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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食用玫瑰(什栖)


沈渡一时没了思路。
程继寒见沈渡在听他说完夏木繁之后脸上就有些不太好,语气也有些急切,“小孩怎么了?”
沈渡此时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与程继寒无关了,本来只想含糊几句,可在听到他有些焦急的语气之后,不知怎的就将夏木繁的近况跟他说了一遍。
“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栽赃。”
程继寒全程冷着脸,上挑的眼角犹如刀锋一般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德瓦涧?”程继寒转动着手里的打火机,一字一顿,“看来我最近是有点松懈了。”
沈渡不可置信地望了他一眼,眼里的惊喜大过惊讶,手指不自觉地往掌心蜷缩。
程继寒起身将打火机随手揣进口袋,左右摇晃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年纪大了,坐久了浑身难受。”
他勾起沙发扶手上搭着的西装外套,潇洒地穿到了身上,临走前准备再去跟余老爷子知会一声。
沈渡起身送他,礼数周到又不显得刻意。
程继寒满意地点头,“一会儿要是刚才那个男孩来找我,让他先去车上等着。你想知道的事,明天我给你答复。”

第26章 醉酒
沈渡酒量不好,当晚只喝了那一杯果香丰盈香槟酒,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醉意,反而异常兴奋。
从半山处的余家老宅回到自己的那栋房子,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
在这段时间里,沈渡脑中不停地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觉得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酒精摧使下的亢奋情绪,一直持续到了下车,他想第一时间跟夏木繁分享这个消息。
沈家晚餐是厨师按照食谱准备的,因为沈渡不在家,夏木繁和埃斯顿两个人吃了一桌子的菜。
饭后埃斯顿照例去客厅追他的新剧,期间还接到了叶泓许的骚扰电话。
埃斯顿既想看电视,又舍不得先挂断电话,气得埋怨叶泓许电话来得不是时候。
夏木繁听着两个人一来一往地斗嘴,谁也没占着谁的便宜,忍不住偷笑。
他绕到客厅另一头,默默地拿着埃斯顿给他找的过年时候用过的装饰串灯,提着工具去了院子。
夏木繁用导师留给他的树木支撑杆做了个简易的支架,就是将两根杆子从顶端交叉绑住,这样做出来两组,再在上面横放一根木杆,就是一个他们平时在学校里做的花槽塑料大棚的雏形。
夏木繁把种着小番茄的花槽放在支架的下面,然后一点一点地把裸露在外面的木杆缠上串灯。
串灯末端连接着一个电池盒,夏木繁换上了两节新的电池,打开开关,霎时亮起了暖黄的小灯。
沈渡慢慢推开院门,注意力就被院子角落里一簇光亮吸引住了。
交替闪烁的小灯时灭时暗,夏木繁依旧穿着他那件纯白色的短袖T恤,抱着胳膊蹲在花槽前。
没做造型的刘海随意遮住了额头,漆黑的瞳仁里光彩湛湛,像是静谧的湖泊中映出的星星。灯光打在白色的T恤上有些刺眼,却也衬得夏木繁本就清秀的五官更加的柔和。
早已经睡熟三只小猫,毫无形象地躺在夏木繁脚边的纸箱里,不知在做着什么样的美梦。
一切是那么惬意。
沈渡的心脏传来强烈的震动,充斥着他的耳膜,仿佛血液里仅存的那一点点酒精,发挥了最后的功效。
一阵夜风袭来,凉飕飕地吹醒了沈渡的迷蒙。
夏木繁有些受不住地搓了搓胳膊,正欲起身回客厅,隐在光线暗处的沈渡突然出现,几步站定在他的面前。
“沈先生……”
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带着沈渡温度的西装外套就牢牢地罩住了他。
沈渡垂眸看向夏木繁时,睫毛的阴影遮住了他眼里闪着的光亮,加上喝了点酒,本来深邃的黑眸变得晦滞,显得有些可爱。
夏木繁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觉得有些失礼赶忙捂住嘴。但因为抬手的动作太大,本就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的西装不小心滑了下来,还顺带拉扯下他白色T恤的领口,露出了一小节雪白的颈子和若隐似无的锁骨。
“明天让秘书给你买几件厚一点的衣服。”
沈渡面无表情的拉起西装外套,两只手在前襟的位置上使劲往里拽了拽,愣是将一件笔挺的西装穿成了对襟的小棉袄。
“自己拉着,”他语气恶狠狠的,“这么瘦,看着就可怜。”
夏木繁就这么乖乖拉住领口,待沈渡转身之后正准备松开手,就被突然回过头的沈渡抓了个正着。
“啧。”
夏木繁赶紧将自己包裹严实,腾出一只手指指地上的纸箱,“猫。”
沈渡面色不虞,却轻缓地弯下腰抱起了纸箱,回身前嘴角露出了藏不住的笑意,语气依旧克制,“麻烦。”
夏木繁一脸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在沈渡没看见的地方,大着胆子踩他的影子,然后鬼迷心窍一般,慢慢将脑袋缩进了西装的领口,闻到了那股令他安心的冷香。
沈渡把纸箱抱到客厅角落,然后挨个猫头摸了一遍,最后眼神定格在和他一起蹲在纸箱旁边的夏木繁身上。
夏木繁只觉得沈渡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像是个慈爱的老父亲,又带了点无可奈何的意味。
正当夏木繁百思不解的时候,沈渡指节分明的手掌就撸上了他的脑袋。
“怎么这么爱撒娇。”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声音跟以往相比更加有磁性,语速也慢了不少。
夏木繁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撒娇了,他刚刚只是有些困,不小心打了哈欠。
沈渡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夏木繁抱着腿把脑袋搁在膝盖上,强撑着的眼皮在快合上之前又迅速的睁开,偷偷打完哈欠之后,还欲盖弥彰地用手背蹭了蹭眼睛,现在眼睛都还红红的,眼尾还有没擦干净的眼泪。
像只红眼睛的长毛兔。
这不是撒娇是什么。
靠得近了些,夏木繁闻到了沈渡身上淡淡的酒味,是一种水果混合着酒精的味道。
夏木繁顿时了然,自然不会和醉酒的人争论。
他去厨房找蜂蜜给沈渡冲杯解酒的柠檬水,埃斯顿隔着客厅指给他看存放蜂蜜的位置。
黄澄澄的柠檬被人从中间一切为二,暴露在空气里的果肉瞬间散发出馥郁的果香。
仔细地将柠檬中苦涩的籽剔掉,挖了一勺蜂蜜到杯子里。
他将水调到适合入口的温度,慢慢搅动让蜂蜜完全融合到水中,最后扔进去几片柠檬。
夏木繁端着水杯找到沈渡时,发现对方仍待在纸箱旁边,只是此时他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在那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熟睡中的猫咪走神。
夏木繁将水杯送到他手边,沈渡手上没动,只是歪过头来看他。
夏木繁又往他面前递过去,想让他看清眼前的杯子。
哪知沈渡看都没看,直接张开了嘴,就着他的动作就喝起了水。
夏木繁的位置离沈渡并不算太近,伸直了胳膊才堪堪够到他的下巴。沈渡为了喝到水,硬是将自己的头往下低,可眼睛却始终没离开夏木繁,像是盯准了猎物的鹰隼。
夏木繁不得不往前移了移,最后跪坐到沈渡身前。
沈渡酒劲本来没那么大,刚才在院子里吹了阵风,紧接着就有些上头,不知怎的就突然犯了混。
从小他就比一般的孩子听话,尤其家里还有个极度顽皮的哥哥,以至于更早些的时候,父母为了管教哥哥,而把他送去了外婆家里。
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之中最快乐的几年。
后来外婆搬去海吉星,沈渡才被接了回来。
那时年仅15岁的沈洛刚背着父母参加了星际黑客大赛,还拿了个不错的名次,父母这才放弃了让他从政的想法,转而培养起沈渡。
那一年沈渡10岁。
沈渡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个可以保护他的兄长。
可事实是,沈洛即使比他大了五岁,凡是还得让作为弟弟的他来打掩护。
他替沈洛引开过惹事的小混混,也在父母准备教训他之前通风报信过,甚至还替他给心仪的女同学递过情书。
沈渡曾无数次的幻想兄友弟恭的场景,可一次都没有实现。他甚至想过,如果他有一个弟弟,那他一定会是个非常好的哥哥。
这样的想法在第一次在农科大见到夏木繁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强烈,那是一个很简短的会面,只是在他荒芜的内心深处埋下了一小颗隐藏极深的种子,无人察觉。而在“风雅”那天,夏木繁跌进他的怀里不断求救模样,让那颗埋藏已久的种子破土而出,虽然才冒出来一点头,可沈渡自己明白,其实土里早已是根系繁茂。
他对夏木繁可能就是一种叫做移情的心理。
沈渡觉得他想清楚了自己反常的原因,就像当年他义无反顾地替叶泓许承担起照顾埃斯顿的责任,这次就当替那个渴求庇护的小沈渡完成心愿,去做一个他心目中的好哥哥。
夏木繁可不知道沈渡在这短短的几十秒里脑补出那么多理论,他只是发觉沈渡从刚才喝水时开始,眼神就异常明亮,看着他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多少有些瘆人。
夏木繁原本跪坐的姿势改成蹲着,然后慢悠悠地向后移动,穿着棉袜的脚此时直接踩在地板上,能清晰地看到他因为用力而有些蜷缩的脚趾形状。
“怎么不穿鞋。”
沈渡用眼睛丈量了一下夏木繁那双脚的尺寸,看起来比自己小了不止两个码。
夏木繁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将身上的T恤往下扯了扯,试图遮住两只被人打量的脚。
正欲起身逃跑时,被沈渡从身后揽腰截住,直接扛到了肩上,惹得夏木繁一声惊呼。
夏木繁不敢太使劲挣扎,只得央求他。
“放,放我下来。”
埃斯顿听到响动之后赶忙跑过来看,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一时不知是该先遮住眼睛,还是拍给叶思年看。
沈渡这人一项最有分寸,所有人都知道,面对夏木繁求助的目光,埃斯顿表示爱莫能助,耸耸肩逃离了现场。
因为沈渡突然走动起来,几乎倒挂在他背上的夏木繁不由得变了强调,有些惊慌,但更多的是羞赧。
“沈先生!”
沈渡觉得这声沈先生真刺耳,他都决定当一个好哥哥了,怎么还这么生分。
于是他捏住夏木繁的后颈,故意咬着牙说道:“换个称呼。”
夏木繁此时有些脑袋充血,实在不知道他想听什么,于是脱口而出,“外长先生,求您让我先下来。”
沈渡的不悦值接近顶峰,突然抱紧夏木繁的腿窝让他与他平视。
夏木繁不知所措地躲闪着,就是不与他敢对视,最后还是沈渡败下阵来,凑近说道:“叫声哥,叫声哥就放你下来。”

沈渡这边一夜无梦,可夏木繁却因为沈渡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折磨得难以入眠。
一直到黎明破晓,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可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全是沈渡逼他叫哥哥的场景,吓得他又从床上弹了起来。
夏木繁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因为睡眠不足,眼底全是血丝。
他翻身下床,去卫生间冲了个澡,这才洗去了一身的困意。
想起昨晚临回房间前,沈渡捏着他的后颈让他记得以后要叫他哥,夏木繁放弃了跟醉酒的人讲道理,公事公办地叫了一声,像是在喊公司里的前辈艺人。
原本以为只要他喊了,对方就能放过他,毕竟沈渡给人的感觉就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即使醉酒也只是变得有些幼稚了些,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夏木繁却不知沈渡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谦逊有礼只是他在外人面前戴上的完美面具,骨子里其实恶劣的很。
沈渡一把扣住夏木繁抓着门把的手,用力一拉,将已经敞开的门又关了起来,顺带着把夏木繁也拖到近前。
两个人前胸贴着后背,鼓噪的心跳一时分不清是从谁的身体里发出的。
“跑什么。”
沈渡靠近右耳,故意放低了音量问他。
喝过酒的呼吸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夏木繁耳朵发红,他忍不住用手捂住,无助地摇头,始终没敢回头。
他不知道两个人现在的动作看起来有多暧昧,只是觉得如果再不让他躲起来,他可能就要熟透了。
“这么怕我?”
沈渡还没从夏木繁的手上挪开,另一只手又悄悄地从他脸侧伸过去,捏住了他两颊柔软的肉。
与手心那处薄茧不同,夏木繁的脸非常细嫩,明明看起来很瘦,摸起来却软软的。
“再叫我一声就放了你。”
“……”
“听话。”
说完还将头靠近夏木繁脸侧,两人几乎是贴着的,只要有人稍微转一下头就能亲到的距离。
夏木繁觉得掌心里此时全都是汗,险些握不住门把,他的喉咙不断做着吞咽的动作,像是为了防止心脏控制不住跳出来。
沈渡的耐心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保持着这种奇怪的姿势一动不动,夏木繁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可就当他试图挣出桎梏时,假寐的老鹰突然睁开了他锐利的眼睛,仿佛那一刻的放松只是迷惑猎物的手段。
“哥。”
带着颤音的一声轻呼从沈渡耳边传来,让两人皆是一愣。
沈渡从没听过别人叫过他哥,除了在平辈中他是最小的孩子以外,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份让人不敢逾矩。
夏木繁这声像是小奶猫伸出的爪子,自以为凶巴巴的,被打到的人却觉得软绵绵的,只有心里某处好像被挠开了个小口子,偷偷往里渗着名为心动的情绪。
趁着沈渡晃神的间隙,夏木繁一个转身挣脱了他的桎梏,慌乱地推开了房门,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夏木繁一脸愁容地坐在盖着盖子的马桶上,经历过昨晚的慌乱,他还没有做好立刻见到沈渡的准备。
又待了一会,约莫沈渡差不多该去上班了,他才鼓起勇气推开了房门。
客厅里安静异常,没有埃斯顿穿着拖鞋走动的声音,也没听到埃斯顿经常哼唱的那首歌。
做贼心虚的夏木繁只顾着观察楼下,却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被自己穿着的拖鞋绊了一下,吓得他赶紧捂住了嘴。
在平复好心情之后,他试探地露出脑袋准备一探究竟,就被坐在餐厅里正在查阅新闻的沈渡抓个正着。
埃斯顿上午约了身体检查,一早就被叶泓许开车接走了,恰巧沈渡昨夜与程继寒约好了今天见面,借此机会正好给自己放了半天的假。
沈渡吃完早饭已经7:50,他估算着时间,夏木繁也应该起床了。
正想着再过10分钟就去敲他的房门,就听见楼上传来了一声非常缓慢的关门声,应该是刻意为之,像是不想发出声响。
紧接着就是拖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可能越是不想发出响声就越是容易出错,沈渡听到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很轻的抽气声,想象了一下夏木繁被吓到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突然,在楼梯拐角出现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黑发因为没完全吹干,有几撮已经微翘了起来,脑袋的主人似乎以为危险解除了,就大着胆子露出了眼睛,没想到却看见了一直注视着这边的沈渡。
刚才的一切仿佛都成了笑话,夏木繁垂着脑袋悻悻地下楼,却在开口前犯了难。
就当昨晚只是沈渡醉酒后的失态,夏木繁尽量保持冷静地朝他笑笑,“沈先生早。”
沈渡原本看热闹的心情一下子跌进谷底,眸底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昨晚跟你说的都忘了?”
夏木繁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他都给沈渡想好理由了,怎么这个人还抓着他不放。
“用不用我替你回想一下。”
沈渡好笑地抱着臂,悠哉地靠回椅背,等着看夏木繁的反应。
“您不能这样。”
夏木繁觉得沈渡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有些不自觉的撩人,被他这样盯着,夏木繁突然心跳加速,两只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摆。
夏木繁耳朵红得犹如两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沈渡顿时觉得手指有些发痒。
幸亏过了一夜酒精的作用已经完全挥发掉了,他端起一旁装着牛奶的马克杯试图分散一下注意力。
“来吃饭吧,过会儿带你去见一个人。”
夏木繁如蒙大赦,正准备伸手去接过杯子,不料却被沈渡转个了弯又回到他自己面前。
“谢谢我。”
“谢谢。”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
沈渡又一次用牛奶去引诱他,听着肚子里无法抑制的咕噜声,夏木繁抿着的嘴唇终于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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