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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乖软小鲛人(七月清风)


宗枭是几千年的老铁树头一次开花,本就不懂情爱的他,显得格外木讷,疑惑地问:“难不成是你不喜欢我现在的皮囊?难不成你喜欢我是‘阿悔’时的样貌?”
宗枭想了想,似乎只有这个可能,又说:“若是你喜欢,我可以一直扮成阿悔的模样,明州......”
他说着说着便要靠近,明州拉着临溪急忙后退,“你别过来。”
这次宗枭没有听,而是刹那间,闪身在了想要逃跑的明州身后,并且伸出手从后面抱住明州的腰。
他满足地喟叹出声,“为何不过来?”
宗枭说:“从前的事是我不好,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跟我重新开始。”

一段关系中,如果起初拥有过幸福,或许之后分别开,会产生出怀念之意。
但明州跟宗枭,从一开始就地位不平等,他们甚至没有过能称之为甜蜜的时光。
比较和睦的短暂相处,也是宗枭披着欺骗二字得来的。
破镜重圆的前者,是至少圆满过,但明州跟宗枭,从未有过圆满,又何来重圆。
明州不知道宗枭为何执着于求得自己的原谅,更是不知道他此次有抱有什么目的。
为何会这般害怕宗枭?
明州觉得他虚伪,他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低声说着:“从前的事是我不好,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跟我重新开始。”
但明州不想答应,并且充满警惕。
他觉得自己不答应后,宗枭一定会因为恼怒,或威胁,或强制,用孩子用族人的安全,来逼迫自己。
“我不想......”明州几乎快哭了,很可怜对着宗宗枭说:“你不要再来了,你放过我吧......”
宗枭果真如明州所想般,皱起了眉头,他对自己说的话感到不满了。
但明州毫无办法,他恐惧得厉害,更是不擅长伪装跟撒谎,只能哽咽道:“我没有出卖过你,也没有伤害过你,我也不想离开家,更不会掺和你的事,为什么就不能放我一马?!”
“当初我没有跟鸟族勾结,我也不认识你的手下,我都不知道什么鸟族。”
“我只是很想回家,我没有做过伤害你跟背叛你的事。”他很认真说着,像是绞尽脑汁想了许久,傻乎乎认为宗枭一直纠缠自己不放,是因为怕自己会在将来有一天出卖他。
宗枭则是感到慌张跟窒息,他没想到这样久远的小事还能被明州记住不忘。
很久没有听过明州一次跟自己说这么多这么久的话了,见他眼眶红红,极力装出一副坚强的模样。
临溪被他牵在身后,呈现出保护的模样。
宗枭心想,换成以前,明州一定忍不住开始掉眼泪了,但他现在不一样,有了孩子的这几年让他发生了改变。
但宗枭却觉得心脏被锢住了般疼得难受,明州看着瘦瘦小小,自己都还像个孩子,却因为自己的缘故,眼泪都憋着不敢落。
其他的话宗枭说不下去了,他今日来,确实是存了念头要将明州带走,他不想再经历分别,大不了将人带走后,之后再慢慢哄。
几千年乃至几万年的漫长岁月,总有明州原谅自己的那天,带在身边日日见着,也好过分别时的心神不宁。
“爹......”临溪听出明州的不对劲,年幼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吓得哭出声来。
一大一小都怕自己怕成这样,宗枭实在很失败。
临溪的啜泣声让明州更加慌乱,换成之前,宗枭一定会感到不悦,他不喜欢幼崽,更何况是这般懦弱,影响明州情绪的幼崽。
但此刻,他没有感到厌烦,甚至看着有几分像明州的小不点临溪,也生出一点点的父爱之情。
宗枭打消了带走他们的念头,妥协后,轻哄道:“想留在家里,便留在这,你别难过了,不强迫你。”
“当初的事,如今再解释,确实显得苍白无力,但我希望你明白,我确实后悔了,以后不会伤害你。”宗枭很诚恳地说着。
“明州,我会保护你。”宗枭挺认真说道,他活了这几千年,头一次说出“保护”的承诺。
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宗枭没能靠近便飞身后退,躲开了刺向他方才位置的利剑。
总是打搅自己的麻烦——云笠来了。
宗枭感到烦躁,更让他不爽的是,明州跟临溪像是一下找到了主心骨,有了护盾般,齐刷刷喊道:“长老。”
尤其是临溪,变脸犹如翻书,方才对着自己还一副胆小哭泣的模样,此时转身就投入了云笠的怀抱。
幼崽果然使人厌烦,尤其是蠢笨的幼崽,连自己的亲爹是谁都分不清楚。
“宗枭!你又做了什么?!”
鲛人族本身就设有结界,宗枭仗着自己修为高,频繁出入鲛人族,一次次无视鲛人族的规矩,这次到来,居然还将鬼王北夙一并带了进来。
他竟然将云卿还活着的消息透露给了北夙。
云笠已经顾不得宗枭是不是龙,是不是修为高深了。
鲛人族守护了几千年的秘密,云卿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一对疯子兄弟,回到鲛人族开始新生活,却因为当初的伤害,几千年都未能彻底走出阴影。
与其说宗枭将北夙带进来,不如说宗枭是将云卿再次打入深渊。
不止如此,频繁骚扰明州,将这一大一小都吓得要哭。
护犊子的云笠,此时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他气愤地质问宗枭,而宗枭却因为明州跟临溪同样的疏远,心中醋意正浓,他本就不是善类,因此更没有给云笠好脸色,反倒是阴阳怪气了一句,“云笠长老不是没瞎,怎会看不出来?”
鲛人族哪有他这般牙尖嘴利之辈,云笠被他呛了一句,怒火更盛,抬手收回佩剑,直直指向宗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
云笠说:“你故意将鬼王带来,是知道他出现后,族长跟其他人必定会去云卿那,明州这必定无人会来,你故意制造这样的混乱,不就是想要趁乱时,无人阻拦,好带走明州。”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其心何其歹毒。”云笠说:“今日就算搭了我这条命,也不会叫你奸计得逞。”
若是三年多前,明州一定听不出云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他只知道神树圣地那住着守护神树,鲜少露面的云卿长老。
并不知他的经历,跟发生在他身上的磨难。
但临溪出生时,云卿出面,以他特殊的体质,割血护明州周全,让临溪平安出生,自己也没有大碍,否则生生剖腹取子,其中的危险简直难以想象。
临溪出生后,云卿时常来探望,总是对临溪很温柔。
明州跟云卿的相处逐渐变多,也渐渐听他说起过从前的事。
常年脖子上戴着的白纱围巾,是为了遮挡那道深长的疤。
云卿修为不算太高,几千年前时局动荡,仙魔大战时,本来不需要他出面参战,却为了族人减少伤亡,硬要参加。
最后前任魔尊大败,仙族赢得胜利。
云卿阴差阳错被鬼王北夙看上了,但对方同宗枭不一样,鬼王没有像宗枭一样,看上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人拐走睡了再说。
鬼王就像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玩物,他克制住了欲望,在云卿在人族游玩时,故意与之相识。
鲛人族心思单纯,鬼王藏着身份,总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云卿因为成长经历,牢记鲛人族外出不可随意亲信他人,也始终同北夙保持着距离。
但北夙太过聪明,云卿这样鲛人,在他眼中唯有蠢笨二字能形容。
等不及的北夙,耍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得了云卿的身子。
事后,他信誓旦旦哄骗又傻又天真的云卿,告知对方自己的真实身份乃是鬼王之长子北夙。
云卿胆子挺小,也不行跟其他族类有过多牵扯,因此出来游历也选的是最无害的人族。
他并不喜欢鬼族,但还是被北夙带回了鬼界。
后来认识了北夙的亲弟弟北轲。
当时的鬼王,寿命将至,时局动荡,其二子更是狼子野心。
兄弟争权的漩涡,让云卿卷了进去。
北夙同北轲明争暗斗,每次北夙受伤,云卿都会傻乎乎以自身的血为他疗伤。
而他的弟弟北轲,比起虚伪善诱的北夙,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知道云卿的存在后,也开始接近云卿,但却不是如北夙那般,表面未曾真正伤害云卿。
北轲的疯,是直接将云卿霸占。
云卿一直很害怕,告知北夙真情后,对方虽然表现得气愤,但实际上,每次北轲都能钻空子,仍然能出现在云卿身边,仍然会给他带来伤痛。
怀孕这件事,云卿没有想过,这让他们三个都震惊。
北夙在后来几次中便开始后悔,可架不住北轲说:“兄长,若是你肯把这小鲛人送给我,这鬼王的位置我也就不要了。”
有的人,天生就是坏种,北轲便是如此。
他的话,向来难辨真假。
怀孕超出了北夙的预料,但他算了算日子,孩子应当是自己的。
鲛人族的天性让云卿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北夙其实在此之前就开始后悔,已经阻挠北轲的出现。
他想跟云卿好好在一起,可自己的举动,彻底惹怒了北轲。
北夙自己都没料到,北轲会这般不顾情义,强制性让云卿失去这个孩子,还疯魔一般告诉云卿所有真相,“你以为他爱你吗?他都是骗你的。”
这时云卿才知道,早在第一次北轲同自己见面时,北夙就知道对方的龌龊心思,甚至可以说北轲是他纵容的。
北轲第一次强占云卿时,北夙就在门外,听着他的求救声,却没有阻止。

“今日就算搭了我这条命,也不会叫你奸计得逞。”
明州听到云笠这番话,看宗枭的眼神都变了。
若说方才还是恐惧,此时恐惧中又掺杂了厌恶跟敌意,这种眼神宗枭很不喜欢,于是道:“明州,别听他胡说八道。”
宗枭心下一沉,“我可以跟你解释。”
可惜明州根本就不相信宗枭,明州大概谁的话都会选择相信,就唯独不会相信宗枭口中说出的话。
明州不想听他的借口,只直戳了当问他,“鬼王当真来了鲛人族吗?”
宗枭就像是口中突然被塞了一团棉花,竟被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沉默的刹那,明州已经知道答案了,眼神中的厌恶之意越来越深,最后说:“你真是卑鄙......让我觉得恶心......”
被迫留在宗枭身边时,明州就发现北夙这人不如表面上看着这般好脾气,宗枭也当着自己的面说过北夙就是个伪君子,叫自己别被他的表面功夫给骗了。
但那时在鬼界,明州看见从他答应条件,只为从羲泽手中“救下”小鲛人
景汀,又听鬼王处处维护鲛人族,当他是个好人。
直到听到云卿说出当年发生过的事时,明州才恍然大悟。
说来也对,同宗枭一起狼狈为奸密谋的人,又能是什么好果子。
可是纵然想过宗枭卑劣无耻,会对自己几番骚扰,可明州没有想过,他竟会在进入鲛人族时,将北夙也带上一起。
“你故意将鬼王带来,是知道他出现后,族长跟其他人必定会去云卿那,明州这必定无人会来,你故意制造这样的混乱,不就是想要趁乱时,无人阻拦,好带走明州。”
云笠的话有理有据,北夙确实进入鲛人族后便去找云卿,宗枭也确实来到自己面前。
明州依稀想起自己听闻云卿当时说起的遭遇时,自己是何等地为他难过。
得知云卿当初怀孕的北轲,本就疯魔的性子,变得更加癫狂,硬生生将云卿的孩子弄没,在他疼痛交加之际,告诉他:“你就是人族中,称呼你这种叫什么吗?”
“婊子。”
“被我哥睡了,又被我睡,周旋我们兄弟二人间,你其实觉得很爽吧?”
“你本来就够骚,只有哥哥,你当然不会知足。”
“你不过就是一个玩物,一个疗伤用的血奴,我哥纵容我们发生关系,不过是知道我对你有兴趣,拿你来讨好我罢了。”
“他不过是拿你来换权势,云卿,你相不相信,哪怕他知道是我亲手把你们的孩子弄没,他依然不会同我撕破脸,不信的话,你可以跟我赌一把,瞧一瞧你会不会赢。”
云卿当时已经疼到晕厥,但北轲的话却像是刻在了他脑海里般。
事实证明,云卿赌输了,他一身血污,被北夙带回去时,对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将云卿放入水中。
后来见到云卿落泪,也只是说了句:“你若是喜欢孩子,以后我们再要一个。”
北轲果真安然无恙,云卿事后气愤地逼问北夙,为何要这样。
他没有得到北夙的道歉,接下来两人倒像是破罐子破摔般,被云卿戳破便戳破吧,将这段畸形又恶心的关系,竟摆到了明面上来。
之后那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云卿当时没有对明州说完,但明州看见了他当时提起时的痛苦模样。
过去几千年了,云卿说这些时还在发抖,眼中泪水打着转。
“我的孩子没有了......”
“我不会原谅他们......”
“云贤来探望我时,我不想再继续这样的日子,我铁了心想要去陪我可怜的小鱼崽,但云贤哭着叫我别这样,他跟族长还有族人一定会想办法救我。”
云卿呼吸急促,良久之后才恢复正常,而明州也因为他所提起的往事,久久未能从悲伤中走出来。
“好在现在都过去了。”当初云卿反过来安慰明州,还告诉他,回到鲛人族的自己,就像是再次获得了新生,从前的经历虽然还是时常钻出来影响自己的情绪,但他已经慢慢从悲伤跟痛苦中走出来了。
明州知道当时云卿是下了狠手,以假死而脱身于那对兄弟,可他脖子上留下了永远不能消除的伤疤。
但好在当初的困境已经过去了,他为云卿如今的安稳感到庆幸。
结果未曾想到,这种平静竟会被宗枭给打破。
明州不信宗枭活了几千年没听说过一点儿关于北夙跟云卿他们之间的事。
他若是明知真相,还能带着北夙一同来到鲛人族,从而害了云卿长老,明州只怕不会原谅宗枭,也不会原谅自己。
他太生气了,愤怒冲昏头,竟化出法器。
手中的箜篌拨出的弦音朝着宗枭攻去,宛如幽蓝色的利剑,宗枭没有躲开,生生挨了一击。
当初刚认识时,明州也曾因为生气,怒急上头,对宗枭动过手。
那时的宗枭只觉得他不自量力,也是因为那次的失手,没个轻重,伤了明州的心肺,损伤了他的灵脉,喝了很多药都没有治好。
再次见到明州这样生气,宗枭没有躲开,并非因为他没预料到,而是希望能以这样的方式减轻明州的怒意。
明州骂自己卑鄙无耻,宗枭也没办法反驳。
如同云笠说的一样,宗枭确实存了心思,想将明州带走。
只是宗枭没想到的是,明州居然跟云卿关系这么好。
他是魔,并不懂族人间的羁绊,宗枭只知道若是想得到一个东西,处心积虑也好,不择手段也罢,得到了才能称之为满足。
他确实抱有用北夙困住其他人而换取跟明州的相处空间,宗枭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但明州生气了,不高兴了,他挨打也无怨言。
宗枭望着明州不语,临溪却从未见过明州这般生气,在他印象里,明州永远都是温柔的。
他没想有一天,明州居然还会打人。
临溪怯弱地朝着明州喊,“爹爹......”
明州冷漠地冲着宗枭道:“滚出去。”
宗枭顿了顿,见明州身子微微发抖,想来真是被自己气得不轻,宗枭定定望着明州,难得有些心慌,“明州,你别生气。”
后面的话甚至没机会说出口,手中拨动的箜篌声音清脆。
明州又给了宗枭重重的一击,这次比方才还要凶些,随后不等宗枭反应过来,明州将临溪交给云笠看顾,自己已经飞身前往云卿所在的地方。
不止宗枭傻眼了,就连云笠跟临溪也傻眼了,云笠朝着明州的背影喊:“不在圣地,在藏书阁!!!”
他不知道明州有没有听见,看了一眼宗枭,又看了一眼不明所以,脸上还挂着泪珠的临溪,云笠感到无比头痛。
正当他没想好该如何对宗枭说话时,宗枭反而对着他道:“我去追他。”
云笠想也不想抛出佩剑,想要阻挠宗枭,结果宗枭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轻松躲过了云笠的攻击。
方才他故意让明州出气,是为放水。
但云笠又算什么东西,宗枭可不会给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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