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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疆病(瑜飒飒)


“这边的事情哪有完的?”谷梁初说,“师父觉得你是块好料子,急着打磨。”
“世子自然跟着去的?”弓捷远眼睛自然而然地弯了起来。
“他已在吃饭了。”谷梁初走到桌边,看着弓捷远放光的瞳仁,压低了声音,“你只这么开心,去庄上可不止是拜师父当师父,还有不能忽略的事,心里可有准备?”
弓捷远想歪了去,脸蛋立刻红了。
作者有话说:

谷梁初的声音立刻促狭起来,“捷远,想什么去了?”
弓捷远的脸颊更烫,强自嘴硬,“能想什么?想吃的呢!”
“有的吃……”谷梁初又捏他的耳朵,话里都是戏弄之意,“不必心急。只是这脸,却得红到什么时候才罢?”
弓捷远任凭那几根手指在脸侧作怪,“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何事要做准备。”
“孤的暗卫,”谷梁初放开了他,神色正经起来,“郭全太忙,孤也不能只在庄里待着,谷矫梁健时常得陪着孤,所以想交给你一段时间。”
“为什么要交给我?”弓捷远不明白。
“他们个个都是师父挑的,”谷梁初慢悠悠地,“武艺和忠诚都没话说,就是不懂配合。每人都有极强的个性,可这不行,将来用起来会耽误事。所以要交给你训着。”
“我怎么训?”弓捷远立刻说,“我也是个性强的,约束不了别人。你的暗卫只该你管。”
“怎么训你自己想。”谷梁初不接谁的暗卫谁管的话,就只说道,“运筹帷幄的人可以有些个性,执行者不行。执行者心里只能有任务,若有太多旁的心思必误大局。”
弓捷远凝神看他,“你可给我个难题。谷梁初,你是王爷,明卫也不少了,还要暗卫做什么用?”
谷梁初回到书案前去坐着,“要做点儿事,得靠脑子心眼,得靠机敏警醒,可这些都是一己之力,真有杀伐决断的时候,捷远,不得有杀伐的兵器吗?明卫都是摆设,指望不上。”
弓捷远静了一瞬又道,“你的兵器你自己磨,我可不管。”
“是谁说的能做什么告诉你,会好好办?只过几天便不算数?”谷梁初缓缓地道。
弓捷远应对不上,嘴巴开合两下才道,“我是怕做不好。你都能将人给调进庄里,还用训吗?既然都是厉害主儿,凭什么要服我呢?”
“南京回来就陪父皇夺权,”谷梁初说,“孤也没有太多时间准备自己的事,人虽都是细选的,独用还成,合力自需训练。至于怎么服你,捷远,你也是带过兵的,那些兵为什么服你呢?就因为你是涤边将军的儿子吗?”
弓捷远拧着眉头想半天,“你这也不是普通兵,再说我带的也不见得就听我的,你看个弓石,只不让他叨咕,他肯听吗?”
“那是打得轻了!”谷梁初顺口说道。
弓捷远觉得这话也有道理,当即一拍桌子,提声吼道,“饭再不来,就把弓石填到灶里去当柴火。”
外间的弓石吓了一跳,不解地嘀咕,“关我什么事?谁说的在世子院里用然后又突然跑回来?厨子得现做,我又没误着,干嘛要烧我啊?”
“就是因为你话太多。”弓秩淡淡地道,“主子着急,要么听着,要么过去催催就完了,非得说这一大堆。”
“哼!”弓石没什么好气地往厨下走,边走边叨叨,“总之我老是个倒霉鬼,谁都能捏。”
用完了饭上车坐着,弓捷远也不理谷矫梁健往后面的车上装东西,只是发呆。
谷梁瞻见状有些好奇,“在想什么?”
弓捷远瞧瞧孩子,直接说道,“世子,这回去庄里却要忙了,又要骑马又要练弓,这两件事都需下力气的。虽然不用叫我师父,也要勤勉,不然我会生气。”
谷梁瞻点头,“我自勤勉,若是哪里做得不好,你也可以生气,或者骂我也成。叫不叫师父都是一样的。”
弓捷远忍俊不禁,“这是贵重人该说的话 ?我还没有世子这等身份,谁要骂我也不乐意。弓箭是姜叔叔教的,他若不讲理,我还是会同他争。”
“那是你总有人宠着。”谷梁瞻说,“倒和贵重无关。”
弓捷远本欲反驳,想着从前确实都被父亲和他两位裨将纵容,到了谷梁初这里之后也没做真正意义的质子,该耍混照样耍混,就没说话。
天气热暖,谷梁初骑着马走,没和弓捷远与谷梁瞻挤车子坐。
谷梁瞻情绪轻松,笑着对弓捷远说,“这回隔得久了些,伴飞的肚子应该胖起来了吧?”
弓捷远点了点头,“应该吧?我也没见过马儿有孕是什么样子。等到冬天你就有小马驹了,趁早想想,取个什么名字才好。”
“还不知道公母,”谷梁瞻说,“如何取名?”
“你是养来骑的,又不是养来繁育马匹的,管它什么公母?”弓捷远脱口就说,说完了不知联想到什么事情上去,又红了脸。
“取就取嘛!”谷梁瞻说,“你急什么?脸都涨了!”
弓捷远心里无奈,暗道自己总是这般,什么情绪都藏不好,还能训练暗卫?不会被拿白眼翻吗?
到了庄内已经夜深,谷梁初吩咐大家安顿睡下,弓捷远只静不成,忙着追问,“师父可来了吗?”
“来了怎样不来怎样?”谷梁初扯过人去帮着宽衣,“他老人家若想立刻见你自然就会找来,不想见你,庄里这么多间房子,也这么晚了,你还要挨个摸着看看?”
“可他要想见……”大衣服已经褪到了腰,弓捷远又给拽住了,“我得注意点儿啊!今晚不能和你住了。”
谷梁初伸掌捏住他的手臂,“你去哪儿住?”
“随便哪里……”弓捷远眼珠乱瞟。
“那明天呢?”谷梁初问。
“啊?”弓捷远没想太远。
“后天呢?”谷梁初眼带捉弄,“捷远,你可想得好,跑来庄内贴上师父,就能将孤甩脱?”
“甩什么……”弓捷远说话没有底气,“我的意思是……从前师父不在就算了,而今……老人家可怎么看呢……”
“师父不管这些。”谷梁初松开攥他的手,继续帮着脱衣服。
“怎么会不管?”弓捷远虽然着急,声音仍旧很小,“就算他以为我给你上夜,也不能总不换人。再说……再说你能保证……悄悄的吗?”
“作甚悄悄?”谷梁初已经将他的大衣服拽掉了,随手挂在旁边的衣杆上,“孤没想瞒着师父。他老人家耳聪目明,骗不了的。”
“什么……”弓捷远惊了。
“没有什么,”谷梁初将他推到榻边坐着,伸手取下缠腿,“孤的意思是师父不会管咱们的事。莫说他也没认你是徒弟,便是认了,便你也是郭全一样的子侄,他也不会干涉。”
春衫轻薄,缠腿一去裤管就空荡起来,胫踝被谷梁初的手掌触着,弓捷远不由自主就打个噤,他有点儿气,更有点儿恼,胡乱说道:“你可想得美呢!难道也做过束缚郭全的绮梦不成?”
谷梁初哭笑不得,使劲儿敲了他的腓骨一下,“混说什么?什么醋都能吃?什么话都能讲?”
弓捷远自己也已觉得不好了,赧颜说道,“实是让你气的。”
“你是皮筏子吗?整天鼓气。”谷梁初湿了布巾来给他擦手擦脸,然后又将足盆踢过来让他泡脚。
弓捷远早习惯了,被人伺候孩子一般伺候个舒坦,安之若素地在水里玩脚指头,望着自去宽衣梳洗的谷梁初胡思乱想:现在习惯他了,使唤起来比弓石弓秩还要趁手舒服,并不真想随便找个屋子去住,可是师父那关怎么过呢?
谷梁初带着一身皂荚香气回到榻边,踢走弓捷远脚下的盆,又丢给他块布巾示意自己擦,而后顺口说道,“你的冠礼就在庄内办,师父既在,不用发愁没长辈了。”
弓捷远闻言又惊,脚也忘了擦,抓着布巾瞪眼,“你怎么知道我要过生日了?”
谷梁初歪嘴笑笑,“你都是孤的人了,还有什么能瞒得住?”
弓捷远不依,“只说你到底怎么胁迫了弓石弓秩,快告诉我。我下了严令不准透漏的,看来这两个人也不能要了。”
谷梁初眼瞅着他的湿脚不管不顾地蹭上了被褥,无奈摇头,“就只有弓石弓秩知道你的生日?你也严令了婕柔和继夫人吗?”
弓捷远瞪眼想想,而后又蹙了眉,“你怎么就那么奸?”
反正人已上榻来了,谷梁初干脆不去在乎他的脚,拽着将人放倒,顺势压上一条腿去,“什么叫奸?不是疼你?”
“可我不想……”弓捷远仰面躺着,双腿却不老实,使劲儿蹬腾着道。
“你不想的事情可太多了。”谷梁初扯了薄被将他覆住,伸手去剥他的里衣。
“明天可要骑马,”弓捷远赶紧就跑,“我可很久没碰不系了。它要不认我了。”
“能骑。”谷梁初把他控住,“不认主人,那是欠收拾。”
生怕闹得太欢惹来注意,弓捷远只往被子里缩,“它是战马不是玩宠,不能随便收拾。”
谷梁初不让人躲,伸手捏住他的下颌,令其没办法藏。
弓捷远想要咬人,刚一张嘴就被谷梁初硬塞进去的虎口堵住,反而合不上了。
谷梁初凝神端详着红艳起来的腮唇,轻声说道,“捷远,孤给你准备了玉冠,上等的脂玉,只有那样的莹润才能配你。”
弓捷远眼如潭水,清波漾漾地看着谷梁初,直等他撤走了大手才说,“莫用金贵东西诱惑我,弓挽可不贪财。”
“你贪什么呢?”谷梁初的声音飘荡起来,显得忽远忽近,“别对孤说,才要及冠的捷远心如止水,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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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均语悔心思更改
白思甫单隔了一方小院给柳犹杨住,弓捷远得他亲自引着寻来,进了院门便见柳犹杨负手站着,忙上前道;“师父早。”
柳犹杨总是神色平淡,“不早了。”
弓捷远立生羞愧,不敢说话。他也想早起一些,可惜总是身不由己。
“用过早饭了吗?”柳犹杨问。
弓捷远恭敬回话,“用过了。”
“那便不宜立刻练习,你坐那边,我先与你讲讲心法。”柳犹杨说。
弓捷远依言走到旁边,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柳犹杨自己站着,慢慢踱步慢慢讲述,半点儿废话没有,也不晦涩难懂,该点明白的地方点的很明白,该拆开细说的地方说得很细。直讲了一个时辰方才停下,“听懂了吗?”
弓捷远不是藏着掖着的性格,点头答道,“听懂是听懂了,也没记住多少。”
柳犹杨脸上毫无不悦之色,“能听懂也便行了,也不是应该硬记的东西。你起来喝口水上个茅房,回来我再教你运用。”
弓捷远早便坐得难受不已,闻言如蒙大赦,赶紧蹿起来喝茶去厕所,洁了手后又快步跑回来。
柳犹杨仍无废话,按照之前讲的顺序演练起来。
弓捷远学得特别认真,不知不觉之间便过了半日。
柳犹杨看看太阳收了姿势,“今天便只如此,轻功不同其他外功,强练无益。你回去琢磨,若都通了明晨便来,若不通继续琢磨,何时通了何时来,我要在此住上一段,倒不着急。”
弓捷远少年性急,闻言便道,“我定好好思索,师父是有阅历的,觉得我还可教吗?”
柳犹杨上下扫一扫他,“谷矫梁健那样的沉重身子也能学会,你自然也可教的。到底能修到什么程度还靠自己。我瞧你骨骼轻巧,条件是很好的,只惜学晚了些。若是未失童子之身会更强些,不过勤能补拙,肯吃苦头的话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弓捷远听了这些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柳犹杨没再看他,转了身道,“去吧!午后不是还要给小孩子当师父么,他练桩你修心,两不耽误。”
弓捷远羞愧难当地告辞,出了门口就狠狠板了俊脸,几个跟随见他面色不好,谁也没敢说话。
谷梁初坐在厅里等他吃饭,见人周身裹着一层黑云回来,有点儿纳闷,“这是怎么了?学不会吗?”
弓捷远咬牙看看桌子,强捺着性子,“世子在哪儿用饭?”
“他已用过了,先出去练练拳脚提提气息。”谷梁初说。
弓捷远闻言扭头就走,谷梁初步子大,横身就将他给截住,“你不吃饭就算了,这么气哼哼的,忙着去骂孤的儿子?”
弓捷远恨恨瞧他,声音却没放高,“对啊!他爹惹我,我治不了,不就收拾小孩子吗?”
“你才进来,”谷梁初问,“孤怎么惹了你?”
弓捷远张张嘴,想说说不出口,越发羞愤,眼睛便红了。
谷梁初见状摆了摆手。
亲随们赶紧都退出去。
“师父骂你了吗?”谷梁初有些奇怪,“这可够不寻常,他并不是骂人的性子。”
“没骂。”弓捷远摇头吸气,艰难了半天才复述了柳犹杨的话。
谷梁初听得明白,心里松懈下去,有些好笑地说,“这有什么可恼的?他虽不爱师父徒弟这种名分,实有授业解惑之恩,又是长辈,便如父母一般,随口说句实话,你便听不得了?”
“你自然能听得。”弓捷远仍旧恨他,“师父分明知道……我没娶亲。”
谷梁初不劝他了,绕回桌前坐着,自己吃饭。
弓捷远把话说明白了,不好再耍性子,独自立了一会儿,慢慢蹭到桌边去,拿眼睛打量谷梁初。
谷梁初淡定用饭。
弓捷远自己没意思了,嘀咕着说,“我知道,没有你,师父也不会想要教我什么轻功,可骤一听,心里……哪会平静?”
“那就平静平静。”谷梁初无甚波澜地说。
弓捷远猜不出他这态度恼了还是没恼,只好坐下,自己摸了筷子吃两口菜,又期期艾艾地提条件,“我这开始得晚,态度就该端正,今日去得迟了,倒叫师父等我。”
“明日早去。”谷梁初也没犹豫。
“还需精力充沛。”弓捷远立刻就说。
谷梁初放了饭碗,抬起头来看他。
弓捷远微微紧张起来,掩饰地道,“不便是来学功夫么?”
“捷远,”谷梁初说话似乎不着边际,“你刚来时,孤确实想让你娶妻生子。”
弓捷远马上不说话了。
娶妻生子,封疆拜将,谷梁初说过,不耽误的。
“可孤如今悔了。”谷梁初静静地说,“不想作数。”
弓捷远没意外,也没愤怒,只是看着他,“你是王爷,堂堂皇嗣,便不金口玉言,也不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不想作数吧?人言落子不悔……”
“孤连棋局都能推了。”谷梁初神色不变,“谁能挡得?”
弓捷远就又沉默下去,半晌儿方道,“我刚来时如何想的,你知道吗?”
谷梁初只听着,并不问。
“今日你玩弄我于暗室之中,他朝我要你血溅明堂之上,咱们走着瞧。”弓捷远缓缓地说。
谷梁初仍旧一派淡然。
“我现在也不那样想了。”弓捷远自己讲下去,“你不是个好人,却也没有那般坏,不到该死的地步……可是谷梁初,你我终归不能总是这样。你爹真的会关我一生吗?哪一天我能走,真的不会犹豫。你再厉害,大概也不肯离开这京城不要,所以……王妃侧妃不好,你就再找旁人,不要指望我……”
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谷梁初仍不吭声。
弓捷远没吃几口东西,还是放下筷子起了身,“世子等半天了,我去看他。”
谷梁初这才点了点头。
谷梁瞻正在行拳,练得虎虎生风。
弓捷远老远望见,便着了急,“哎,不拉姿势你行什么拳?都是你的武师傅误人,老拿那套强身健体刚硬铁板的东西来唬,弓箭讲究凝心静气,你把劲儿都用出去了,怎么收神?”
谷梁瞻闻言立刻收拳。
弓捷远把话喊了出去却先提醒了自己——弓箭讲究凝心静气收神集力,轻功如何不是?这一上午自己却只忙着提息运功,殊不知一个气血亏缺的人,仓促间哪来许多气息内力?
实在愚蠢。
谷梁瞻等了半天,见他自己发上了呆,便唤了声,“弓挽?”
弓捷远回过些神,不由有些抱歉,“想到别的事情上去了。也怪我来晚了,让你等得焦急,倒不该随便数落。且歇口气,平平心境咱们再说。”
谷梁初在马厩旁看马,伴飞肚儿略圆,毛色精神都很不错,不系则更兴奋,时时用鼻嗅触谷梁初的手背。
梁健笑道,“但凡生灵都怕久处,不系的性子很像司尉,极难接近,如今也肯和王爷亲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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