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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类爱豆(十六春令)


Skye的全球巡回演唱会预计定在下半年,公司的计划是先让skye休息一段时间,接点综艺缓和一下行程。否则打歌期高强度的连轴转,再加上演唱会筹备、全世界到处跑,连续十场以上的演唱会会造成高负荷的体力消耗。
队友们作为非人类倒是很适合这种“死亡行程”,柏林作为队内唯一的普通人肯定是吃不太消。
说起来,柏林不止一次感叹,队友们真的天生很适合选择爱豆这样的行业——身体素质堪比钢铁侠,可以说是永远也不会累的永动机,体力充足,精神消耗不完,不需要睡觉,颜也不会因熬夜疲惫崩掉,没有黑眼圈,没有细纹,不会变老,状态永远维持在巅峰,不必节食配合大量锻炼控制身材,再超清的镜头也捕捉不到毛孔……
柏林:罢了TT。
值得高兴的是,打歌期结束,柏林就可以不用那么严格的控制卡路里摄入,能继续吃提拉米苏了。
说到这里,他最近跟塞西尔在梦里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事,一起尝试了各种以前想做、但没时间做的事。塞西尔的能力很好用,可以取代一些梦里没有的电器。
柏林一直想让塞西尔尝尝提拉米苏,但是做蛋糕需要用到的原料,跟蔬菜水果之类的现成食材还不太一样,这个世界的东西没办法带进梦里去,就只好先搁置。
他隐约感觉塞西尔最近越来越随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没有以往顾忌神殿的人,偶尔侍卫到殿宇里来,他也不是很有所谓的样子。
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塞西尔表现的一切如常,甚至说比以前都要轻松,柏林本来也是有点神经大条的性格,没有察觉任何不对的端倪。
直到这一天。
柏林工作结束的晚,基本通宵了。好在第二天上午没有通告,柏林熬了一整晚累得灵魂都要出窍,想着不能不跟塞西尔说一声就放他鸽子,还是戴着戒指睡了。
只是为了不影响下午的精神状态,订了一个半小时后的闹钟,想着在梦里陪塞西尔待半个小时就出来,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如果他知道这是在梦里的最后一面了,大概就不会选择订下这个闹钟。
柏林进到梦里的时候,梦里天黑的透彻。
他模糊看到一个人影坐在被他砍断的那棵树前,背靠着半截树干,朝他挥了挥手。
那双浅金色的眼睛在夜色里蒙蒙亮,萤虫自他的指尖缓缓飞向他,照亮了这条通往他的路。
柏林借着萤虫的光快步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问他坐在这里干嘛,是不是在等他?
塞西尔以往这个时候大概会摇头说不是,眼下却朝他笑笑,说嗯,是在等你。
柏林下意识地看向他的头顶。
金色的数字在浓重的黑暗里闪烁着光芒,柏林有点不记得从哪一天起,这个数字停留在99好像已经很久了。
他正想解释一下他的工作性质,导致不能像绝大多数工作一样定时下班,以后要是到了晚上他还没出现,不用特意等他。像今天这样他通宵工作,来的时候现实世界天都快要亮了,可以想见塞西尔等了一整晚。
两个世界时间流速也有一定的差别,虽说塞西尔不睡觉也不会如何,但柏林知道等待的过程不是一瞬就过去了,是要实实在在的一点点等过来的。
柏林不希望塞西尔等他。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塞西尔伸出手来,朝他笑了笑,说这个时间来刚好,听你说了好多次的烟花,我们今天一起看一次。
柏林被他这么一打岔忘了要说什么,好奇地歪头看着他,好是好,你上哪弄烟花去啊?
没有听到回答,柏林就看到塞西尔的手心炸开一个很迷你的“小烟花”。
塞西尔没有真正见过烟花,都是通过柏林口中的描述,因此他想象中的烟花跟现实中的不一样,是真正的花在夜色里转瞬间绽放。
柏林忍不住凑近了,目不转睛地看,惊叹连连,舍不得眨眼。
他的注意力起初都放在烟花上,直到他兴奋地抬起头想跟塞西尔说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才发现塞西尔在安静地注视着他。
猝不及防撞进塞西尔的眼睛,柏林不由得愣了愣。
他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一刻对方的眼神,只遵循本能的问了一句,怎么啦?
塞西尔摇摇头,说烟花是要放到天上去的,对吧?
柏林点头,对啊。
他想说但是这样神殿的人也会看到,会不会带来什么麻烦,但是塞西尔一定比他更清楚这一点,却毫不犹豫地将手中不停绽放的烟花,轻轻送到了天上。
两个人坐在树下,扬起脑袋看无数朵光点做的花,在静谧的无边夜色里无声轰然绽放。
烟花的倒影将他们的眼底照亮,也照亮了整片神殿所在的天空。
柏林逐渐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恍惚能听到整座古老城里的未眠人吱呀的推门声。
天空是不被阻隔的,没有界限,人人抬起头就看到同一片天空。
遥远宫城外的贫民窟,也可以看到同样的烟火。
柏林戳了戳塞西尔的胳膊,说有人要来啦。
塞西尔很冷静地哦了一声,说没关系。
两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烟火,没有人说些什么,只默契地享受着这一刻短暂的惬意安宁。
烟火在任何心境下看,都不影响它的美好。
闹钟的铃声仿佛从天际模糊的响起,柏林习惯地转头跟塞西尔道别,我要走啦……
塞西尔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很平常的嗯了一声,说还会再见的。
柏林总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奇怪,但是他尚且来不及想出什么所以然,就要醒了。
跟往常每一次离开梦境时不同的是,柏林抽离梦境的过程慢了一些,铃声响起的时间更长。
在彻底脱离梦境之前,柏林下意识看了一眼塞西尔的头顶。
抽离就是在一瞬间而已,他隐约看到数字变成了100,又好像只是眼花。
下一秒,他醒了。
柏林习惯性地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对于柏林来说,这一次跟往常任何一次从梦境中抽离,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他暂且意识不到毫厘之差意味着什么,只体感熬了个通宵困得眼皮子打架,挣扎着提起意识把戒指摘了,就倒回了枕头上。
柏林很快陷入深眠。
再次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柏林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嗯,睡前还看了个烟花,真好看嘿嘿,果然睡得很好。
醒来之后,柏林迅速继续投入工作中,从中午一直工作到半夜,一切如常。
直到戴上戒指睡着。一觉到天亮。
意识醒来感受到眼皮上的猩红时,柏林不适应地揉了揉眼睛。
他迷迷瞪瞪地摸索到了手机,看了眼时间。
哦怪不得,都八点了。
好久没睡这么长时间了,其实身体状态比任何时候都好。
醒来时,柏林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问题。
他神清气爽地活动了一下,转体到一半,才愣了愣。
柏林停在双手交叉转体的动作上,目光落向自己手上的戒指。
……咦?
昨天,怎么没做梦啊。
还想着好不容易通告不那么密集了,就不订闹钟了,跟塞西尔多待一会儿呢。
柏林有点费解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笑着锤了锤自己的脑壳,想这段时间看来是真的熬夜熬多了,都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记忆力也有点提早衰退的迹象。
昨晚睡下的时候太困,再加上这么久以来,每天不断重复摘戒指戴戒指的次数太多,偶尔记不清搞混一次也正常。
柏林心想他昨晚多半是忘了戴戒指了,这戒指是半梦半醒习惯性戴上了,都没过脑子。
他甩了甩脑袋,暗自给惨遭放鸽子的塞西尔默默道了个歉,提醒自己今晚一定要再三确认戴好戒指再睡,等到了梦里再跟塞西尔好好解释一下。
先工作。
工作了一整天,当天晚上收工难得早一点,柏林看了眼表,也就十一点——对于正常上班族来说已经不早了,但对于经常日夜颠倒跑通告的艺人来说,算得上是早下班。
柏林傻乐了两声,想着今天入梦以后塞西尔肯定会被他吓一跳,难得这么早,就当把昨天的失误补上啦!
为了防止被闹钟打断,柏林这次也没有订闹钟,真要是快迟到了,队友会来叫他的。
“……”
“……”
柏林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
唔,他揉着太阳穴想,我竟然梦见自己在海盗船上吃提拉米苏,真是奇奇怪怪的梦——
柏林一怔。
他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心想不是吧,我又忘了?
他低头,确认了好几回。
戒指好好的戴在手上。
柏林看着戒指出了会儿神,摘下来,又重新仔仔细细戴上,再次躺了回去,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睛。
应该是刚才没睡着,睡眠太浅了,以至于梦境停留在表层。
再睡一次,应该就会在熟悉的地方醒过来了。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说了还会再见的。
他们还一起看了烟花。
都没有道别……没事的。
作者有话说:
没啥事,就是要转场啦,不必担心w

柏林第一次体会到想睡睡不着是什么感觉。
向来少有什么事会往心里去,柏林不是那种会在睡前想很多乱七八糟的类型,所以从未体会到失眠的感受。
而现在,他努力试图继续睡,脑海中却乱糟糟的,一闭上眼就会想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细节,到底有什么没有注意到的变化,试着去回想离开梦境前塞西尔说过的话。
想的东西太多,大脑做不到立刻清空,柏林越想立刻睡着,越是清醒的睡意全无。
往日里盖上被子,很快就能顺利陷入深眠中的柏林,此时此刻却忍不住翻来覆去,度秒如年。
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忍不住起身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哦,过去了二十分钟。
柏林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努力默念。
睡吧,睡一觉醒来就有答案了。
光猜测是没有用的,至少要再多试几次,找到原因再下结论。
然而事与愿违,柏林很久没有一口气睡一整夜这么长的时间,直到队友们来敲门,他也丝毫没有酝酿出困意,没能睡着。
房间门被打开,韩宇哲懒懒地靠在门框上,将手里拎着的袋子举到柏林跟前:“早。”
一块儿来的邬珩尧抱着胳膊,虎视眈眈地瞪了韩宇哲一眼,遗憾自己没有恶魔这种无视距离的瞬移能力,否则也能投柏林所好,一大早去意大利跑个来回,买当天新做的提拉米苏回来。
没有听到熟悉的兴奋惊呼声,韩宇哲微微怔住抬眼,这才注意到柏林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他明显有点不在状态,蓬松的短发散乱地垂在额前,被他自己胡乱抓了抓,目光愣愣停在袋子上接过去,却梦游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韩宇哲去一趟意大利买甜点就是顺手的事,给柏林带好吃的不是一次两次,但是每一次柏林都会很开心的给出回馈,要么眼睛亮晶晶的吸吸鼻子说好香啊,要么会高兴地露出一排小白牙说谢谢。
如果说给柏林每天的心情基调做“天气预报”,以往一整年里,有三百六十天都是阳光很好的晴天,今天却是罕见的大雨。
或者说是大雾。
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很少见的茫然失措。
邬珩尧这头粗神经的蠢狼完全没有发现柏林的异常。一贯敏锐的韩宇哲冷静地敛眉,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猩红。
他闭上眼睛,仔细感知柏林灵魂上的微妙波动。
在邬珩尧试图迈进柏林的房间“一起吃”之前,韩宇哲干脆地拎住了他的后衣领,淡淡地给柏林留下一句“我们在大厅等你”,就二话不说地拽着邬珩尧走了。
“你干嘛?我警告你撒开我啊!”
“喂,姓韩的。”
“垃圾恶魔你是不是找揍——!!”
“闭嘴。”韩宇哲稍显嫌弃地掏掏耳朵,面无表情站定在监控的死角,带着邬珩尧消失在了原地。
韩宇哲心情不错。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莫比乌斯环首尾相接,命运中注定要走的那一环已然闭合,他所不能插手的那一段,过去了。
接下来,真真假假的世界,只剩下唯一一个真实,也是他所在的真实。
韩宇哲轻哼着不成调的歌,随手将邬珩尧扔到商务车上,对某头蠢狼张牙舞爪气急败坏的样子熟练地无视。
虽然他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至少不再是他接触不到的、不可控的方向了。
柏林看上去需要点时间梳理,不论是头绪,还是心情。
命运只能窥探模糊的脉络,不可能洞悉所有的细节。韩宇哲实际上并不清楚具体柏林经历了什么,他隐约猜测跟他所提到过的梦境有关,但不能确定他在梦里究竟看到了什么,遇到了谁。
作为一贯懒散的恶魔,韩宇哲对那些自己无法参与的过去,也没有多少探究的兴趣。
不管有过什么,都是过去了。
说一句蛮好笑的话,身为天生地养的恶魔,韩宇哲更看重的是未来。
韩宇哲一贯是很有耐心的人,几天的时间,没必要太过着急,刻意打断反而会留下一个解不开的种子。留给柏林自己整理一下情绪,顺其自然,在韩宇哲看来更好。
接下来的一整天,除了最开始柏林有点难以进入状态,频频出错,很快就打起精神,认真投入到工作中。
经纪人的担心尚未提起来,就感觉柏林重新找回了状态,也就没有多想。
一整天的通告跑完,skye赶晚上九点的飞机飞往R市,柏林依然状态很饱满,还不忘给粉丝打招呼鞠躬。
只是一到飞机上,柏林先是强迫症一样确认了好几遍手上的戒指还戴着,一边拉上眼罩,摩挲着戒指睡了。
柏林平日里很活泼,睡觉的时候就让人觉得格外安静。
他戴了卫衣的兜帽,宽大的帽檐遮住了细碎的头发,眼罩挡住大半张脸,低垂着头,下巴窝在领口里,呼吸也浅浅的,看不出明显的起伏。
同航班经过商务舱路过的人哪怕并不认识柏林,也不由得放轻了脚步,不想吵醒他。
这种没来由的心软,就像是看到公园里缩在长椅下面的猫猫。
毛茸茸的小家伙很小只,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窝在长椅下躲雨。
长椅是木板做的,一块一块拼接起来,雨滴从缝隙里淅淅沥沥地落下去,不可避免地落在猫咪身上,打湿了柔软的绒毛。
于是路过的人放慢脚步,走过去很远了还会想,猫淋了雨睡觉,会不会冷。
航行不长不短,两个半小时。
连续工作了十二个小时,柏林将一切乱糟糟的想法暂时克制地压在脑后,直到这个时候才放松下来,重新拾起。
他以为自己会像早上一样睡不着,但是或许是工作自然而然会让身体和精神疲惫,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柏林这一觉睡得比他想象的要安稳。
直到飞机降落的广播将他吵醒,就像一眨眼一样,毫无时间流动的概念,两个多小时好像几秒钟一样就这么过去了。
他没有拉下眼罩,而是仍旧维持着睡着的姿势,出神的发呆。
嗯,这其实才是正常的。
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的,已经这样维持了二十多年,直到今年才有所不同。
他一向都不做梦,一向都睡得好,睡觉本来就应该是无知无觉地让时间流走,让身体和精神同时得到休息。
柏林想,他的生活好像突然之间,回到了正轨。
他曾经对每天穿梭梦境这一点很是头疼,经常累得想要是晚上多睡两个小时就好了。
而现在没有什么梦境会在占用他的休息时间了,他睡得像以前一样好。
可是为什么,空落落的。
作者有话说:
第二更写完就更,么么

柏林花了一段时间,确认了不能再次进入梦境的现实。
或许是早就对这一天有所预料,知道总有一天要道别,柏林比想象中要接受的更平静。
他知道,很少有人能一辈子待在一起,无论曾经是再亲近的关系,也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从某一天起不再见面。
更何况他们不是简单的毕业、工作异地之类的问题,从一开始就是通过最不稳定缥缈的梦来联系。
最初柏林之所以茫然无措,更多的是偏向执拗地想着,塞西尔没有道别,甚至没有任何预警,这意味着一定还有什么自己遗漏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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