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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替身不想干了(金钗换酒)


但是,那又不是我要用的钱。李星漠心里有个声音小声嘀咕,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凭什么就要在我面前提拿捏我,我还得认亏吃瘪顺着气势矮半头。
气一不顺,李星漠手上就没留神,没注意手边的低度数气泡果酒被陆倾悄无声息换成一些,嗯,一些别的。等到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眼前已经开始起花。
模模糊糊好像有一个人搂上他的腰,他以为是裴途就想推开,没想到头重脚轻自己把自己整
个人推到那人怀里。
那人好像说一句什么,别跟老裴跟我吧。
李星漠听见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老子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又不是智力有问题又不是视力有问题,为什么一定要“跟”你们?
就算视力有问题,你们是什么,导盲犬吗?
怒气翻滚,他抬手就往这个人脸上招呼。
他自以为这一掌是力拔山兮气盖世,实际是软绵绵滑溜溜柔腻腻,被那人一把捏住,被领着离开KTV包厢,也不知道是往哪走。好像是,最后好像是进到一间客房。

又热又冷,李星漠已经失去一大半神志,不然他一定会阻止。
耳边依稀有很恶心很粘腻的一个声音,说宝贝儿你真是,跟个处似的,我手都酸了,要不然老裴迷你,哎哟不行,你这么样夹我工作量可就大了。
然后房门咚咚咚地响起来,不停不休的那种,身上的人骂骂咧咧过去开门。
裴途就在这个时候赶到。
接到陆倾挑衅一样的电话,裴途急得嗓子里往外燎火,辗转联系好几个朋友,陆倾那一撮的,终于打听到人在哪,竟然就在这家酒店,又开始查陆倾的名字开的房间,一路电梯上来都嫌电梯慢,找到房门口,从敲门变成砸门,每一秒都是煎熬,最后门终于打开。
“老裴?”陆倾吃惊,“你怎么找来的?”
他没想到裴途真能这么快找来,一时有些讪讪。
一两个小情人,背地里使些小手段偷一偷,不算事,但是当面抢人是另一回事。他看一眼床上的人,反手半关上门出来,低声跟裴途说:“兄弟,借哥们玩玩儿,明早上保准全须全尾还给你——”
哐地一声,裴途一拳砸到他脸上。
陆倾原本身上就没穿得很齐整,站得遮遮掩掩藏头露脑,这么猛然受一下子,一个趔趄撞到房门旁边走廊上的金属大理石垃圾箱,垃圾箱哐地翻倒在地,金属盖子一倾,里面满盛的烟灰缸散落到地毯上。
踩着这堆乌七八糟的灰烬,裴途一把推开门。
房间的门廊,从门口到床边地上没一处干净,全是散落的衣物,裴途喉头哽动,一瞬间几乎没勇气再往里走。再往里的床上……果然,他一阵晕眩,险些一头栽倒,李星漠躺在床上,什么也没穿。
裴途心想,他们、他们做到哪一步?已经做了么。
“老裴,你这是嘛呢?”陆倾捂着脸跟进来,难以置信,“为了这么一个东西跟兄弟翻脸?”
“闭嘴,”裴途这时注意到李星漠的异状,绝对不是正常神志,他压低声音,“老陆,这一拳打的是你动我的人,你怪不着我,你要是再说一句别的,咱们朋友没得做。”
陆倾有些恼羞成怒,眼看到嘴的食儿要飞了,又被打,也翻脸:“我跟你说啊裴途,你还欠我们的钱呢你在这动手?”看一看枕头上半昏半醒的青年,继续忿忿,“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你说说你!”
裴途脸色阴得能滴水,一把从兜里捞出手机扔过去:“报警。”
“什么意思?”陆倾惊讶。
“意思是以后咱俩别处了。报警,我打你是故意伤害,你给人下药是强女干未遂,”裴途说,“我欠你的算上利息不会少你,咱们一条一件都算清楚,往后见面你别搭理我。”
“不是,”陆倾想不明白,“就为了——”
裴途截口打断:“你再说一句试试。陆倾,打一巴掌和两巴掌没区别,只要是轻伤都一样,你再敢贬低他一句。”看一眼惊呆的陆倾,摸回手机又说一个房间号,“警察来了让他们上去找我。”
沉着脸放完话,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间或一两声吟哦的声音,来自床上的李星漠,裴途沉默地捡起衣服给他穿上,捞起他半揽半抱在怀里。
怀里的人脸上坨红,眼角也是红的,周身滚烫,不知道怎么腿好像还软,自己站不住一样,裴途一看,这情形坐电梯但凡碰上人可还得了,他们的房间在楼上两层也不远,于是带着人往楼梯间走。
安全通道里气温稍低,李星漠稍微清醒一点。
早前有一瞬间,李星漠其实看清拉扯自己的人的脸,是裴途他们那个姓陆的朋友,陆倾,对,是这个名字。
不仅看清楚人,昏沉的脑袋和绵软的四肢还告诉他,他喝的东西可能不干净。
大意了。
不过他苦中作乐地想,行啊,明早上就把裴途叫来,看见这个,裴途大概就能立刻跟他解约吧。
跟别人睡,李星漠大概能摸清裴途的底线,这件事绝对超越这条线,一生气估计就能痛快放他赔钱走人。
来吧,让我违约吧。
因此当他此时看见裴途,一刹那时间空间混乱成一团,他想:
是什么,是已经到第二天早上了吗?
撑胀的感觉告诉他,他的身体一定经历过什么,裴途知道吗,看见了吗?
是不是气得发疯?
他的东西被别人动了,一定很愤怒吧。
李星漠嗓子里哼一声,细声细气点火:“裴哥,对不起啊,是我勾引陆总的。”
揽在腰上的手一紧,李星漠想去看裴途的表情,奈何眼前泛花看不清楚,他听见裴途简单地说一句:“回去再说。”
哦好吧,李星漠没拒绝,因为他身上好像有点异样,不是脑子而是身上。什么东西啊,好难受,好硌。
等到回到房间,面积较小的一个密闭空间,两个人都听见一个声音,是刚才吵闹对峙和走路时被忽略掉的一个声音,一个嗡嗡嗡的声音,裴途眼睛迸出血红。
“你行啊,”他把李星漠放在床上,自己拉过酒店房间配的办公椅坐到床边,“塞的什么东西,自己拿出来。”
李星漠眼睛很湿,侧过脑袋看他:“嗯,衣、衣服。”刚才裴途把他的衣服混乱穿上的,现在变成阻碍。
“自己脱。”裴途倚上椅子靠背翘起腿,双手半握交叠在膝上,姿态非常镇定。
如果忽略他青筋毕露的手背和发白的手指关节的话。
“我不知道,”李星漠张着眼睛,始终不知道喝进嘴里的是什么东西,现在看来多半是有些那方面的功效,浑身发软手指麻颤,他抓在裤子纽扣上,“我解不开。”
裴途俯身,缓缓抬手帮他解开,一遍耳语一般跟他说:“你真出息,可真是出息,”手上没停,“这是假的,要是真的呢。”
陆倾要是……
这是假的,是玩具,刚才没注意,现在裴途手里捏着一截柄,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后怕,这只是兀自嗡嗡作响的一只玩具。可要是真的呢,裴途心想,要是自己晚来一步呢,不多,就十分钟,只要十分钟,面前的这具身体就要像容纳他一样容纳别人。
“星漠,”裴途坐在椅子里面无表情地操纵,“你说是你勾引陆倾,是什么意思?故意气我?”
折磨,太过折磨,一半是药效另一半是机械催搅,李星漠喉咙里呜咽出声,并没有答裴途的问话。
在他身上是折磨,可是看在裴途眼睛里,他的眼角榨出泪,嘴唇都在颤抖,明明是一副无尽享受的纵情样子。这个样子,裴途恨得要发疯,李星漠说要给别人看他这个样子。
很快虚假的玩具被替代,裴途沉着腰也沉着声音:“睁眼星漠,你看清我是谁,你这个样子只能给谁看。”
李星漠只是闭眼仰着脖子喘着气。
后来,很后来的时候,窗外酒店的烟火表演已经开始,砰砰砰地,裴途打定主意要问出一个答案,逼迫意味十足:“你说说看,你为什么放我的鸽子去跟别人唱K。”
“还唱到床上去了?”
“什么人你就敢说勾引?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为什么不防着点儿,嗯?”
此时李星漠非常清醒,因为拜裴途死驴一样的德性所赐药效已经熬完,但是李星漠依然没什么力气,只好嘴上不服:“防什么,最早他还是你叫去我家的。”
裴途顿一顿:“什么时候?”
李星漠想一想,实在想不起来具体是哪一次,就说:“忘了,总之是你把他约到我家,你自己又不来。啊!”裴途猛然的一个动作惹得他没噤住,没好气地接着说,“要有什么当时就有了,你发什么疯?差不多得了。”
“我邀请陆倾去家里?”裴途腾出一些心思,但是死活想不起来。不过他也确实没剩特别多心思发火,因为李星漠无心的一句“你自己又不来”。
还是,爽约。
太多次,多到裴途绞尽脑汁想都想不起来,对不起,真的,他咽下所有的火气,什么愤怒都先按下,抱着人温声细语:“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李星漠身上浮浮沉沉,压根儿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以后不会什么,不会带陆倾来家里?
可是这是问题所在么。
裴途的朋友为什么敢不尊重,为什么敢这么来,那还不是因为裴途在他们面前没有很尊重。
这些都不提,李星漠还记得很久前陆倾造访的那个情形,陆倾说裴途说的,说他进厨房只是个人爱好。
个人爱好?
刚认识裴途的时候他连炒个鸡蛋都不会,从小一个人生活那么久都没学过做饭,是认识裴途以后,裴途胃不好要养、要食疗,他才悄悄去报的课程学的。
可裴途只说他是“个人爱好”。
那也,行吧。
这场欢爱结束的时候裴途拢着人满怀愧疚和怜惜,而李星漠心下只有一片寒凉。裴途抱着他呢喃,说什么往后再也不会爽约,对不起,以前都是裴哥的错,宝贝别生气,别记恨。
“我会弥补你的。”裴途吻着他的额角说。
非常郑重其事,李星漠却非常不当回事,早就不当回事了。
这时裴途又说:“真的,别的我数不过来,但有一次我真跟你道歉,就是去年你过生日,对不起宝贝。”
哦,李星漠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开始翻这些老黄历。
“宝贝,”这时裴途撑起身注视他,“为什么不说话?还在生我的气吗?”
那不能,那早就气爆乍了好吧,李星漠说没有,非常实话实话,裴途却不满意:
“下回我再犯错你要说,知道吗?你就该扇我,知道吗?漠漠,你答应我一句。”
李星漠其实已经耐心有点不够用,想直接睡着,或者要不然去洗个澡,可他看见裴途的眼睛。
往日的回响,全部落在裴途深情的眼睛里。
他抬手抚摸上裴途的面颊,凛峻的颧骨和下颌上面有微薄的一层皮肉,显现出主人这点寡薄的深情和不合时宜。
要说么。
李星漠心想,当时没说是因为觉得自己确实很可怜,因此这个可怜他就没往外卖,今天呢,要说么。
裴途想要一句回答,应许他弥补的一句回答,却听见李星漠轻描淡写:“不都补过了么,还去银泰那家私房菜来着,你忘了?”
“没忘,当然没有,”裴途以为终于等到回应,欣喜地吻上他的嘴唇,同时记忆也梳理出来一些,“我们还在卡座的帘子后面接吻,是不是宝贝?”
“是啊,”李星漠垂着眼睛任他亲吻,间隙里说道,“你熟啊,那家店。哪里有卡座哪里有帘子,毕竟我生日当天……”
“你刚刚和徐写易去过,是吧。”
他说了。
裴途一个吻僵在半空,愣住。

“你说什么?”
裴途惊呆,巨大的惊愕和难以想象同时漫灌进脑海,什么?那一天,徐写易刚回国约他吃饭那天,正是李星漠的生日?他记得自己爽约,但不记得为什么爽约。
真的不记得。
第一反应,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是去见徐写易?”
你……一直都知道吗?
惊愕过后,一股难以言说的恶寒飓风一样席卷裴途周身,星漠知道,知道徐写易,以为他和徐写易是那种关系,还知道被他放鸽子他是去见徐写易,那天还是星漠的生日。
天,李星漠到底会怎么想?
他听见李星漠随意的声音:“我是很不想知道啊,但你俩谁也没藏着掖着,那天社交平台上全是路人偶遇你们俩。”
“那你为什么不质问我?我带你去那家吃饭你也不拒绝?”裴途三连问,没注意到自己整个人都在不明显地发抖。
李星漠没管他抖不抖,只是试着推他。
为什么?因为合约不允许啊,还因为质问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只会讨人嫌。
但李星漠意识到裴途是不是听不得这些,因此没说,只是想推开他别让他压在自己身上,可惜无果,只好放弃。躺着懒怠得眼睛都睁不开,李星漠好声好气地开口:
“今天怎么总是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不提了好吗,”不够烦的,又放软语气,“陆倾这事是我没戒备,好吗,谢谢你裴哥,谢谢你及时赶到,救我出来,下回我一定注意,好吗。”
让我睡会儿吧好吗,药物放纵的后果就是这样吗,整个人透支一样疲惫,浑身乏力酸痛,头也快要炸了,李星漠祭出裴途最吃的那种软软的鼻音,指望凭此争取一个清净。
明明是撒娇一样的声音,可是听在裴途耳朵里,细品之下却好像全是敷衍。
奇怪,以前为什么没发觉?
以前只觉得他的漠漠声音迷人身上更迷人,声娇体软易推倒,哪哪都乖得很,又乖又顺心。
今天猛然惊觉审视:难道李星漠从来不是真的乖顺,都是敷衍?
就好像李星漠知道他的爽约,也知道他是去见“老情人”,但是冷眼旁观从不抱怨。
裴途不禁怀疑,一个人不抱怨,是不是因为他真的没有怨,他是真的无所谓,他的乖巧和撒娇一样,都是敷衍。
潦草的、唬弄的、搪塞的。
“不好,”李星漠听见裴途语气又轻又冷,“过去的事,为什么不能提?”
重新埋进他的身体,裴途质问:“你不许我提,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是你不接受我的道歉,第二是你不认为我有错,宝贝。”
俯下身,凑近他的耳边:“是这样吗,我不陪你过生日,我欺负你,你觉得我没错,你觉得无所谓?”深埋,李星漠受不住,抬手捂住嘴不愿意发出任何雌伏的声音,适应几下才勉强说:
“不是的,我我没这个意思,”实在不行,叫一声裴哥,“我错了,你、你轻点。”
“嗯,”裴途手撑在他肩颈,禁锢住他的脑袋,强迫他仰望,“不是就行。就算是,宝贝你看着我,我告诉你,你只能接受我道歉。”
“你到底想干嘛?”李星漠实在忍不住,多少带出点脾气,“你道歉,你就这样道歉?你土匪吗?你道歉我就要原谅你吗?”
就差骂一句你给老子滚下去,裴途停下来皱着眉:“你怎么回事?乖一点,你不喜欢吗,你……”又在耳边说一句,说他里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里面怎么样,又不是人的意志可以干预,李星漠真是气得发笑:“我顺着你说也不行,不顺着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裴途看见青年充满青欲的眼睛里露出一些异样的光,凉凉的,和身体正相反。
那个光叫做嘲讽。
可是,眼神再讽刺,李星漠终究没再说一句话。
不仅没说什么,身上反而更热情更开,甚至有两回试图反客为主占据主动,裴途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一定要压着他按着他,他又不服,掀着嘴角瞭着眼睛吞纳,额发沾湿遮住眼睛,但是裴途还是看清他神情,居然首次从他脸上读出一种挑衅。
雄性生物在这种时候最受不了挑衅,裴途手上没留劲他也没喊疼,嘴上反而浪得不行,一会儿要快一会儿要慢一会儿要深一点一会儿要浅一点。声音欢快泼靛又大胆,以至于裴途生出一种错觉,觉得自己不是个人,而是个跟刚才那个玩具差不多功能的玩意儿。
裴途磨牙,下手更狠。
两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打架,互相眼中都带有一些凶狠,窗外烟火一捧一捧地升空又炸开,仿佛也炸在两个人的身体里。
终于窗外酒店的广场上一阵欢呼,响起震耳欲聋的新年倒数,十,九,八——李星漠哼着说:
“多少回了,没货了吧。”说着还用力一绞,裴途先是气到紧接着又爽到,真正七窍生烟,咬着牙瞪着眼浑身肌肉爆发,广场上的人群不知收敛好像在鼓吹撺掇,五,四,三——李星漠一声惊呼:“你出去!”裴途蛮横无比,强硬地捺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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