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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乖软小鲛人(七月清风)


常郗又瞥见地上的血迹,才发现明州鞋都没穿,大抵是走回来时被划伤了脚底。
能有多疼,常郗不敢想象。
他更没想到的是,宗枭对他如此心狠,全然不顾明州的身体状况,还有腹中胎儿。
准备的姜汤,明州没喝。
准备好的两碗汤药,明州也没喝。
他陷入昏迷,常郗使出浑身解数才将他的情况稳定下来。
而后过去几日,明州醒来后,变得愈发沉默,他甚至都不肯跟常郗说话了。
遭此身心重创,精神也愈发差,迟迟养不好,食不下咽,每日要睡上大半天。
如同被拔起根部的花,日日走向枯竭。
明州的身体实在不好,腹中胎儿已然不能靠喝药来温养。
常郗告诉他,“每逢七日便要施针一次。”
明州以往最害怕尖锐利刃之物,常郗之前还曾用“不好好喝药,就给你施针”的话来逗他。
他知道明州害怕,本以为他或多或少能有点反应,可惜明州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知晓。
他面上的表情如同潭水般波澜不惊,除去常郗同他说起腹中胎儿时,会有一点点的反应,其他时候都别过脸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他不肯说话,于宗枭而言,便是为愤怒的火焰更添几把柴。
宗枭认为他这是与自己对着干,一身逆骨又如何,有的是法子让明州乖乖听话。
他险些失去理智,连常郗都格外不赞同,不顾宗枭是否会迁怒自己,进言道:“不能再这般了......”
“他脚伤未愈,精神太差,腹中胎儿情况也不好。”
宗枭怒道:“他这要死要活的样,究竟给谁看!!!”
宗枭认为自己已非常纵容明州,还将自己在雪地里挨了他一耳光的事说与常郗听。
常郗难掩惊讶之情,心底却止不住想,明州胆子是真大啊,好生可惜,自己竟没瞧见这样千载难逢的场面。
常郗轻咳一声,替明州说话道:“他如今有孕,气性大些也属正常,他年岁又小,身子又差,尊上何必同他计较。”
宗枭磨了磨牙,终究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只在常郗拿出施针的东西时,明州才会恍惚地想,竟又过去七日了。
他太瘦了,腹部依旧平坦,一点儿也瞧不出有孕的样子。
那针要扎在小腹上,饶是明州做了再多的心理安慰,也很难接受。
这是他清醒时,第一次要亲眼看见常郗用比自己手指还长的银针扎在腹部。
于明州而言,这同酷刑没什么区别。
怀孕的鲛人,极其保护腹部,不肯展露,更不肯让其他人碰一下,更别提扎针了。
哪怕常郗提前告知过,明州还是怕得厉害。
临到看见银针时反悔,挥开常郗的胳膊,躲回床榻的角落中,他仍然觉得不安全,甚至还抓起被褥盖在自己身上。
常郗十分为难,站在床边好声好气同明州说:“不会有事的,明州,你不相信我吗?”
常郗费了好一番口舌,明州还是缩成一团不肯过来。
明州太过恐惧了,甚至出现了幻觉跟臆想,总觉得身在魔界便不安全,哪怕无人害他,亦不能心安。
他好像听不见常郗说的话,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黯淡无光,未能瞧见他手上握着的银针。
小腹每日都会不适地疼上一会儿,血浓于水,明州知道,是小鱼崽在害怕挣扎。
他睡着时,每次都会梦见小鱼崽在哭,梦里到处都是血,自己的血,族人的血,小鱼崽的血......
梦魇摧残着他的意识,这般下来,明州有时都分不清何为梦境,何为现实。
常郗站在一边,不知所措,更不敢上前。
直到宗枭走上前来出声道:“不是想留下这小杂种吗?你若是不肯听话,你觉得能保住吗?”
宗枭这些日子也不常露面,他事务繁重,还得空出时日来修炼,每日只会来小院一次,都是等明州睡着后才来。
这小鱼说话实在容易惹怒自己,宗枭怕一个没控制住,一掌将他劈死了,找不到新的暖床奴隶。
施针之事,宗枭也听常郗说起过。
此时的宗枭,本该在后山的冷泉中运功调息,结果心绪不宁,最后神使鬼差来了明州住着的小院里,恰巧就碰上了这一幕。
宗枭的出现,让明州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本就蜷缩着瘦瘦小小的一团,竟还将脑袋要往被褥里藏。
“出来!!!”宗枭脾性愈发差,一点儿耐心都没有,寒声道。
明州在被褥里捂着耳朵瑟瑟发抖,不知不觉便淌了一脸的泪。
别过来......
别过来......
他嘴唇哆嗦着,不断在脑海里重复着这三个字。
结果并未有用,宗枭皱着眉头,掀开被褥,直接拽住明州的脚踝,将他拖了过来。
他懒得废话,大手拉开明州捂着耳朵的手,冷声道:“别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听好了,这小杂种是你自己要留下的,既要留下,便要施针才留得住,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常郗说的。”
“你要觉得受不了,便在今日将话说清楚,到底肯是不肯。”
宗枭仍然没有放弃要弄掉他腹中胎儿的念头。
不论是故意当着明州鲛人族的长老与族人故意羞辱,故意使计逼他做出选择,主动舍弃。
还是如今,明知他的恐惧不是做做样子时,故意引诱明州再次做出选择,主动舍弃胎儿。
明州双眸含泪,神色破碎可怜。
宗枭与他离得极近,将他眼底的所有委屈都瞧了个真真切切。
宗枭顿了顿,但依旧残忍地开口,“明州,听明白了吗?你要如何选?”
常郗站在一旁,不同宗枭那般恶劣,好声好气安抚,“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事,否则任你处置,明州,你别害怕,这针若是不扎,你心心念念的小鱼崽便会......”
宗枭“啧”了一声,回头瞪了常郗一眼。
多此一举。
明州愣了好半晌,身子抖得厉害,终于细声细气开口,“我......肯的......”
宗枭内心五味杂陈,竟被逼到这般地步,还想留下这小杂种。
他不算温柔地松开明州的肩膀,起身冷漠道:“你想清楚了,不是今日一次,是每七日便要扎一次。”
不是说鲛人最怕了?
为何怕成这样,都不肯放弃?
明州没有回答,他抬手擦了擦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常郗同他说着一些不痛不痒的话,企图转移明州的注意力,让他别这般紧张,可惜效果甚微。
明州抖得太厉害了,常郗有些不敢下手。
宗枭等得有些烦,见明州又是一副将哭未哭的模样,那双眼睛,瞧得他实在心烦。
终于忍不住,宗枭上前,遮住他的眼睛,不耐烦地冲着常郗道:“快些,眼睛别乱瞟。”
常郗抽了抽嘴角,心道宗枭也该扎一扎针,看这样子,脑子病得不轻。
明州特别紧张,陷入一片黑暗后,脑海里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
好在常郗并未骗他,那银针扎在腹部,只有第一下时有些疼,而后便也渐渐习惯。
本来腹中的小鱼崽还闹腾般,让明州腹部钝钝的疼,之后的痛意也缓解不少。
一番施针下来,不止明州自己汗湿了衣裳,连带常郗也是脊背发凉。
明州被捂着眼睛没瞧见,宗枭的眼神,仿佛要杀人般恐怖。
常郗觉得他实在嘴硬。
不是话说得比谁都重吗?那在自己施针时,往明州腹部悄悄渡灵力缓解疼意的又是谁?

宗枭不知从哪儿找来了几条彩色小鱼,放在了池子里。
那俩王八好像知道这是宗枭亲自找来的鱼,不敢吃,竟相处得格外和谐。
常郗告诉明州,虽说这些日子要好好休养,但也不能窝在屋子里不出去,常郗鼓励他出去喂喂鱼,明州依旧不说话,宁可待在屋子里发呆,也不肯出去。
他情绪不高,但宗枭的性子,可不会任由明州给自己甩脸色。
他态度恶劣又强硬,明州越是想要躲着他,逃避他,宗枭就越是要他伴随身侧。
天气寒冷,这次的雪比上次下得更大,明州身体不好,魔界的环境不利于他养伤养胎,他变得更加畏寒,哪怕寝殿里烧着好几个暖盆,依旧还是裹得很厚。
宗枭处理事务时,明州被迫待在一边陪同,裹得厚厚的,坐立难安。
他时而伸手不着痕迹揉一揉酸涩的腰,时而坐得不舒服又起身放轻脚步走上几步,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很不爽快。
这些小动作全被宗枭尽收眼底。
可宗枭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到了第二日要明州来“伺候”时,本来给明州坐的椅子上面垫了一层厚厚的褥子,在靠背处还放了一个软枕。
一日又一日过去,属于明州的那块小底盘,桌面上会放些凡间带回来的趣味话本子,会放上在魔界难得一见的新鲜果子,还有一些零嘴小糕点。
就连摆放着的小茶壶,也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其中一个是清冽甘甜的水,一个则是混了花蜜有点甜滋滋的水。
明州并非没发现这些,他暗自想,定是常郗做的,难为他为自己这般费心费力。
倒是这新椅子宽敞而舒适,有时明州握着那话本,看着看着便睡着了,宗枭要么是上前给他盖上柔软的绒毛毯子,要么是轻轻将人抱起,安置在内室休息的软榻上。
明州依旧嗜睡,有时醒来天都黑了,坐起身来还一副困倦的模样,大脑一片空白,许久才会意识回笼。
偶尔宗枭也会爬上来拥着他一同小憩,合上眼调息。
第一次明州醒来,发现有一双强而有力的胳膊,圈在自己腰上时,睁眼瞧见宗枭的脸,吓得慌不择路险些摔下软榻。
宗枭在他挣扎的时候就醒了,自然又是一番阴阳怪气,将明州气得不轻。
不过后来次数多了,明州也渐渐习惯了看宗枭这张令鱼厌烦的脸。
明州也不知宗枭让自己跟着伺候,究竟是要伺候什么,端茶送水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会帮宗枭处理事务,偶尔在一旁研磨都能因为生疏弄得一塌糊涂。
宗枭头几次还叫他做点事,之后叫了明州过来也不安排,仿佛没瞧见他一般。
明州自己给自己找事做,看话本,吃上一两块小甜糕或者小果子,再玩困了又缩在椅子上睡过去。
他总是贪睡,醒来天黑,慌张推开宗枭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后,被吵到的宗枭,也只是不悦地蹙一蹙眉头,随后沉声道:“醒了就起来,到用膳的时辰了。”
除了吃,就是睡,又有常郗仔仔细细盯着他喝药,每七日施针一次,倒是在明州怀孕四月之际时,总算不像之前那般消瘦的快要没了一般。
身上总算长回来一点肉,但看着还是瘦,但腹部也慢慢凸起了一点。
其实局外人都能瞧出来宗枭对明州的不一般,哪怕宗枭说再多的恶劣之语,哪怕他嘴上称呼明州为奴隶,俘虏,玩物......说着要明州当个卑贱的下人跟在身旁伺候,要随叫随到等等......
可实际上,有眼力见的都能瞧出来,宗枭乃是权势滔天,修为极高,又性情暴戾的魔尊。
他独裁专制几年前,手腕残忍,魔界的人心服口服。
这样的宗枭,能一而再,再而三容忍明州这条修为低下,又孱弱无力的小鲛人,究竟是何原因?
留在魔界,不放他走,吵也好,打也罢,这小鲛人不还是没命丧黄泉魂飞魄散吗?
对,这小鲛人还被魔尊搞怀孕了。
宗枭同明州,确实表面看着二人相看两厌,针锋相对。
可实际上,伺候久了的魔兵魔奴们,都心知肚明。
已有不少魔兵,在见到明州时同他行礼,客客气气尊称一句,“少君。”
明州从来没留意过,他情绪不高,心情忧郁,同宗枭在一起的每一刻,于他而言都是折磨跟煎熬,自然分不出心思再顾及其他。
明州不愿同宗枭说话,恰巧他越是如此,宗枭便越要他说。
明州不语时,宗枭便寒声道:“蠢就算了,还哑巴了吗?”
明州气急,从宗枭当着族人的面,逼迫自己说出那句“我不想回南海”后,明州便不主动同宗枭说话。
他怀恨在心,又加上怀孕,脾气竟也发生了改变,急切后还会冲着宗枭甩脸色,他不太会骂人,逼急了也只会说宗枭是卑鄙小人。
宗枭并不恼怒,反倒饶有趣味,回他一嘴,“真正的小人,不尚在你腹中未出生,”
明州:“......”他别过脸,看都不想看宗枭一眼。
因常郗说,明州不能总待在屋子里,偶尔也要出去走一走,这样有助于他恢复,心情也会好些。
宗枭便拉着明州,也不走远,在雪未下的时候,带明州出了魔宫。
银装素裹,天地一片白茫茫,虽说魔界实在没什么出得了台面的山川湖海,但宗枭还是能感受到,出了魔宫的明州,瞧着也比之前要活泼一点。
哪怕面上不显,但那双清澈漂亮的双眸中,比在魔宫时要亮上几分。
宗枭带着他,身后跟了一堆伺候的人,声势浩大,带着明州在魔界中四处瞧瞧。
这自然引起了不少注意,传言四起,都说宗枭宠爱这小鲛人,又说鲛人族要同魔族结盟,明州便是所谓的契机。
魔族之人,雄心壮志,斗志昂扬,纷纷说要屠了上华天的仙族,成为这世间新的霸主。
这些话,传出了魔界,传到了上华天,传到了帝君烛青的耳朵里。
表面风平浪静,烛青只道:“不必惊慌,鲛人族同我族交好千年之久,怎会站在弑杀残暴的魔族那边,天道仁慈,亦不会准许。”
然而烛青待仙族散去后,只身去到云笈的殿宇中,云笈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沉睡着,他似乎很不安心,哪怕在睡梦中,也蜷缩着身子,松散开的衣衫裸露出后背的春光。
那翩翩欲飞的蝴蝶骨上,有着牙印跟明显的吻痕。
烛青走到床边坐下,掌心抚上云笈瘦弱的背脊,后者在他靠近时便醒了。
他挪了挪身子,似乎想要躲开,烛青却已将他拉入怀里,缩住他的动作,阻止他的意图。
烛青温柔地低头,吻了吻云笈的发顶,眷念低喃道:“云笈,你可知今日我听到何消息?”
云笈没有出声,但也放弃了挣扎。
他不问,烛青似乎也觉得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他笑了笑,“你不想听,也没关系。”
他换了一个话题道:“别同我闹脾气了,上次答应你的,是我食言了,同你道歉。”
“我已派人去了孩儿修炼之地,这小混蛋竟在两个月前就偷偷跑了,简直顽劣。”
听见孩子,云笈有了反应,焦急道:“他去了何处?你没派人寻?”
孩子丢了,云笈吓得脸色大变。
烛青安抚道:“派了,正在找,从前我未同你说,并不是头一次发生这种事。”
“云笈,你说你这般温柔安静,怎得同我生出的孩儿这般调皮捣蛋?”
云笈没有说话,依旧忧心。
烛青抱着他,眸色渐淡,“云笈,你说孩儿三番四次逃,不肯好好学艺,是不是因为他不喜欢那修炼之地或者陪伴他修行的师傅?”
云笈看着他,不明何意,烛青笑着道:“说来他身上有你鲛人族一半的血脉,却从未去过南海,也从未同别的鲛人打过交道。”
“云笈,你说他会不会喜欢鲛人族?下次把他送去南海如何?”
云笈听后有些怔愣,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你为何突然......”
烛青面不改色,依旧含笑道:“没为何,就是突然想了。”
烛青又放轻了些声音,“他也是你们鲛人族的后代,是鲛人族云笈长老的子嗣,鲛人族不会舍弃他的,对吗?”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云笈听得有些懵,呆滞了半晌,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
烛青凑上前,与他亲昵缠绵。
没错,就好。
另外一边,明州又同宗枭闹了一场。
说来说去,不过是宗枭色.欲熏心,憋了这么久,每日好吃好喝好药供着明州,将他养得越发动人,每寸肌肤都透着勾人的香甜。
他不擅隐藏自己的欲念,起了心思便要把明州往床上带。
上次宗枭就伤了腹中的小鱼崽,明州说什么都不肯,宗枭可不会好声好气哄他,偏要硬来。
又是强制的,锁住明州的手腕脚腕,又是蛮力的横冲直撞。

明州疼的又哭又叫,宗枭性情恶劣,好像就喜欢看他在床上哭,丝毫不做收敛。
明州两条腿被他圈在掌心里,躲又躲不开,只能哭唧唧捂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泣不成声道:“很疼......”
他一直重复着喊疼,宗枭没办法,只能停下,有些烦躁地凶他,“疼什么疼?我都没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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