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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乖软小鲛人(七月清风)


北轲却没急着动手,而是问宗枭,“你们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北夙应该不知道才对。”
若是北夙知道,自己也不会这般安生度过几千年。
宗枭淡淡道:“猜的。”
北轲仍觉惊疑,也并不信,“是吗?”
明州这几日备受煎熬,反复被失去孩子的痛苦所折磨,他担心临溪,也担心云卿。
想过他们过得不好,临溪脖子上的伤,以及云卿憔悴又消瘦单薄的身子,让明州忍无可忍。
他一向是好脾气的,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明州对着北轲气急道:“你简直卑劣恶毒,虚伪至极,你在此地设下结界,在这画地为牢待了千年之久又有何用?!”
“几千年前,你伤他这般深,将他逼到绝路,自以为是深情,自以为是赎罪,在我看来,简直恶心,简直可笑!”
“你可知他如今好不容易走出你兄弟二人的阴影,你还穷追不舍,竟把他从鲛人族掳来此地。”
“回到你们最初相遇的地方又有何用?你想重新来过,可你的所作所为,扪心自问真能重新来过吗?!”
明州其实很少会用这样的语气,也很少会因为生气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可北轲这次当真是将他激怒,明明就是伤害的缔造者,此时又装出一份温柔体贴,关心备至的模样,简直叫人看不下去。
明州继续道:“你装出一副非他不可的架势,但你当真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吗?!”
明州的话字字珠玑,听得北轲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最烦束缚与管教,哪怕是当初已经死了的老鬼王,还有他那个伪君子哥哥,都没人能对北轲这样。
他根本不听,也根本不服。
而明州现在的一番话,在他听来,如同当众打自己的脸没什么区别。
北轲的脸色愈发阴沉,后槽牙都险些咬碎,因此还在阴阳怪气道:“有条龙撑腰就是不一样,一条三百多岁的小鲛人,竟都敢这般对我说话。”
明州并不畏惧,他护着临溪,明明是因为蹲在地上,比北轲还矮上一些,面对对方几乎要吃鱼的架势,也丝毫没有胆怯,仰头看向他。
宗枭从北轲说话的语气中便听出他起了杀心,拎着剑便踱步到了明州身前,语气沉了几分,“他有我撑腰,自然想怎样都成。”
他语气充满不屑,反问北轲:“你算什么东西,有何不敢。”
北轲听后,轻笑一声。
明州看不清对方是什么眼神,他被宗枭的身影所挡住。
宗枭确实生得高大,还是蛟时,便高出明州不少,如今化龙,体型也跟着长了长。
当初宗枭只会让明州觉得庞大而恐惧,如今宗枭挡在身前,竟反倒感到一阵说不出来的安心。
临溪已经没哭了,就是方才北轲将他掐住时,确实将他吓狠了,导致临溪听见对方声音大点儿,便会止不住地哆嗦,一直牢牢牵着明州,小小的手指,骨节都泛白了,也不肯松开。
他虽然小,却也一直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世间最强的。
他声音沙哑,嘴唇都快要干裂,对着明州颤着声道:“爹爹,救长老......”
明州摸了摸他的头,低声安慰:“会的,不要害怕。”
这样的局面,北轲却一点儿也不胆怯,甚至胜券在握般,还一副吊儿郎当,时不时会回头瞧瞧云卿的模样。
“小崽子,不必担心,今日,你们谁都走不成。”北轲怒极反笑道:“你不是希望能够见着你爹,就让他们留下给你做伴,如何?”
“黄泉路上,一家三口,也称得上温馨二字,你说对吗?”
临溪一听见他的声音,就颤抖得厉害,捂着耳朵害怕地往明州怀里藏。
这般吓唬一条小鱼崽的举动,在鲛人族绝不可能发生。
哪怕当初宗枭因为历天劫而消失不见了三年之久,明州独身,以及鲛人族的大家,一起给予了临溪很好的陪伴跟照拂,将他悉心呵护的养着。
当初发现宗枭活着时,明州的恐慌,也难用言语能够形容。
本以为按照自己对宗枭的了解,他必定会做出许多过分之举。
连曾经这样讨厌幼崽的宗枭,在临溪面前,也很少会凶他,甚至有时候做的一些举动,比明州还要宠溺。
对孩子如此,对自己......其实也算得上还成。
不会像北轲这样强迫云卿离开鲛人族,反倒肯放下魔尊的身段,奇异地跟鲛人族的族人们也相处得不错。
大家逐渐接受跟习惯宗枭的存在。
虽然仍觉别扭,但经过此事,经过时间的证明,明州确实有看见宗枭诚心悔过的心。
反观北轲,劣迹斑斑,行为举止简直匪夷所思。
宗枭都没有如他这般讨嫌......
明州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用宗枭跟北轲相比,只知此次临溪不见后,宗枭虽未表达出来,但内心的焦灼跟紧张,也并不少。
“你简直无药可救了......”明州对他说了一句,他低声说了句事实,“你这样,云卿长老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
这话无疑为尖针般,扎入北轲的心,方才还算镇定,能够控制住神情,如今脸色却是愈发难看。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对着明州道:“你简直不自量力。”
随后,两手收紧,空中就仿佛被拉扯撕裂般,那近乎透明的利线,朝着明州跟临溪的方向攻去。
北轲确实挺强,但跟宗枭没有可比性。
且他的傀儡术,需以线为控,而宗枭是用剑。
或许修为跟北轲差不多的,在对方的结界中,会吃亏不敌北轲,斩不断他的傀儡线。
但宗枭的修为高他不少,就如同北轲天生的克星,根本没办法硬碰硬。
宗枭轻而易举将他攻向明州的傀儡线斩断,那断裂声响起的同时,宗枭剑气攻向了北轲身后的云卿。
速度太快,明州都没反应过来,北轲撤回招数,费了不少力才将云卿护住。
“这......”明州都有些傻眼了。
随后北轲在替云卿抵挡宗枭这一击后,身后又再次迎来宗枭瞬身到身旁的一击。
龙的利爪刺破了北轲的衣裳,云卿未伤分毫,倒是北轲支撑不住般,单膝跪倒在地,咳出血。
宗枭冷冷瞥了他一眼,回道:“你自己用过的卑劣手段,如今亲自尝尝,是何感受?”

第153章 明州发怒打人
云卿离北轲很近,因此眼睁睁瞧见了北轲口中喷咳出的鲜血,甚至溅了几滴在云卿的衣摆上。
北轲怒瞪宗枭,他确实没想到对方会攻向云卿。
他想骂宗枭卑劣,对方却先一步问他滋味如何。
北轲一向自诩聪明,鲜少会有这样窘迫,被人戏耍的感觉。
他侧目去看云卿,血沫沾在衣袍上不说,云卿的神色也像是未从刚才的一击中回神。
他心脏蓦的收紧,刚才宗枭的攻势太快了,自己没看清,北轲怎么冲过来护住自己的,他也没看清。
宗枭釜底抽薪的一击,下了狠手,北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竟咳血不止。
他为何如此......
云卿大脑一片空白。
大概是感受到了云卿的视线,北轲此时还不忘回头来瞧他,四目相对,北轲居然抬手,用手背胡乱擦了擦嘴角的血污,随后对着云卿咧嘴一笑。
他动了动嘴皮,没有出声。
但云卿知道,他在问自己:“你是不是关心我?”
云卿别过脸,而遭到宗枭重创的北轲现下还动弹不得,明州安抚似的拍了拍临溪的头,便小跑过来,将云卿扶走。
北轲看他离自己越来越远,方才那点儿靠着自己遐想出来的爱意,瞬间被冲散,嫉妒跟暴躁很快占据他的思维。
身体暂时不能动弹,可北轲还是不甘心地朝着云卿的背影大吼:“站住!!!”
他口中又喷出鲜血,场面实在有些血腥。
明州将云卿带离北轲身边后,又见还细声细气在哭的临溪,如此场面实在不利于小鱼崽的成长,他便伸手遮住了临溪的眼睛,不让他看见北轲这狰狞可怖的模样。
北轲不死心瞪着宗枭,只恨不得要他的命。
他大喊道:“你那孩儿,要带走便带走!但云卿必须留下!云卿是我的!!!”
宗枭听后,不屑地冷笑,“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吗?”
北轲目光冰冷凶狠,望着宗枭道:“将云卿留下,方才的事一笔勾销,若是不肯......”
“我必取你一家三口的性命,尤其是你那孩儿,我一定......”
宗枭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打断他道:“我说了,没有你选择的余地。”
轻蔑的语气,加上云卿决绝远离的背影,让北轲更加咬牙切齿,双目猩红。
宗枭看见他这癫狂疯魔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淡淡丢下一句:“不自量力。”
随后便用黑剑指向他。
倘若北轲只是想对自己寻仇,宗枭倒不怎么在乎,九州之中,与他结怨过深的,简直数不胜数。
可北轲断不该对着自己说“一家三口”这个词语,他绝不可能放任这样的威胁来伤害明州,至于临溪,是明州为自己生下的幼崽,是融合了明州跟自己血脉的产物。
宗枭确实不喜欢柔弱的幼崽,但好歹是自己跟明州亲生的,唯一的孩儿,他若是出事,明州将会如何,宗枭自己都不敢想。
此次短短几日,明州便憔悴至此。
若是临溪真出事,明州难免不会走极端,做傻事。
宗枭冒不起这样的风险,他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或威胁到明州。
北轲最会诛心,他看着宗枭,突然冷笑一声,明明狼狈不堪,却还能如跟宗枭平起平坐般,嘲笑出声。
“魔尊,你的事,我也算略有耳闻。”北轲似笑非笑。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明州跟临溪,“你的所作所为,与我又有多大区别?”
北轲故意对着明州,妄想离间明州与宗枭。
“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你能分得清吗?”
宗枭蹙起眉头,明州也有些懵,没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听北轲娓娓道来,“在魔族,幼崽不过是备用的粮食,随时能够舍弃,或用来交换的资源。”
“你真当他是真心爱你呵护你们?”
北轲笑吟吟,他声音阴柔,摄人心魄般,“错了,他是在利用你,欺骗你,想要借此来与鲛人族交好,得了你们这一族的支持,才好与上华天的烛青斗。”
“闭嘴。”宗枭一剑刺过去,北轲用力握拳,掌心控制着傀儡线,虽躲开了致命一击,却仍然划出血口。
北轲似乎感受不到疼痛般,反问宗枭:“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杀人灭口,是因为被我说中了?你怒火中烧了?”
“你敢说,你们魔族,最近没有动过这份心思?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吗?”
宗枭顿时语塞,脸色越发难看。
他没办法说,因为已经暗自发誓过,再也不会欺骗明州。
他近来确实一直在鲛人族陪着明州,但从自己化龙后,魔族中有部分魔,在三年前那场仙魔大战中吃了亏,一直对上华天的仙族怀恨在心。
不光他们蠢蠢欲动,想要推翻仙族,让宗枭成为这九州新的霸主,其他跟仙族不对付的族类,也没少带着礼物来投靠魔族。
宗枭自己无感,但到底头上还有个魔尊的头衔,真要论起来,他没办法彻彻底底将这件事给撇清。
宗枭只是寒意十足凝望着他,北轲却觉得自己戳中了他的软肋,反倒看向手足无措,陷入震惊的明州。
精彩,这样的神情就对了。
他饶有兴致对着明州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明州:“......”
他看向宗枭,从对方的眼神中察觉到慌乱的意味,答案不言而喻。
明州松开临溪的手,然后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鲛人族生性单纯,很容易被诓骗,也很少会去怀疑对方说话的真实性。
就在北轲以为明州相信自己所说的话,计谋得逞的愉悦都未曾仔细感受,走到自己面前的明州,却直接抬手,给了北轲两耳光。
“啪——”
“啪——”
很响很重,明州当真用足了力气。
两耳光下去,竟将北轲的脸都打偏向一方。
北轲:“......”
而宗枭则是身躯一震,仿佛明州这生气的两耳光,是打在自己身上的,连带着他也跟着抖了抖。
云卿倒是瞧不出什么表情,反正挨着他的临溪吓到了,抓着云卿的手,低声唯诺道:“爹、爹爹怎么突然,好凶啊......”
明州打了他的这两耳光,是用足了力气,停下后掌心都在发红发麻。
“你竟敢——”
“北轲。”明州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神情严肃道:“几千年过去了,你还不知悔过吗?你难道忘了,当初你本来也该成为一个父亲,你本不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的孩子在这,他虽然年幼,可并不无知蠢笨,他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宗枭对他是什么态度,他自己清楚,我也清楚。”
明州沉声警告他,“你不该当着我儿的面,说他父亲的坏话,我在魔族生活过,那只是部分魔族,你别以偏概全。”
“再说他为了利用鲛人族来跟仙族抗争,简直可笑。”明州冷声道:“就算此事如你所说,是真的。”
“鲛人族不会掺和这些事,就算之后要掺和,也轮不到你在这挑拨离间。”
“北轲,这两耳光,一是你口无遮拦,当着云卿长老跟我儿的面,胡说八道,第二,是你掳走我孩儿,你还将他弄伤。”
北轲简直要气炸了,他没想到虎落平阳被犬欺,竟落到个被这条毛都没长齐的小鲛人给打了。
明州垂眸,冰冷俯视他道:“北轲,我信你确实有心悔过,想同云卿长老重新开始,但你用错了法子,宗枭跟你不同,他没有你这样极端。”
宗枭在一旁听完明州说的这番话,心里从最初的震惊、小心、再到现在回过味来的喜悦。
明州这是在为我说话!
明州这是在维护我!
明州......明州一定心里有我!
宗枭没压抑住,嘴角扬了起来,他不会让北轲这个祸患活着,因此对着明州道:“何必再与他废话这么多,早点了结他,我们也好离开此地。”
宗枭说着黑剑便要斩下,而北轲,除了想要离间明州跟宗枭,使得他二人心存嫌隙,互相猜忌。
没成想,居然没有成功。
这明州瞧着不聪明,柔柔弱弱的模样,竟性情也有如此刚硬的一面。
除了故意挑拨离间,北轲便是在拖延时间。事已至此,他不打算活了,存了同归于尽的念头。
他做不到等云卿离开此地后,会跟北夙相遇。云卿应该是自己的,是自己一个人的,北夙算什么。
对,哪怕是死,云卿也该是自己的。
一起赴死,说来又何尝不是另一种长相厮守呢?
他已经催动自身所有修为,想要在宗枭剑落下时,将埋藏在此地的结界,引燃爆炸。
北轲笑着迎接,眼睛一直看着远处的云卿。
在黑剑快要斩下时,云卿却突然开口,对着宗枭喊道:“等等——别杀他——”
“云卿!!!”听见这话的北轲,简直喜上眉梢,“云卿,为何喊停?”
他笑的眉眼都弯成月牙,不断重复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云卿也觉得自己头脑发热。
他出声阻止,是因为想到刚才宗枭跟明州赶来时,木屋被毁,带来冲击的瞬间,北轲居然忽略他自己,而第一时间便护着自己。
随后,又是宗枭故意佯装攻向自己时,北轲也几乎没有思考,便直接来保护自己,最后挨了宗枭重重一击。
他出声阻止,宗枭自然停下动作,明州从他的眼神中,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却仍然有些惊疑。
“云卿长老?”
“我......”云卿微微张口,望着北轲的笑,不知该说什么。
北轲仿佛魔怔了一般,“云卿,你舍不得我死,对不对?”
“你心中一定还有我,你舍不得我死。”
他自问自答,又仰天大笑,本来俊美的五官,竟变得有些喜悦过度的恐怖感。
时间仿佛暂停了一般,他们隔着不算太远的距离,北轲单膝跪在地上,实在狼狈。
明州跟宗枭都没有出声催促,而云卿就这样看着他大笑了片刻,才抬脚走来。
他停在北轲面前。
“云卿......”北轲仰头看着他。
这一刻,北轲在想,或许云卿当真恨死了自己,若是他此番过来,只为亲手取了自己的命,哪能死在他手上,对于北轲来说,反倒是一件喜事。
而明州跟宗枭他们,也不会活着离开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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