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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食用玫瑰(什栖)


沈渡笑了笑,继续道:“然后我就去农科大找了李老师想要请教一下,正好那天你室友没有课,我就让他帮忙给看了。”
“沈外长日理万机,”夏木繁来了兴趣连饭也顾不上吃,他用手撑着下巴,促狭地眨了下眼睛,“一盆小番茄而已,还劳烦您兴师动众的。”
沈渡垂眸对上他的视线,夏木繁被他直白的眼神盯得脸热,匆匆挖了口饭假装自己毫不在意。
“小番茄还是很甜,”沈渡搅动着勺子自顾自地说,“虽然不及你在菜谱上看到的大番茄味道酸,不过以我的口味来说,它就是最合适和牛肉炖在一起的。”
夏木繁表情一顿,突然回想起临行前一晚在餐桌上自己说过的话。
“你还记得,”夏木繁回望沈渡的视线,“那晚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梦到你。”
说到这里夏木繁难得憋不住笑了,“不过梦里的你也没给我什么好脸色,不论我怎么叫你抱你,你都不愿意理我。”
因为和沈渡的关系已经明朗,夏木繁才能把当时那种既痛苦又绝望的场景当成笑话一样讲出来。
沈渡很自责,但是在那个当下他也是无能为力,即使让他重新选择一次,可能还是一样会拒绝。
只不过这次沈渡一定会先告诉夏木繁自己的心意,然后把决定权交给一年后的夏木繁,而不是什么话都不说,让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胡思乱想。

第88章
夏木繁起身准备把碗盘拿去厨房,哪知他刚一转身,就被一直藏在桌子另一侧的小机器人夺走了。
夏木繁重新坐回桌前,思忖半晌还是开口说道:“我今晚想回学校,校庆结束了,我也该好好工作了。”
刚才已经见过沈渡身上的伤,虽然看着吓人,但也只是皮外伤。既然如此,夏木繁觉得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沈渡显然也是没想到,刚刚还和自己腻歪的小爱人居然说走就要走。
“晚上也有工作要做?”沈渡的语气是温和的,却又带着一点不算明显的疑问。
“也不是,”夏木繁摇摇头,“下周我得去实验室基地测试水培营养液和装备,学校有班车接送。”
“实验室?”沈渡问道,“联邦的实验室吗?”
夏木繁笑着点头,“是啊,我还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去联邦工作了。”
联邦实验室曾是夏木繁努力的目标,沈渡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回想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夏木繁曾误以为沈渡是联邦的面试官。
“我居然以为联邦的外交部长是来参加招聘会的,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无知?”夏木繁拖着椅子坐到了沈渡的身旁。
“也不是,”沈渡脑海中那个清秀的笑脸和眼前的青年重叠,“我又不是什么明星,不认识我很正常。”
夏木繁搓了搓手,略有些局促地说道:“出道后我才有了买一部光脑的钱,而在上大学之前,我甚至没太怎么看过电视。”
沈渡只以为是夏木繁小孩子心性,对时政要闻不感兴趣,不认识自己实属正常,但万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更没想到在星际时代,居然还有买不起电视的家庭。
“也不是买不起,”夏木繁想了想继续道,“很多年前有人给孤儿院捐赠过电视电脑什么的,只是孤儿院所处的环境很偏,光缆没有覆盖到那里,所以就闲置了。”
沈渡也是在调查环境治理舞弊案时才了解到有关孤儿院的那段历史,这么多年联邦和皇室从没有哪个部门提到过那里,以至于像是沈渡这样年纪的人都不曾听说过那段令人绝望的历史。
甚至孤儿院所在的那条路至今被称为“不知名道路”。
沈渡抓过夏木繁的手轻轻握在掌心,无声的安慰让夏木繁不再沉溺在过去的时光,却也更加想念院长妈妈和孤儿院里的弟弟妹妹们。
“今晚先留下吧,明天我陪你回去一趟。”沈渡说。
“可以吗?”夏木繁先是一喜,接着又冷静下来,“会不会不方便?”
沈渡低头把玩着夏木繁的手指,无所谓道:“这有什么不方便,我连黑市里的夜总会都和你去了,孤儿院有什么去不得的?”
夏木繁知道他说的是去德瓦涧找程继寒那次,也是那次沈渡的行踪被人偷偷告诉了沈鸢,才有了之后那些事。
“那当初还跟程先生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你说是你兄弟。”夏木繁蜷起手指,不轻不重地挠在沈渡手心,“有这样的兄弟关系吗?”
沈渡刮了夏木繁的鼻梁,夏木繁笑着躲开,又被沈渡抓着胳膊跑不掉。
“那你说是什么关系?”沈渡不顾夏木繁玩闹似的抵抗,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沈渡突然靠近,夏木繁猝不及防掉进他幽深的眸子里。
两个人的呼吸纠缠,夏木繁突然觉得受伤的右耳似乎变好了,因为他好像不仅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感受到了沈渡胸口鼓噪的跳动。
夏木繁的脸越来越热,抖动的睫毛让他看起来既可怜又可爱。
“是债务关系。”就是说出来的话不那么可爱,夏木繁不敢看沈渡,趁他愣怔的时候一把推开他就想跑。
沈渡哪能就让他这么得逞,胳膊一伸就拦住了夏木繁纤细的腰肢,挡住了他的去路。
“债务关系?”沈渡快被夏木繁气笑了,“那看来你才是我的债主。”
说罢一把抱起夏木繁就装备往楼梯上走。
楼上无非就是几间卧室,夏木繁怕沈渡大白天真想做点什么,感觉搂住他的脖子乖巧求饶,“哥,哥哥,我错了。”
“现在知道叫哥哥了,”沈渡抱着夏木繁故意掂了两下,吓得夏木繁搂的更紧了些,“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胆子这么大?”
夏木繁知道沈渡就是故意逗他,趴在他的肩上撒娇似的说出心里话,“以前不敢,怕惹你厌烦。”
他也不是真的想和沈渡抱怨,只是气氛到了,就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沈渡脚步一顿,随后低笑着叹了口气,“你怎样我都不会烦,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沈渡发现了夏木繁的小心思,就是变着花地想办法从他口中套出些好听的,也像是在以这种方式来试探沈渡对他的容忍究竟能到什么程度。
沈渡乐意看夏木繁小动物似的试探,也愿意配合他。
说到底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谈恋爱,夏木繁不懂,沈渡也是凭着本能去做。只不过他的年龄注定让他更有耐心,也更包容。
夏木繁得到了他想要听的,开心地晃起了脚丫,也就忘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沈渡把夏木繁抱到二楼就把他放了下来,夏木繁赤脚踩着柔软的地毯上,脑中突然灵感一现——
“地毯是专门为我铺的?”
“我以为我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沈渡握着他的手,“本想楼上楼下都铺上,只可惜我突然受伤,不得不让你提前回来,这才只铺了一半。”
沈渡铺地毯这是也是突然想到的,就是某天在看夏木繁直播的时候,看到有人弹幕在问成片的草地踩在脚下究竟是什么感觉。
夏木繁当时想了想,不确定地说:“我想应该像是踩在云彩上一样,很松软。”
草坪是不是很松软沈渡不知道,但既然夏木繁这么说了,沈渡也就记在了心里。
夏木繁心头一悸,歪着头看他,“你就没想过我不回来?”
沈渡笑得一脸诚挚,“可你还是回来了。”
夏木繁一阵脸热,抬脚跑开几步,小声嘟囔,“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以为自己声音很小,但沈渡离得近还是听到了。
他慢悠悠走到夏木繁面前,就当对方以为他又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沈渡只是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夏木繁用遮住他胡乱揉搓的手掌,不满地控诉,“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团团了。”
沈渡半天没吭声,夏木繁从指缝中偷偷看他,恰巧撞上他含着笑的眼眸。
“再学一声小猫叫。”沈渡突然说道。
这句话隐隐约约在哪听到过,夏木繁努力回想,突然像是启动了记忆闸门,然后猛地抬头看向还在等他回应的沈渡。
夏木繁满脸的不可置信,沈渡挑了下眉,轻声道:“想起来了?”
“你故意的!”夏木繁说的是当初自己央求沈渡把小猫带回来时,对方也曾要求他学过猫叫。
只是他那时候单纯,还以为沈渡真的只是因为没听过所以才会问他。
夏木繁因为后知后觉的发现而脸颊通红,憋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来,“流氓。”
沈渡被夏木繁气笑了,自己一时的逗弄竟换来这样的评价,他伸手招呼夏木繁过来,哪知夏木繁不仅不听,反而还往后退了一步。
“本来就是,”夏木繁脚下一片柔软,说话也肆无忌惮起来,“你这都算是开黄腔了吧。”
沈渡信步走过来,语气了尽是调侃的意味,“学声猫叫就是开黄腔?你这小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说罢便在夏木繁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
夏木繁捂着脑门瞪了沈渡一眼,别看他在娱乐圈里没几年,但也参加过不少饭局,听到过不少隐晦的说辞。
“真后悔没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把你拐回家,”沈渡把夏木繁凌乱的头发理了理,“不然你也不用受这么多苦。”
夏木繁想说一点也不苦,可想想那些明里暗里的挤兑和被陷害到至今还没恢复的耳朵,若不是最后遇到了沈渡,夏木繁不敢想自己现在会是个什么模样。
所以他慢慢靠近沈渡,张开手缓缓环住他的腰,然后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所以你要好好疼我。”

沈渡带夏木繁来到了书房,这是夏木繁第二次踏进这里。
书房里的采光很好,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季,窗外温暖的阳光仍能照亮整间屋子。
书架上依旧摆满了书籍,夏木繁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沈渡拉到书前坐好。
沈渡从书桌侧面一个上锁的抽屉里面拿出一沓文件摆在夏木繁面前,封面上是一行墨黑色的印刷体文字,清清楚楚写着土地买卖合同。
夏木繁不明就里,犹豫该不该打开。
沈渡帮他翻开文件的封面,第一行赫然是买卖双方的信息,最明显的就数买受人后面的那个名字,明晃晃地写着夏木繁三个字。
夏木繁不可置信地又看了好几遍,终于确定这本合同是以他的名义签订的,而作为卖出方的,正是他的学校,联邦农科大学。
“这是什么?”夏木繁虽看懂了这上面的字,但还是不清楚这份合同究竟代表着什么含义。
沈渡用手指指合同条例,其中一行明确说明了土地的坐落位置和面积以及名称。
夏木繁一看便知这是他那块玫瑰园1号。
离开亚特兰星前,夏木繁曾把这片园子的使用权移交到了沈渡手里,之所以这么做,除了是想让他安心,证明自己并不会从此一去不回,欠他的钱一定会还,更重要的是出于私心,希望沈渡不要就此忘记他。
夏木繁小心翼翼捧出的真心不仅被沈渡稳稳地接住了,还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用心呵护了起来。
沈渡说:“联邦上周重新制定了土壤检测标准,部分取样已经送去实验室进行化验,估计这周就会出结果。”
夏木繁似懂非懂地点头,问道:“那以后有机会种植更多的植物了,是吗?”
“嗯,”沈渡低声应道,“实验室和环治局会根据土壤污染情况制定新的治理方案,虽然不确定什么时候能恢复到可以种植的程度,至少会有改善。”
“还有那些专门制造和售卖营养剂的厂商,也有相关部门去调查了。”沈渡继续说。
亚特兰星这些年的土壤一直存在非常严重的污染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监管力度不到位,官商勾结,这才给了一些人可乘之机。
夏木繁似懂非懂,但他明白,未来的亚特兰星一定会越来越好。
沈渡把土地产权证书交递到夏木繁手里,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拇指轻轻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摩挲,“这块土地从此以后就完全属于你了,”他说,“你可以不用考虑学校的安排,随意地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沈渡说话时,夏木繁就直勾勾听着他看,像是虔诚的教徒,在听他的神的旨意。
“怎么了?”沈渡的手始终没离开夏木繁的脸颊,像平时逗小猫一样挠了挠夏木繁的下巴。
夏木繁怕痒地躲开,接着又乖巧地把脸颊重新贴会沈渡的掌心。
“怎么这么乖?”夏木繁迟迟不接那份合同,沈渡索性就又放回桌上,空出的那只手轻轻顺着夏木繁的后颈。
夏木繁没有回答,反而故意似的在沈渡手掌心里蹭了下,眼皮微抬,露出一双水润的眼睛。
沈渡穿着舒适的衬衫,最顶端的扣子并未系上,领口微微敞开,不负平日里严肃克制的模样,反而有种斯文禁欲的感觉。
沈渡手上的力度很轻,令夏木繁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可他说不出想要更多这样的话,所以只能像一只磕了猫薄荷的猫一样不断贴近令他舒服的来源。
沈渡的唇边始终带着笑意,与他平日那种令人挑不出毛病的微笑不同,此时就连他眼角都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痕迹。
没得到回答的沈渡也不再开口,他拨开夏木繁额前的碎发,露出他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也露出了额角那道淡淡的疤痕。
“是从楼梯上摔下来那次留下的吗?”沈渡温柔低哑的声音问道,他记得去医院看夏木繁时,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
“不是,”夏木繁眼睛微垂,像是回想起什么不好的记忆,“是在巷子里那次。”
夏木繁没有说得特别清楚,但沈渡也还是听懂了,毕竟他也曾看过那段令他揪心的完整视频,夏木繁受伤的经过毫无保留地被记录了下来。
沈渡在名利场上浸染多年,为了避免尴尬,他习惯记得所有人的喜恶。只是在夏木繁这件事上,偏偏就忘了他的额头曾在那时受了伤。
“抱歉,”那道疤痕的颜色比周围的肤色稍浅一些,沈渡轻轻亲吻上去,语气满是心疼,“我不是故意要提起的,对不起。”
说话时,沈渡的嘴唇不轻不重地蹭到了那一块伤疤,夏木繁的睫毛也跟着颤了颤。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夏木繁的额头,他能从那阵稍显不稳的气息中感受到沈渡情绪的变化。
他故意躲开了沈渡的唇,下一秒,夏木繁抬起眼,与一双略带紧张的眼眸对视上。
没等沈渡开口,夏木繁举起胳膊,指指当初在小巷子里被打伤的部位,“还有这。”
沈渡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夏木繁依旧举着胳膊在等,忽然疑惑消散,沈渡缓缓低下头,在夏木繁白皙的手臂上落下一个吻。
“还疼吗?”沈渡认真地问道。
当初胳膊只是蹭破了点皮,受伤程度远不及额头,如今早已恢复正常,连一点点痕迹都看不到。
“不疼了。”夏木繁把胳膊收回来,慢慢放下刚挽起的袖子,又指指自己的右耳,“还有这。”
沈渡低笑着靠近夏木繁的右耳,因为助听器摔坏了,所以按理来说夏木繁这只耳朵应该是完全听不见的。
可偏偏沈渡的气息太过明显,笑声也像是带着温度,那个短暂的吻也像故意似的,结结实实地印在最敏感的耳后。
夏木繁身体明显一抖,还没来得及躲,沈渡就已经离开了,而且他的表情无比自然,夏木繁一时分不清刚才究竟是自己误会了,还是沈渡隐藏得太好。
沈渡像发现了什么有缺的事情,捏了捏夏木繁的耳垂,被捏的人果然不出意外的又抖了一下。
夏木繁抗议似的皱起眉看沈渡,偏偏沈渡表情淡定,被瞪以后依旧一脸无辜,反而还反问道:“还有哪里?”
夏木繁这下终于确定沈渡就是故意的,他假装没听清也没读懂唇语,视线绕过沈渡,打算再看看那张土地产权证。
见夏木繁要跑,沈渡眼里的笑意更深,一把把人拉回来,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不说我就自己找了。”沈渡说着,一只手就搁到了夏木繁的腰上,看似很轻,实则正好控制住了夏木繁的动作。
夏木繁被迫抬起头,腰后的温度越来越灼热,而更让他无法忽视的,是与沈渡越贴越近的身体。
夏木繁开始后悔刚才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撩拨,他从来不知道沈渡的耐心可以持续这么久,仿佛只要自己不回答,他就能一直这样耗下去。
最后还是夏木繁自己先妥协,他踮起脚同时环住沈渡的脖颈,让两人本就贴合的身体靠得更近。
在沈渡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夏木繁稍稍偏过头,让沈渡的唇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自己的颊边,差一点点就要碰到唇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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