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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师又被反派邪祟缠上了(栀栀仔)


他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始末,在他们无意中破坏了尉家祠堂的换命阵法后,尉明轩竟然想要拿尉川叙当第二个换命的祭品,并且已经将仪式进行到了一半!
而林芝茸中途回到家,发现丈夫正在献祭儿子,试图阻止,却在争执中被丈夫砍死。
因为阵法遭到破坏,尉明轩被换命术反噬,还未来得及补完阵法,就被吸干了精气,暴毙而亡,留下尉川叙和这半个阵法。
他们都低估尉明轩了!他简直疯了!
檀斐眉尖一蹙,一丝红光在黑眸中闪过,尉川叙身上的绳子便自动松开。
巫辞赶紧冲上前,将绳子从尉川叙身上拿开:“叙哥,你没事吧?!”
尉川叙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紧攥的拳头垂落在身边。
“叙哥?叙哥?”见他不说话,巫辞再次呼唤他的名字。
檀斐走到尉川叙面前,并拢双指,指尖倏地燃起一簇蓝焰。
他将蓝焰贴上尉川叙眉心的红痣,想要探一探他的魂魄是否齐全。
但没过两秒,檀斐忽然蹙起眉。
同一时间,巫辞视线下移,落在了尉川叙一直紧紧攥起的拳头上。
仿佛是感应到了他的注视,尉川叙忽然浑身一哆嗦,抬起手,缓缓松开自己的拳头。
看清他握在手中的东西后,巫辞蓦地睁大眼睛。
尉川叙手中握着一块通体雪白的玉,白玉中泛着丝丝鲜红,玉上系着一条红绳。
巫辞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巫觋族独有的绳结。
是血玉!
巫辞第一反应是自己什么时候把这块玉搞丢了。
他下意识地将手伸入怀中,却摸到了一块坚硬冰凉的玉佩。
当巫辞从怀中拿出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血玉后,只觉得整颗心都拔凉拔凉的。
他的玉没丢。
另一块血玉的主人,只可能是巫离,本应下山找神的那个人。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巫离曾经来过这里。
巫离来这里干什么?孰湖是被他催眠的吗?
他是在尉川叙父母死前来的,还是死后?
他为什么会把血玉交给尉川叙,是因为来不及拿走吗?
巫辞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些问题,忽然发现,他手中的血玉竟然冒出了刺眼的红光。
而尉川叙手中的那块血玉,也同样亮起了红光!
怎么回事?!
巫辞睁大眼睛。
突然,檀斐将自己的手从尉川叙额前抽离,并快速抓住巫辞的胳膊,猛地将他往后一拽。
下一秒,两块血玉同时迸发出更加强烈和刺眼的红光,光芒将整个祠堂照得一片血红。
“小心眼睛!”檀斐抬起手,挡在了巫辞眼前。
即便闭着眼睛,巫辞也能感觉到,强烈的光线正在灼烧着他的眼皮。
血玉怎么会突然发光?
觉察到光亮逐渐变弱,他这才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先映入眼帘的,是檀斐严肃冷漠的神色和绷紧的下颌线。
巫辞目光一转,这才看到,从自己和尉川叙手里那两枚血玉中迸发出来的光,竟然变成了两道光柱,直射尉川叙的额头!
不,应该说,是尉川叙眉心的那一点红痣,正在疯狂地吞噬着血玉迸发出来的光芒!
“啊……啊!”
尉川叙表情痛苦,喉中发出低低的嘶吼,整个人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眼前的一幕让巫辞心中大骇:“檀斐,他怎么回事?”
檀斐放下手,眉头紧锁,一双黑眸直直盯着尉川叙:“他不对劲。我刚才想探他的魂魄,结果发现他身上有一股灵力在涌动。”
“灵力?!”巫辞震惊,“他们家不是世代凡人吗?”
命格被改,难道连凡人的根骨也……
几秒的工夫,从血玉中迸发出来的光芒逐渐减弱,被尉川叙吸食得一干二净,而血玉中原有的红色血丝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血玉变成了两块平平无奇的白玉。
尉川叙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
巫辞和檀斐也沉默了。
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可巫辞心里清楚,最恐怖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就在刚才,在他们的亲眼见证下,尉川叙的身体迅速发生了诡异的异变。
他脖子的一侧长出了一片青鳞,鳞片一直蔓延到他的小半张左脸上,他的一只眼睛闪烁着幽暗的绿色,另一只则是正常的黑色。
尉川叙眉心那颗被檀斐灌入魂魄后留下的红痣消失不见了,他的额头右上方长出了一个尖尖的黑色独角,没有分叉。
除此之外,他的左臂也发生了异变,覆盖满了青色鳞片,整个左手掌变成了只有四个手指的利爪,那枚被吸干血丝的白玉静卧在他的左手中。
在巫辞和檀斐无声的注视下,尉川叙忽然动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白玉,直接挥臂一摔,只听一声脆响,那枚白玉在巫辞惊愕的表情中跌落在地,碎成几块。
尉川叙站了起来,抬手扶住后颈,活动了一下颈骨后,他转过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神色看着巫辞和檀斐。
一股强大的灵力迅速从尉川叙的身上扩散开。
这样的尉川叙让巫辞感觉到陌生,尤其是他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没在尉川叙脸上见过的。
檀斐毫不客气地回视着尉川叙,目光冷冽。
尽管檀斐一言不发,但身边的巫辞却感受到了他周身汹涌暴涨的杀气。
巫辞盯着尉川叙,悄悄地抽出了拷鬼杖。
对峙中,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内传来,很快,郝芒出现在了门口:“我打电话给管理局了!你们这边怎么样了?叙呢?!”
他刚冲进祠堂,听到动静的尉川叙回过头来,郝芒直接对上了他变异的脸,一个猛刹车。
郝芒目瞪口呆地看着尉川叙,不由自主倒退两步。
就在巫辞以为他被吓到的时候,郝芒忽然指着尉川叙,大喊一声:“地隐?!”
直到听见郝芒喊出“地隐”这个名字,巫辞才猛地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握紧拷鬼杖,倒退了一步。
什么命格,什么根骨,尉川叙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凡人,更不是尉家的人!
他只是借了一个凡人的身体投胎转世罢了,自身原有的灵力全被封印在了凡人的躯体里,在那趟第五维之行中,无意中被激发了出来!
尉川叙居然就是他要找的神!
作者有话说:
有人猜到吗

巫辞当即收起拷鬼杖, 单膝跪地,低下头,沉声道:“巫觋族天师巫辞见过天神地隐!”
他说完后, 门口的郝芒也终于反应过来, 同样单膝跪地, 不敢抬头,声音微微发抖:“巫臷民后人朌芒见过天神地隐!”
尉家祠堂寂静得可怕,无数的蜡烛的火光跃动着,阴暗暧昧的光线氤氲出几分妖异感, 映照着地上的阵法和白骨。
巫辞的心脏怦怦地狂跳着。
迫于神明身份所带来的威严感, 以及神与巫之间那层天命注定的主仆关系, 在尉川叙开口前,他无法抬头,只能盯着尉川叙一动不动的鞋尖。
地隐,是蛟的别称。
古语有云:蛇大成蟒, 蟒大成蚺, 蚺大成蛟,蛟大成龙。
上古神明皆为人首蛇身,神明之间也有阶级之分,尉川叙的原身已经修炼到了蛟形,并且很快就要化龙了。
巫辞一直在寻找流落于世间的最后一个神明,可他从来没有想过, 总是在自己身边嘻嘻哈哈没有半分灵力的尉川叙,竟然就是他一直在找的神。
未完全脱离凡人躯体的尉川叙,无论是眼中审视的意味, 脸上冰冷的表情, 还是从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肃穆感, 都与平时的形象天差地别。
比起作为凡人的尉川叙,现在的他看起来确实更像“神”了,却让巫辞没来由地觉得陌生得可怕。
在这个压抑又怪异的空间里,两个人类因身份关系而跪着,唯有檀斐和尉川叙面对面站着,彼此间强大的气场可谓旗鼓相当。
从尉川叙变异后,檀斐毫不掩饰地释放出了自己的杀气。
尤其是在巫辞跪下的那一瞬间,他的双瞳顿时变成了血红色,头上的犄角也飞速生长出来,脖子上长出一片片细密的黑鳞,原本俊美的脸被妖异的气息所笼罩。
他立于飒飒阴风中,一头银发在风中如鬼魅般地飞舞,地上的东西也被吹得七零八落。
即便面对的是“神”,他也没有露出丝毫的怯意和尊敬,甚至可以说,他根本没有把神化的尉川叙放在眼里。
巫辞没有抬头,不知道檀斐已经显出了部分原形,但依然凭借自身的灵力感应到了这场神与妖魔之间无声的对峙。
他心里没来由地紧张。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面对浑身杀气暴涨的檀斐,尉川叙竟然先一步收敛起了自己身上的气息。
见尉川叙主动让步,檀斐也没有硬来,将自己的杀气平息下去,但那双褪去血红的锐利黑眸仍然警惕地看着尉川叙。
阴风骤停,汹涌的灵力磁场重归平稳,尉川叙转头看向巫辞和郝芒,说:“站起来。”
得到命令,巫辞抬起头,一边看着尉川叙,一边站起身:“是。”
门口的郝芒也站了起来,看向尉川叙的眼神仍然有些不可置信。
“地隐……叙哥,”巫辞深吸一口气,试探地叫他的名字,“你还好吗?”
尉川叙视线扫向他,平静地开口,却答非所问:“巫离来过。”
巫辞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了些。
还好还好,他只是解脱了封印,并没有失去作为人时的记忆。
檀斐出声:“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来的时候,我的父母已经死了,他想解开我的绳,结果他身上的那块血玉开始振动。”尉川叙又看向他,语气平淡,丝毫不见往日的欢脱,就连在描述父母的死讯时,眼神都毫无波澜,“他好像挺惊讶的,留下一句话和那块玉之后就走了。”
“他说了什么?”巫辞追问。
“他说,我是天神,该想起我的前世了。”
“那你现在已经恢复了神格吗?以前的事情……想起来了吗?”巫辞问得谨慎,他不知道是否该用曾经的态度对待如今的尉川叙,“五百年前,第五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诸神陨落?”
“神力恢复了一部分,记忆也恢复了一部分。”尉川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变异的左臂,活动了一下爪子,“至少想起了自己是谁。”
他被封印在了人的身体中,如今神力只恢复了一部分,所以原形也只恢复了一部分,只能维持这副半人半神的怪异模样。
巫辞忍不住用眼睛去瞥尉川叙的那条变异后布满青色鳞片的胳膊。
远古神明的真身是什么样的?真的是人首蛇身吗?还是像檀斐那种恶鬼相呢?
看尉川叙的样子,好像比檀斐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就像巫觋族中那些据说是先人模仿古神而造的凶神恶煞的面具。
如果神和妖魔长得相差不大,那神与妖魔,有什么区别?
檀斐似乎是解除了戒备,眼中的敌意消散,开口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尉川叙抬眸看向檀斐,视线又逐次落到巫辞和门口的郝芒身上。
而檀斐的提问,让巫辞原本平缓下来情绪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去巫咸国旧址,我被封印的地方。只有回到那里,我的封印才能完全解除。”尉川叙的一双阴阳眼一黑一绿,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肃穆感,“五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很好奇。”
出于巫觋族人的本能,巫辞下意识地给出了回答:“我可以马上带你回巫山,现在就能出发。”
檀斐眼眸轻转,视线落到巫辞脸上,但没有说什么。
“不用现在。”尉川叙转过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且表情复杂的郝芒,“先收拾我父母的遗体,郝芒。”
郝芒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头:“我会给管理局打电话。”
尉川叙嗯了一声,低头看向套在自己右手腕上的那只银镯:“父亲发现祠堂原本的换命阵法被我们破坏后,将我捆了起来,试图再搞出一个新的阵法。仪式中途,母亲回来阻止了他,结果被父亲砍死了。而仪式中断后,父亲被阵法反噬,也死了。”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平平淡淡,他似乎并没有因为父母的惨死而受到影响。
巫辞的心却咯噔了一下。
尉川叙只恢复了部分神力,但性格、习惯与行事风格已经受到了影响。
他不仅对他们的态度变得冷淡,而且再也没有亲热地称呼父母为“老爸老妈”,就连对他们的惨死也无动于衷。
失去情欲,这就是成神的代价吗?
又或者说,这就是神与人的区别吗?
可檀斐明明说过,神也是有欲望的……
注意到巫辞的沉默,尉川叙突然问:“很奇怪吗?”
巫辞心里一惊,抬头看他。
尉川叙又补充一句:“我的态度,很奇怪吗?”
如果此刻自己面对的是一位全然陌生的神明,出于天生的敬畏心与疏离感,巫辞必然不会说实话。
可眼前的“神”却是尉川叙,是自己和檀斐最好的朋友。
巫辞还是选择了说实话:“是的。”
得到他的肯定,尉川叙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这是自尉川叙出事之后,巫辞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笑容。
“在投胎做人的时候,我的神力被完全封印在这具凡人的身体中,而身为凡人的我拥有极差的命格,生于鬼门关大开之时,阴气缠身,克父克母,命途多舛,屡次经历九死一生的灾祸。”尉川叙缓缓地说,“按照命格,尉川叙注定在二十六岁时丧命。但没想到的是,你们救了我一命,让我‘活’了过来。”
他指的,是自己和檀斐将他从第五维带回来的那次?
巫辞顿时紧张起来:“我们破坏了你的劫数吗?”
“是的,但不是坏事,你们唤醒了我,反而又救了我一次。如果我以人身丧命,地隐将永远无法解除封印,恢复真身。”尉川叙摇头,“现在的我已经并不完全是尉川叙了,属于天神地隐的那一部分正在苏醒。当我完全变成地隐的那一天,凡人尉川叙会彻底消失,包括属于他的一切。”
尉川叙会消失?所以,那些为人时的记忆还是会被遗忘掉吗?
包括他们的友情,日常相处的点滴,以及一起经历过的磨难?
巫辞沉默,他低下眼,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攥起。
“走吧。”尉川叙说。
转身往外走的时候,他的身体再次发生变化,变回了正常的人形。
看来,他已经可以自如地控制身上的神力。
经常戴的那副眼镜碎掉了,尉川叙本身不近视,不戴眼镜并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迈开步子,大步朝走廊走去。
郝芒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回头来看站在原地没动的巫辞和檀斐。
巫辞示意他先走,郝芒点点头,跟了上去。
巫辞走到檀斐身边,伸出手,轻轻钩了钩檀斐的手指。
檀斐垂下眼看他,虽然没有说话,但也乖乖将犄角收了起来。
“我们也走吧。”巫辞轻声说。
“嗯。”
离开祠堂之后,尉川叙让巫辞和檀斐先回家,郝芒则留下来跟他一起处理后续。
面对父母的尸体,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就像眼前这两个人都只是陌生人。
巫辞想了想,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回到家,巫辞换了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呆呆地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檀斐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下。
感觉到身边的沙发陷了下去,巫辞习惯性地歪过头,轻轻把脑袋靠在了檀斐的肩膀上。
“不高兴?”檀斐抬起胳膊,搂住巫辞的肩膀,低声问,“不是找到神了吗?你终于可以回家了。”
“没有,高兴的,我就是……”巫辞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脑子有点蒙,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的大脑已经处理不过来了。”
檀斐侧过脸,微微偏下头,亲了亲巫辞的额头,然后将下巴抵在他的额边。
静坐片刻,巫辞忽然问:“檀斐,你之前有没有发现叙哥不对劲?”
檀斐沉默两秒,才说:“有。但无论怎么探,他都是肉眼凡胎,没有任何根骨。那些奇怪的地方,我以为是因为他的魂魄到第五维走了一趟后受到了影响,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巫辞叹了一口气,说:“谁都没有想到,他是被封印住了。”
他还有一件事情想感叹,那就是能把天神地隐封印得如此彻底,神师大人的实力也远远超出了巫辞的想象。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檀斐垂下眼帘,看着巫辞毛茸茸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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