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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替身不想干了(金钗换酒)


裴途当然不这么想,不会让他如愿。
等到他被抓着脚踝拖回床上,他第一反应是反抗,但是一来裴途手按得死紧,二来他抽空看见裴途的脸,裴途脸上就很可怕。
红的,眼睛周围,分不清是眼眶还是眼睛里红血丝,总之赤红的一片,灼得人眼睛疼。
再等到李星漠再次承受,他是反抗不来,没力气,后面到腰再到庇股全是麻的,又痛又麻又……他脑袋一下一下栽到床头,暗骂贱不贱贱不贱,又痛又麻居然还有点爽。
后面裴途问他:“星漠你怎么不说话了。”
说话?好吧我说,李星漠努力吸一口气:“裴途,你不是想跟我结婚,你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裴途停下来:“接受不了什么?”
“接受不了我要离开。”李星漠得以休息,快感动哭了,但是说了一整天违心的话他真的再也说不下去,于是实话实话,“你接受不了我脱离你的掌控,就是——”
就是什么,他又被撞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不成话。
最后裴途说:“以后这种招数,少来,”利落穿衣服下床,“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你就值两串珍珠串子?”
李星漠趴在床上闭着眼:“不然呢,那你答应吗?不答应我就连两串珍珠串子都不值。”
裴途已经走到门边,闻言沉默良久,最后告诉李星漠:“想都别想。”
摔门的声音咣咣铛铛,震得李星漠一颤,心里也一颤,胡乱扯过被子盖住身上。
怎么办。
不行,得想个办法。
连续很多天,裴途晚上都不太想睡觉。
第一是入睡很困难,有时候躺得头晕脑胀眼冒金星,没用,杠在床上干闭眼闭两三个小时,死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吧,就来到第二点。
第二是因为裴途最近睡不好,老做梦。
一半真实一半幻想的梦,真实的是黑色和粉色交叠的大朵蝴蝶结,手底下一把劲腰,柔韧的触感特别真,另一半就是纯幻想,裴途梦见李星漠穿着八十年代迪士尼公主那种裙子,也是带蝴蝶结的,李星漠就穿着那个从红毯另一端走过来。
这两种梦都是特别美特别梦幻的开局,把人迷得五迷三道,然后趁人不注意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插着蝴蝶结的李星漠趴在他身上,一边跟他做暧一边跟他说裴裴我要版权。
穿着公主裙的李星漠奔向他、经过他、越过他,朝另一个男人跑,脸上笑得特别幸福。
笑容,不是对着他的。
幸福,是实打实的。
离开他,李星漠觉得很幸福。
没有别的办法,裴途狠嚼几下口香糖。没辙,戒烟以后只能靠这个续命,没办法的事情只能先拖着。其实裴途不想这么怂,刚刚过去的24点两人的合约正式结束,他很想给李星漠打个电话或者发消息,说一说,好好说,看看李星漠能接受什么样的条件。
再不然……不行。
徐写易可以拿曝光来威胁,裴途不愿意。
不愿意也不敢,隐约能明白李星漠一直不愿意公开的原因,就跟裴途当初不愿意被人知道自己爹妈是谁一样,他知道他要是敢拿这个开玩笑,那样大概率俩人真就没回头路可走。
有一句裴途特别想反驳李星漠,李星漠说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只是占有欲,其实不是的。
裴途早就想清楚,早前俩人吵架,李星漠说他在选秀节目那会儿听风就是雨,说他因为徐写易吹吹风就找李星漠兴师问罪。裴途后来回忆,那时候徐写易聊起来说李星漠有暗恋的人,他确实原地立刻着急忙慌跑去找李星漠,当场问清楚,但那——
绝不是什么占有欲。
那种莫名其妙的、些微的酸,李星漠心里有别人?原来从那时候起他已经开始在意,在意李星漠心里的位置。
裴途简直不懂当时自己在干什么,脑子进水了?这不明白吗?这是在意啊,在意李星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啊,为什么当时没意识到。
如果早一点意识到,情况会不会不一样。
会不会……
不知道。

最近他常常发呆,想李星漠,也想一些别的。
是不是年纪大了记忆力衰退,他在家里四处看看,总觉得是不是以前墙纸是这颜色?
现在的墙纸灰白灰白的,跟谁性冷淡似的,怎么好像记得以前是挺鲜亮的颜色啊?好像他自己还拿水彩往墙上画过……
和李星漠一起。
但是翻遍家里,挡着墙的沙发啊柜子统统移开,愣是死活找不到一点DIY的痕迹。
那些画,都去哪了?
还有天花板,裴途记得以前有段时间明明李星漠吊过一些绿植的,跟星星一个形状的小叶子,一条一条的,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可漂亮了。
家里显得特别清凉特别有生机,现在呢,现在只有设计简洁的黑白吊顶,整间屋子好像要办丧事儿一样。
那些画布和绿植,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如果,咱就只是说如果,如果不见的第二天就能发现,甚至当时就发现、就阻止,裴途心想他和李星漠是不是就不会落到今天这幅样子。
可是事实是,他真的连李星漠什么时候搬走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给搬走。
模模糊糊地,裴途记得当时他的那个破病终于有点起色,能起身能行动自如,李星漠把的作息表给规划得明明白白,那时候还是有的。
那时候啊。
那时候每天他得按时按点起床,早上是体育活动,不是强度很大的那种,就是散步、爬山,顶多打打乒乓球羽毛球,中午两人一起做饭,确切地说是李星漠做饭他看。
那会儿李星漠真是温柔耐心,一边忙一边跟他絮叨各种食材、调味品、菜系等等的话题,逗他说话,他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打翻个把做好盛好的饭菜不在话下,李星漠从没有跟他黑过脸,从没有一句责骂。
下午就是一些别的活动,学西语、学书法、学蜡染、隔天浇一次花。裴途记得还有绘画的。
对,没错,李星漠买的画布壁纸和安全儿童水彩,都是亮亮的暖暖的颜色,每天抓着他在墙上画画儿。
一点一点的,从低到高、从一个角落到另一个角落,有时候是模仿一些卡通有时候李星漠也让他自行想象,一天天过去,整个家里空白的画布被慢慢填满。
与此同时他的病也慢慢痊愈。
所以为什么这些可爱的小东西现在都不见了?裴途实在想不明白,没忍住打电话问李星漠。
电话那边李星漠不知道在忙什么,裴途又没好意思直接问,只好一个劲旁敲侧击绕圈子,最后李星漠耐心耗尽问他到底想说什么,他干巴巴把疑问说出来:
“我记得家里以前有咱们两个一起养的花?”
李星漠回答得很轻飘飘:“那个啊,我收起来了。怎么了?”
裴途问为什么收起来,李星漠不愿意多说的样子挂掉电话,裴途锲而不舍打过去,又开始骚扰小俞、李渐冶,最后把李星漠闹得实在烦发过来一行字。
李星漠:你痊愈的诊断报告下来那天你在阳台打过一个电话,记得吗。
接着信息的裴途手心发凉,痊愈,痊愈!
从医院取回来痊愈的诊断报告那天……
他一身轻松,感觉真的太好,好像眼睛瞎一段时间复明那种活过来的感觉,回到家,他迫不及待……
跟徐写易分享这个好消息。
那个时候李星漠听见他打电话了?
回忆冲进裴途脑海,简直难以相信,是这样?李星漠费尽力气陪他养病,养好的当天,就听见他跟另一个男人打电话?
手机提示接连响起来,还是李星漠的信息。
不知道为什么李星漠态度转好,说都是过去的事了,别放在心上,一点小装饰,没什么大不了。
一点小装饰。
艰难又漫长的治疗过程,被李星漠轻描淡写总结成这五个字:一点小装饰。
如果没记错,裴途知道自己当时肯定对徐写易说的是我想你,徐写易这次回国之前两人为数不多的几次通话他都是这么说的。
裴途先是呆愣,不敢想李星漠当时的心情,然后开始抓心挠肝拼命想,想找一些一句否定这个设想。
想自己问过一嘴没有。
问过为什么收走没有。
没有,他没问过。
就像他吃李星漠做的饭吃这么多年,从没想过去问李星漠为什么会做饭。
谁是天生就会做饭的?他可好,就以为李星漠自打出生会,一切都太心安理得。
第不知道多少次,裴途被一种情绪给兜头罩脸糊住。
那种感觉,很难说,让裴途想起来小时候看过的一本恐怖漫画。
那漫画讲述的是主人公想减肥,机缘巧合吞下两枚药丸,那种药丸可以让人变瘦但是有个禁忌,就是不能吃肉。
后来当然,主人公无意间还是没忍住吃一口肉,有第一口就有第二口,整个停不下来,然后……药丸其实是虫卵,虫子在体内无限长大,最终把主人公整具身体吞食殆尽。
裴途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肚子里别是有这种虫子。
真的,空荡荡的同时沉甸甸,五脏六腑都被吞噬干净所以感觉空荡荡,虫子肚子吃个滚圆,圆滚滚胖嘟嘟在他肚子里趴窝,因此又感觉沉甸甸。
这只虫子有个名字,叫做愧疚,裴途知道。
或者叫后悔、遗憾等等,随便,就是这么个意思,真要把他整个人给啃成空心的了。
又过几天,裴途正瘫在办公室发呆,他的手机提示音响起,
捞过来一看,原来是李星漠在社交平台开播提示。
他开播?播什么呢?裴途好奇点开。
槽啊,看一眼裴途就遭不住,把手机捂到胸口。
孩子怎么这么好看,有没有天理。
又听见李星漠简简单单的开场白,说的是最近演唱会筹备,有点疲惫但是很开心,选歌的时候诸多取舍,有些想唱的歌碍于时长就没唱。
“在这儿给你们唱吧。”屏幕里的李星漠说道。
好啊,裴途心想,唱吧,求你唱。
现在李星漠的歌他是白天晚上连轴转地放,车里要放办公室要放卧室还要放,不然睡不着,一秒钟听不着就浑身不舒服,现在有真人唱,当然好。
李星漠开始唱,也没配乐就清唱,裴途听没两句就愣住。
为什么?李星漠这唱的啥?这……
这、这不是《麦克风》开录前线下聚会他俩合唱的那首么!为什么……
为什么唱这个?
由于种种原因没机会在演唱会上唱的歌,李星漠是这么说的,裴途简直有点喘不上气,这话是什么意思?那这首是什么原因没能唱?是因为没人对唱么?是……是在说因为裴途不在场,所以唱不了这个么?
是什么,是不是梦想成真,裴途整个人懵掉,一面告诉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一面又止不住地希冀得不行:李星漠这是在通过直播表态?态度软化?要求和?
心里一根线绷得紧紧的,不不,他想,也许只是造势,毕竟这首歌最近很火,或许只是借着给演唱会造势。
下一秒,裴途整个人要飘起来,屏幕里眉眼安静的青年清声款款:“最近有个朋友,好久没见了。”
裴途只觉得啪地一声,心里的那根弦断开,是……
在说他?
有个朋友好久没见,有个朋友好久没见,怎么个意思,李星漠想见他?
还没等脑子想清楚,身体又先一步行动,裴途揣上钥匙飞奔出门。
他胡子也好几天没刮,不过根本顾不上,他的手机一直开着直播,里面李星漠唱到下一首。
居然是《Fever》。
华丽精美的男高音,听一次惊艳一次,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唱这个?裴途不知道。
裴途只想赶紧赶过去,见李星漠一面。
即便没有今天这个直播他也要去,早就想去,早就该去,他太想念李星漠。
飞速驱车赶到李星漠住处,熟悉的小区、熟悉的地下车库,原本以为要像之前一样联系户主询问过后才会开门,没想到裴途的车往自动识别的机器前边一晃,滴滴滴,他的车牌显示到屏幕上。
?怎么回事,据裴途所知这个小区车位独立,一个车位那老贵,只有买好车位才能到物业录入车辆信息,才能刷开车库那个杠杠,他的车为什么能识别?
不知道,不管,这些有的没的,能刷开还不好?省事。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停车的时候裴途脑子还是一团浆糊,闹不清李星漠究竟是不是想见他。
但来都来了,总要敲个门试试吧。
敲个门,话是这么说,但是裴途下车锁车按电梯到达楼层,李星漠并没有给他敲门的机会。真奇怪,裴途发现门居然没关?
裴途并没有多想,自己进门。
然后……
然后他听见……
不知道,说不清,有什么响动从卧室的方向传出来。
他耳力惊人,很快他捕捉到一个叫声,很甜腻的那种。
那是裴途听过无数次的叫声,酒店、他家、李星漠公寓、李星漠之前的公寓、再之前的公寓、甚至公司休息室、化妆间,还有之前不久在外头餐厅的洗手间,李星漠在他身下无数次这样叫过。裴途很熟悉,每当这个时候,李星漠原本清亮的嗓条就会变得沙哑、甜腻。
就是现在这样的声音,卧室里传出来的这样的声音。
不受控制地,裴途走向卧室。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做到控制脚步轻重,全部意识汇聚到一个问题:里面是谁。
走到卧室门旁边,门关着,但是里面的响动还是无可避免地传出来,裴途听见朝思暮想的人在里面□□,发出的声音又浪又媚。
李星漠叫的是:“轻点,铠哥。”

得想一个办法,李星漠脑海里一直在琢磨。
要想一个办法,裴途自己转不过来这个弯儿,李星漠就得帮他转过来。
软硬都试过,常规手段肯定不行,还能怎么办?
不过幸好他不用一个人想,他的合约什么时候到期纪铠心里门儿清,时间一到立刻问他,简直是瞌睡有人递枕头,李星漠正在发愁没人可商量,这下可好,立刻就跟纪铠扎一堆商量办法。
纪铠原本的提议很多。
首先纪铠爸妈认识裴途的爸妈,按照纪铠想的,且不说人家裴家自诩书香门第、艺术世家,门不当户不对,更别提李星漠还是个男儿媳。
按照纪铠的想法,只要把这么一档子事儿往裴途爸妈两口子跟前一桶,嘿,齐活儿,到时候保准李星漠这个战线能立刻马上多俩战友。
唯一的风险就是,万一这夫妻俩缺德不要脸,万一搞一些给李星漠泼脏水造谣的事情,不好办。
现在这年头买点水军外加两张似是而非的聊天记录、或者截图,就能把一个罪名钉得死死的,就算钉不死也至少是个有争议。
这个计划暂时只能先搁置。
还有另一个思路,纪铠说到底是个商人,商人有商人的办法,白纸黑字签的合约,虽说这种合约法律效益不会太大但是总还是有,只要跟裴途说我们要闹上法院,那就纸里包不住火,媒体早晚能知道,裴老师怎么也丢得起这个人吧。
退一万步说裴途不在意丢人,但是最近看他对李星漠那个调调,他多半舍不得李星漠受这个非议。
这个思路本身没问题,合情合理。
但是唯一有可能的意外在于,合约能解决,但是人难解决。
合约到期又怎样?裴途还是可以继续纠缠李星漠。
只要他不死心,李星漠又不能去申请人身保护令之类的东西限制他靠近。
这么一商量,形势就很明朗。
心病还得心药治,关键还是裴途的心结,得让他死心。
这想法现出雏形,说干就干,李星漠想的是找个人,最好是之前多少得有点苗头的人,演一出戏,这个人还得有点来头,否则万一裴途去拿捏人家,这不伤及无辜?李星漠想的是,路贝阳。
路贝阳虽说在娱乐圈算是新人,但是家里有头有脸,裴途不敢太过分。
李星漠就不信,他要真跟别人睡过裴途还能缠着他不放。
纪铠听见李星漠这么想,要笑不笑地问他:“你不怕小路公子假戏真做?他要提出来不白陪你演,要收点片酬,你怎么整?”
李星漠原本想的是跟路贝阳事先说好,不过……
他笑笑:“收就收呗,反正现在合约结束了。”
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
“行吧,”纪铠看他一会儿,揭过这个话题,“男主角定了,咱们来定个戏吧。你俩是什么戏啊?露水姻缘还是苦命鸳鸯啊?”
李星漠没想到还有苦命鸳鸯这个选项,表达疑惑,纪铠就跟他说:“就是说你俩老早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但是碍于裴途那什么狗屁合约你们俩没办法啊,这好不容易合约结束,可算熬到头,可不就干柴烈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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