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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的美人夫郎(引澜风)


“余粥,”姜烈渊凝视着他,重复道:“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余粥耳畔开始翁鸣,鼻头不由自主发酸。
那他回去干什么?
没有朋友,没有疼爱他的家人,甚至居无定所。
他就是资本手下的一个傀儡,今天可以让他陪金主吃饭,明天就能把他扔进金主的牢笼里被玩弄羞辱。
余粥本想的是,若是能与姜烈渊保持联系,回到那个冰冷的世界也可以咬咬牙坚持坚持。
但现在连姜烈渊都没有了,他回去还干什么?
“我不回去,”余粥往后不断退缩,宛如避之蛇蝎:“我不走,我不要回去了!”
“为什么?”姜烈渊感到讶异,余粥是他碰上第一个不愿意回到现实的人。
余粥缩到床榻最里面,红着眼圈浑身发抖:“我不走,你就当没看见我,反正我不回去。”
姜烈渊被气笑了,他实在不理解余粥的举动。
按照资料显示,余粥正是当红的大明星,光彩照人前途似锦,参演的耽改网剧受到了广泛关注,大家都很期待。
他在现实不愁吃不愁穿的,还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他却甘心留在这本书里当个种地人?
姜烈渊以为他还是在跟自己耍脾气,便从被子下握着他脚踝把人拖到床边。
“别任性了,你……”姜烈渊把剩下的话咽回去,无奈道:“怎么又哭了?”
余粥每次哭起来很有特色。
不吭不响,就默默地吧啦吧啦掉眼泪。
如果不是脸上湿乎乎的一片,姜烈渊还发现不了。
余粥把自己在被子里裹成一个球,紧紧咬着牙关不松口,倔强无比。
那双澄澈的眸子也像兔子似的,一天中哭了两次。
他脚踝很细,姜烈渊单手就能握住。
姜烈渊松开他脚踝,哑然失笑,给他擦去眼泪:“比妹妹还爱哭,你说你是不是小妹妹脾气,嗯?”
擦完眼泪还挑了下余粥下巴,结果泪珠更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余粥生得清俊秀美,哭起来更是比平常还好看,浓黑的睫毛沾着晶莹的水珠微微颤抖。
姜烈渊忽然笑道:“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呸!”余粥忍着哭腔道:“自作多情。”
舍不得姜烈渊占比很大,但最多的则是,余粥不想再回到那种阴暗的日子中。
乌地明明才是他的家。
余粥要做的事情很多,甚至还列了一张计划表。
例如与小妖促膝长谈,教给少年正确的三观;
可追楼开发甜品和饮料市场,芋泥口味的东西应该很受欢迎;
种在后院的白菜和土豆快成熟了,葡萄苗死了两颗,改日再去找陆玉笙讨教讨教种植技巧。
还有杨叔杨婶,快入冬了,余粥准备下周带两位长辈去镇子上做一套暖和的新衣服,再吃顿涮肉。
虽然现在和潘家还没有接触,但余粥想拿回余爹的遗产,自己开办个私塾,扭转人们眼中的高低贵贱,凭什么夫郎这么不遭人待见?
这些事情,明明都计划得好好的。
就算没有姜烈渊在身旁,余粥也可以一个人经营自己的日子。
余粥呼出口热气,眼球酸涩,他道:“姜……”
“笃笃笃!开门啊开门啊!”
突然,从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得大橘连忙缩进三花的怀中。
“谁?”姜烈渊蹙眉,一开门,见是可追楼的小蝶。
女孩儿大叫道:“你们快跟我走,可追楼出事了!”
余粥霎时起身。
“诶你们空口污蔑人,凭什么说我们有问题?”
“你们敢说自己没问题?”一个身材矮小黑瘦的老头讽刺道,五根手指带着五枚金戒指,指着可追楼的厨师骂道:“敢不敢公开你们的调料,啊?不敢就是有问题!”
可追楼的厨师气不过,举着锅铲就要敲老头儿,被周围围观的群众拦下了。
“都给我住手!”
从旋梯处传来声中气十足的女音,顿时把众人都镇住了。
王姐一袭深紫色长裙拖地,香肩半露,簪花的秀发高高盘起,银步摇吊坠随着主人的步伐晃动。
她高傲地扫了一眼混乱的局势,一步步走下来,两指掐着长烟杆,众人纷纷给她让路。
“这不是隔壁酒楼的陈老板吗?”王姐勾了勾烈焰红唇,吐出口朦胧的烟雾道:“怎么今儿个,有兴趣到可追楼做客了?”
姓陈的老头一拍桌子,指着王姐就啐道:“王老鸨,别以为你遣散了姑娘就能金盆洗手,肮脏的人到哪都是肮脏的。”
王姐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提高了音调道:“诶呦陈老板,当初我开妓.院时您是我的忠实客人;现在我开饭店,您怕我跟您抢生意,就开始诬陷我了?您这不是吃饱饭打厨子嘛。”
周围窃窃私语让陈老头恼羞道:“别转移话题,我要揭发——可追楼往菜里下.毒!”
本来围观的客人边吃小土豆边看戏,这下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连忙扣嗓子眼往外吐。
“大家别信这死老头胡说,我们才不会干这种事!”厨师抄起旁边的菜狠狠吃了几口,罢了抹抹嘴道:“我自己做的饭,我敢吃!”
王姐唇边的笑意已经冷了下来:“陈老板,说话要讲证据。”
“证据是吧,这就是证据!”陈老头指着桌子上刚出锅的糖醋小土豆道:“区区一个土豆,能让大家吃得这么上瘾。据我所知,卖油炸土豆的不止可追楼一家,但只有你们能让人吃了还想吃,跟中了毒一样。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放了罂草!”
大家都被吓住了。
罂草无人不知,是种可怕的毒植,有严重的成瘾性。
私藏罂草,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更别说放进菜里给食客吃。
“我的天不会吧,难不成我喜欢的不是土豆而是罂草?”
“难怪,俺吃完还想吃,是挺可疑的……”
“对啊对啊,就她家的调味好吃,难不成真的是那啥?”
“好可怕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陈老板小人得志,用镶玉的拐杖狠狠砸了砸地:“王老板,你可还有何话说?”
厨子记得满头大汗:“王姐,把调料公开吧,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咱们是清白的啊!”
王姐眼皮一跳。
若不公开,陈老头会给他们造谣下.毒;
若公开,余粥的独门秘方就会泄露出去。他曾跟自己说过,这是种名叫孜然的调料,目前还不能公开。
若孜然一传十十传百,可追楼就失去了特色菜的竞争力。
但不管哪种,陈老头都没损失,损失的只有他们。
王姐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
“既然陈老板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就报官吧。”
忽地,从门口传来声清朗的男音。
众人纷纷回头朝声源看去。
可追楼朱红色的匾额下,站着位身姿如松的青年,昂首抬头,不卑不亢。
“余粥。”王姐仿佛找到了救星。
余粥方才跑急了,扶着膝盖喘息了几声。
暮色的天空正下着纷纷扬扬的小雨,银丝似的濡湿了他浅绿色的袖口和衣摆。
从后面赶来的姜烈渊带着小蝶,姜烈渊不知道余粥能跑这么快。
姜烈渊见晚风吹扬着余粥的碎发,侧脸俊朗,眉眼坚毅,与方才裹着被子掉眼泪的他判若两人,迸发出强大可靠的气场。
“报官,就现在。”
作者有话说:
姜:跑这么快???
粥(唰)闪现!
偷偷告诉你们,评论多多蠢作者可能会加更!
(傲娇脸红)︿( ̄︶ ̄)︿
往后翻一翻,如果没翻到就骂骂作者!在写了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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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张谁举证(评论多多的加更)◎
诬陷人的陈老头脸部抽搐了两下, 冷笑道:“报啊,行啊,你们自投罗网去吧!”
“余粥。”姜烈渊怕他太冲动, 喊了声他的名字提醒他。
余粥给予了他一个安抚性的眼神, 朗声道:“拿笔和墨, 我要状告太阳楼因经营不当,反而诬陷可追楼给客人下.毒, 妖言惑众!”
太阳楼就是陈老头的酒楼,他气得跳脚:“凭什么是你们状告我,应该是我告你们!”
“陈老板, 你这一闹,给我们可追楼今日损失了多少顾客。”王姐眼神犀利道:“你挑事在先, 当然是我们告你。”
“对啊对啊, ”拽着姜烈渊袖口的小蝶大声道:“难不成你怕了?”
“爷爷我怕个屁!”陈老头恼羞成怒,告就告!
状纸在大家的见证下很快就拟好,余粥和陈老头分别在原告被告上按手印。
“呵,衙门见!”陈老头剜了众人一眼, 拂袖而去。
“就是这么个事情。”
可追楼二楼的雅间, 众人集聚一堂, 王姐将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跟大家细说了一遍。
“太阳楼的那个陈老头眼红我们很久了, 今儿联合几个没本事的商贩一起来闹事。”王姐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废物东西。”
姜烈渊看着正在蹙眉思索的余粥。
好不容易找到人,还未想好怎么劝余粥回家,现在又被这个事情打乱了。
“不过余粥,其实陈老头当原告也不是不行。”王姐身体前倾道:“在乌镇, 原告败诉是要挨板子的, 好好打打他那个老混账。”
“可看他作为被告被定罪岂不是更有意思?”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爽朗的轻笑, 门一拉开, 突然扑进来个红色的身影。
小妖眼底发红,手紧紧握着余粥胳膊:“哥哥,我听说你遇上事情了,我好担心你。”
姜烈渊顿时脸黑,望向门口的另一人陆玉笙。
陆玉笙手里握着把绿油油的草,挠头眼神飘忽:“是他听说后自己要跟来的。”
“没事没事。”余粥拍着小妖的后背安慰。
他见陆玉笙把东西带过来,舒展开眉心,庆幸道:“这就好办了。”
圆形的大桌子中央,摆着陆玉笙方才带来的草。
“这东西一般四月到七月开得多,余兄突然让人给我带消息时我还吓了一跳,幸亏家里还有几颗没死。”陆玉笙翘着二郎腿悠悠道。
“这是何物啊?”王姐用手戳了戳草上面盛开的小白花,有点扎手,模样并不出众,如果放在平常大家可能都觉得这是野花。
余粥微微笑道:“这就是野茴香。”
这三个字在姜烈渊脑子里反应了一会,他总觉得耳熟。
过了几秒突然想起,野茴香的种子不就是孜然嘛。
好家伙,以前奇怪的事情在这里串联起来了。
姜烈渊早就发现孜然不对劲儿的事情,他想过余粥可能是第一个发明孜然的人,就没怀疑过余粥的身份。
众人纷纷想起来了。
“在座的都是朋友,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余粥道:“咱们的小吃之所以大家受欢迎,是因为孜然的功劳。我以前一直把孜然当做可追楼的独门秘方从不公开,但现在既然有个机会,不妨把它——”
“卖出去。”
余粥露出个狡黠的笑容。
“好!我支持余粥哥哥!”小妖虽然没听懂,但很给面子地拍手鼓掌,眼睛亮晶晶的。
随后最有经商经验的王姐反应过来,摸着精巧的下巴勾唇道:“你的意思是,要将孜然公开,然后大卖特卖一笔?”
“对,”余粥舒了口气,道:“本来就是造福大家的东西,也是早晚要公之于众的。太阳楼的陈老板既然诬陷咱们下.毒,说吃了还想吃;那不如借此机会将孜然推广出去。陆兄,你那里的野茴香还剩的多吗?”
“有是有,虽然这个季节不好养活,不过种子我倒是有一大把。”陆玉笙嘶了一声,举手道:“我有一个问题哈。那老头儿污蔑咱们下.毒让人成瘾,那咱们怎么证明孜然是没有上瘾性的呢?”
他这一番话说到了点子上。
孜然再怎么好吃,但问题是它没有“成瘾”性,该如何证明?
“为什么要我们证明?”一直沉默的姜烈渊开口。
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余粥也明亮着双眸看着他。
姜烈渊一时间不好意思,用咳嗽掩饰尴尬道:“以前看过一个电影,里面的人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多吃一碗粉,就把自己的肚皮划开给大家看。但是我觉得,证明自己没有多吃一碗粉的最好方式就是,把诬陷者的眼睛吞下,让他亲眼到肚子里去看看。”
王姐疑惑:“‘看电影’是啥?”
小妖寒恶:“大傻个儿好凶残。”
陆玉笙嗑瓜子咔咔响:“有没有茶喝,好咸。”
唯独余粥,怔怔地看着他片刻,忽然会心一笑:“我懂了。”
“什么意思啊余粥哥哥,我没懂。”小妖把脸蛋放在他肩膀上蹭蹭。
方才姜烈渊一时疏忽口不择言,都忘了自己是在古代背景之下。
所以他说的话举的例子,一群人当中只有余粥听得懂,像是两人的专属暗号一般。
“谁主张,谁举证。”
乌镇今儿可热闹了,两大酒楼杠上了,都闹去衙门了。
围观的人比逢年过节还要多,甚至前排还售卖瓜子饮子莲蓬子。
余粥作为可追楼的二老板,也是原告出席;被告自然就是太阳酒楼陈老头。
姜烈渊他们只能作为围观群众围观,不能同余粥一起并肩升堂,这反而让姜烈渊更不好受。
审案前,他拉住余粥袖口,低声道:“你一个人,能行吗?”
“我一个人,行的事儿多了去了。”
余粥这样回答他,那双杏眼澄如秋水,却蕴含着姜烈渊从未见过的强大可靠。
好像他一人走过了许多风霜严寒,这些对余粥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姜烈渊莫名想到在金拱门的那个青年,背影单薄却笔直,在雨中奔波。
堂役击鼓三声,群众也渐渐安静下来。
宋清庙身为新上任的知县,许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她今日身着深蓝圆领官服,气质冷清,却在念余粥名字时朝他投去个无奈的眼神。
意思为:你们还真不省心。
三班衙役齐声诵道:“升堂!”
这些都跟余粥以前看过的古装剧大差不差,但第一次作为当事人体验,感觉还是很奇妙的。
“大人,您可要为小的做主的,他们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陈老头装可怜道。
“还未轮到你辩驳,保持肃静。”宋清庙压低嗓音,道:“本官大致了解过事件原委。原告余粥,从你开始发言。”
“是。”余粥微微颔额,抬眸道:“太阳楼陈老板诬陷我们给食客下.毒,简直荒谬至极。我们可追楼营业以来兢兢业业,味美价廉,深受大家喜爱。作为同行竞争,不光明正大提升自己的水平,反而给我们泼脏水,恕在下无法忍耐,特此来请宋大人还可追楼清白。”
“这话说得漂亮啊。”陆玉笙跟王姐咬耳朵道。
姜烈渊默默注视着那个背影。
余粥说话很有分寸,条理清晰,情真意切,还不怯场。
宋清庙本人就是可追楼糖醋土豆的忠实粉丝,怎会不知道这是同行竞争的手段?
要是真下.毒,还用得着现在才闹起来?
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她请陈老板发言。
陈老板组织语言的水平可比余粥差远了,好几次还爆粗口。
反正大致的意思就是:如果不是因为放了罂草,凭什么会让人这么成瘾?
余粥笑道:“若因为菜品好吃就说下.毒,高中状元就污蔑抄袭,是不是这天下所有贤能高人在陈老板眼中,都是假本事?那余某是不是也能在太阳楼赚钱时来一句:你们家银两都是趁客人喝醉时偷的?”
围观的群众都哈哈大笑,宋清庙掐着手腕逼着自己不能笑场,努力严肃道:“咳咳,请原告切莫说无关紧要的话。”
“你!”陈老板被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姜烈渊还从没见过余粥这么伶牙俐齿的模样,他发现自己了解的余粥,少之又少。
“肃静!”镇堂木一拍,宋清庙继续道:“原告,针对被告的言辞,你可有解释?”
“自然有。”余粥从容不迫道:“我们家菜品好吃,确实是调味上多了一种香料。这种香料我今天也带到了现场,与大老板协商妥当,准允公开。”
听到这话大家的耳朵都竖起来了,不仅是来围观的同行,就连常去吃小土豆的食客也好奇无比,究竟是什么香料这么诱人?
“呈——证物!”
余粥接过木托板,转身面向围观的大家展示,再侧身对着宋清庙和陈老板,不疾不徐道:“此物,名叫野茴香;而它的种子名为孜然。将孜然磨成粉再洒入菜中,味美提鲜,可降低羊肉等腥膻,更是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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