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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乖软小鲛人(七月清风)


当然是能的,但宗枭原本是为了满足小崽子的好奇心,结果临溪实在太弱,这浪都将他掀翻在水中翻过几圈。
宗枭这才将他捞起来,结果这小崽子还不知足。
宗枭还没开口拒绝,乌泱泱赶来的鲛人族,叫宗枭看了都头疼,他最后只是道:“下次吧。”

此时父子俩都没有意识到闯祸了。
临溪还处在兴奋的状态里,直到明州跟云啸他们飞到龙身边时,才发觉气氛不太对劲。
“临溪,下来。”对他说这句的是云笠,带着命令的大吼,叫坐在宗枭身上摇尾巴的临溪吓蒙了。
宗枭很不爽,自家的小崽子,怎么也轮不到云笠这般教训。
他一点儿也不客气,“你算什么东西?就这般凶他。”
宗枭下意识护犊子,只觉得临溪不过坐在自己身上,他这当父亲的都还没有开口阻挠,凭什么拿给云笠挨训。
“你!你化出真身,搅弄风云,究竟是何意?!”云笠气急,已化出法器,要同宗枭打起来了。
宗枭还维持着龙身,他嗤声冷笑。
真龙之怒,叫海浪翻涌的更凶猛,天空电闪雷鸣,雨也越下越大。
鲛人族处在南方,是灵力充沛之地,四季如春,少雨水却不燥热干旱,乃是难得的宝地。
宗枭这一化真身,竟将原本晴朗的天,都改变了。
这么大一条龙,盘旋在海面上,怎会不引起恐慌呢?
莫说引起云啸跟云笠他们误会,就其他鲛人,也只会认为这是要开战的意思。
“要打便打,啰唆什么。”宗枭并不怕云笠。
临溪还坐在宗枭身上,方才还激动地大笑,如今却开始哭了。
“爹爹......”孩子太小,下意识便喊明州。
明州不会让宗枭真跟云笠打起来,更何况此事由宗枭引起。
“宗枭!你瞧不见孩子在哭吗?”明州气愤质问,“你要跟长老打,倒不如先跟我打。”
“你在瞎说什么?”宗枭一点儿也没犹豫,“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动手?”
现下这么多人,宗枭说这般肉麻的话,倒是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真龙之声,让岸边的鲛人们,也都听见了。
明州顿了顿,一道道目光投到他身上,简直让明州手足无措,原本吓得苍白的脸颊,不仅恢复了血色,甚至还有过之。
明州骂他,“......你真是,脸都不要了!”
宗枭不觉得有何不妥,反倒是对着还在哭着喊爹的临溪道:“别哭了。”
他恢复成人身,稳稳将临溪抱住,这小崽子倒是不怕宗枭,反倒搂着宗枭的脖颈,抽抽噎噎问:“父亲,我是不是闯祸了?”
看这咄咄逼人的架势,想必是的,但宗枭却不解,不过是化为原身,哄孩子开心罢了,怎惹出这样大的阵仗。
他小胳膊圈住宗枭的脖子,哭得可怜。
这样轻,这样小的一只,而且还是明州给自己生的崽。
宗枭倒是难得心软,不仅好好将他托着,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耐着性子说了句:“没有,别哭了。”
临溪同宗枭这般亲密,倒是不用解释,便也明白方才的一切都是误会了。
宗枭没有多言,而是将临溪送回了明州身边。
从父亲怀里,落入明州怀里后,临溪依旧眼眶红红,好生委屈可怜,“爹爹......”
明州抱着他,“乖乖,爹爹在的。”
误会一场,云啸看出宗枭表情不悦,也深知若不是明州在,宗枭必定闹起来了。
岸边还站着不少鲛人,若是再让误会加深,只怕局面更加难以控制。
云啸便找借口道:“好了,既然孩子哭了,明州你便带他回去吧。”
他当然知道,明州跟临溪一走,宗枭肯定也会跟着一起走。
与他所想一样,宗枭就像条小尾巴似的,紧跟着明州离开了。
当族长就是辛苦,还得疏散跟安抚不知情的族人们。
明州一路抱着孩子,他没有回头,却也知道宗枭就跟在他身后。
回到家,临溪才停了掉眼泪,倒是见他们之间这般沉默,也不敢随意开口,只是一双大眼睛,在明州还有宗枭之间来回看着。
“你先进屋。”明州对着临溪说。
“爹爹......”临溪小声喊他,却也瞧出了明州在生气,他平日里从来不会这般冷漠对自己说话。
明州见他不听自己的话,脑海里又想起这些天来,宗枭每日同临溪相处的场景,想起他跟着宗枭修行时,时而露出的满足笑容。
“临溪,你不听我的话?”明州板着脸问他,一个在他脑海里盘旋了好几日的念头,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你这般喜欢他,是不是想跟他一起离开鲛人族?”
明州这话一出,不止他自己心如刀割,宗枭也脸色一变,眉头瞬间紧蹙。
临溪在路上才止住了哭声,如今又开始落泪了,并且急切的上前抓住明州的衣襟,“我、我没有......”
他太小了,落在他耳朵里,只当是明州不想要自己了。
父亲虽然强大厉害,他虽然钦佩父亲,想要跟着他修行。
但他不可能会离开明州。
被爹抛弃,这个念头简直是临溪自打出生以来,听过最害怕最恐惧的一句话了。
他抽泣到气都不匀了,两只小手不停揉眼睛,“我没有,我没有......”
明州问出这句话后,便立马后悔了,也知道了自己刚才语气太凶,真吓到孩子了。
他蹲下身,看着临溪道:“对不起,爹爹说错话了。”
“明州。”宗枭站着,明州蹲着,听见他的声音,明州下意识抬头。
宗枭个子很高,俯视着他,神色认真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明州如鲠在喉,宗枭紧接着又道:“我不会跟你抢他,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句话他问了两遍。
突然想到常郗之前揶揄自己时曾说宗枭是“老牛吃嫩草”他同明州相差了几千岁,若是换成人族的说法,那便叫“老夫少妻”只怕宗枭根本摸不清明州的心,相处必定困难。
宗枭当时一点儿也不把他这段玩笑话放在心上,而此时此刻,深深的无力感,倒是让宗枭恍惚想起了这番话。
常郗确实说的没错,必定要找他问清楚,那人族面对这样的情况,又是如何同伴侣相处的呢?
明州被他的话给问懵了,而宗枭只当他是依旧担忧,又重复了一遍,“我不会跟你抢他。”
“当初你有孕时,我都做了什么混账事,说了什么混账话,难道你忘了?”宗枭为了哄他,竟不惜自爆说起了旧事。
“我并非喜欢幼崽,只是恰巧他幸运,是你给我生的,明白吗?”
明州眼神微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满脸的惊慌跟难过,倒是让宗枭心疼不已,他伸手将失神蹲在地上的明州给拉起来,手指揩去他眼角的湿润,“莫要因为这样的事自己吓自己,伤了心神。”
宗枭的手心,依旧微凉,但明州却觉得触碰到自己脸颊,竟如同火烧般炽热。
“天色晚了,带孩子进去吧。”
宗枭柔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明州傻在原地,还是临溪拉着他的袖子,喊了声:“爹爹,父亲走了。”
明州才收回目光,浅浅应了声,牵着孩子进屋。
只半个时辰不到,云笈便赶来了,他送了一些抓到的螃蟹,又留下一个消息。
“宗枭走了。”他对着明州说。
明州抬眼,疑惑地望向云笈。
后者又解释道:“离开鲛人族了。”
“走了?”明州有些难以置信,惊诧到不知该说什么。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了,并不是好好说话的时机,更何况天色已晚,云笈安慰了他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这话没有背着临溪说,他听见父亲离开了,明显失落,却不敢表达,只是侧着身子,不看明州跟云笈。
但他是明州生的,也是明州养的,他的小心思跟小情绪,明州怎会不知。
云笈离开后,父子俩都显得有些精神不足。
晚上睡觉时,照例躺在明州身边的临溪,像是忍了许久,终于在这一刻憋不住再次落泪。
他抱着明州,哭得可怜,哽咽道:“父亲为什么要离开?是不是因为我闯祸了,让族长跟长老们不高兴了,所以他才要离开?”
临溪不解道:“可是,是我提议,说想看看龙是什么样,父亲他......本来不想答应我的。”
“也是我在海里滚了几圈,父亲才将我捞到他背上的,其实他是担心我,他忘了我是鲛人,在海里也不会有事的......”
明州刚开始见到宗枭化龙,是误以为他终于装不下去,要强制性将临溪带走。
等他匆匆赶过去,听到临溪的笑声跟欢呼声时,也只当宗枭好生心机,竟利用临溪的好奇心,不惜用化真身的方式,来讨好临溪。
可现在,临溪哭着问自己,明州才知道,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误会了宗枭。
如此说来,今日的误会,全是因为临溪这孩子好奇,而宗枭,却因为孩子的一句话,不惜在光天化日下,当着鲛人族这么多族人的面化龙。
若硬要说宗枭有错,那也只能怪他耳根子太软,怪他修为太高,才引起了这样大的误会。
但宗枭不过是哄孩子高兴,他......真的就有错吗?

明州听完心仿佛被针扎了般,他看着一边哭,一边道歉的临溪,越发难受。
“对不起......”临溪拉过薄被,将自己的小脑袋蒙住。
“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任性了......”他瓮声瓮气跟明州道歉,呜咽声跟抽泣声。
明州从来没见孩子这么哭过。
他一向养临溪养的仔细,自打他出生开始,明州一颗心全在他身上,几乎把所有能给的,所有的爱全部给了临溪。
他的付出跟陪伴,让临溪成了一个很乖很听话的孩子。
他没这样哭过,也没这样自我数落。
一个这样乖的孩子,居然会哭着问明州,是不是自己太任性了。
宗枭做错了什么?
他不过是以真身,托着临溪,陪他玩了一会儿。
平心而论,宗枭没有错。
再说临溪,他这样小,宗枭是他父亲。
在鲛人族中,有多少成年鲛人,会以原身陪着自己孩子玩耍,就连明州,也用真身,一起陪着临溪在水中玩乐。
这不过去惺忪平常的一件事,唯一不同的,是宗枭是龙,其他的是鲛人罢了。
临溪没有错,他这样小,怎么会错。
明州听见他的哭声,心都要碎了。
“乖乖,不哭了。”明州掀开他蒙住脑袋的薄被,看见这孩子还不愿意看明州。
两只小手捂住眼睛,他腕上带着的红玉镯,更是刺到明州的心。
又想到了宗枭离开时,那落寞的身影。
“临溪,别哭了。”明州凑过去抱他。
好在孩子依旧打心眼里依赖明州,很快便趴在明州怀里,但依旧控制不住地抽泣。
“爹爹今日对你发脾气,对不起,跟你道歉。”
“我......我明日带你去玩,好不好?”
“不要......”临溪还因为情绪波动太大,没掉眼泪还在抽气。
这小家伙说话真的可爱,竟还对着明州道:“谢谢爹爹。”
明州更加头疼了,心仿佛被攥紧,都不知道该怎么哄他了。
良久之后,临溪才终于停了哭声。
已经很晚了,平时这个时间点,临溪早就该睡觉了。
但他肿着一双眼睛,眼睫湿润,变成一簇一簇的,声音沙哑地问:“父亲还会回来吗?”
他已经习惯了称呼宗枭为父亲了,明州仍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不太能很好的接受。
可是临溪此时太可怜了,明州不愿让他再次伤心,只能硬着头皮道:“他......我也不知道......”
临溪听后沉默了。
明州试探着问:“现在乖乖睡觉了,好吗?”
临溪应了一声,他好像很没有安全感,晚上挨着明州还嫌不够,竟然还牵着明州的手。
一大一小的手,一大一小的红玉镯,在昏暗的室内,亮着荧荧的光。
他终于睡着了,但明州却睁着眼睛,一夜未眠。
海平面上刚浮现出朝霞的红光,明州便轻轻将怀里的临溪放开。
借着窗外的光,亲吻了一下孩子的额头。
随后起身离开。
平日里,只要明州起床,都能见到宗枭要么在院子里要么在厨房做饭。
今日推开门时,明州还有些犹豫。
往常他总担心会遇见宗枭,每次都在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跟他见面,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但今日,明州出来时,推开门时,却没有想这些。
推开门,宗枭没在。
他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松一口气,反而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站了许久,放空的大脑,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日光落在他身上,临溪也起床,揉着眼睛出来找他,细声细气喊道:“爹爹,现在什么时辰了?”
明州估摸了一下,回答以后,便后知后觉道:“对不起,爹爹忘了还没给你做饭,我现在就去。”
其实临溪还想问,父亲有没有在。
但明州只是说了他要去做饭,临溪便明白了。
因为近来的相处,连临溪都知道了,只要有宗枭在。
宗枭就没有让明州到过厨房。
他总是会恰到好处地将可口的饭菜都做好,每次都做了不少,临溪一个人是吃不完的。
宗枭虽然从来没提起过,但临溪看得出来他其实打心眼里希望明州能够坐下来,一家三口,和和气气吃饭。
其实这不仅是宗枭所想,也是临溪所想。
长老跟族长是不同的,从小他便只有明州,从未有过娘亲。
同族中其他小鱼崽不同,临溪明面上没表达出来,但他内心依旧渴望,依旧不愿成为另类。
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有父亲,而且父亲这样厉害,虽然话不多,但会陪着自己修炼,也会给自己做饭,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过脾气,临溪不清楚他跟明州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太小了,再懂事也没早熟到这种程度。
而夹在中间的他,其实很煎熬。
昨日已经哭得够多了,临溪有些失望,却没有提起宗枭,而是乖乖道:“谢谢爹爹。”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宗枭做饭的水平高出明州太多,且他会发现父子二人喜欢吃什么。
但明州,大抵是在这方面没有天赋,做出的吃食,实在称不上美味。
但临溪并未表现出失望,依旧认真吃着。
孩子这样体贴,但明州反倒有些慌乱无措。
“是不是不太好吃?”明州小心翼翼问。
但临溪只是摇头,并且甜甜道:“没有呀,爹爹做得很好吃。”
明州笑了笑,心中仍然觉得苦涩。
他转移话题问:“待会儿要去看望一下云卿长老吗?有两日没过去了,他一定想你了。”
“唔。”临溪有些苦恼,又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得先修行。”
“父亲说了,修行之路不可半途而废,需得勤勉,需得......坚持......”
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昨晚睡得本来就晚,临溪此时的注意力并不集中。
因此一个没留神又对着明州提起宗枭。
他眼神带怯,有些害怕明州会难受。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父子俩都担心让彼此难过,小心翼翼到有些怪异。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临溪问他。
明州摇了摇头,反而微笑着问:“没有,你、你父亲说得没错,那便晚些过去看望云卿长老吧。”
“好。”
明州像是为了他能够放轻松,因此又继续问:“他还对你说了什么吗?”
临溪点了点头,比刚才更活泼了些,开始回答起明州的话。
明州含笑看着他,实际上心思却飘远。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临溪从前最活泼可爱,性格也开朗,如今在自己面前,竟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明州不会怪他,只是感到自责。
而另外一边的宗枭,离开鲛人族后,回到了魔族。
他有些日子没在,对外只是宣称自己闭关,而只有常郗跟北夙知道实情。
魔族的手下,见到宗枭表现得格外亢奋,汇报不完的事情,一直烦着宗枭。
而常郗累死累活许久,回来后只见到宗枭黑沉着一张脸,且被属下烦得一直皱着眉头。
常郗见再这样下去,只怕这些魔族的小头头们,都要命丧于此。
他便开口道:“魔尊闭关多日,想来有些倦了,若是有什么事,还是改日再议吧。”
常郗这些日子一直代替宗枭管理着魔族的事,而他并非出生魔族,从前在魔宫中,也不过是个治病的小小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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