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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乖软小鲛人(七月清风)


北夙希望能够从云卿的眼中看到一点别样的情绪,可惜云卿没有看向他,甚至在听见他的呼喊后,身子肉眼可见地抖了抖。
北夙又看向宗枭,见对方泰然自若,站在离鲛人族很近的地方。
北夙:“......”好,真是太好了,这就倒戈了,对着自己出手就算了,竟也不为自己说几句好话,还借此机会,拿自己投诚讨好他的心头鱼。
好,简直太好了。
北夙颇为生气看向宗枭,结果宗枭只对他敷衍地摇了摇头,又朝着明州的方向示意。
宗枭一句话都没说,但北夙却明白他的意思。
宗枭这是在告诉自己:“看我也没用,我只负责带你进来,我可不负责帮忙,我自己都还没哄好明州,更何况你比我恶劣多了。”
云卿就这样在北夙的眼皮底下被带走了,北夙当然不甘心。
他虽然比不上宗枭,但并非不能同鲛人族的人一战。
可那样没有意义。
北夙知道,若是自己真这样做,只会加深同鲛人族的恩怨,只会让云卿更加怨恨自己。
在鲛人族的地盘上撒野,哪怕真把云卿夺回来又有何用。
强迫他,囚禁他......
这样的错事,几千年前已经做过了。
他犯了错,险些失去云卿,好在一切都是假的。
北夙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灰,眼神不似方才那般没有分寸。
理智逐渐回笼,北夙收回落在云卿背影上那依依不舍的眼神,看向了族长云啸。
他好像突然变了般,又成了那个心思繁重,处事圆滑的鬼王北夙。
北夙问道:“云啸,你我这几千年也算颇有交情,你是鲛人族的族长,我只问你一句,这些年我可曾做过什么伤害你们鲛人族利益之事?”
云啸面色冷淡,但还是回答他道:“不曾。”
“我是该谢谢鬼王这些年暗地里站在鲛人族这边,为我们免去了不少麻烦,鲛人族确实欠了你恩情,可是鬼王......”
云啸疏离又冷漠地说:“你对鲛人族的恩情,并不能从云卿这讨要回报,我不会答应。”
“你同云卿之间,做过什么,你比我更加清楚。”
云啸说:“而且早在几千年前,我便对你说过,事后弥补鲛人族也无用,你欠云卿的,已经发生了,犯不着赎罪。”
“我是鲛人族的族长没错,可云卿是云卿,我不能替他擅自做主。”
“他不原谅你,缘由不必我说,他已经受过很多苦了,若是你还有一点愧疚之心,就该明白,你不该出现在这。”
“你的弟弟北轲,虽然已经消失于世间几千年了,但他一直都活着。”
“他的聪慧跟计谋并不亚于你,若是他知道你无缘无故来了鲛人族,难道他不会怀疑吗?”
云啸沉声说:“他是何等心性,又会做些什么?不必我说,身为兄长的你,必定比我更清楚。”
“所以请鬼王速速离开我鲛人族,且为了云卿着想,不要再来了,否则下一次,我只能跟鬼王刀剑相向了。”

云卿被送走时,北夙喊他的名字,云卿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短暂的重逢,知道他还活着,此番也不算白来。
云啸的一番分析,更是说动了北夙,尽管不舍,但最后还是离开了。
宗枭见明州走了,便也跟在他后面。
他跟北夙比起来,还是不同的,北夙当初做的事,比起宗枭那简直是大巫 见小巫。
除此以外,若是用武力,云笈跟云笠都能同鬼王一战,自然能将他驱逐出境,犯不着客气。
可面对宗枭,却是不行的,哪怕几人齐心,说不定都不是宗枭的对手。
若是真惹怒了这魔头,其他族人的安危又该如何?
他的修为高出太多,莫说是鲛人族中能与之匹敌的,只怕是整个九州,也难寻其二。
他周身气场慑人,哪怕是云啸,也有些忌惮。
北夙走了,宗枭却不肯离开,宛如小尾巴似的跟在明州后面。
明州跟云贤护送云卿回神树圣地,这处的静谧慢慢让云卿从魔怔中回过神来。
云贤安慰他,“他已经离开鲛人族了,你不必害怕。”
云卿脸色依旧很难看,呆滞地点了点头,他垂着眼眸,低声道:“对不起,我好像又给大家惹麻烦了......”
“这同你有什么关系?!”云贤义愤填膺道:“且不说几千年前是他先主动招惹的你,就拿今日之事来说,也是他闯进来,与你又有何干。”
他好歹是个医者,却脾气暴躁得不像话,还面露凶意道:“若我说,都不该放他离开,直接将他杀了剐了,也算为你出口恶气,免除后患。”
明州是万万没想到云贤口中能说出这样凶狠的话,但转念一想,他明白了。
云贤越是激动,其实越是想以这样的方式让云卿安心,想让他别再沉浸在方才的恐惧中。
他不仅会医外伤,还能医心病。
云卿呼吸不如方才那般局促了,只是依旧情绪不高,他摇了摇头,“我累了......”
不想再困在往事的泥潭中挣扎,不想再听见北夙的事。
“累了就休息,我留在这陪你。”云贤又转头对着明州说:“云笠来得匆忙,将临溪托付给其他人照料,如今天色已晚,只怕这孩子迟迟没等到你回来,此时该哭了吧。”
明州侧身看了一眼窗外,落霞余晖,染红了半边天。
明州收回目光,却仍然不太放心云卿的情况。
这几千年云贤不敢说自己医术有多高明,但面对云卿的心病,他也算是游刃有余。
他太了解云卿的性子了,因此对着他,故意轻松道:“云卿,你劝劝明州,告诉他你已经没事了。”
云卿果真对着明州莞尔一笑,虽然看着有些勉强,但比起方才也算是质的飞跃了。
“我没事,你回去瞧瞧临溪吧,只怕这孩子今日也吓到了,替我向他说声抱歉。”
怎么可能需要云卿的道歉呢?
明州赶忙说:“长老您千万别这么说。”
他离开时,同云贤对视了一眼,明州故作轻松道:“我明日将临溪带来给您玩,你莫要多虑,早些歇下。”
云卿没有力气回答他的话了,明州虽然不放心,但还是听话地离开了。
方才太着急了,都忘了还有个麻烦的宗枭在。
对方竟跟着他一同到了神树圣地的门口,他知道里面是鲛人族的圣地,宗枭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也不愿再做更多讨人厌的事,所以跟着明州到这便停下了。
他难得如此违心,忍着没进去找明州。
宗枭正在琢磨着明州会不会留在里面不出来了时,便感觉到明州的气息正在靠近。
“明州。”宗枭看见他后,立马喊道。
明州却冷漠至极,“你怎么还没走?!”
“我想再看看你。”宗枭回答道,心中却在想,何止是想看你,自己还准备留在这住一段日子。
但宗枭没敢说。
明州没有理他的话,脚步匆匆往回赶,宗枭就跟在他身后。
明州知道,但他没有回头。
临溪在距离明州住得最近的族人家中,他闷闷不乐,在等待期间已经掉了好几次眼泪了,白嫩的小手腕上戴着那惹眼夺目的红玉镯。
临溪时不时抬手擦眼泪,总算等来了接自己的明州。
族人是一对夫妻,他们育有好几个孩子,本以为临溪在这能在小伙伴的陪伴下转移注意力。
谁能想到这小鱼崽非但不去玩,甚至还一直眼巴巴地等着明州回来。
一看见明州就往他身上跳,“爹爹!我想你!!”
宗枭就在不远处,他将临溪撒娇的画面跟声音,看得一清二楚,听得明明白白。
哪怕不是第一次了,却还是看见这傻乎乎的小鱼,都忍不住想,黏黏糊糊的劲,究竟哪里继承了自己?
太弱了,一点儿凶性都没有。
宗枭说不出自己是何感受。
他在暗中窥探,却没有刻意掩藏气息。
明州带着孩子道过谢后,刚走出百来米就看见了宗枭飞身上树的虚影。
明州:“......”
换成他自己一人,必定是要同宗枭发火。
但牵着自己手的临溪,随同他一起停下,只是仰头望着明州,嗲声嗲气问道:“爹爹你在看什么?”
明州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牵着孩子快速离开,宗枭被忽略也没什么其他的情绪。
他简直像个变态,就这样跟着明州回家,从未关上的小窗中,看明州给孩子做饭,哄孩子睡觉。
宗枭有些吃味,也希望明州能够用这样温和的态度对待自己。
他故意弄出些声响,想要引起明州的注意。
但临溪实在胆小,弱弱道:“爹爹,外面有声音......”
“爹爹,我有点怕......”
有时候不了解孩子,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宗枭这便前脚刚弄出点不满的声响,就让听了一些民间恐怖话本子的临溪就吓到了。
明州揉了揉小鱼崽的脑袋,“不怕,爹爹出去瞧瞧,说不定是误入咱们小院的蠢鸟。”
临溪眼睛圆溜溜地看着明州,有些没听明白,可明州便已出了院子。
并且用灵力将院子里木桶里的水凝聚半空中,随后朝着宗枭的方向重重挥去。
倒是确实如了宗枭的意,确实引起了明州的注意,可却落得一身落汤鸡的下场。
宗枭诧异地呼出声,又喊了声明州的名字。
他听见明州压低声的一个“滚”字,随后明州便进屋了,这次连窗户都给紧紧关上,一点儿都不让宗枭看。
宗枭一身湿漉漉的,明明动动手指便能恢复如初,他却没这么做。
他湿着衣裳,坐在树丫上,望着明州的小院,愣是等夜风给他慢慢吹干。
翌日清晨,上华天的小太子风风火火赶回来。
一把将还在昨夜受了惊扰,在睡梦中的景汀给拽起来。
“你没事吧?!”他咋咋呼呼地嚷嚷。
景汀人都没清醒,被他吵着后眉头微微皱着,声音软绵绵的,“做什么啊?天才刚刚亮啊......”
羲泽依旧惊慌,甚至还伸手去揉景汀的脑袋,并且一边解释道:“我听闻昨日鬼王北夙闯进鲛人族,还伤着你了。”
别看平时景汀好脾气,但睡觉被吵醒时,总是会拉下脸不高兴。
他同羲泽关系一向很好,羲泽平日里也总是跟他勾肩搭背,拉手碰脸的举动也没少有过。
景汀每次都纵容着,但此时此刻被扰乱清梦,景汀不高兴了,羲泽摸他脑袋,景汀便怎么也不肯让他摸。
还未彻底醒来地他,说话也迷迷糊糊地,“你不要摸我头发啊......”
他不满道:“你大清早的,这是做什么?!”
羲泽的手被景汀拍开,他大惊失色道:“我方才刚刚进族中,便听见有族人在议论昨日之事。”
“他们都说你昨日好生勇敢,竟同那鬼王殊死搏斗,就为了保护云卿长老。”
羲泽一边说一边伸手,想要扳正景汀躲着自己的脑袋,继续急切道:“我问他们,都说你头上被砍出碗那么大的窟窿,血流了一地。”
羲泽嘴快道:“你怎么这般蠢?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清楚吗?那鬼王好歹也是一族之首,你就不知道躲着?谁需要你这条修为低下,还傻的鱼帮忙啊?!”
景汀被他念了一堆有的没的,听得云里雾里,总算理清了羲泽这般急忙赶来是什么意思了。
他心中莫名感到温暖跟甜蜜,脸都有点红了,也不再耍性子,由着羲泽将自己的头摸来摸去。
羲泽:“......”他仔仔细细摸了好几遍,将景汀的头发都给摸乱了,然后收回手,不说话了。
景汀揶揄道:“碗大的刀疤?血流了一地?”
羲泽:“......”
大概是这几年的相处,让景汀在他面前也不再唯唯诺诺,容易害羞,不爱说话了。
此时此刻的景汀,就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他挑了挑眉,“我是不自量力,修为底下的傻鱼?”
羲泽有错就认,给他顺毛,“对不起,我说错了,是我不自量力,是我修为低下。”

什么都看不见的宗枭,却也不打算离开。
但他不是鲛人族中的,留在这居心叵测,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宗枭如今化了龙,已经跟他们差别太大,若真是斗起来,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云笠火爆脾气,经常做事顾前不顾后果,他扬言道:“要打便打,还怕了他不成?只要有我在,就绝不可能让宗枭再欺负明州!!!”
“话不是你这么说的。”云啸对他道:“云笠你先冷静些。”
“我知道你是心疼明州跟临溪,想要保护好他们,但你可曾想过,鲛人族中如临溪这样大的小鱼崽,又有多少,你不管他们的安危了吗?”
云笠顿时语塞,“我......我没有不管......”
云啸感到头大,他不希望跟宗枭硬碰硬。
但若是让他选择舍弃明州跟其幼崽,而保全鲛人族,云啸也做不出来。
他不明白宗枭这魔头究竟要如何。
又不走,又不作为,就这样干耗着,越是这样叫人捉摸不透,越是让人毫无应对的方法。
外面天色已晚,鲛人族的大殿上还灯火通明。
最后云啸实在想犯了,起身道:“我去找宗枭,直接问他要做什么。”
身为一族之长,稳重二字应该刻在骨子里,最不可焦躁,这样何以让族人们感到安心。
可云啸实在沉不住气了,他提出要将宗枭找来。
坐在一旁的云笈起身道:“族长在这等候吧,我去找他。”
云笠说:“你去做什么?若是那魔头不安好心,跟你打起来怎么办?本身那魔头就跟仙族结下了梁子,要是宗枭将对烛青的不满,转移到你身上,又该如何?!”
云笠不答应,“你身子又没好全,还是留在这。”
但云笈却笑着摇头,“我去了会不会打起来,并不好说,但若是你去,那结果是一定打起来。”
“哥!!!”云笠皱眉。
云笈莞尔一笑,“别争了,听我的。”
他出去后,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蹲守在明州住着的小院外,宛如望夫石的宗枭。
“魔尊。”云笈客客气气喊他。
宗枭回头,面色冷淡,“是你。”
除了明州,好像对任何人,宗枭都是摆着一张又冷又臭的脸,他嘲弄一笑,阴阳怪气,“这不是帝后吗?不回上华天,深更半夜跑来找我,所为何事?”
方才确实说对了,要是换成云笠,只怕那火暴脾气跟宗枭说不了三句话便能打起来。
但云笈向来好脾气,很少会同人生气,更何况不过是几句不中听的话而已,更是不痛不痒,无足挂齿。
云笈忽略宗枭的语气,平静道:“我们族长有请,想同魔尊聊聊。”
宗枭眼神微变,最后回望了一眼明州关了灯的屋子,最后跟随云笈一同去了鲛人族的主殿中。
他目中无人惯了,尤其是见到恨不得用眼神杀了自己的云笠。
宗枭环抱双臂,嘲讽开口,“更深露重,各位长老倒是好兴致,竟都这般闲。”
“你说话给我客气点!!!”云笠咬牙切齿道。
宗枭没搭理他,云啸知道宗枭不是个喜欢废话的魔,于是直接问道:“魔尊一直留在鲛人族,究竟是何意?”
云啸严肃道:“若是魔尊想要将我族小辈明州跟临溪强制带走,魔尊还是提早死了这颗心吧。”
“我们虽然修为不敌魔尊高深,但也做不到冷眼旁观。”
云笠表现得最为凶狠,就差点召出自己的法器往宗枭头上劈了。
宗枭只觉得这帮鲛人确实不太聪明,全族上下确实一心,可也同样的蠢笨天真。
若是换成从前,宗枭可不会管这么多,可不会还有心思站在这听他们说话。
可从前已经过去太久了,宗枭听后只是挑了挑眉。
他天生是好斗的性子,同九州中其他族类没少切磋。
若是之前有人这般大言不惭,妄图跟宗枭鱼死网破,宗枭一定会毫不犹豫,直接开打。
但心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发生难以预料的改变,例如宗枭自己都没想到,被评为残暴无情,嗜血杀戮的自己,竟然会在听完这番话后,一点儿斗志都没有。
宗枭满脑子都是克制。
不能动手,也不能撕破脸,这些都是明州的族人,明州最宝贝他这帮族人了,若是自己跟他们发生冲突,只怕明州更加难以原谅自己。
宗枭忍耐着,听了云啸一大堆废话后,眉头紧紧拧着。
他“啧”了一声,云笠立马呈现出防备的姿势。
云笈也盯着宗枭,不似方才那般温和。
“我没想强迫他。”宗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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