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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乖软小鲛人(七月清风)


甩来甩去也不能挣脱,害怕让他不自觉带上了哭腔,“你放开我的尾巴......”
声音小小的,模样极其可怜。
这般弱小的一条蠢鱼,却总是学不乖。
宗枭压抑着怒意,没松开他,倒是恶声恶气道:“我够给你脸了,是你太不识抬举。”
“你怎么就学不乖?再动的话,我当真要斩断你的尾巴了。”
“不、不要......”明州大气不敢出一个,尾巴被勒得好疼。
宗枭见他的痛苦不似作假,想着别待会儿又开始咳血,于是他问道:“知错了吗?”
尾巴被对方抓在手里,这如同捏住了明州的命脉所在。
他只能泪眼婆娑地点头,“知,知错了。”
宗枭心里得到想要的结果,是满意的,却还不肯松手,又问道:“错哪了?”
这简直让明州抓狂,说知错也不过是因为害怕。
从刚才到现在,他压根儿就没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惹了这魔头不悦。
他回答不出,身子抖得厉害,想起常郗前两日同自己偷偷闲聊时的场景。
常郗送药来时宗枭在主殿听来报的消息,常郗便趁此安慰闷闷不乐的明州。
“我知他性子不好,你多多理解,他好歹是大魔,又不是温驯的猫儿,下次若是再闹起来,你就服个软,能少遭不少罪。”
明州当时并未搭理常郗的话,更没想到他说得下次竟来得这般快。
尾巴断了,就真不能回南海了。
明州想家,便只能颤声讨饶,“尊上......尾巴真的疼......”
他唤宗枭尊上,这让宗枭颇为吃惊,便松开他,利爪也化为手,不轻不重捏着明州的下巴,玩味十足道:“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宗枭说:“乖乖当个卖力的脔宠,我自会待你好,你们鲛族,我亦不会动。”
明州没听进去,他只想赶紧离宗枭远些。
可宗枭心情大好,抓住明州的手腕,摸了摸他的脉搏,将明州按在了池边。
砌池边上的石头都是上好的,经过仔细打磨的。
明州被按在石头上,除了觉得有些硌,并不觉得疼。
昨夜宗枭喂了明州不少灵力,又让他睡了这么久,精神也足,自是要选择完成昨夜未完成之事。
他按住明州,在小鱼还未挣扎前便警告道:“刚刚才说的,又忘了?”
明州也知,宗枭留自己在魔界,逃不过要经历这档子事。
可每次明州都疼的快要死掉,如同炼狱一般。
宗枭见他整个身子都绷紧了,发着抖,却不敢吭声,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
他抚上明州的脖颈,竟破天荒说了一句安抚的话,“你只要乖,就不会叫你疼。”
凡间富裕的官商有的喜鸟喜鹰,他们家中便养着一种名唤“训鹰者”的人。
驯鹰要熬鹰,不予吃食与水,将孤傲的鹰熬到极限,磨灭了性子后,再施以水与食物,鹰便就此磨灭了天空霸主的性子,成了玩物,成了笼中鸟。
宗枭与明州,宗枭便是那驯鹰人。
他囚禁明州,熬他性子,又施以恩惠般说着:“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让你疼。”

好生慈悲,好生讽刺。
明州已然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遭,宗枭那孽物充满着威胁抵在自己身后,他心如死灰,却不想露天席地被宗枭羞辱,于是低声开口,“尊上,别在这,不想在这......”
宗枭是蛟龙,修成蛟龙前,是蛇。
蛇类,性本淫,发情的时候可不管是在沟渠还是枝头,交尾缠绕,只顾欢愉。
宗枭虽不如这般荒唐,可到底骨子里还留有蛇的本性,他只想尽快纾解爽快。
明州的提议,他只觉得是对方想拖延的谎话托词。
宗枭一巴掌拍在明州的腰上,那小截细腰立马就红了,明州倒是没哭没叫,只在想为何常郗所提的办法,只管用一次。
宗枭力气大,三两下便将明州身上的衣衫给撕碎了。
直到很多很多年后,明州对他的这个习惯仍是不解,宗枭为何这般爱糟蹋东西。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为何物。
宗枭摸着明州一处鱼鳍,“像上次那般打开。”
那日的荒唐,明州至今难忘,他很害怕,犹犹豫豫磨磨蹭蹭让宗枭很没耐性,有些凶的催促道:“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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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一瞥,却发现明州尾巴上的鳞片在池边的石头上剐蹭落下了几片。
宗枭瞬间愣住,动作也停了下来,脑海只有一个念头。
——这条鱼只怕待会儿又要哭了。
宗枭摩挲着明州那落了几片鳞的尾巴,而后手掌微微凝聚一团黑气,刹那间,明州的尾巴就变成了白嫩细长的腿。
那落了几片鳞的肌肤,也仿佛被擦破了一点皮般,似要渗血。
宗枭将他的身子掰正,明州的腿无力垂在水中。
面对面的姿势,宗枭将他眼中的情绪一览而尽。
明州咬着唇,没发出一点儿声,宗枭见他快把嘴都咬破皮了,便伸手撬开他的贝齿,分开唇舌。
“别咬了。”
他又说:“再咬等会儿又出血。”
明州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宗枭停下动作的,明州也逐渐适应,胀痛有所缓解,倒也不哭了。
松散的里衣慵懒地坠落,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宗枭瞧得眼热,抬手摸了摸,明州以为他要掐自己,忍不住一躲,身子不由自主夹了夹。
宗枭闷哼出声,居高临下瞪着明州的模样实在吓人。
那肌肤微凉细滑,手感极佳,宗枭俯身,仿佛惩罚般咬上明州的锁骨。
没用多大力,皮都没破,就留下个口水印。
明州却呜咽着喊道:“尊上,别......”
娇娇气气,弱弱小小,声音透着浓浓的委屈,若是被听墙角的偷听去,还当是宗枭性情恶劣到,上了床榻还死命折腾。
常郗开的药这些日子明州都在喝,但情绪过于激动后,仍会止不住低咳。
“咳咳......”
他刚掩嘴低咳了两声,宗枭竟托住他的后背,将人整个抱了起来。
这姿势让明州受不住尖叫,宗枭轻抚着他的后颈,声调比刚才都轻柔许多,“怕什么了?说了不会让你疼。”
“太疼了......”
明州无力地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喘气。
倒是极其亲密的姿势,宗枭心情颇为不错,反问了一句,“只有这个?”
这小鱼太笨,全然不懂这软软绵绵的话,只会加重宗枭的欲念。
他脸红扑扑的,不知是黄昏的红光映照,还是因为逐渐觉出味儿的快活。
宗枭不禁揶揄道:“你这反应......我瞧着不像是疼。”
确实不太疼了,但究竟是何滋味,明州也说不上来,心底好像希望宗枭停下,又想要他再继续。
这太奇怪了,明州有些被吓着。
宗枭却不懂小鱼心里的弯弯绕绕,再也不愿同他废话。
明州想躲,宗枭却扣着他的腰,不让他乱动。
长腿在水中乱蹬,仰着脖颈如同一条将要溺亡的鱼,张着嘴大口喘息。
“不、不要!!!”明州突然清醒一般,开始剧烈挣扎,“放开我!!!”
“啊——”
宗枭嫌他太吵,扣着他的后颈压向自己,最后用唇封住了明州的痛呼。
明州趴在他怀里,瘫软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迟迟未能缓过劲来。
宗枭吃饱餍足,性子也不似平常那般冷漠,竟生出一点事后的温情缠磨,他搂着明州,见他时不时又在咳,倒是第一次生出懊悔之情。
当初那一掌果真太重了些,伤了灵脉跟心脉后,身子越发差劲。
但细细想来,也怪这小鱼自己太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一条三百多岁的小鲛人,也敢朝着自己动手,确实自不量力,愚蠢至极。
明州连咳嗽声都微弱不已,宗枭不肯松开自己,他害怕,却又没有力气挣扎。
心口也不太舒服,那熟悉的灼烧感似乎又来了。
宗枭察觉到他的不适,轻声喊道:“小鱼?”
明州依旧趴在他的肩头,时不时呛咳一两声。
宗枭微微蹙眉,就着这姿势将他面对面从水里抱了起来,快步回到屋里,还算温柔地将明州放在榻上,便转身去拿药瓶。
明州服下.药脸色还是很难看,宗枭又渡了一点灵力给他,小脸这才逐渐恢复血色。
“好些了吗?”宗枭问他。
明州没回答,只蜷缩了身子,背过身不愿与他说话,肚子怪异的感觉让明州惶恐不安。
他满腔委屈无法诉说,只能暗自难过罢了,倒是刚才消耗太多体力,明州很快便睡着了。
宗枭就没见过这么别扭的鱼,站在床边瞧了他一会儿,发现这小鱼竟又这般心大的睡着了。
他不知自己微微勾了勾唇。
待到月上枝头,明州饿醒,宗枭竟坐在桌前,见他醒来便道:“过来用膳。”
明州腿还有些软,晃晃悠悠下床,刚坐下便被宗枭抓住手。
明州很警惕,拼命想收回手,宗枭却握住他的手腕不放。
等对方彻底松开时,明州发现自己腕上带了一个玉镯,那镯子里飘着红丝。
他抬头疑惑地看向宗枭,对方只淡淡道:“送你的。”

等对方彻底松开时,明州发现自己腕上戴了一个玉镯,那镯子里飘着红丝。
他抬头疑惑地看向宗枭,对方只淡淡道:“送你的。”
他的东西,自然不是什么好物,明州并不想要。
他一言不发,低头想要摘下这红玉镯,宗枭也不阻止,见他做无用功,自讨苦吃将手腕都给挣红后,才嗤笑开口:“你摘不下来的。”
明州抬头,虽生气却不敢使性子,“这是什么?”
这小鱼真不知好歹,宗枭见他如此防备,嘴上也没什么好话,“锁你灵力,防止你逃的。”
他故意危言耸听,“你若是敢逃,出了魔界这镯子便能废了你的手。”
明州脸色大变,再好的脾性此时也忍不了了,他抬手狠狠将镯子砸向桌面。
明明是个玉镯,竟奋力砸了好几下都纹丝不动,倒是将自己的手腕都给撞红。
他们鲛人都怕疼,天生就娇气,此时被宗枭的话给唬住,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回南海,再也不能与族人们相见......
宗枭就眼睁睁瞧他红着双眸恨意十足瞪着自己,那眼泪扑簌簌从下颌往下坠,落在地上便化成小珍珠,噼里啪啦滚在地上。
宗枭不想见他这要死要活的样,便道:“别这副样子,给谁摆脸色呢?”
他抬手,胡乱又粗糙地将明州的眼泪抹去,“你若是乖乖听话,都像昨日般将我伺候好,以后放你回去的时候便给你摘了。”
鲛人太容易轻信他人,哪怕是给明州带来不少疼痛的魔尊宗枭,此刻说的话明州却还是存了些信任。
他哽咽着逼问宗枭,“你发誓,绝不骗我。”
宗枭简直被他逗乐,他迟迟未发誓,明州便更加生气,“我就知你又骗我!你们魔没一个好的!”
宗枭饶有趣味,盯着他白如藕节的手腕,这玉镯带在这小鱼身上确实还挺合适。
宗枭见他又要闹,不免觉得有些烦,敷衍道:“行,我发誓,这镯子不会有阻挡你回南海的那天。”
明州满意了,情绪倒是去得也快。
宗枭觉得自己近来脾气是愈发好了,竟没一掌劈死这小鱼,反倒还让人给他准备了精细的食物,连喝的水,都是抢来的灵脉泉眼涌出的。
他不屑于告诉明州,反正是上了自己床的鱼,也算是打上了自己的烙印,多耗费些心血也罢了。
魔界的寒冬格外冷。
突如其来的寒意与暴雪,叫明州难以适应。
南海的冬日也有太阳,未曾这般冷过。
明州的身子依旧不见好,他凝聚不了灵力,总觉得日子过去这么久,胸口上的伤早就好了,定是宗枭给的这破镯子的缘故。
红玉镯摘不下来,明州想了许多办法都摘不下,也弄不坏。
随着天气严寒,他也无心思再管。
明州又病了一场,那日跟宗枭正赌气,突然便弯腰捂嘴咳了起来,再抬头时,手上竟有血。
宗枭当时也变了脸色,抓住他的手探了探他的脉搏。
明州的体温有些不寻常,他伸手碰了碰明州的额头,竟是发烧了。
请了常郗过来,明州恍恍惚惚,以为自己快死了。
“我这是怎么了......”
宗枭依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沉着一张脸道:“你快成一条烤鱼了。”
鲛人最怕火,最怕烫。
宗枭这么一说,本就病中的明州对他的怨恨又多了一些。
常郗为明州诊了脉,往常的嘱咐总是当着明州的面说,例如按时喝药,不可动气等等......
今日却一脸凝重,对着宗枭说了一句极其让鱼惶恐的话。
“你同我出去说罢。”
明州:“???!!!”
究竟是何话,竟还要背着我说。
究竟是何话,不能给我这条鱼听的。
明州一改刚才的态度,抓住宗枭的衣摆不肯放。
宗枭正要离去,被他一拽只能回头。
明州依旧瘦瘦小小的一只,这些日子宗枭并未折腾他,吃食与药都盯着他服用,可身子依旧瘦弱。
明州怕冷,厚厚的被褥盖在他身上,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那双眼眸清澈,又带着不安地看向宗枭。
“别闹。”宗枭推开他的手,便与常郗一同出去。
他们前脚刚出去,明州后脚便从床上爬起,光着脚踩在白色绒毯上,靠在门上想要偷听。
结果声音被隔绝,这太不寻常,明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宗枭这魔实在狡诈,竟在门上施了法,防着明州偷听。
到底是什么话,要背着鱼说。
屋外大雪纷飞,常郗也不拐弯抹角,“魔界的环境不适合他。”
宗枭挑了挑眉,一言不发。
常郗摸不准他在想什么,只能继续道:“他受损的心脉虽能用药物温养着,但终究不是治疗良策。”
“所以你的意思是?”宗枭语气平静,但身上的威压却不小。
常郗冷汗都掉下来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话已说了一半,如同泼出去的水,哪能再收回来。
“依我之言,还是把他送回南海,等鲛族......”
“常郗。”宗枭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语气比这纷飞的大雪还要冷,“我同你说过,少掺和我与他的事。”
“这不是掺和。”常郗难得与他呛声,“你让我为他治伤,我学艺不精,我没办法治,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对策,你这是逼我。”
他同宗枭认识了几千年,不敢妄自菲薄高攀魔尊,却也不与寻常魔物与宗枭的关系。
千年相处,倒是第一次惹得常郗这般失态。
他说出这番话,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罢了,同宗枭这不知情爱,没有感情的魔争辩什么呢。
常郗看向屋内,又道:“我知有一味药或许有效,但药引难求,这些日子我不在魔界,你......”
常郗不好说太直白,只能含蓄道:“别太折腾他。”
宗枭没有回答,只是推门而入,就见那傻鱼光脚站地上,如同偷腥被抓住的猫般。
“我、我......”
宗枭难得没对他发火,目光落在他的脚上,“回去躺着。”

宗枭的态度十分反常,让明州愈发惶恐。
他躺回床上,见进屋后光盯着自己不语的宗枭,心底的不安到达了顶峰。
这瞬间,明州几乎将所有最坏的结果都想了一遍。
罢了,大不了三百年后又是一条好鱼。
他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常,但实在有些控制不住,“我是不是,要死了。。。。。”
宗枭见他都快哭出声了,“哪那么容易死。”
他对明州说:“你要是死了,我只能再去南海抓一条鲛人了。”
宗枭这魔头祸害了自己还不够,居然还想祸害其他鲛人,果然是大魔头,卑鄙至极。
自己已经被糟蹋了,断不能让宗枭再迫害自己别的族人。
“你休想!”明州气鼓鼓道。
宗枭微微挑眉,心情渐好,看明州的眼神也变得难以言喻。
这小鱼是醋了吧,一听自己要去找别的鱼,着急地坐直了身。
“好好躺着。”宗枭又对着他道,明州宛如霜打了的茄子,闷闷不乐,嫌冷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宗枭顿了顿,开口询问:“冷?”
“嗯......”明州老实作答,“你们魔界的天也太奇怪了些。”
“环境恶劣才会优胜劣汰,没听过魔界都是弱肉强食这句话?”
明州缩在被子里,用气音道:“听过。”
魔族与其他族类不同,他没有修炼法则,踩着其他魔的尸体往上爬,那是常有的事,有的魔在灵智未彻底开化时,以及部分魔,甚至会将自己产下的蛋或者后代蚕食,以增进自己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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