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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替身不想干了(金钗换酒)



合约,还是那个该死的合约。
媒体见面会的直播已经结束,直播页面黑漆漆,只留下屏幕中间一个404。
此时此刻裴途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甚至不是去质问李星漠,因为他知道问不出结果,裴途只想找个地方抽烟。
他当然不会在李星漠的家里抽烟,不说还有小动物呢,就是李星漠本人也不喜欢。想到这里,裴途咬咬牙,原本去楼道里的想法也叫停,李星漠不喜欢这个味道,他去楼道或者去楼下抽完回来,李星漠依然闻得见。
有一个念头,裴途手撑在墙上,那就是李星漠可能本来已经很不喜欢他,如果他身上再有烟味,那么只会更不喜欢。
这个念头啊,真的要命,太要命。
想到李星漠可能真的很讨厌他,裴途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冷。
但是再一想到,李星漠不喜欢他,很有可能正是遵从他的命令,裴途身上只有更冷。
他从小到大,父母吵得再厉害也没有哭过,他不是一个会哭的人,此刻他的眼睛却有些打湿,红红的。
过好一会儿,他缓缓起身,走到洗手间洗把脸。
然后他开始在房间里转悠。
不是单纯的转悠,而是带着观察的转悠,他想看一看,李星漠到底喜欢什么?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正如养猫这件事,裴途从来没有想过李星漠,爱干净、爱整齐,就连衣服布料掉毛都会稍稍皱眉的这么一个人,会养猫。
但是现在事实就是告诉他李星漠就会养猫。
事实还告诉他很多事,他要一点一点从头学起。
转到卧室,他发现李星漠的床上摆着很多抱枕和靠垫,远远多出一个人甚至两个人需要的数量。他有些不明白,不知道要这么多抱枕做什么用,不过看来李星漠很喜欢,他默默在心里记下。
又转到旁边的书房,这里本来配的家具只是一张实木桌子,现在对着桌子又加一排键盘和工作台,隔音布也加贴在墙纸上,房间还有麦克风等设备。
工作台上,整整齐齐分门别类放着很多东西,文件夹、记事本和纸张,裴途翻一翻,看见李星漠似乎是在选什么歌?
对,对,老林的那个音综马上要开录,这是在选歌呢。
裴途找到一张最终歌单,又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找到一丝安慰:
没事,李星漠在做什么、要做什么,大体上他还是有掌握的,这是一件好事。
可是紧接着这么一点子安慰灰飞烟灭。
裴途浏览这张终稿,一首两首,翻到底,足足二十首备选,没有一首他的歌。作词的作曲的,哪怕是别人请他去编曲的,李星漠一首都没有选。
行,好的,裴途破罐破摔地想,让我看看,今天是渡劫还是什么,还能有什么。
然后他再家里一边晃悠一边等人,等到中午,等到傍晚,等到晚上。
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
门口传来响动,门开了。
看见他还在,李星漠明显愣一下:“裴哥?你怎么在这?”显然早已忘记家里还有一个人。
沙发壁灯的阴影里,裴途坐在那已经好几个小时。
缓缓偏过头,他对李星漠说:“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这回的事儿有点大,先是请媒体朋友们吃个饭,又和请我的那些工作人员聚一聚,过年还没聚过,所以就到现在……不是,你,”李星漠仿佛才想起来,“你是一天都在这里吗?”
“嗯,”裴途轻柔地说,“不是你说的晚点再来陪我?我在等你。”
可能是聚会稍微喝一点,李星漠完全没有食言认错的自觉,这会儿偏偏头,脸上带点红,还带着点无辜:“裴哥你久等,”又问,“那你吃饭了吗?”
他语带单纯,仿佛无数个两人相见的夜晚,他打开门,平淡的神情、温柔的眼睛,跟裴途说:“你来了,吃饭了吗?想吃什么?”
不一样,现在不一样了。
裴途心想,现在是,你在门内等着他。
“漠漠,”裴途叫一声,“你过来。”
李星漠过去,看见裴途张看手臂就挑在他身边坐下,歪进他的怀里,问:“什么事?”
裴途没说话,只是拿出手机点开社交平台,又点进自己的页面,手指往上滑,一直往上滑,到去年的某一条动态。
“我跟你道歉,我不应该,问你也不问一句就澄清。”
说的是狗仔偷拍他以后他单方面火急火燎的那条澄清。
“你看着,”裴途手指点上右上角的小三角,没有犹豫点击删除,深深吸一口气把人抱得更紧,“以后在任何地方任何人面前,我都不会再急着和你撇清关系,对不起。”
李星漠其实有些困,面对媒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后来聚餐也少见地没有拒绝小伙伴们的敬酒,以至于现在有些疲惫。
疲惫,他也就没有力气追究裴途现在删这条是要干嘛,正如他也没有力气询问自己到底有没有生气、还在不在生气、有多气、还需不需要裴途的道歉,这些他都不知道。
他只是很安静地开口,是顺着裴途的,柔柔的嗓音、小小的困倦:“没关系。”
没关系。
可是是真的吗?真的没关系吗。
裴途抱着人,怀里的人乖顺又安分,但是裴途喉头哽动,愣是没有勇气向李星漠要一句对等的承诺。
他想让李星漠也承诺,对外也承认他们的关系,不再回避和切割。
但独自苦等的这一整天,他的理智没有被熬干反而找回来一些,知道他并没有什么立场可以这样要求。
久违的软弱,裴途听凭自己的声音说:“漠漠,亲亲裴哥吧。”
李星漠抬起脑袋:“等一下啊,我去洗个澡吧。”
“嗯?亲我一下要洗什么澡?”裴途不解。
李星漠的眼睛里是很纯粹的疑问:“不是要做吗?我先去洗个澡。”
。裴途有些说不上来,怎么?老子在这等一整天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库当子里的二两事儿吗?
他脸上装的毫无阴霾,伸手捏一捏李星漠的耳垂,笑说:“小坏蛋,脑子里都想什么呢?这么晚了,你又工作一整天,裴哥这么不疼人呢。”
“是啊,”有一点醉的李星漠诚实地陈述,“以前不管多晚,不管我接下来要赶飞机赶通告,你都是这样的啊。”
裴途脸上空白一秒,然后眼神变得难以言喻,少债老偿是吧,他说:“行,那你去洗澡吧。”
“好。”李星漠毫无负担地站起来去洗澡。
醉酒,众所周知,一开始酒精在血液里沸腾,直上头,身上都是热的,但是洗完一个澡之后毛孔开始恢复知觉,开始一点一点感觉到寒冷,尤其二月份的天,家里虽然有暖气但也暖和不到哪去。李星漠很快体会到一些寒冷,一些暖气、羽绒被、空调都管不了的冷,或许另一个人的体温或许能抑制一些的,那种冷。
酒精是这样子的,可以放大很多东西,比如人的脑海里最本真的愿望,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来,李星漠这会儿就觉得身体里面有些搔挠。加上他和裴途也确实有些日子没做,浴巾胡乱在腰上和腿间滑过,水滴没见擦干净多少,反而擦出些其他有的没的。
“裴途。”
裴途听见洗手间里李星漠在喊他。
“怎么了?”他问。
半天没声音,然后又听见李星漠的声音:“我有点晕。”
晕,他的量一直不怎么样,裴途一直都知道,因此没多想就进浴室准备扶醉鬼。然后裴途就看见一些景象,一些令人血脉膨胀的景象。
身上半湿不干的青年,张着腿坐在浴缸边上,失神地望着门或者天花板,不知道,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他的眼神非常模糊。一只手撑在浴缸,晃晃荡荡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掩着耻骨伸下去。他正对着门,裴途甚至能看清他的两根手指搅动的方向、伸捻的细节、曲起又展平的手段。
不安分的那些手段。
“你……”
“裴哥,”李星漠咬着唇,“我好晕啊。”
看他架势是又想伸手来拽人,又要保持平衡,浴缸的那个陶瓷边儿才有多宽,他整个人简直摇摇欲坠。即便是这样,嗦在里面的两根手指还不舍得拿出来。
“喝的什么?”裴途走近两步,抬手伸上李星漠的脖子和耳垂摸两把,“萶药吗?”李星漠喉咙里嗯一声或者是哼一声,分不清,浴室里温度陡然升高。
这时裴途站得更近一些,李星漠一呆,他的脸正对着裴途的腰带扣,本能的一个反应,一巴掌拍在裴途身上要把他推开。
裴途非常诧异,李星漠在瞪视他身上一个位置,眼神既厌恶又抵触,简直可以说得上是仇恨。
裴途看看这个位置,明白过来,微微苦笑:“乖宝贝,别推我,不是让你用嘴。”
好像是不信,又好像是醉的太厉害,又或者两者都不是,李星漠推开他以后继续自己玩自己的。貌似还玩得开心,仰着头那副样子似乎攀上高峰。
裴途心火如煎,蹲下身亲李星漠的嘴,语气诱哄:“自己能舒服吗?裴哥帮你……”
他身高比李星漠高一点,手指当然也相应的要长,正是长出来的这一节,逼出李星漠格外深重的鼻息。裴途问他:“舒服吧?裴哥弄比你自己弄舒服吧。”可是李星漠不答,跟没听见似的,抓着裴途的手腕挣动,属于是拿着他的手当玩具使。
裴途眼睛一暗,按着他后腰的手更用力,到底不死心又问几次谁弄更舒服,李星漠还是都不回答,裴途又是恼恨又是憋屈,张嘴咬上面前的东西。李星摸惊叫一声想推开,但是很快本能取代理智,虽然裴途业务不熟练,但是那种温暖湿润并不需要很成熟的业务水平。
后来裴途也没有松开甚至没有吐出来。李星漠发出去,但看神色神志也没有占上风,可能是醉意占上风,裴途抱着他回卧室,他倒头就睡。裴途想亲他,他迷迷糊糊推开,让裴途去刷牙,裴途当然还想用别的地方亲他另外的那张嘴,他更加不愿意,闭着眼直说累了。
实在扭不过,他说:“好了好了,你去洗澡吧。”
裴途长舒一口气,立刻冲到浴室火速冲一个战斗澡。
然后回来却发现李星漠这个小没良心的,早已经睡熟。
非常熟,脸蛋鼓着,还带着点小鼻息。
吗的,老子真就还不如一个玩具,裴途站在床边抱着手臂,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第二天裴途被卧室房门外吱嘎吱嘎的声音吵醒。
睁开眼看看,床上另一边李星漠还在睡,是很香很安稳的那种睡,也没有什么旁逸斜出的起飞姿势,手脚规规矩矩盖在被子里。
他真乖,也真好看,裴途想。
房门外传来猫呼噜声,叹口气裴途轻手轻脚起身。
打开门,果然看见纪铠那只猪一样的猫在挠门,看见出来的人是他,这猫又一蹦三尺远,跳到猫架子上藏好,只露出一个脑袋。
藏头露脑,裴途嗤笑一声,反手捞出手机拍一张,发给纪铠。
裴途:这祖宗吃哪一样?
又附带一张放猫粮猫罐头猫零食的橱柜,意思是种类太多他搞不清楚。纪铠回得很快:最边上蓝的那桶,猫粮机按两下是打开。
又问:怎么是你在喂?
问得好。裴途点击发送,对话框里早已经打好一句话:星漠还没醒。
那边没回,一分钟没回,两分钟没回,十分钟也没回。裴途心满意足,去给猫喂食。
有本事你来敲门,不是就在对门?
送房子送猫了不起啊纪铠。
虽说明面上都不是说的送,但是实际呢?为了哄李星漠开心,真是下功夫啊。裴途看看吃得正香的猫,这会儿倒是什么戒备都没了,晃着那个丰茂的大尾巴和那个灰白的耳朵尖,脑袋一拱一拱地干饭。
这是赛级缅因,通不好弄。还有这房子,一梯两户大平层,是市区内数得着的高档社区,还是门对门。
一时间纪铠和陆倾,在裴总眼里划分到一类,都是图谋不轨。
只不过一个不要脸得更彻底一些,另一个呢,玩一个润物细无声。
裴途转战厨房,心想你们都是新手村出来的货,等级都是零,老子在星漠这儿怎么也是个满级吧,跟我斗。
不过现在他这个满级玩家比较惨,装备回档好感度清零,要从头来过。他忿忿地拉开冰箱门,以前总是李星漠照顾他饮食,也该他做做饭表现一下。
但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爷就是不想看某些人成某些事,裴总,裴教授,好像老天爷就是见不得他在厨房这个区域有什么建树。
他比划来比划去,冰箱里的食材码放整整齐齐,料理台上调味品架齐齐整整,灶台旁边壁柜里还有三个裴途发誓看上去完全一样的炉子,怎么回事,微波炉为什么要装三个?
一窍不通。
更重要的,裴途很害怕一不小心弄乱或者弄撒什么,万一惹星漠更不开心怎么办?算了还是点酒店的吧。
点好弄完,又勤勤恳恳给猫的水盆也加满,裴途估计一下时间,原地卷腹先来两组,跑到洗手间对着镜子看看,可以,腹部的线条果然锋锐一些,又开始洗澡刮胡子吹头发。又去祸害李星漠的沐浴露和剃须水,既然李星漠喜欢这个味道,行。
裴途往身上抹的那个劲头,仿佛恨不得抹进每个毛孔,好让李星漠一闻就喜欢,一闻就上瘾。
做完这些,裴途重新躺回床上。
等到李星漠醒来,就看见旁边这人跟个花孔雀一样,是什么,睡觉还睡出个造型?真厉害,还在那笑,笑个锤子,一脸褶。
他翻个身,假装没睡醒。
“宝贝,”裴途不抛弃不放弃,凑过来,“醒了?”还没完,整个人手脚并用从后背扒住李星漠,像个八爪鱼一样,手穿过李星漠脑后,整个扣在怀里。
李星漠被扒拉得缺氧,真是想翻白眼,没醒你这么一闹腾也醒了啊朋友,他鼻子里嗯一声:“几点了,我睡得晚了?”
那要不,您看您要不回去得了。
裴途在那黏黏糊糊的:“没有,没有晚,宝贝想睡多久都可以,一点也不晚。”
“行啊,”脑子发懵眼皮发沉,李星漠重新闭上眼,“那我睡到晚上吧。”
“那不行,”裴途可怜兮兮,“那我宝贝该饿坏了。”
被子里两人紧贴,谁身上什么动静一清二楚,李星漠真的翻白眼了,什么怕他饿,这人是又在发情。
非常上道,李星漠手伸到身后,裴途本来没穿上衣倒省很多事,李星漠手直接钻进松紧的一圈带子摆弄起来,又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往后贴来蹭去。
昨天他拒绝,是因为恃仗着一点薄醉,今天还是乖乖履行乙方职责吧。
但是,他手腕被身后的人抓住,裴途在他耳边问他:“你想要吗?你要是没兴趣,我不强迫你。”
?批话,在床上咱们说过的不要加起来能环地球一周,管什么用?李星漠不知道裴途又在玩什么温情游戏,只想快点完事再眯一会儿,他转一个身,一边腿抬起来主动环住裴途的腰。
把人撩拨得七七八八,又从床头柜抽一枚东西给套上,李星漠就准备转回去。
面对面侧躺是一个两人很少采用的姿势,因为裴途向来不喜欢正脸相对。
然后他大腿根猛然被抓,裴途手臂卡住他的膝盖窝,不由分说往他身上撞。
“宝贝,漠漠宝贝。”男人嘴里叫个不停。李星漠努力放松,喘口气酝酿一下情绪,抿着嗓子跟上节奏,嘴里咿咿呀呀哼哼唧唧,非常尽职尽责。
话说今天原本什么安排来着?
哦好像没什么大事,要去公司借一下录音棚,家里设备还是简陋,要去录音棚试试选的那些歌的效果。
对,还有几个专业的朋友来一起练练听听,给给意见,是早就约好的,不能迟到。
所以,话说什么时候能结束。
对了,到底几点了,虎哥今天还没喂过,猫粮机里面的存货也不知道够不够,等下赶紧去看看。
所以还要多久啊。
李星漠想一想,思考要不要放大招,以前裴途最听不得他喊“阿途”,只要这两个字叫出去,无论当下是什么状况都能大力出奇迹,很快他就能得到安宁,屡试不爽。但是后来好像没那么大反应?怎么办呢,李星漠在绵密的撞击里思考无能,只好嘴里叫得更欢,裴途却来堵他的嘴,严严实实罩住他的口舌,嘬着他的舌头吸。
松开他,裴途盯住他的眼睛:“漠漠,你怎么回事,”格外驴的两下,“心不在焉?”
真的心不在焉,裴途仔细观察怀里的青年,嗓子里喯沸的蜜糖水一样,但是眼睛里很干燥,很冷静很清白,甚至——裴途心想还没有昨儿晚上他自己玩的时候有劲儿,那个时候的神情都要更热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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