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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替身不想干了(金钗换酒)


甚至,裴途心里升起巨大的挫败和不甘,李星漠的样子看上去,甚至没有不久前在除夕那一夜被弄得舒服,陆倾放进去的玩具,裴途可以肯定,这会儿的李星漠还没有那会儿的李星漠动情。
怒火很快被别的火气代替,裴途翻身轧住李星漠,咬着牙舌尖抵在牙齿根:“专心,你给我专心。”
“嗯,专心,”他身下的人浪的,腰上简直扭出花,“我专心啊裴哥,你,嗯。”又说好舒服呀好深呀,不专心怎么办呢我都要吃不下了呜呜呜,裴途忍无可忍:“闭嘴!”李星漠安静了,仰在枕头上不声不响。
这下裴途更能确定,丫的别看主动往人怀里钻,实际李星漠根本不想要。
或者可能想要,但是不想要他。
吗的果然人不如棒。
“你,哎,”李星漠按说嗓子都哑了休息一下也挺好,但是他身上别的地方也想休息,他疲惫地问,“干嘛呢咱俩,演默剧啊?”什么时候才能演完啊。
“你!”裴途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这孩子从前多乖多听话,让干嘛就干嘛,现在居然敢这么敷衍他?每句话都踩着边儿,多说一句都让他心烦意乱,留一张嘴说话的空隙就多余,就该堵起来。
不,不行,想想你是来干嘛的,你是来重新刷好感度的,裴途默默奉劝自己。
“宝贝,”他耐心地俯下身调整角度,“哪里舒服?告诉裴哥好不好,这里呢?还是这里?”
哪里哪里,李星漠只想让他赶紧滚。
但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而且更何况裴途身上的不是针,他一遍又一遍地尝试和询问,询问得不到回答他就自己琢磨,抱着李星漠的腰背感知每一寸颤抖和战栗,仔细观察李星漠的眼神和表情,终于在一个瞬间,他捕捉到李星漠瞳孔攸地扩散又游离开,双唇无声地张开。
好。老子找着了,看饶得了你。让你不乖让你不听话,裴途磨着牙嘟囔,李星漠哭喊着回答他说没有真没有我听的啊,我一直都听的。
一直都听话?裴途愣一愣,仔细想想似乎是这样子。
但是他很快不再发愣。或许以前的他能满足于李星漠的听话,现在的他不能了。
他不仅要李星漠听话,他还要李星漠爱他。
或者说他要李星漠心甘情愿地听话,就像外面走廊里那只狗猫,迟早得收服,不能只在喂食的时候听话,得随时随地听他的,只认他是主人,彻底忘记纪铠那个狗东西。

李星漠要去公司录音棚练歌,裴途非要跟着。
有点犹豫,李星漠说:“我还叫有几个朋友,可能比较闹。”
“什么意思?”裴途放筷子,耿耿于怀气势汹汹。
两个人吃酒店外卖,过于丰盛,刚刚吃得七七八八。
一桌子美食,美食对面的裴途阴着脸,李星漠努力调动脑细胞,换一个说法:
“都是一些小乐队的,不够专业,怕裴哥看不上。”
裴途审视他,眼睛半阖下巴半台,阴恻恻地说:“你是怕我看不上他们,还是怕他们看不上我?”
我这么拿不出手?给你丢这么大脸?
“没有没有,”李星漠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裴哥您是业界大拿,谁敢看不上你啊?”
“那我跟你一起去,就这么说定了。”
裴途一锤定音,李星漠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裴途恢复笑眯眯,在他耳垂上捏一捏,又给他喂一碟子看起来他比较喜欢的小点心,他唔一声吞下去,满足地眯起眼,裴途看着高兴,凑过去亲他。
没有什么是一筷子手工虾饺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吃一笼。
李星漠吃得开心,就没躲开,你亲任你亲。
气氛一时间变得非常融洽,和早上床上的情形大不相同。
但是出公寓的时候,两个人又险些起矛盾。
起因是李星漠不愿意跟裴途一起出发,说容易被看见,非要自己去公司。
结局是裴老师险些被气个半死。
他压着火气说:“纪铠这个小区不是私密性最好的吗?主打的就是一个安保和住户体验,怎么还能轻易被拍?不能吧。”
“嗯,”李星漠说,“可是路上也可能会被拍呀。”
裴途一口老血哽在嗓子里,很想问一句就算被拍又能怎么样呢?嗯?你就那么害怕跟我同框吗?但他很怕李星漠说是,更怕李星漠说一些一看明显就是编的话来敷衍他。
他开口只是说:“干嘛啊你?二月份你开着窗户坐车啊?是不是给天窗给你打开?毛病的你,走,我给你当司机你还不愿意了。”
不由分说拉着人到地下车库塞进车里,裴途坐上驾驶座,发动。
路上裴途问李星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李星漠沉思着说:“你系安全带还挺自觉的。”
裴途莫名其妙,遵守交通规则有什么自觉不自觉?“什么意思?”
李星漠好像是回过神,甩过来一个营业微笑:“意思你真是个好市民,认真负责的好司机。”
呃,是夸我呢吧?裴途心想,应该是。
那行,甭管夸的是什么,夸就行,裴途美得哼起歌。
他一哼歌,李星漠神色倒不再跑偏,似乎是专心在听他哼歌,脸上是一个很安静的神情。
裴途偷瞄后视镜细品,边边角角犄角旮旯,品出一些类似于“欣赏”、“享受”的意思。
于是哼得更欢。
下车往公司大楼走的时候,裴途又注意到一些别的。
李星漠穿的还是之前那件长款的黑色羽绒服,很简单大方的款式,没有什么夸张的图案或者logo,穿在李星漠身上看上去很显得学生气。因为要带一些歌稿和谱子,李星漠今天又没喊助理,所以自己背着一个双肩包,看起来跟他上大学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真的一模一样,修长的手脚、干净的眉眼,走路时也不踮脚也不耸肩,是十分规规矩矩的走路姿势,脸上也没有眉飞色舞、也没有哭丧脸,也是很平常的表情。
可是裴途就觉得他不平常,就觉得他好看,眼睛钉在他身上就是移不开。
一瞬间裴途脚下走的路变得不平整,变得光怪陆离,他几乎感到一种晕眩,分不清今夕何夕。
今年是哪年,是刚认识星漠那一年么?
如果是的话,那该多好。他心中怅惘,是想念还是遗憾,他也不知道。
进到录音棚,李星漠的朋友还没来,门一关裴途先把人压到墙上。
“漠漠,”他说,“宝贝,宝贝。”
“干嘛?”李星漠往后缩脖子,好像是在躲可能到来的亲吻。
裴途满心酸涩,学生时期的李星漠根本不会躲他的。但他也知道今天这个局面怪他自己多一些。他说:“不干嘛,看你好看。”
李星漠一身鸡皮疙瘩,有点无语:“裴哥咱俩认识也七八年了,我又没去整容。”潜台词是这张脸您老又不是第一天见,才发现好看吗,您老眼神有点问题吧。
再说要是不好看,能滚到你床上吗。
“我不管,”裴途耍赖皮,“就是好看。”
又想起一早上起来差点吵起来好几回,裴途威胁地说:“你给我好好说话。来,好好说好好答,你真好看宝贝,你该说什么?”
我该说你大爷,李星漠原本兴致就不高,但是被这么一威胁加上等会儿他朋友们来了,他想让裴途稍微正常一点,于是选择低眉顺眼:“是你眼光好呀,裴哥。”
“乖,这还差不多,”裴途被顺毛,照着他的嘴唇亲一亲,又说,“怎么突然乖了呢?”
李星漠偏偏脑袋,目光移开,抬头看天。
裴途一看就知道他没憋好屁,手臂圈得更紧,问他打的什么主意。
他说:“啊,我的几个朋友只知道你是裴老师。”
意思就是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裴途就懂了,这是李星漠希望他等会儿注意一下言行,不要有过分亲密的举动。
第三次,不对,是第N次,短短半天之内的第N次,裴途感到胸口有一团气哽住,又有一股火气在烧。
不过他脑子一转,跟李星漠说:“那也行,但我有一个条件。”
李星漠问他是什么条件,他指着李星漠的那个背包:“你那歌啊,给我重新选。”
“啊,”李星漠一呆,“你、你看到我选的歌了?”
“看了。”
裴途丝毫没有未经许可翻看别人文件的自省和愧疚,一点没有,整一个没理争三分,语气很危险,眼神更危险,虎视眈眈的好像李星漠胆敢说出来一句不顺心的话,他就要就地把他扒干净一样。
“一首都不选我的什么意思?”裴途问。
李星漠说不是不选,而是还没有听到,没有选到。
“你当我傻?”裴途箍着他的腰,不轻不重在他侧腰上捏两把,弄得他有点疼有点痒,直喊求饶,裴途继续说,“你之前管我要你那些歌的版权,我就觉得不对,我劝你啊,别想。”
李星漠被戳破心思,安静如鸡点头如蒜捣,满口答应:好的好的我不想。
他的乖顺裴途很满意,虽然知道这个乖顺只是暂时的但还是满意。
又逼着他加上好几首自己的歌,添完之后重新搂着人不松开。
两个人又亲一会儿,李星漠实在受不了,手抵在裴途的脖子口:
“裴哥裴哥,我错了行吗?等一下嘴唇肿了可怎么办啊?怎么见人。”
裴途悻悻放开他。
不一会儿李星漠的几个朋友终于到达,是圈子里一个小众乐队的几个哥们,以前在一个音乐节目跟李星漠认识,引为好友。
几个小伙非常有艺术家气息,看上去都跟精神小伙似的,没有一个人头发是原本的颜色,穿的衣服在裴途看来也都十分奇形怪状。
“Eagle。”李星漠跟其中一个打招呼,Eagle是主音吉他也是队长,人高马大扎着马尾,跟李星漠点头。几个人估计是没想到还有别人,Eagle带头纷纷收起花枝招展的调调,一个一个规规矩矩打招呼。
裴途脸上是亲切的工作笑容:“久仰久仰。”
“哪里哪里,裴老师才是久仰。”Eagle握着裴途的手一阵摇。
寒暄过后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李星漠一度担心裴途又搞幺蛾子,没想到没有,一点也没有,裴途全程态度极其专业,说起非专业领域的事情也是一副:哦你说星漠啊,我们公司金嗓子摇钱树啊,一副上司莅临检查工作的态势。
好啊,不是幺蛾子的态势就行啊,李星漠专心投入到试唱当中。
唱着唱着,他的心里涌出一些有的没的。
拜裴途发神经突然修改的歌单所赐,今天练歌大部分都是裴途写的歌。
李星漠发现,当他只用声音去体会那些歌,心思全部用在怎样处理那些音符、怎样演绎那些歌词,不去想它们背后的作者,李星漠不得不承认,这些歌真的适合他,裴途真的是个天才。
或者说,裴途了解他声音的全部优势,并且知道怎样将这些优势发挥到最大,裴途是最了解他声音的人。
李星漠转个身装作调整话筒线背对棚外,垂下头。
这些歌,慢慢这样一个人浅吟低唱,不去看一道玻璃之隔的裴途,他好像回到第一次听到裴途的歌的时候。
那种童话降临一样的惊艳和喜欢,又好像回到第一次唱裴途给他写的歌的时候,那种好梦成真一样的欣幸和怦然。
啊,原来这么些年过去,还都在啊。李星漠自己都新奇,原来直到今天,这些感触他还全部都体会得到。
这些他爱过他的感触。
中间休息出来,李星漠格外沉默,Eagle给意见,定下来好几首都是裴途的手笔,要给定到最终名单上,几个哥们都没异议,裴途坐在那也没说话,都在看着李星漠。
节目开录在即,嘉宾都要提前交候选歌单,为的是避免撞车、节目组去谈版权等等,李星漠知道,Eagle他们看过他大概率节目上就要唱,毕竟你请人家来问意见,好么人家给你意见你不听?没有这样办事的。
“咳咳,”裴途想再加加码,害怕这孩子出尔反尔,“用我的也行,本来也是给星漠写的。”
“我说呢,效果确实好,尤其这两首,”贝斯手插话,“副歌那句裴老师怎么想到的啊,太厉害了。”
裴途温文尔雅地在那谦虚,跟贝斯手聊几句编曲上的事情。
趁着这个机会李星漠头一偏,问Eagle:“怎么选这么多他的?”
Eagle一脸莫名其妙,小小声回他:“这你顶头上司啊!你们公司半个老板啊!你请他过来什么意思,不就是要用他的歌嘛?”
不是啊!李星漠内心大喊冤枉,是他自己要来的啊!
怪不得,怪不得这么配合,一脸大爷样儿,可不是把Eagle他们都唬住了。
Eagle看着情形,又问:“那不然,哥们重新说?”
李星漠出来以后就很安静,这会儿也一样。只是平和的眉眼里总有一些沉郁的神色。
他摇摇头:“不用,就选这些吧。”
他这句声音很轻很静,但是还是被裴途敏锐地捕捉到。裴途惊讶地抬头看他,这么容易?
裴途有一个想法,不是很成熟,有待考究,但是他就是有这样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形成于他的观察。
他在李星漠的书房不仅看到把他排除在外的歌单,还看到李星漠的一些个人收藏。
都是有些年头的东西,码在柜子一角。其中几张专辑的封面带着千禧年前后那个年代特有的设计,封面上裴途本人的造型也是,带着浓厚的葬爱家族气息。
那是早期他刚出道那会儿出的专辑。
那个时候整个音乐产业跟今天还不一样,还没有什么各大音乐平台播放量、数字专辑之类的概念,大家都还是到书店或者音像店买专辑,有的限量首发的专辑,歌迷连夜排队等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这么一想,裴途自嘲笑笑,咱们也算是旧时代的余孽。
而李星漠的这几张,扉页都带有签名。
一看就是不是花了钱就是花了力,偏偏李星漠早年的家境裴途很清楚,估计是没有闲钱供这些消遣,因此只能是摸黑熬夜排队抢到的。
早在两人认识之前,他曾经为卖他的专辑花这么大心思。
裴途另外两个观察,是今天才得出来的。
今天早上李星漠从被窝里到餐桌上到车里再到公司,在裴途看来都没什么好脸,唯二的没有不耐烦的脸,第一次是在车上,裴途无意间哼两首歌,第二次就是现在,李星漠在棚里唱着他的歌。
都是因为歌。
这么大魔力吗,裴途戴着耳机,从耳机里面的声音听出一种认真,一种沉浸。
那是李星漠在唱他的歌的时候的状态,抬头再瞧瞧棚里的青年,隔着一面玻璃,裴途看见他低着脑袋垂着眼,但是没在看手上的歌谱,仿佛那些歌词和旋律都印在脑海里,深深的、牢不可破的、永远不会遗忘的。
录音棚的玻璃是三层钢化玻璃,中间那一层有个小二十来度的倾斜,为的是增强隔音效果,音效是隔住了,但同时也阻拦视力,裴途觉得他一点也看不清李星漠的表情。
或者是出现幻觉,不然李星漠脸上哪来的这种纯粹的沉溺的表情?这种平静和欢喜,仿佛面对面是心上人的表情,裴途已经太久没在李星漠脸上看到过。
一边享受耳朵里带来的盛宴,裴途一边绞尽脑汁地回忆,最初的李星漠,看他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眼神里有没有一些崇拜和喜欢呢?
有的吧,不然也不会跟他尚床。
到最后裴途想明白一件事,李星漠爱不爱他不知道,但他一定爱他的歌。
好,行。
这还不容易,别的不行,咱这个不是老本行么?写几首歌对裴途来说没有什么难的,更何况最近他对李星漠上心到不行,爱情总是最容易激发创作灵感,最近他脑子里经常时不时蹦出一段旋律或者一些歌词,正是灵感喷薄的时期。
想到这里裴途手心发热,有一些久违的对于创作的跃跃欲试的兴奋感,太好了,而且他终于要正大光明正正经经地说这句话:
星漠,我要为你写一首歌。
不是为了你的声音和谁相像,不是的,就是为你,只为你,写这首歌。
然后就在裴途感到欣慰和欢喜的一瞬间,他忽然一颗心又从云端跌落下来。
他手上的歌单有两种字体,一种是规整的手写体,是李星漠的,另一种是潦草又龙飞凤舞的字体,是刚才他自己半是强迫要填上去的。
狂野的写法写下的都是他自己的歌,这些歌,他开口要求李星漠才勉强同意他加上去,裴途想起来。
曾经那么喜欢的、每张专辑都收集的李星漠,如今再面临选择,竟然都选择放弃。裴途心里弥漫起巨大的空洞,面前调音台上的按钮全部虚化模糊,满眼的红红绿绿,滤波时序电源、混响器、声卡、压缩器,全部都失去具体的实体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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