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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食用玫瑰(什栖)


忙完手上的工作已是将近三点,沈渡捏了捏有些酸胀的眉心,然后十分熟练地拨通了一串号码。
“喂。”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还带了点轻微的鼻音,一个字拖了老长。
“不会吵醒你了吧?”沈渡虽这么说,可语气里丝毫没有扰人清梦之后的愧疚,“早上几点睡的?”
那边传来一阵簌簌的声音,应该是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你,我至于熬了个通宵又加一个早上。”
沈渡握住话筒的手换了个方向,空出的右手拿起桌上的钢笔敲击着桌面。
“说说看,你都查到了什么。”
“啧,”那头的人不悦地发出声响,却又忍不住酸他,“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喜欢同性。”
沈渡想也没想,脱口说道:“不喜欢,赶紧说正事。”
“渣男,不喜欢还调查人家。”
“沈洛。”
一听沈渡连名带姓的喊他,本来还准备调侃的人立刻住了口。
沈渡的父母一共生了三个孩子,大女儿沈鸢嫁进了皇室,接着就是大儿子沈洛,和最小的沈渡。
沈洛从小就活泼好动,长大之后更是不受管教。
沈渡的父亲作为一个政治家,也没想到一生本分的他能教养出这么一个顽劣的儿子。
好在沈洛虽然爱玩,但从不犯政治性错误,只是喜欢黑去一些重要的网络,了解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几天他正闲的在家里无聊,就差去广场上看老头下棋,沈渡的电话就打到他这里了。
沈洛听着对面的描述,随手去网上去搜这个名叫夏木繁的人。
本来以为是哪个二代家的小孩,求到了沈渡这里,可当夏木繁的相关信息一弹出来,沈洛一下子笑开了花。
这哪是别人求沈渡,这是沈渡上杆子要去替人家出头啊。
沈洛一边感叹一边又觉得欣慰。
沈渡明明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可从小就一本正经的,完全没有小孩子的天真,还爱对他管东管西的,没事就去父母那告他的状。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沈渡自从过了30岁之后,每次回去吃饭都免不了一顿唠叨,就因为他老大不小还一直单身。
当年家里最听话的小孩,却因为没有伴侣,就被父母数落,沈洛这个作为哥哥的人,不知道心里有多开心。
所以当他得知沈渡要调查夏木繁的时候,还以为是这棵铁树开了花。
于是他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投入了状态,却在看到夏木繁近期的新闻时沉下了脸色。
他点进链接看了那段网上疯传的打人视频,偷拍角度刁钻,视频画质清晰,剪接痕迹明显,这么多漏洞同时出现在一段几十秒的视频之中,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有人蓄意为之。
“要是让我做,肯定比这段真。”沈洛不屑地撇撇嘴,两只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阵,片刻后,那些乱七八糟的视频就被他通通从网上删掉了。
沈渡按按眉心,有些怀疑这事找他哥究竟靠不靠谱了。
沈洛一夜没睡,黑眼圈都快比眼睛还要大了,总算让他弄清楚了。
正如沈渡之前查到的那样,那条小路里的监控因为工程建设过程中不小心挖断了电线,导致整晚失灵。
可偏偏就是那么凑巧,夏木繁就是在监控失灵的时候走了进去,还那么凑巧地撞见了有人非礼一个女孩,又在两方纠缠的过程中,被人凑巧拍到了打人的动作。
沈洛黑进了那条监控,一连往前看了好几天的视频,终于在看到事发前一星期的时候发现了端倪。
监控里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是恒实建设总裁情妇的弟弟。
沈洛之所以知道这个人,是因为不久之前他曾黑进一个派对的场所的监控,里面有个男的正在聚众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
沈洛秉持着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做人准则,反手就给相熟的警官朋友打了通电话,没过多久,派对的现场就被控制住了,已经飘飘欲仙的男人被带走的时候还是神志不清的。
之后沈洛的朋友跟他说,那男的关系挺硬,应该跟恒实集团有关系,天一亮就被接走了。
沈洛查到他叫齐良,不学无术,好赌成性,平日里就靠他姐姐齐盈接济。
视频里那条巷子仅一墙之隔的私宅,正是恒实总裁给齐盈准备的小公馆。
按照常理,齐良去到那处就是为了找齐盈要钱,没理由路过家门不入,而是去到了那条平日里不常有人走动的小巷。
他先是在巷子口仔细观察了一阵,然后握着手里的一个什么东西慢慢往巷子深处走。走到约莫三分之一的位置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眼来时的方向阴恻恻地笑了一下。
沈洛调整了一下视频的清晰度,放大了那处,发现他拿的是一个造型小巧的摄影装备。
沈洛将这张照片发给了他的一个朋友,得到的结论是,这个摄影机具备超强的夜视和防抖功能,是很多狗仔必备的设备。
这么看来,这个齐良一定与这件事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不过以沈洛之前的调查来看,齐良不一定有这个脑子策划整件事,他可能只是被人利用了。
通过调取齐良的社交账号和通话记录,终于被沈洛找到他和这件事情中间最关键的联系。
“你的意思是,齐良认识那两个男的?”
沈渡语气里听不出任何异常,可沈洛却能感觉到对方的低气压。
他知道这件事不是闹着玩的,从他查到的那两个人的身份起,他就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这两个人是德瓦涧的人,可能是打手。”
德瓦涧是开在黑市与亚特兰主城区交界的一家大型夜总会,因为位置的特殊性,很多心照不宣的事情在这里发生之后,都不会被外界知道。
“齐良半年前在德瓦涧调戏了一个男孩,”沈洛把截取到的监控画面传给沈渡,“巧合的是,那天是齐良第一次去德瓦涧,而那个男孩是餐饮部经理的亲弟弟。”
沈渡左手只着下巴,右手迅速浏滑动着视频截图,可越看就越觉得不大对劲。
“你也看出来了是吧。”
听出沈渡滑动鼠标的频率越来越慢,沈洛猜想到了他已经看出破绽了。
“这个男孩,是故意去引诱齐良的。”
可不管是谁先勾引的谁,齐良最终还是和男孩进了包间,直至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这样的事对于齐良来说本是见怪不怪了,坏就坏在男孩一口咬定是齐良强迫的他。
齐良本想用钱摆平,可男孩的哥哥坚决不同意,以德瓦涧的声誉来威胁齐良。
德瓦涧哪还有什么声誉,这是明摆着要坑齐良。
德瓦涧幕后的老板是谁没人清楚,只知道是个做事狠毒的人。齐良怕事情闹大得罪了大老板,一旦牵扯到恒实集团,恐怕连他姐姐都保不住他。
“齐良和他们的聊天记录里还保存着,里面写得很详细。”
仅从聊天记录来看,齐良应该只是负责拍摄的人,那两个打手也只是这个局里的一个环节罢了。
“你的小美人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居然都牵扯到了德瓦涧的人。”
沈洛挠了挠凌乱的头发,又将自己摔回被窝,在枕头上使劲蹭了蹭。
“别乱说。”沈渡不耐烦地扯了下领带,正欲拿起水杯,却发现里面一滴水也没有了。
“我怎么乱说了,”沈洛在床上蹬了蹬腿,“你都给人付了100万的赔偿了。”
沈渡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又查我账号。”
沈洛干笑两声,也怕把这个不禁逗的弟弟惹毛了,赶忙换了个话题。
“说真的,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除了两年前的一面之缘,沈渡和夏木繁的接触满打满算也才三天,别说怀疑的对象了,他甚至连夏木繁接触过什么人都是靠调查出来的。
“程继寒吧。”
毫无理由的怀疑让他脱口而出这个名字,说完还有些心虚,手指在键盘上胡乱敲击着,欲盖弥彰的意图非常明显。
沈洛也对程继寒早有耳闻,知道他一些不可告人的癖好。
“你是说姓程那老东西看上你的小美人了?”
沈洛这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他忙活了一整晚,不仅弄明白了夏木繁被诬陷的事实,更是把他从小到大的经历了解了个遍。
可把他给心疼坏了。
于是沈洛又把夏木繁出道以来,参加过的所有节目和视频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一直熬到眼角不自觉地流眼泪才舍得关掉电脑。
沈洛脑中突然浮现出程继寒阴鸷的眉眼,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觉得可以从德瓦涧这条线继续往下查,”沈渡在桌上的草纸上随手写下了德瓦涧三个字,然后重重地在上面画了一个圈。

第25章 宴会,遇到熟人
沈渡工作结束之后去参加了余思年爷爷的生日宴会,不代表联邦出席,只代表余家世交家族身份过去。
其实沈渡很不愿意应酬这样的场合,到场的都是些世家大族,聊来聊去都是那些奉承的话。毕竟摆在台面上的寒暄都不是真心的,无非就是互相试探,方便之后的利益互换。
只因为余老爷子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长辈,沈渡于情于理都得过去问候一声。
他出现在会场里的时候一身商务打扮,任谁一看都知道他是从哪过来的。可这里的人都是人精,简单地打了招呼之后就纷纷离开。
沈渡带着从爷爷那里挑来的礼物去到2楼,余老爷子休息的房间,轻轻叩响了房门。
半晌,出来一位身着西装,五官精致的青年替他开了门。
对方只看了他一眼,又毕恭毕敬地低下头,“沈少爷。”
沈渡的视线没过多停留在对方身上,阔步走进屋内,朝余老爷子坐着的方向走去。
“沈渡来了。”余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茶盏,示意他坐过来。
沈渡将手里的礼物交给刚才那名青年,规矩地坐在一旁。
“我听思年说,我的一个学生现在住在你家?”
沈渡闻言一愣,暗道余思年这个大嘴巴。
“是,叫夏木繁。”
余老爷子呷了口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记得这个学生,是个不错的孩子。”
沈渡正欲解释,余老爷子慢悠悠抬起手阻止了他的话。
“那孩子是个好苗子,要不是当年家里出了事,应该已经读研了。”
余老爷虽然是农科大的校长,但毕竟年事已高,夏木繁进娱乐圈这件事,还是偶然听其他老师提起他才知道的。
前天余思年回来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嘴,余老爷子这才知道夏木繁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说话间,余思年听到沈渡来了的消息,匆忙推门进来。
“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他挪开沈渡放在扶手的胳膊,直接坐了上去。
余老爷子不赞同地睨了他一眼,余思年认怂站了起来,坐到了他另外一边的椅子。
“对了爷爷,”余思年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我小舅舅也过来了,人就在楼下。”
余思年对这个没有感情的舅舅简直巴不得躲着他走,当年他被认回来的时候也才只是个初中生。
那个男人只比他大了不到10岁,没有人知道他前20年在外都经历过什么,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简直让当时满脑子中二的余思年既崇拜又害怕。
如今程继寒回到程家也快10年了,不仅把程氏的生意越做越大,还解决了当年逼迫他母亲服毒的大太太,也把他同父异母的大哥送进了精神病院。
余思年一提起这个人,就头皮发麻,但内心还是有一点佩服的。
沈渡默默坐在一旁没有加入爷孙俩的谈话,心中不断翻腾着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去找程继寒,当面问一下在夏木繁这件事之中,他究竟参与了多少。
“你干什么?”余思年赶紧摁住他的腿,不赞同地皱眉,“你要去找程继寒你找他干什么?”
沈渡不喜欢余思年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不耐地拨开他的手。
“你要为了个小明星,去得罪那个疯子?”
“他不是小明星。”
余思年简直气结,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
沈渡家世显赫,程继寒也不至于就为几句话当面给他难堪。可程继寒他阴损啊,谁又能保证他背地里能干出什么事来。
再说夏木繁对于程继寒来说,充其量就是个看上眼的,兴许都不值得拿到台面上来说,沈渡这一遭,在外人看来不就是来给夏木繁出头的。
余思年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这些人还指不定传出什么八卦。
他见劝不动沈渡,气得摔门而出去找叶泓许告状,留下余老爷子暗自品茶,笑而不语。
宴会正式开始之前,余老爷子上台客套了几句,就吩咐侍应生可以招待了。
沈渡被几个看着眼熟的人拦住了去路,不得不留在原地跟他们周旋。
他眼神时不时瞟像程继寒所在的位置,除了身边跟着的一个男伴以外,一如既往的冷清。
程继寒的男伴附在他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放下酒杯之后起身去了别的地方。
沈渡清了下嗓子,对围在他周围奉承的几个人说了声失陪,从侍应生举着的托盘里取出两只香槟杯,步伐稳健朝程继寒的方向走去。
这里的人看似不停地聊天,实际上眼神都在四处逡巡,在看到沈渡走到程继寒身前时,会场中似乎有一秒的寂静,然后又进入了更深一轮的交流。
“程先生,”沈渡举着两只杯子,面上是一贯的稳重和谦和,“要喝一杯吗?”
程继寒正慵懒的靠在沙发靠背上,右手夹着一只燃到一半的香烟,眼神中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寂寞。
他隔着烟雾看到了沈渡俊朗的眉眼,傲慢地挑了下嘴角,点点头没有说话。
沈渡将手里的酒杯递到他面前,程继寒一直没动,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沈外长找我有什么事?”
“只是家宴,您叫我名字就好。”沈渡谈吐自如,完全不失礼数,“论辈分,我得跟着思年喊您一声舅舅。”
程继寒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试图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些端倪。可沈渡依旧是那副处事不惊的模样,任凭他打量。
最后程继寒从他手中抽走了那只酒杯,举起手与他隔空相碰。
“那我就托大了。”
两人坐在沙发的两端,独自喝着杯子里的酒,都在等对方开口说话。
这时程继寒的男伴走了过来,眼睛伶俐地在沈渡身上打转,最后又回到了程继寒脸上。
“自己先去玩会。”
程继寒的手臂从后头搂住男孩的腿,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正巧落入了沈渡的眼中。
他神色如常地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就听到程继寒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来找我不是为了陪我喝酒的吧。”
“是也不是。”沈渡也不藏着掖着,大方承认。
“怎么说?”
“陪您喝酒是真,毕竟之前几次场合不对,一直没与您说上几句,是我是都不是。”
“少来。”程继寒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笑得见牙不见眼,“余思年那个臭小子没少在你们面前败坏我,我知道。”
程继寒笑起来有一种看不出年龄的明艳,有些上翘的眼尾弯起来,像一只狡黠的狐狸,美得极具攻击性。
“那不是又是什么?”
“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程先生。”
“哦?”程继寒一听来了兴趣,身子稍微往沈渡那边转了转。
沈渡尽量保持着平稳的语调,不让程继寒感觉到冒犯。
“我想问问您还记不记得夏木繁。”
沈渡说话时,视线始终没离开过程继寒,因此可以及时捕捉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
程继寒有一瞬茫然,似乎是在回忆这个名字,然后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想起来了,是那个会种花的大学生。”
沈渡没想到程继寒会这样形容夏木繁,这让他突然觉得,程继寒应该是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的。
“您为什么会记得他?”沈渡想要再确认一下自己的判断。
“他啊,”程继寒垂眼看着酒杯里所剩无几的酒,突然暧昧一笑,“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
程继寒与记忆里的那个人初遇时,跟夏木繁年纪差不多,也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只不过身量要比夏木繁高一些,也壮一些。
程继寒在那次饭局看见夏木繁的时候仿佛恍惚了一瞬,两只脚不受控制地就走了过去。
这是他见过的最像那个人的人。
“我很喜欢那个小孩,就跟他多聊了几句。”
程继寒说话时的语气很自然,聊起那次见面的事也很开心,完全没有被拒绝后的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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