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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乖软小鲛人(七月清风)


自然是引起其他魔族不满,常郗凭什么能代替魔尊暂管魔族。
本就不服他,如今见到宗枭,都没说上多少能邀功的话,常郗竟又出声来打断。
此人实在可恶。
因此他们不仅不收敛,甚至变本加厉,还当着宗枭的面告状,“常首领好大的威风,我们在同魔尊说话,与你有什么关系?!”
常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永远拦不住该死的人。
他不再劝阻,反而添了把柴,“哦,那当我没说,您继续。”
随后,那人才刚要开口,便被宗枭一记掌风击打出了大殿。
剩下的立马都闭嘴了,甚至恐惧地跪倒,乌泱泱地一片,实在滑稽。
常郗暗自偷笑,宗枭却烦躁地让他们滚。
他没有要这些魔的命,不过是觉得有了孩子,有了明州,也该为孩子积点德,别造杀孽。
待到殿中的魔纷纷连滚带爬离开后。
常郗才揶揄道:“不容易,实在不容易,与我想象中竟差了这么多日。”
“你什么意思?”宗枭不悦道。
常郗已经习惯他这样了,不怕死道:“你呀,总算被赶出来了。”
宗枭“啧”了一声,不再开口。
常郗开个玩笑,见他突然沉默,反倒觉得无趣,他重重叹了口气,问道:“到底发生何事了?我本以为你在那儿待了多日,估摸着也该把人哄好了吧。”
宗枭没有隐瞒,将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常郗。
这事不怪宗枭,也不能怪明州。
“你这事吧......”常郗正打算给他分析,而宗枭却打断他道:“你先告诉我,究竟该如何跟他相处才对。”

宗枭认真说道:“之前你对我说过,在人族,我跟明州这样的,叫老夫少妻。”
他或许都不知道,当初常郗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故意揶揄他的。
但宗枭却真听进去了,他见常郗还有些懵,嫌弃地解释道:“你说我摸不清明州的心,我跟他的相处必定会困难。”
“是吗?”常郗嘀咕道:“我之前跟你说过?”
他自己都记不得了,但宗枭却沉着脸色,点头道:“是,你说过。”
常郗:“......”他很想对宗枭说自己忘了,但看着宗枭嫌弃自己中又带着点期待,突然醒悟了。
宗枭跟北夙明明一起去的鲛人族,可当日北夙便气势汹汹赶了回来,在魔宫里发了好大一通火,扬言宗枭重色轻友。
常郗不知道,常郗也不敢问。
最后北夙发了一顿脾气,便离开了,也没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但迟迟不见魔尊回来,常郗便想,宗枭或许使了什么法子,这才留下了。
宗枭在鲛人族待了这些日子,又毫无征兆地跑回来,周身萦绕着阴沉之气,仅仅同他对视,都觉得恐怖。
情场不得意,哪怕是魔尊,铁树开花后,也会因爱而伤。
宗枭这急吼吼的模样,想必是在鲛人族同明州发生了摩擦,又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常郗走神的功夫,宗枭已经很暴躁了,追问道:“所以,像我跟明州这样年岁差距太大的老夫少妻,究竟该如何才能恩爱长久?”
“这......”常郗很是为难,自己一个几千年的老光棍,比宗枭这铁树,还要铁树,就算是病急乱投医,也不该跑来逼问自己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常郗实话实说。
宗枭的眼神立马宛如利剑,常郗:“......这既是人族的说法,想必魔尊该去人族取取经。”
何必在这里咄咄逼人,强人所难啊!
后面这句话,常郗没敢说出来,只是在心中咆哮。
好在宗枭听进去了,但只是更加嫌弃地看向常郗,带着一点苛责道:“废物。”
常郗皮笑肉不笑,“啊对对,您说的是,我是废物。”
宗枭一刻都不愿浪费,立马就从正殿中央的魔尊宝位上起身,要往外走。
“尊上?”常郗跟在他身后喊他。
宗枭头也不回,像是很急切般飞身离开,只留凌乱在原地的常郗喃喃自语道:“这、这就走了?”
“你知不知道,你手下的魔兵们,都快要将我吃了啊?”
常郗的怒吼,宗枭自然没听见。
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人族最繁华的首京。
既是来寻找想法,自是得低调为主,若是引起骚动,只怕更难探听出真谛。
宗枭一点也不吝啬,在一家酒楼随手抛给店小二两锭金子,叫店小二惶恐不安道:“这位爷,您这是......这是要买下我们酒楼吗?”
宗枭不怒自威,冷声道:“不买。”
怎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蠢的碍眼。
“贵客!我这边上座。”
他引着宗枭上了楼上的包房,并滔滔不绝说起店中特色,又说起厨子的手艺,总的就想告诉宗枭,你这钱,花的值!
宗枭制止了他的废话,不耐烦道:“停,我问你一件事。”
这样大方的贵客,脾气差就差些,店小二依旧赔笑道:“贵客您说。”
“你可知老夫少妻是何意?”宗枭问。
“小的自是知道,就是贵客您问这个......”店小二觉得这贵客实在有些奇怪。
“你就是?”宗枭眼神变了变。
“贵客,瞧您这玩笑,小的今年才十九,虽然成亲了,可与您所说的老夫少妻,实在岁数相差甚远。”
宗枭本以为能解决,却不想还要继续浪费时间。
宗枭“啧”了一声,又追问:“那谁是?”
“您这样问,得容我想想......”他是真在琢磨如何开口,宗枭却以为他想要好处。
人族当真多贪婪之辈,宗枭不愿再周旋,因此丢给他一锭金子。
对方弯腰致谢,险些跪在地上,“咱们这条街走到底,有一处宅子,里面的老爷年过半百,妻妾成群,听闻上个月还老来得女,前两日才办了满月宴。”
宗枭听得认真,还问了一句:“那他同他的妻子们,相处都很好?”
“可不是嘛!!!”
店小二得了宗枭这样大的好处,自然得尽心,便多嘴问道:“贵客打听这个,可是有什么要事?若有小的能帮忙的,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宗枭倒也不隐瞒,“只是好奇他与家中少妻如何相处的罢了。”
店小二懂了,他见宗枭生得丰神俊朗气质不凡,却独独追问什么老夫少妻。
一个正当年的男人,追问老头子跟小娘子之间的相处。
那必定是......对!必定是那方面有什么难言之隐。
对!贵客在听见自己说那老爷刚得了个女儿,眼睛都亮了。
想必定是身子残缺,才急于打听这个。
他自信开口道:“贵客,小的明白您想打听什么了。”
宗枭挑了挑眉,疑惑道:“你知道?”
“可不就是老夫少妻哪点子事吗?‘那方面’如何相处的。”
宗枭点了点头,此人倒是突然又不蠢了,竟就猜到自己想问如何能哄得明州开心,同自己和好。
店小二来了精神,他每日在这鱼龙混杂的酒楼之中生存,那喝醉酒的客人,什么有辱斯文的腌臜话都能说得出口,他听得多了,自然脸皮也跟着厚了。
“贵客,要小的说,此事您根本就不必去问那老爷。”
“那问谁?问你?”宗枭看了他一眼。
店小二又道:“那老爷的新姨娘,是从花月楼出来的,听闻那地方,再不行的男人去了,也有法子。”
“什么再不行的?”宗枭没懂他的哑谜,有些不悦。
有钱人难免脾气大,店小二连忙住嘴,生怕自己说错话。
而宗枭又说道:“我只是想知道如何哄得他开心,想知道如何相处,他才高兴。”
懂了,更懂了。
店小二笑道:“那贵客您更该去一次了,那花月楼里,不少姑娘日日跟各位老爷打交道,贵客这般大方,她们必定全部告知。”
宗枭半信半疑,还是决定去一趟这个什么花月楼,总比毫无头绪浪费时辰好些。
可他没想到,这所谓的花月楼,竟是一处窑子。
那刺鼻的脂粉气,险些让宗枭将此处夷为平地,宗枭忍着恶心,黑沉着脸问了句:“究竟如何,能哄得我妻子开心?”
来窑子里问如何哄妻子开心?
这人莫不是钱多,脑子不好的主。
本以为是来砸场子的,险些就要打手们将他轰出去,结果宗枭轻轻一拍,好好的实木桌便粉碎。
姑娘们吓得大叫,在宗枭的逼人的目光下,纷纷献计。
荒谬,简直荒谬。
宗枭最后满意离开,仔细回想方才听来的计策。
他在人族的城中豪掷千金,买下了不少在他看来充满瑕疵的珠宝首饰跟布匹。
随后便消失不见,自之后几十年中,城中仍流传着这一日的怪异之人。
宗枭将东西都放置于乾坤囊中,一刻也不愿耽搁,再次飞身赶往鲛人族。
而此时,距离他那人一声不响地离开,已过去了两日。
明州这两日都在自责中度过。
临溪虽然不说,但明州看得出来,他确实舍不得宗枭。
他记得宗枭跟他说的话,乖乖修行,乖乖听话。
明明父子俩过着跟之前几年一样的日子,却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寡淡跟无趣。
就像是少了什么......
要说宗枭离开,最高兴的莫过于云笠跟云贤,还有族长云啸了。
那么大一条龙,待在鲛人族,外界都不知该如何议论了。
那上华天的帝君烛青都坐不住了,又派使者送了不少东西来,并问道云笈的归期。
而本来该在外修行的小太子羲泽,也跑了回来,顺道告知他们,如今外界都在传言,说鲛人族背信弃义,见魔族风头盛,便要弃了同仙族几千年来的交情,要转投于魔族了。
这些谣言,说不在意也假。
鲛人族避世多年,自然不愿意再成为众人口中的议论对象。
云笠道:“管他们做什么,都离咱们鲛人族远一些才好。”
云笠这话是当着明州的面说出来的,临溪眼神显然有些失落,但没叫他们看见,安静坐着没有吱声。
“谁知道他们又打的什么主意,别再......”
话都没说完,天边便划过一道黑气。
宗枭以极快的速度落到小院中。
明州都看傻眼了,临溪看清来人,直接蹦跶起来,也不顾族长跟长老们还在,直接笑着朝宗枭扑过去。
“父亲!!!”
孩子扑过来,宗枭很不适应,很冷淡应了一声,然后眼神热切地看向明州,一股脑将乾坤囊中的东西倒了出来,宛如一座小山。
宗枭热切道:“明州,我给你带了礼物,别生我气了。”

宗枭走的时候,明州对他发了脾气。
好歹位居高位多年,平白无故受了委屈,心中必定有气才对。
可消失了两天,毫无征兆又跑回来。
带了一堆东西,说是礼物,还反过来哄明州,让他别生气了。
很憨很傻,带着点讨好的笑, 一点儿也不像是宗枭会露出的表情......
乍然看见,还以为宗枭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明州僵在原地,无语凝噎。
不止他,在他院中的其他人,也一副被雷劈的模样。
云笠苦大仇深的架势,指着地上那堆成小山般的东西,“这都是些什么破铜烂铁,你就往我族中拿,你当这是你的魔宫了不成?”
他给不了宗枭好脸色,看见宗枭就如同看见了仇人般暴躁。
“云笠,你少说两句。”云啸劝了劝,面不改色,却心中憋笑憋的难受,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谁能想到声名在外的大魔头宗枭,栽在了明州这一条不过三百多岁的小鲛人身上,这般愚蠢的讨好,虽然好笑,但多少带了点真挚。
虽然身为鲛人族的族长,但云啸的修为不及宗枭,若要论起愿意看见宗枭这样围着明州讨好,还是愿意看见宗枭跟云笠发生冲突打起来,云啸自然会选择前者。
左右不过是因为喜欢,而追得紧了些,只要宗枭不会伤害明州,也不会危害到鲛人族的安危,云啸倒是不愿掺和他们之间的事。
更何况......
他看向一旁,宛如小狗崽般热情带笑的临溪。
罢了罢了。
云啸拉住跟宗枭针锋相对的云笠,“我有事找你,跟我一起走。”
“什么事非得现在说?!你等会儿,这魔头几次三番挑衅,我定要跟他一较高下!!!”
“好好好,晚些再说。”云啸拉着云笠走了。
其他几人不似云笠这般冷硬,小鱼崽临溪这般高兴宗枭回来,想必宗枭平日里一定对这孩子挺好。
这样说起,便不能称之为闯入族中的危险人物,而变成了临溪心心念念的父亲。
乍然变成他们一家三口的家事,还留在这看什么热闹,索性留明州自己随心处理。
长老跟族长纷纷离去,留下的明州,倒是别扭又慌张。
宗枭对旁人的离去跟出现都不在意,自始至终,他双眸都望着明州。
宗枭牢记在人族学到的东西,那卖他东西的店主,刻意嘱咐了,“面对心爱之人,可不能板着一张脸,笑得越温柔,对方越容易开心。”
宗枭挺为难的,他自打有记忆起,便没有发自内心大笑过,嘲讽的冷笑倒是挺会。
为数不多的那点温柔,还是跟明州相识后,在相处中逐渐领悟的。
来的路上宗枭也曾练过,自以为学的挺像了,但落在明州眼中,仍觉得惊悚。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明州略略思索。
“你当时生气了。”宗枭挺认真回答,“虽然我不知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但不愿你因此费心难过。”
宗枭学着在人族听来的甜言蜜语,将声线放柔,“千错万错都因我不好,你莫要再生气了。”
明州听后,倒没像平日里那般,直接无视宗枭,或者冷声排斥。
他抿着唇,有些茫然无措,但却比平日里的冷淡,叫宗枭惊喜太多。
这趟人族当真没有白去,这一套果然有用!
“你为什么回来?”明州又问了一次,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随后又启齿道:“你还是......”
宗枭猜到他之后要说什么,这次学精了,看向旁边大眼睛放光的临溪。
宗枭对着他招了招手,临溪立马凑过来,乖乖巧巧喊他:“父亲。”
“这两日我不在,你可有听你爹的话?”宗枭自己也知,这话问了也是白问,临溪一向听话,从来不无理取闹。
可怜天真的临溪,一直盼着宗枭回来,怕是鲛人族中最舍不得他这魔头的一个了,他压根儿不知自己成了宗枭打岔的一环,还笑容甜甜地回答道:“临溪一直都听话呀,我也没有懈怠修行,每日都有认真练习。”
见孩子跟他在说话,明州果然噤声,安静伫立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内心更加纠结。
宗枭点了点头,看似同孩子说话,实际上精力都落在明州身上。
“父亲有给我带礼物吗?”临溪眨着眼睛,有些局促地问。
宗枭其实挺混账的,内心虽然接受了自己有幼崽的事实,但凡事都做只想着明州去了,时常忘记了临溪的存在。
宗枭垂眸看见临溪满是期待的眼神,这才想起,光顾着哄明州高兴了,却什么都没给临溪准备。
他沉默片刻,难得生出一丝悔意。
“我......”
“临溪。”明州在旁边开口。
临溪听见爹在叫自己,转过头看了过去,连带宗枭也一并望着明州。
明州淡淡道:“你......”明州想说“你叔父”但觉得太自欺欺人了,但更说不出“你父亲”这三个字。
他顿了顿,有些生硬道:“他带了这么多东西,必定是有你的,怎么还追问呢?”
“哦,对耶。”临溪突然笑了起来,又礼貌问:“那我能去看看吗?”
得到明州的首肯,临溪才雀跃跑去,蹲在地上扒拉。
宗枭心都软了,仿佛被裹上了一层黏糊而香甜的蜜,柔声低喃,“明州。”
明州压低声音,像只警惕的小刺猬,解释道:“我只是不愿看见他失望。”
宗枭微微颔首,“这次忘了他,以后不会了。”
他的承诺,明州假装没听见,自顾自进屋,没管蹲在地上玩的临溪,还有站在院中的宗枭。
这样的无意之举,宗枭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还有关上的房门,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或许明州自己都没发现,如今他心底已经知道了,宗枭不会伤害孩子,也不会跟自己争抢,他没有如之前般处处提防,生怕宗枭会利用临溪来威胁自己。
他已经默认宗枭跟临溪之间的相处了,甚至还能这般毫无防备,留宗枭跟孩子单独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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