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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病弱竹马当老婆养后(金玉其内)


他又想起喻沉今晚的担忧。
横在他们之间的,除了有爷爷这个阻力,还有李焕。
凭借他对李焕的了解,李焕未必会同意他们俩在一起。
但想让李焕彻底放心将喻沉交给他,还是要先过了爷爷那一关。
不然口说无凭,他怎么向李焕证明他能保护喻沉呢?
贺臻下巴轻轻蹭着喻沉的头发,用被子将喻沉牢牢裹住。
文件落在榻榻米上。
贺臻这晚没过去,抱着喻沉睡了一整夜。
就这样,喻沉在贺臻这里一连住了几天。喻沉几乎没带衣服,生活用品都直接用的贺臻的。
李焕见喻沉头一次这么久不回家,开始有些不放心。得知他跟贺臻在一起玩后,叮嘱他几句别打扰贺臻的工作,就挂下电话。
一晃来到周末。
贺家正式为贺臻举办家宴的日子。
上午,贺家几乎所有的亲戚都登门拜访,包括贺老的几位几十年挚友。
这些面孔喻沉都比较眼熟,甚至看见了贺丛星。贺丛星变化不大,还是白白净净的漂亮模样,说话细声细气,胆子很小。
李焕作为这场宴席的管理者,自然最忙。
喻沉心疼他爸,干脆陪着一起操持。
“喻沉哥。”贺丛星看见喻沉,笑着跑过来,“好久不见,听说你考上复大了。”
“对。”喻沉弯了弯唇,“你也高三了吧?还有几天就高考了。”
“是啊,我难得出来放风。”贺丛星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口袋里放了许多零食。他分给喻沉一些:“你跟臻哥哥学习都好,我要向你们俩看齐。”
喻沉迫不及待拆开零食:“回头你去沾沾贺臻的学神喜气,讨个好彩头。”
贺丛星眯起眼:“好嘞。”
正当两人有说有笑时,忽然听见走廊里几个嘴碎的亲戚在聊天。
“我听说,贺楠与贺凌老爷子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想的,居然认别人的孩子当孙子,弃自己的亲孙子不顾。”
“我妹妹在贺家的律师团工作。她偷偷跟我说,贺老的遗产已经立好了,贺峰的股份,一点都没给另外两个儿子留。”
“不至于吧?毕竟是亲儿子啊。”
“不给集团股份给别的啊!但傻子都知道,集团股份最值钱。”
“以贺峰现在的市值,贺臻真是赚大了。以后贺家啊,估计贺臻说了算。”
“所以喽,还不赶紧巴结着?将来贺臻发达了,也能拉咱们一把。”
喻沉轻轻贴在瓷砖前,与贺丛星尴尬地笑了下。
贺丛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听他们乱说,他们就是嫉妒爷爷喜欢你。”
“谢谢。”喻沉拉着贺丛星,“快开席了,快去吃饭吧。”
贺丛星:“走,一起。”
离开前,喻沉特意留意一耳朵。
那几位亲戚似乎在说贺臻父亲的事。
贺景樾好像回国了。
中午十二点,家宴正式开席。
吃饭前,贺老特意叮嘱李焕,让他跟着亲戚们一起入座。虽然李焕百般推辞,还是没拗过贺老。
喻沉则被贺老带到主桌,坐在贺臻旁边。
贺臻悄悄问喻沉:“刚去哪儿的?找半天没找到你。”
喻沉笑眯眯地回:“帮我爸的忙。”
贺臻浅浅笑了下,在桌子下悄悄握起喻沉的手。
喻沉瞳孔一敛,心脏怦怦跳动。
“今天的家宴,主要是为了给小臻接风。”贺老状态不错,说话虽然不及以前中气十足,气息却非常平稳,脸色也较为红润。
“小臻一周前从麻省理工毕业,获得双学位…”
喻沉望着贺老骄傲的模样,勾着唇跟贺臻调侃:“你看爷爷,像不像孙子考一百分,过年四处跟亲戚炫耀的小老头?”
贺臻笑而不语。
“这集团,我一个人抗了这么久,真的累了。从二十年前集团上市,外资陆续入股,集团面临了一项又一项的挑战。今天,我终于能把重任交给小臻,让他替我继续守护贺峰。”
“目前,小臻的股份已经交接完毕。本来给亲家的那一份,亲家也送给了小臻。现在啊,我们小臻所持有的股份占25%,仅次于我。”
“将来我彻底退休后,这些股份也全都是他的。”
在贺臻回来前,贺老正式立了一份遗嘱。
他这一辈子,亲情淡泊。最喜欢的儿子弃他而去。另外两个儿子心狠手辣,完全不顾亲情。他除了对贺臻有牵挂,就剩一个从小宠到大的女儿。
将遗产大部分留给女儿和孙子后,剩下的他又分了分,不至于让那两个狼心狗肺的儿子流落街头。
最后,他还给喻沉留了一份。
这两年半,喻沉几乎每天都会陪他散步聊天,有时间就给他按摩。这孩子伶俐又乖巧,他是真的喜欢。如果是个女孩儿,他一定让喻沉跟贺臻定娃娃亲。
“爸,这么高兴的日子,您别说这些话。”
贺景琳举着酒杯,心里酸涩不已。
如果不是在贺峰待过,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了这个集团付出了多少。父亲在立遗嘱时问过她的意见,她没有选择公司股份,而是要了餐饮类的全部产业。贺臻独自撑着公司不容易,她这个姑姑也算尽一点心。
“行,我们不说。”贺老痛快一笑,视线落在喻沉脸上。“沉沉这孩子,也是我孙子。你们都不知道,小臻离开这几年,如果没沉沉陪着我,我得多孤单。”
喻沉眉眼一弯:“您从小对我这么好,我陪伴您是应该的。”
“好孩子。”贺老喝了口茶,朝亲戚们开始征集:“有好女孩给沉沉留意着,这孩子值得有责任心又聪明,值得托付终身。”
贺臻帮贺老倒了杯水:“爷爷,沉沉还小。”
贺老乐了:“那你不小了,什么时候找对象带回家给我看看?”
说起这件事,所有亲戚都提起兴致。
他们虽然都是贺家的亲戚,但沾亲带故的其他亲戚也不少。如果真的让另一边的孩子跟贺臻结婚,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保住了。
一位选房表姨说道:“咱们小臻可得好好挑对象,将来强强联合,把集团发扬光大。”
喻沉攥着筷子,心底骤然一沉。
“依我看应该跟北方的大家族联姻。我嫂子家的产业在京市很有名,她家孩子今年20岁。要不要我当个媒婆牵牵线?”
“联姻这种事得谨慎一些。贺老,您把这事交给我,我肯定给小臻找个好对象。”
耳畔是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声。
无一例外,门当户对是基本条件。
喻沉胆怯地低着头,心里暗暗承受着紧张和压力。
他浑身紧绷,能清晰察觉到藏在胸腔深处尖锐的慌乱。
“谢谢大家的好意。”一道清冷低醇的声音突然打断大家的谈话,“我跟爷爷的看法,和大家不同。”
贺老被贺臻的话吸引,微微蹙起眉眼。
贺臻悄悄在桌下握住喻沉的手,正色道:“我们始终认为,要将集团发展得越来越好,并不是一味地依靠外力。爷爷能带领贺峰走向国际,靠的也不是联姻,而是真本事。”
贺老对这番话比较认可,默默点头。
“爷爷打下的基础已经非常珍贵,大家不这么认为吗?还是大家觉得,我们集团已经日薄西山,需要靠外力来强撑了?”贺臻冷淡的眼神缓缓扫着大家,刚才说得起劲的亲戚们,顿时没了声响,生怕贺老翻脸。
“在爷爷的影响下,我知道,在接任集团后我要做的就是继续挖掘集团的价值和潜力,开拓新的国际视野,不断增加集团内驱动力。而不是琢磨怎么联姻,怎么在短时间获得好处。”
贺老赞同地笑了笑:“有志气。”
“所以大家的美意我心领了。以后还是别在我面前提这些了。”贺臻慢悠悠盯着众人,说是感谢,也是威胁。
最后,贺臻目光落在贺老脸上,带着几分坚定和真挚:“而且我和爷爷一直认为,我未来的伴侣不必有显赫的家世,但一定要有正确的三观和价值观,能和我共同进退。面对困难,他先跑了,这个人再光鲜亮丽有什么用?家世再厉害也不会顾念我们的情分。”
最后这句话,直戳贺老心窝。也让各怀鬼胎的亲戚们大为震撼。
贺老又想起自己的小儿子。
他缓了缓,朝贺臻点头:“嗯,而且必须有责任心,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坚定地陪伴你。”
贺臻的眼神显得沉思而专注:“爷爷,谢谢您支持我的恋爱观。”
贺老诧异一笑:“跟我客气什么。”
贺臻唇角微勾了勾,给喻沉夹了一块排骨,示意他放心。
喻沉藏起笑,大口咬着排骨。
如果不是他亲眼看见,他根本不会想到走向居然会是这样。
这一刻,压在他心里的不安终于消失大半。
他暗戳戳瞄着贺臻,心里无比钦佩。
贺臻出国这两年,真的成长许多。言行举止都非常讲究策略。
MIT还教这些吗?
他没忍住,用微信悄悄与贺臻对话。
[喻沉:老大!你是我最佩服的老大!从这一刻我将成为你的死忠粉。]
[贺臻:嗯?]
[喻沉:你真的好会说话!不愧是MIT!]
[贺臻:提前演练很久了。]
看到这句话,喻沉心脏狠狠被揪了一下。
原来,早就开始研究对策了。
他带着片刻失神,撂下手机。
一旁,贺臻观察着喻沉的一举一动,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贺臻:感动了?]
喻沉低头,敛着心里的酸涩:“嗯,有点。”
[贺臻:那提前叫声老公听听。]
喻沉呼吸微微一颤,脸颊蓦地红了起来。
他扭头,望向正和亲戚们游刃有余攀谈的贺臻,耳廓立刻燥了起来。
贺臻怎么这么不矜持了?
他还没来得及回复,贺臻又发来一条微信。
[贺臻:现在不好意思,晚上也行。]
喻沉脸不争气地红了。
他突然有种偷情的错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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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喻沉的脸依旧是热的。
会客厅里,贺臻被长辈们围着嘘寒问暖,一个接一个地与他攀谈,回忆小时后“珍贵”的亲情时光。
喻沉只觉得讽刺。
贺臻最需要亲情的那段时光,这些人都不知道哪里。
当年,有谁瞧得起没了爹妈的小孩子呢?
喻沉不愿看见大家谄媚的面孔,与何之安坐在花圃前,喝着奶茶聊天。
半年不见,何之安风采依旧。除了上课,课余生活几乎被赛车、游艇、俱乐部填满,生活多姿多彩,吃个饭都要耍帅戴个墨镜。
“喻沉,贺臻这回回来,你们俩有什么打算吗?”
喻沉磕着坚果:“他在追我。”
“追你?”何之安摘下墨镜:“这是情侣之间新的情趣吗?”
喻沉面朝阳光,脸蛋晒得通红:“我们俩还没在一起呢。”
“好家伙,贺臻不行啊!”何之安流露出一副久经情场的表情,“当初贺臻出国,托孤似的让我照顾你,别让你被欺负了。我生平第一次看见贺臻哭。”
“他哭了?”喻沉慢吞吞撂下坚果。
“没,就是哽咽。可能要离开你了,他不放心吧。”何之安感慨着,“我还以为,他这次回来,你们俩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心蓦地漏了一拍。
喻沉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他总是担心我被欺负。”
不知道为什么,喻沉想起原书剧情。
里面的贺臻再偏执再坏,待他也算不薄。这么多年,有贺臻一口肉吃,就有他一口汤喝。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喻沉长大后一直刻意记着书中所有细节。虽然一些主角相关剧情他记得模糊,但只要跟贺臻有关的,他始终努力不让自己忘掉。
毕竟,贺臻的出场篇幅也不算太多。
“你现在怎么样?”何之安唇间荡漾着一丝痞笑,“学生物好玩吗?”
“我挺感兴趣的。”喻沉捧着热奶茶,舒服地眯起眼,“现在我特别知足。尤其是老大回来后,人生无憾了。”
何之安很忙,聊天这段时间微信消息不断。
喻沉看着他:“我想问你,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这个啊,我也说不好。”何之安翘起腿,潇洒地回复:“多接触呗,反正我还年轻。”
喻沉哪壶不开提哪壶:“前些天,我看到嘉树的朋友圈。他的大学生活挺精彩,还参加了话剧社。他还邀请我暑假去找他玩儿。”
“哦。”何之安敷衍地回了一声,“我都忘了他长什么样了。不过我听说方景饶还有一个月要回来了,到时候咱们可以聚一聚。”
“嗯。”喻沉笑眯眯地感叹:“真快啊,还有几个月我们就要上大二了。”
“谁说不是呢,大学可太好玩了。”何之安这时接到一通电话,起身朝喻沉说:“我朋友生日,我先走了。我妈要问我,你帮我知会她一声。”
喻沉挥挥手:“玩得开心。”
何之安习惯性地给他一个飞吻:“拜拜。”
安静的花圃里现在只剩下喻沉。
他耐心地剥着坚果,完全没注意到走进来的人。
“不回我微信,在这里躲清净呢?”
喻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坚果差点撒一地。
“没,我跟安安聊天呢。”
喻沉抬眸,两双眼睛不经意对视。
一瞬间,喻沉撞见贺臻深邃的眼底闪烁着暧昧狂热的光芒。
心头控制不住地想起贺臻饭桌上的调戏,喻沉连忙转移话题:“对了。美食节我想报名,你有空可以过来品尝。”
贺臻靠在摇椅上,散漫地叠着长腿。
“你有帮手吗?”
喻沉:“没,我自己就行。”
贺臻打开手机日历:“哪天?”
喻沉:“六一儿童节。”
贺臻将这天标注:“我跟你一起去卖。”
“啊?那天是周四,你得上班吧。”喻沉小声嘟囔,“我们是在室外,虽然有风扇,肯定会特别热。而且周围都是油烟,又油又腻,在那里站半天很累的。”
贺臻看向他,一笑:“你把我当温室里娇弱的花骨头了?”
“不是。”喻沉解释,“我就是觉得,太辛苦了。”
“正是因为辛苦,我才要跟你一起。”贺臻将那天的行程提前让秘书预留,“我给你当助手,挣的钱归你,活儿我干。”
喻沉唇边浮现起梨涡:“还有这么好的事?”
贺臻勾了勾唇:“老板归我。”
喻沉目光停留在贺臻的眼神间,眼底掩着几分羞赧:“哦,原来你的算盘在这呢。”
贺臻朝他伸手,握住喻沉纤细的手腕:“可以吗?”
喻沉垂眸,小声说:“除非你帮我把宣传牌搞定。”
“没问题,我亲自手绘。”
喻沉满意地哼了一声,靠在摇椅上荡着双腿,手心被贺臻宽大的手掌牢牢裹住。
一晃一周过去。
距离贺臻接任集团CEO已经有半个月。
贺峰是靠重工业发家,这么多年来虽然已经发展成综合性集团,但工业制造一直是集团的核心产业,占集团利润的65%。
目前,贺臻已经摸清集团现状,最近一直在与贺衡商量如何制衡董事会的事。
董事会成员共有14人,以林董、张董、祁董为首,分别分成三个派系。
其中祁董的派系,是效忠贺老的。
“我发现,咱们集团虽然每年的利润都在稳步上升,但内部问题很大。每季度要有两次团建,每次团建平均花费2000w,还仅仅是总部的花费。”
贺衡颔首:“其实这些问题一直有,贺老在的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为董事长,只要集团利润在,一些事可以默许。”
“但如果长期这样下去,谁能保证不会影响集团发展?我想要改革,必须先清理内部障碍。”
贺臻大学主要学习的是美式管理模式,放在贺峰确实算创新点,但又有些格格不入。毕竟社会文化不同。
“你准备…?”贺衡浮起不太好的预感。
贺臻踌躇片刻:“我想裁员。把那些不干实事,只知拉帮结派的人开除。”
贺衡:“用这种方法除掉林董和张董的人固然有用,但也有风险。”
“我知道。所以我再想想。”
贺臻将股权架构拿出来,“我们集团的外资大股东都是优先股,这么多年一直无权干涉董事会决策,早就不满。但我发现,林董最近和他们来往频繁,共同计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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