镜头后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柏林忍不住嘴角上扬了一瞬,没想到塞西尔现在连比手势这种都学会了。
 融入适应得够快的。
 Skye接下来将要进行全球巡回,GNK为了回馈粉丝要出一个幕后的纪录片,记录成员们准备演唱会的全过程,一些碎片小故事。
 算是粉丝福利,能多看一些私底下的成员们,了解他们筹备过程中都做些什么。
 本来公司打算让专业的摄影师来拍,但是成员们不知道怎么想的,坚持要求让助理来拍摄就好——本来就是相当于给粉丝看的福利vlog加长版,粉丝们对摄影技术其实没有很高的要求,重要的是能多看成员们就好。既然成员们主动要求,GNK当然也乐意省钱,毕竟请专业摄像机的费用也不低。
 于是这份工作就落到了塞西尔头上。
 这个决定是花言江枢苒他们两个强烈主张的,邬珩尧浅浅支持一下,韩宇哲没参与也没反对。
 柏林对此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明白花言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突发奇想要让塞西尔来拍摄纪录片。
 他本来想说塞西尔缺乏常识还是算了,但事实证明塞西尔学得太快了。好像,大概,也许……不需要他过于担心。
 保温杯里泡枸杞这种接地气的梗塞西尔都学会了,相机上手倒是没有很难,只是不同的人拍出来的效果不一样。
 塞西尔虽然不知道几个成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也不介意,很简单地就接下了工作。
 柏林偷偷问花言为什么非要让塞西尔来拍。
 “他又不是专业的。”
 “那不重要。”花言理直气壮地表示,“我不喜欢有陌生人类进入我附近的地盘。”
 柏林:“?”
 他仔细一想,恍然大悟。
 噢,也对。
 花言他们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有新的工作人员,近距离长时间接触容易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比如拍摄时间过长,花言可能会中途来不及“补血”,饿过头瞳孔的颜色就会不知不觉发生变化,脸色也变得苍白。
 看到太多了还得找超自然生物管理局收拾残局,队友们都不爱跟管理局的人打交道,管理局的人也不爱来加班。
 现在的助理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有精力再兼职拍摄纪录片。
 综合来看,确实还不如让塞西尔来。
 柏林接受了这个说法,但事实上花言显然不是为了这个才强烈要求换人的。
 他想得非常简单。
 自从塞西尔开始跟行程后,他“霸占”了太多跟柏林相处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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