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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类爱豆(十六春令)


柏林笑起来不一样,他不会让自己尽量的看起来超级热情,他就是在跟以前一样,笑起来让人不想要对他设防。
柏林笑,于是郭小佳也笑了。
她回答了柏林的问题:“我过得蛮好,同学会我也没去,那天我在外地加班。”
柏林点头,转头安慰郭小佳:“没关系,总能有抽出时间的时候,要是他们上次唱K的时候我在场,麦霸的头衔肯定不会让以哥抢了去。”?
郭小佳想笑:“以哥胖了好多,我看到照片的时候真的差点没认出来。”
“我也,”柏林忍不住捂住脸,“他现在真的可以本色出演超能陆战队的大白。”
在郭小佳原本的设想中,柏林认不出她,她也不会主动提起,只作为粉丝的身份跟柏林说说话,就挺好的。
没想到柏林没有忘记班上的任何一个人。
他记得唱歌跑掉但喜欢霸占麦克风的以哥,记得曾经内向安静的郭小佳,也没有因为成了万众瞩目的明星,而对曾经的同学抱有一种“向下社交”的态度。
就是跟初中时的柏林,完全没什么两样。
柏林是郭小佳见过的唯一一个看不到变化的“旧朋友”。
郭小佳不相信柏林在娱乐圈内的每时每刻,都是开心的,也不觉得他从没受过挫折。几乎所有的成长都伴随着一定程度的伤害,柏林经历过无缘由的恶意,但他没有建立起拒绝他人走近的堡垒。
两分钟同时短暂,漫长。
郭小佳没有在道别的时候,试着跟柏林说“以后再联系”之类的话。
她很清楚就停止在签售会的关系,反而更美好而长久。
不用做什么单独的约定,他们也从来都不是会许诺什么的关系。
只是不那么普通的,在彼此的人生中短暂相交,继而带着温暖各自往前走。
或许未来有一天,会在同学聚会上看到柏林戴着帽子走进ktv的包厢,突然摘下帽子之后,大笑着说“surprise!”。
签售会一直持续到很晚才结束。
将手机交给工作人员后,柏林往后一倒,脑袋搁在椅子靠背上休息。
跟粉丝见面的过程很开心,而且还意外见到了初中同学,柏林挺高兴的。
Skye行程多到飞起,签售会结束没时间多停留,就得坐车赶往下一个通告。
路程上要开两个多小时的车,柏林作为唯一一个会感到疲惫的人类,事先准备好了一个眼罩,准备在路上补眠。
睡之前他特意跟队友们说了一声:“到了再叫醒我哈,有点困。”
坐在他旁边的韩宇哲也懒懒地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慢吞吞道:“我也是。”
花言朝他翻了个白眼:“谁要管你。”
困迷糊的柏林,暂时不是很有精力维持团内的友爱与和平,随他们去了。
等到柏林迷迷糊糊睡着,他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一个问题。
……他忘了把戒指摘下来了。
这是柏林第一次在天黑之前入梦。
他站在黑漆漆的庭院里,忍不住发了会儿愣。
梦里的白天与黑夜是反着的。梦里的世界没有霓虹灯,天黑了就只剩下一轮月亮,还有若隐若现的星星。
柏林适应了一会儿昏暗的光线,没往殿内走,蹲下来戳了戳树枝。
他惆怅地叹了口气,早知道不跟他们说等到了再叫他了。
自己醒不过来,塞西尔这个时间点肯定休息了,他在这里真不知道做什么好。
柏林在庭院里的草地上躺下来,背后猝不及防凉的一激灵。
夜里草叶上都沾着露水,冰冰凉的,柏林不由得想,他在这个世界好像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了。
能碰到露水,能感觉到凉。
他眨眨眼看着夜空,正在思考在梦里是不是也能睡着的时候,就看到一缕长而飘逸的黑发悄无声息地垂落在他的脸上。
柏林瞳孔放大:“!!!!!!鬼啊!!!!”
被手忙脚乱挥舞手臂的柏林紧紧抓住头发的塞西尔:“………………”
寂静的夜里,半晌传来塞西尔略带无奈的低声:“是我。”
荧光点点凭空出现,将塞西尔和柏林的周围映照的朦朦胧胧。
“头发。”塞西尔脾气很好的慢慢道:“有点疼。”
一时忘记还在攥着塞西尔头发的柏林立马松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啊。抱歉抱歉。”
作者有话说:

“怎么没睡啊?吓我一跳。”
萤虫一般的光点慢悠悠地漂浮在半空中,水波纹一样轻晃。柏林挺喜欢这个场景,他将手伸到半空中挥动了两下,想起学校晚会上连成串装点的星星灯。
也有点像夏季版的圣诞氛围。
按揉了一下有点被扯到的头皮,塞西尔在柏林身侧躺下来:“睡了。感知到你了,猜你会闷。”
柏林转过脑袋,心想差点又忘记塞西尔顶多算半个人类,不能用常理推断。他瞅瞅塞西尔刚才被自己下意识抓住的头发,平日里看上去很适合代言养护精油的长发毛躁了些,看着像被电过。
他忍不住偷偷乐了一下,指了一下:“没有很痛吧?”
“疼。”塞西尔闻言也转过脸来面对着柏林,表情毫无波澜,语气也很平稳,说的话听起来一本正经的。“很痛。”
柏林一时间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有点疼。
他没忍住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的力道,呃,如果说真的是手忙脚乱用大了力气,也不是没可能。
他从来都不看恐怖片,就是因为小时候在电视上,无意间看过一眼地方台播的《咒怨》,换台猝不及防看见一个长头发的鬼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给柏小林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导致留下了一点童年心理阴影。
方才潜意识里认为“塞西尔已经睡了”,所以柏林默认了塞西尔应该不会出现,才造成这种误会。
柏林想了想,觉得塞西尔好心出来陪他,却被自己当成鬼,是有点不好意思。他有点抱歉地笨拙帮塞西尔理了理头发,把被他抓得乱糟糟的头发努力顺了顺,又像哄小朋友似的,跟拍小皮球一样拍了拍塞西尔的脑袋。
“呃,抱歉啊,扯到的是这块头皮不?”
安安静静被拍了脑袋的塞西尔眼皮掀动,语调平和不动声色,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淡声否定了:“不是。”
柏林默默收回爪子:“…………啊。”
他转移话题:“我上次是不是问过来着,你为什么要留长发?我看神殿里的人,也不全都是长发。”
塞西尔跟上次的回答一样:“你更喜欢短发?”
柏林敏锐地察觉塞西尔好像情绪有点别扭,虽然在他看来现代的塞西尔跟他是一体的,还是解释了一下:“不是啦。”
“只是在我生活的地方,身边的人大部分都是像我这样的短发,习惯问题而已,没有说长发不好。”
他再次不吝啬夸夸:“你留长发也很好看呀。”
陈述事实,从来没在现实中见过比塞西尔更适合长发的人。
柏林没有刻板印象,他身边的化妆师、造型师,有的是留长发的,但是他们给柏林的感觉,跟塞西尔完全不一样。
不是指外貌上的差别,而是性格和气质。
柏林有时候想人周身散发的气场,真的是每个人都独一无二,难以解释,不好描述。
他之所以会将现代的塞西尔跟梦里的他混淆,就是因为他们行为处事有点差别,但直觉感受到的气场很相似。
柏林抬起手在半空中虚空握了握。
“星星好多。”
塞西尔枕着胳膊,两个人躺在草地上看延展铺开的天空。
柏林很久没体会过万籁俱寂的感觉了。塞西尔不开口,整个世界就听不到太多的声音。没有汽车驶过的唰唰声,没有空调机工作时微小的声响,偶尔吹上一下的风将树叶吹响的沙沙声,比柏林记忆里还要治愈,让人安心。
这种安心感,柏林不太记得上一次感受到,是什么时候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寂静的庭院里响起模糊零碎的说话声。
往往是柏林提起话题。
“你有没有喝过酒啊?”
“喝过。”
“哇,我没想到诶。”
“有什么好惊讶?”
“呃,就是,感觉喝酒这件事在我对你的印象里,不太容易跟你联系到一起。”
塞西尔偏过头问他,要不要尝一点这里的酒,不醉人。
柏林有点纠结,他搞不太懂穿梭梦境的规则,不知道如果在梦里喝了酒,醒过来之后到底算不算喝过。
“我两个小时左右以后,有工作,会不会影响啊。”
塞西尔问他有没有喝醉过。
柏林说没有,因为他不是常喝酒的人,沾过的次数寥寥无几,而且每次都只喝一点点,自然谈不上喝醉。
“那就只喝一点点。”塞西尔的手轻轻在半空中一握,就凭空有一瓶酒被稳稳抓住,“果酒,甜的。”
柏林想就一口尝尝味道应该没事,注意力落在他刚刚凭空变出酒来这件事上:“你这样是不是在沙漠里也不会渴啊。”
这么好用的能力,如果他也有的话,平时偶尔忍不住想偷吃一点零食,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劲了。
“首先我现在已经不会感到渴或者饿了。”塞西尔提醒他,“再者,这是神殿里本来就放着的酒,我也不能无中生有——至少目前不能。”
柏林“哦”了一声,翻身坐起来,拽了拽自己被不知不觉浸湿的后衣领子,眼睛亮亮的摊开手:“杯子有吗?”
塞西尔的手挥动了一下,将琉璃做的杯子放到柏林手中。
他依言,就只给柏林倒了一个杯底,只让他尝尝味道。
在柏林好奇地捧起杯子抿了一口咂摸时,塞西尔看到掉落的碎草叶沾在了柏林的脸颊上,不由得无声笑了笑。
他抬起手,打算将这片碎草叶帮柏林摘掉。
恰好柏林举高了一点杯子,将那仅有的一点底喝了个干净,转过头朝塞西尔张口想说话。
“确实有点甜——”
两人同时愣了愣。
冰凉的指尖无意间擦过柔软的唇。
塞西尔想要摘掉叶子的手悬停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才重新转移方向,将碎叶子随手拍掉。
他面色平静地放下手,率先重新躺了下来。
“嗯。”
“说好的,就喝一点。”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努力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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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柏林,到了——”
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柏林感觉肩膀一沉,迷迷糊糊地将眼罩拉下来,睁开眼睛。
他晃了晃脑袋,韩宇哲收回轻拍了他两下的手,闭着眼睛环抱手臂。
柏林看向窗外的天色,快要日落了。
他这两个小时精神上并没有休息,却奇异的缓和了不少。
现实生活中没有办法做的事,好像在梦里都可以自由地尝试。
晚上在庭院里看星星,不用担心会被藏在数公里外的狗仔偷拍,也不用担心会被看图编故事,过度解读。
工作关系为了维持状态要控制饮食,梦里这些天跟塞西尔一起吃了不少好吃的东西,倒是也没有影响现实中的上镜效果。
柏林一开始觉得每晚做梦很奇怪,现在倒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每天跟奶奶一起去爬山逛小公园的日子。
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只是在梦里跟塞西尔见上一面,回到那个熟悉的庭院里待上一会儿,反倒有种习惯了的安心和放松。
柏林想,在梦里待久了,万一有一天不再做梦,会怎么样呢。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车子还没有停,路边的霓虹灯飞快的向后划过,像是一道道虚幻的流星。
每个人都会做梦,有的人醒了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有的人能记得分毫毕现。
像柏林这样相对粗神经的人,以前很少会做梦,醒来也多半不记得。
可是现在他每晚都在做梦,梦里都只会反复出现一个人。
柏林不是会想太多的类型,但是他其实也有某一瞬闪过某个念头,如果梦只是梦呢?
他脑海中浮现出离开梦境前,最后看到的画面。
柏林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有意控制不再去看塞西尔头顶的好感度。
而且他能看到的数字,从一开始,就是单向的。
他能看到别人对他的好感度,自己对别人的好感度却不能像这样准确的量化,清晰的一目了然。
柏林没忘记,他最初第一次见到塞西尔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要帮助他摘掉戒指。
他跟塞西尔之间的相处,从一开始本质上就是为了解除戒指对神力的抑制,帮塞西尔摆脱神殿的束缚。
而戒指来源于信仰之力,无论是友情亲情还是什么,唯一需要的是全部的信任与发自内心的亲近。
柏林不知道戒指有没有松动,但他能从相处的过程中,感受到塞西尔的神力的确在增强。
到今天为止,好感度已经超过了九十。
柏林知道好感度数值并不一定就是有喜欢的意思,但是九十是一个明显的界限。
他摘掉戒指就不用入梦,不见面好感度数值应该就不会再上涨。
但是这与他最初的目的是相悖的。
戒指还没能摘掉,说明他还没有完全对塞西尔付出毫无保留的亲近与信任。
他想要帮他,就要继续跟塞西尔入梦见面,但是在相处的过程中,塞西尔的好感度数字一直在慢慢上涨。
柏林望着窗外出神了好半天,直到一只手在眼前晃了两下,才猛地回神:“呃?”
“想什么呢。”邬珩尧收回手,关切地扫了他一圈,“没睡醒?今天的通告估计要到凌晨以后结束了,你要不要喝杯咖啡,刚才小李问了你也没听见。”
柏林揉了揉眼睛,点头:“我确实得灌一杯美式。”
车门被从外面打开,花言胳膊撑着门框弯腰低头,打量了一下柏林:“你最近没睡好吗?有点黑眼圈。”
柏林摆手下车,含糊道:“还行,梦做的有点多。”
跟在柏林身后下车的韩宇哲微微眯起眼睛,没说话。
投入工作中的柏林不知道,梦境中的塞西尔此时此刻,正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而现实中作为练习生的塞西尔,刚被公司的人叫到会议室,被列为GNK最新筹备的新项目暂定的最优选。
练习生训练时长跟公司的判断有关,公司看好,哪怕是从未训练过的空降兵都可以立刻出道。公司不看好,训练三年五年,也有可能依然被新人抢走出道的机会,继续被压。
塞西尔被叫到会议室的事,所有A等级的练习生都看到了。
能被叫过去,出道的成算能有个十之八九了。
好几个人连训练的心思都飘走了,心不在焉地划水练舞,一边比划一边心思早就不在舞蹈上了,跟旁边的人越靠越近,低声交谈。
“你知道公司筹备的是什么项目吗,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密不透风,都不知道是推团还是推个人,还有谁被找过吗?”
“有,但是问不出什么,可能公司有叮嘱不让说,他们也怕消息流出去出什么变数,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哎,今年是我在GNK待的第三年了……要是今年再出不了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我爸妈说。”
做练习生就是这样的,每天都做梦幻想着明天就出道,就一炮而红,但幸运的人总是少数,只是幸存者偏差让这一行看上去特别容易,实际上竞争挤得头破血流的一面,没人能看到。
塞西尔是在训练中途被叫走的。
A等级的练习生们心不在焉的继续练舞,实则目光一直心焦的往门口飘,想看他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塞西尔出去了两个多小时才回来。
练习生们本来以为他平日里一直面瘫,表情上大概很难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
于是在看到塞西尔明显放松轻快的眼神时,所有人都心想“看来这次A1是真的要出道了”。
鉴于A1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字来的“威名”在外,无数双眼睛默默落在他身上,却没有人围上去讨没趣询问他。
他们充满羡慕的目光,塞西尔并没有接收到。
他习惯性的屏蔽掉周遭的视线,弯腰捡起先前放在墙根的外套,靠在墙上坐下,拿出手机。
练习生们很少见塞西尔用手机。
他们不知道的是,塞西尔的手机非常“干净”,app除了系统自带的,就只有寥寥几个必备的软件,除公司的经纪人等少数几个工作人员外,手机的通讯录里只躺着一个柏林,微信联系人里,也只有一个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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