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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病弱竹马当老婆养后(金玉其内)


这个人并不是非得是董事会成员。
也可能是贺峰的中层管理或者合作伙伴。
可合作伙伴的话,也得是个大人物。为什么搜不到相关信息呢?
这段剧情,原书介绍得并不详细。重点侧重于贺臻和三叔的交锋。关键人物也只是草草带过,只告诉读者他是贺景泰的人。
贺老一来,晚宴正式开始。
喻沉头一次见识到如此隆重的晚宴,繁华热闹的大厅里站满了西装革履的大人物,据贺衡所说,国内知名企业家几乎都已到场。
当然,这必然少不了贺老的手笔。为了给贺臻撑腰,贺老亲自给朋友们致电邀请,也算豁出自己的人脉。
距离贺老患病已有几年,对于许久未出席公共场合的他,自然深受关注。
贺老带着贺臻,一一跟老友们攀谈。喻沉发现,贺老的朋友们也都带着自家儿女,其中不乏相貌优越能力出众的年轻人。
喻沉虽然会控制不住地多想,却也希望贺臻能多跟同龄人交流,成为朋友。现在是人情社会,有自己的人脉是好事。
“这孩子是?”杨常青望着喻沉好奇地笑了笑,“您新培养的后辈吗?”
“这是喻沉,我认的干孙子。”贺老调侃,“上次我生日长青没来,还不知道我又多了个孙子这件喜事。”
其他人附和地笑了笑,继续簇拥着贺老。
喻沉听到“长青”二字,微微一怔。
他小声问贺衡:“他是姓杨吗?”
贺衡点头:“嗯,他是长青建造董事长的弟弟。”
喻沉呼吸微微变得急促:“那他,在公司里有实权吗?”
贺衡否认:“没,他之前只拥有公司3%的股份。在他二哥三个月前去世后,他才获得了15%的股份。”
喻沉眉头紧锁,紧紧盯着杨长青。
这个人,就是那位关键人物。
但是,他要怎么跟贺臻说呢?
眼眸中透露着一丝不安,他注视着正和大家交流的贺臻,暗自纠结。
总不能告诉贺臻自己的身份吧?
又陪着贺老和大家聊了一会儿,喻沉思绪默默游离,看着精神怏怏。
“喻沉。”贺臻回来后,发现喻沉在走神,来到他身边:“要去跳舞吗?”
喻沉偏头观察着贺臻新结交的朋友,其中一位女孩满怀期待地看着贺臻,喜欢之色溢于言表。
他犹豫地笑了笑:“两个男生会不会有点奇怪?”
“不觉得奇怪。”贺臻主动牵起喻沉的手,带着他跟同龄人介绍,“他叫喻沉,我的家人。”
刚才那位女孩友好地挥挥手:“听说你是复大的?我也在复大读书,是文学院的。”
喻沉顿时紧张起来:“好巧啊。”
他望向贺臻,神色中透露着一丝慌张。
贺臻曾经来学校找过他两次,万一传到对方耳朵里,他跟贺臻就暴露了。
见喻沉心神不安,贺臻带着他走向舞池:“你想跳女步还是男步?”
“我——”喻沉心情无比焦虑,额头微微渗着冷汗,“老大,不然我们先别跳了,太惹眼了。”
先是遇见杨长青,又碰到同年级同学,喻沉没办法让自己立刻镇定起来。
他有好多顾虑,心里也藏着很多事。
他的掌心湿漉漉的,轻轻从贺臻手中撤出来:“老大,如果你必须跳,你要不邀请别人吧。”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有些后悔。
估计贺臻对他的怪异行为会感到生气。
“我——”
贺臻重新牵起喻沉的手,态度温柔:“不跳就不跳,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喻沉不停地皱眉:“你不生气吗?”
换作以前的贺臻,一定会生闷气。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贺臻带他选了很多种甜品和小吃,带他来到二层安静的露台,“这里环境怎么样?”
喻沉捧着小蛋糕,心事重重地点头:“挺好的。”
贺臻带着他坐下,抬起掌心帮喻沉整理耳鬓的碎发:“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是我不好,一直没坦白我们的事。”
“不怪你,你也没办法。”喻沉眉头紧锁,仿佛承载着沉重的负担,“我们慢慢来。”
“沉沉,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贺臻神色愧疚,“本来答应陪你去美国转转,但那段时间公司有些急事。机票和酒店我都订好了,如果取消也浪费,我帮叔叔申请签证,让他带你去转转可以吗?”
“啊——”喻沉放下甜品,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你不陪我去了吗?”
喻沉耷拉着眼睛,心情显然更差了些。
“对不起,那件事我实在推不开。”贺臻起身,轻轻蹲在喻沉腿前,“这样吧,如果我能早点处理完,就去找你行吗?”
喻沉眼神中透着淡淡的失望:“那好吧。”
“这次算我的。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等寒假到了,带你去周游各国行不行?”
“去各国玩?”喻沉翘起唇,“你有时间吗?”
“绝对有,我发誓。”贺臻言辞恳切,捧着喻沉的脸,“等你回来,我给你准备惊喜。”
喻沉很好哄,心情逐渐好了起来。
不过,杨长青的事依旧压在他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思来想去,他决定向贺臻坦白。
“老大,那个杨长青,好像是坏人。”
“他?”贺臻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喻沉随意编了个理由:“刚刚他去接电话,我不小心听见他说什么引诱你入局,他们就能挣很多钱。”
这次,贺臻认真思考喻沉的话。
杨长青这个人他并没有接触过,为什么突然要给他设局?
难不成,是跟董事会的人暗中勾结?
“老大。”喻沉不确定地望着贺臻,委屈嘟囔:“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怀疑,我听错了?我觉得无论我听没听错,你提防着他,也是对的。”
“你说得对。”贺臻捏了捏喻沉的耳朵,“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听错?我暗中查查他,再做打算。”
“嗯嗯!”见事情如此顺利地解决,喻沉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他恢复食欲,挑选几款喜欢的甜品认真品尝。
贺臻略带沉思,轻轻刮了刮喻沉的鼻子。
漆黑的视线透过玻璃窗,落在二层休息区的宾客身上。
他神色几番变换,试图从中捋出杨长青和董事会之间的关系,眼眸中挂着难以辨识的踌躇之色。
“老大,你尝一口车厘子蛋糕。”
喻沉喂给贺臻一口,剩下的自己吞掉。
贺臻盯着喻沉笑眯眯的模样,声线温柔:“吃慢点。”
喻沉频频点头:“好。”
又过了几日,喻沉期末考结束,收拾行李和李焕来到国际机场。
对于本次的旅行,李焕非常期待。早些年他跟着贺老南征北战,虽然去过很多国家,却从来没好好转转。
听喻沉说,贺臻安排的行程丰富有趣,他自称沾了贺臻的光,兴致勃勃地带着喻沉登机。
贺臻因为临时有会没办法送喻沉,便派贺衡去安排具体的事,回来跟他汇报。
得知喻沉的飞机起飞时,他正在听部门汇报,思绪控制不住地变得纷乱。
指尖轻轻攥紧文件,他打起精神,毫无表情的神色中,浮现起难以掩饰的破釜沉舟。
下一次,他想让喻沉光明正大地和他跳舞。
当天,他一粒饭未进。
贺衡问他,他只说身体不舒服,胃疼。
晚上睡觉,他会将卧室空调冷气开到最足,尽管目前的天气温度并不算太高。
就这样,持续了三天。他除了喝水,一口饭都没吃。
晨会时,见贺臻身体疲惫虚弱,贺衡在测过体温后,赶紧带他去医院。
一小时后,贺老匆匆赶来病房。
在听医生汇报病情时,贺老很着急,虽然医生说贺臻只是胃炎,多半是饮食不规律,心情焦虑造成的,但他依然不放心,迫不及待地请来中医帮贺臻调理身体。
贺臻脸色苍白,安静地靠在床前。
在医生说完后,他神情麻木地看向贺老:“爷爷,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贺老赶紧打发其他人离开,轮椅轻轻靠近病床:“小臻,什么事这么正式?”
贺臻撑着疲惫的身体下床,面对贺老诧异之色,轻轻跪下。
贺老神色陷入一瞬的凝滞。
“小臻,你这——”
贺臻虚弱的眉眼间,流转着淡淡的无力和悲伤:“爷爷,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向您要过什么。最近,我遇见一件事,想请您帮帮我。”
贺老悚然一惊,眉宇间的疑惑渐渐浓重:“什么事?难不成你把公司卖了?”
在贺老的印象中,除非贺臻把整个集团赔掉,不然没有任何事会让贺臻跪着求他。
贺臻摇头,薄唇泛白:“我爱上一个人,跟他表白后,他拒绝了我,还一直躲着我。这两天,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还说,如果我再纠缠他,就再也不理我了。”
贺老越听越迷惑:“感情上的事?你先起来,告诉我是谁家姑娘。”
因为发烧,贺臻脸上渗出一层虚汗:“爷爷,您能帮帮我吗?我真的很喜欢他。”
贺老被贺臻气笑。在他看来,因为感情的事被气病,纯属幼稚行为。
“小臻啊,你先起来,地上凉。”贺老抬手扶他,“我孙子可真没出息,居然因为追不到女孩伤心的病了。”
“不过,我也能理解。”
贺老知道,贺臻还年轻,正是向往爱情的年纪。因为爱情失智,倒也正常。
贺臻没有起来,依旧撑着跪在地上。
“爷爷,我喜欢的人是喻沉。这辈子,除了他我不会再喜欢任何人。前几天,我跟他表白了。他很害怕,一直躲着不见我。”
贺臻扶着床沿,轻轻咳嗽:“他说一直把我当成家人,对我从来没有其他想法。我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或许从高中,或者更早。”
贺臻眼里染上一层淡淡的偏执:“爷爷,您说我对他这么好,他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我想,如果您亲自出面,向他跟李焕叔叔施加压力,他会不会就会听您的,愿意跟我——”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贺臻小幅度踉跄一下,嘴角逸出一丝血迹。
贺衡听见里面的动静,站在门外紧紧锁眉。
看来贺臻这是坦白了?
病房里,贺老怒不可遏,泛疼的掌心轻轻颤着:“我看你是疯了。你居然让我挟恩图报?”
贺臻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低头认罚:“爷爷,您怎么说我都行,别气坏身子。”
此刻的贺老无比失望:“人家喻沉不喜欢你!你死缠着人家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让我朝李焕施压,活生生把人家儿子也变成同性恋!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利用强权让人家儿子跟你在一起,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无耻吗!”
贺老实在气恼,抄起拐杖狠狠朝贺臻的后背轮去。
贺臻闷哼一声,额头的汗密密麻麻地渗出来。
“你这样,是真的喜欢喻沉吗?你逼迫喻沉跟你在一起,不觉得喻沉很无辜很可怜吗!”
贺老气红了眼,忍着心痛又用拐杖狠狠给了贺臻一下。
贺臻略带狼狈,发丝凌乱地挡着他的额头。
温热的汗液落在眼睛里,他暗自庆幸,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至少,这件事喻沉变成了受害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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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臻向爷爷坦白◎
到底是从小养到大的亲孙子,贺老苍老的眉眼透露着些许不忍,重重用拐杖敲击地面:“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你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把这种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忘掉。”
两侧的虚汗缓缓落下。贺臻咬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直起腰身,注视着贺老:“爷爷,我喜欢喻沉,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你——”
贺老盛怒,抄起棍子狠狠抡向贺臻的肩膀:“你究竟是怎么染上的坏习惯?你竟然喜欢男人!”
贺臻忍着痛,轻声回:“我不喜欢男的,我就喜欢喻沉。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活不成了。”
“你、你简直要气死我!”贺老捂着心脏,狠狠用拐杖打着贺臻,“我没想到,你脑子居然这么不清醒!还这么荒唐!”
坚硬的棍子密密麻麻地落在贺臻身上。
他微微佝着腰背,竭力撑着身体。
湿漉漉的发丝黏在额头,拐杖每落下一次,对于贺臻来说都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他并不怕贺老打他。
贺老心里的失望和怒火发泄出去,他跟喻沉才能有未来。
沉闷的棍声渐渐变缓。
贺臻头晕目眩,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外冒。
贺老又气又心疼,臃肿的眼睛泛着红血丝。
终于,站在门外的贺衡闯了进来,轻轻拦下贺老:“您消消气,如果想罚他,什么时候都行,您千万别气坏身子。”
贺老撂下拐杖,哗啦一声滚落在地上。他的声音很疲惫,极力狠着心:“他跟我说这件事,就是想把我气死!依我看,他不想要我这个爷爷了!”
贺衡知道贺老不愿闹成这样,劝贺臻道:“你先平静平静,我带你爷爷回家休息。”
贺臻的唇边已经泛着青色。
他狼狈地抬起头,尽管痛觉已经遍布浑身,眼神依然坚定,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贺老盯着贺臻的眼睛,猛然想起了贺景樾。他浑身一怔,浑浊的眼球透着失望和难过。
“小臻…”
贺老哑着嗓子:“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能不能打消这个念头。”
贺臻缓缓回道:“您答应过我,我想要什么,您都答应。从小到大,我没有跟您要过什么,唯一想要的,就是喻沉。”
“行…你行…”
贺老颤着枯瘦的手:“你太让我失望了。贺衡,带我走吧。”
“爷爷,您可能不理解我的感受。”贺臻轻轻扭身,扶着床沿撑着身躯,“如果没有喻沉,我可能跟您永远不会这么亲近。叔叔们出手时,我也早就废了。每次遇到困难,都是他陪着我。那么大的庄园,晚上有多冷清您知道吗?我睡不着,就坐在窗边望着黑压压的天。家里的佣人表面上对我毕恭毕敬,私底下经常说我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我的马术老师,图谋不轨,每次上课都想害我。那个叫徐凯的管家,也是我叔叔的人,每天监视我,找机会就会耍手段。假设喻沉没有出现,我真的没办法再忍受这样的日子。如果有一天他要跟别人结婚,那么我必然会成为他生命中的过客之一。”
贺臻声线越来越虚弱,意识也有些模糊:“爷爷,我不想这样,我想成为喻沉生命中最重要…”
最后几个字还没落地,咚一声,贺臻倒在床边。
病房外,贺老双眼无神,静静地垂着眼。
里面是医生讨论的声音,贺衡正在盯着。
“贺先生,小贺总怎么突然——”医生说到一半,没再继续说,而是将话题引到怎么护理上。“小贺总受了点外伤,不算太严重,坚持抹药两个月就能好。晕倒的原因跟发烧有关,最主要还是得吃饭。病人血糖很低,看起来有一段时间没好好吃饭了。”
贺衡一直在贺臻身边工作,自然知道贺臻的饮食情况,这几天贺臻根本没吃饭,体力充沛才奇怪。
“麻烦您了。”
贺衡处理好一切,走出病房来到贺老身边。
“我推您进去看看他吧。”
贺老轻轻点头,几乎苍白的头发稍显凌乱:“我刚刚手是不是太重了,医生怎么说?有没有…有没有伤到骨头?”
“您刚刚还好,手劲不重。医生说了,小臻主要是心情郁结,身体上只是一些皮肉伤。”贺衡宽慰贺老,“您把气撒出去,不闷在心里,小臻也高兴。”
“是吗…”贺老疲惫地盯着贺臻没有血色的面庞,脊背微微有些弯曲,“你说,他就这么喜欢喻沉吗?因为喻沉拒绝他,竟然这么伤心。我从来没见他这样痴迷一个人。他今天跪在我面前,眼神让我想起了他爸。”
贺衡微微拧眉:“小臻跟他爸是不同的。这孩子为了您,在美国吃了多少苦。就说他喜欢喻沉得不到您的认同,但他并不自私,愿意承担责任,跟他父亲抛弃您远走国外是两回事。”
“再者说,喻沉孝顺又懂事,对您对小臻都好,您不也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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