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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反派师尊看我眼神总是不怼/救命!穿成炮灰后被病娇反派独宠(秋风已逝)


这玉仑宗长老竟如此不给面子,直接驳了他。
宣玄宗掌门老头脸色沉了点,白须也不摸了,质问,“那依玉仑宗长老所见,不是邪风,那是什么?”
余古意想到祁寒之,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猜想,却没敢抓住那猜想,面色不霁,道,“本长老不知道。”
祁寒之当真会心甘情愿被关押几月,不作幺蛾子?
没死人就不错了,怎么还可能乖顺地待在关押之地,什么也不干。
宣玄宗掌门老头赢回一局,“呵,长老就是想的太多,就算邪风有幕后之人,也可以暂且先不管。”
“待灭了祁寒之那孽障,什么邪风妖风还怕他?”
余古意真不知道他脑子什么做的,活了这把年纪了,竟还是大脑通直肠,思维如此简单,单纯。
“当本长老没说。”
太蠢了,朽木不可雕也。
比自家峰下弟子还要榆木脑袋。
三千遍宗规也拯救不了他。
清风派和其他宗掌门没这么好的心态,灵罩外面人被掀飞,在空中飘来飘去,他们施展灵力能救一个算一个。
闻言,皆是担忧道,“宣玄宗掌门,此事恐怕真不是那么简单,不可妄断啊。”
“祁寒之还在被带来的路上,不如先揪出幕后之人吧。”
宣玄宗独裁惯了,又恼又怒。
他联系闻淑玉,嗓音拔得老高,恨不得揪住闻淑玉问他为什么这么慢?这点事都办不好!
闻淑玉低着声音,愧疚道,“对不起掌门,弟子这就……”来了,掌门莫急。
不等他说完,宣玄宗掌门气冲冲断开联系。
“这老头脾气还是暴躁,都快赶上我了。”顾意凡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瞥着玉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闻淑玉的脸也失去了笑容。
再次抬头时,闻淑玉朝他扯出了微笑,“道友不必安慰我。”
嘁,谁tm的在安慰你?
一条被主人骂了的狗罢了,只会收起尖牙,任主人打骂,一点都不会反击。
真窝囊。
顾意凡嘲讽一番,对着他身后的那两个背着“祁寒之”的玉仑宗弟子道,“你们两个是没吃饱吗?走的比蚂蚁还慢,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话很难听。
两个玉仑宗弟子羞愤,脚步快了些,闻淑玉也走过去帮忙。
顾意凡厌恶极了闻淑玉这样子,不过是惺惺作态的善良。
他承认自己不是好人,但是坏的纯粹且极致,而闻淑玉的善良,恰到好处,不多不少,与叶温枝的无私奉献不一样。
叶温枝是你不需要帮助你,他也想着帮你;而闻淑玉则是你不需要帮助他便不帮,你需要时,他才会来帮你。
“狗统,我有事问你。”
系统被骂,反而笑的更欢,“在在在,主人有何吩咐,狗子为您效劳。”
“这么老实听话?”顾意凡讶异地扬起眉毛,随后道,“有闻淑玉资料吗?”
系统舔狗一般,“有有有,主人莫急。”
不多时,资料上传到了顾意凡脑中,过了一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看来是他想多了。
顾意凡道,“乖统子,好好听话,我就不会骂你,也不会投诉你。”
系统标准微笑,“好好好,谢谢主人。”……你就等着玩脱吧。
……你不是想体验刺激吗?
……本统子满足你。
顾意凡毫无察觉,跟着闻淑玉一道走了出去,心里可惜“祁寒之”晕了过去,而这三个麻烦还在这,不好折磨“祁寒之”。

清风派掌门年纪最小,沉不住气,焦急万分。
流云不断翻滚,瞬息万变。沉闷的云层中吐出一道惊雷,炸在远处的山头,山头被劈成两段,颓然倒下。
而雷电还在窜动,渐渐有靠近的趋势。
“要尽快揪出幕后之人!”
“可是……这幕后之人都没出现,如何揪出?”
“既然不出来,那就亲自去找。”
这时,顾意凡几人从关押之地出来,一出场,铺天盖地的强风割了几人袖子。
顾意凡与玉仑宗弟子,迅疾躲到闻淑玉支起的灵罩身后避风。
顾意凡催促他道,“快走啊,没看见你的掌门主人还在等着你呢。”
这风太过厉害,如刀片飞来。
饶是闻淑玉掐着灵力罩,也步履维艰,刀片飞过脸颊时,割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闻淑玉在他的推动下,不得不往前走,“道友莫急,快了。”
闻淑玉顶着烈风,大步朝六位掌门方向走去。进入掌门支起得了灵罩中,他松了口气。
“掌门,祁尊者带到了。”闻淑玉垂了垂眼,将被厉风割伤的手藏在袖中。
之后,他抬眼看向灰暗的天空,和那道逼近的惊雷,微讶道,“掌门,这是怎么了?”
说话间,已有三个宗的掌门出了灵罩,飞掠到对面山头,寻找幕后之人。
宣玄宗掌门没看闻淑玉,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顾意凡,见他安然无恙,神色稍缓。
宣玄宗掌门老头,用施舍的语气,夹杂着些许不快道:“不过是小人作祟,不是什么大事。”
话落,他目光才转到闻淑玉脸上,见他脸被厉风割伤,勃然大怒,“脸怎么被刮伤了?都多大人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闻淑玉脑袋更低了,垂着睫毛。
宣玄宗掌门老头没更多时间来数落他,他撂下闻淑玉,去看“祁寒之”。
余古意见他起身,也跟了上去。
两个玉仑宗弟子恭敬地把“祁寒之”放在地面,“祁寒之”一动不动,静如一尊冰雕。
宣玄宗掌门:“怎么不动?难不成死了?”
余古意念着凌千鹤杀弟子的仇,没啥好脾气道,“晕过去了而已。”
宣玄宗掌门看着祁寒之的脸,仍有两分忌惮,浮现出恨意,“问审之日出现这种状况,倒是便宜这孽畜了,可以晚死。”
余古意在他头上放了把火,“放心,祁寒之死的会比你早的。”
这把火烧掉宣玄宗掌门的镇定,怒火越烧越大,几乎要蚕食理智。但人老了总会多顾忌一下的,他思忖了片刻,终究没有发出来。
余古意是玉仑宗长老,虽然玉仑宗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到底比马大,他还不能与之交恶。
“余长老这话说的真中听。”宣玄宗掌门深吸一口气,压着怒意。
余古意冷冷嗯了一声,“不敢,本长老说的可没宣玄宗掌门你吹的半点好。”
风声呼啸,也遮盖不住两人的明争暗斗。
一旁的玉仑宗掌门坐不住了,这两人怎么掐起来了?
外患还没解决,内忧就滋生了?
他边安抚受惊的爱犬,边看向余古意,无奈劝架道,“古意,都什么时候了?”
余古意哼一声,敷衍道,“掌门,本长老知道了。”
随后,他停下冷嘲热讽,打算和其他宗掌门一样,去揪出幕后之人。
刚出灵罩,一场忽如其来的大雨,倾盆而下,猝不及防。
这雨水打进眼里,模糊视线,眼睛疼。余古意闭了闭眼,又睁开,霎时万物都染了层血红。
不对,是这雨是血雨。
手指递在鼻尖,嗅了嗅,粘稠的血难闻,令人作呕。余古意眉间皱痕明显,犯恶心,退回了灵罩中。
灵罩已被血蒙住,光线暗了暗。
余古意刚退回去,就听到灵罩中刀剑摔在地面响亮的哐当声。

余古意心烦,转身看向声音来源,走了过去,结果不出意料地更烦了。
只见地面的祁寒之没了踪影,只剩下一张画了王八的符纸,孤零零的。
“这这……这怎么变成了符纸?”玉仑宗弟子惊掉下巴。
众人这才意识到,这些天玉仑宗关押的根本不是“祁寒之”,而是一张廉价的符纸。
可“祁寒之”又怎么会被识破,变成符纸?
一道道目光扫来,顾意凡瞬间花容失色,担惊受怕,他的剑丢在一旁,指着面前的闻淑玉吼道。
“不是我,我没有,是闻道友指使我的。”
闻淑玉似不可置信,眸子微怔,“……顾道友,我没有。”
顾意凡咬牙切齿,“都是你干的,敢做不敢承认!”
有时候,美貌是把利器,可惜顾意凡不会用。若是他美貌值原本有五百,那他如今狰狞的模样,便扣除了二百五,只剩二百五。
两个玉仑宗弟子看不得他血口喷人,早在关押之地就看不惯他这副作福作威的模样,“怎么可能是闻道友,就因为他人好,你就栽赃陷害他。”
“闻道友的人品修真界人尽皆知,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宣玄宗掌门怒喝,“够了!”
他上前走到闻淑玉面前,扇了他一巴掌,这巴掌很狠,闻淑玉头偏向一头去。
灵罩内惊起一阵惊呼,只敢低声道“宣玄宗掌门怎么这样?”
“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引出了这种事,回宗自去领鞭刑。”宣玄宗掌门怒极,胡子都发颤。
闻淑玉立即跪在地面,低眉敛目,“是弟子的错,掌门勿动怒。”
目睹过程,余古意眉心抽了抽。对比宣玄宗掌门,他罚弟子抄宗规不要太善良。
不过,他发现“祁寒之”是符纸,心里沉甸甸的石头反倒落了地。“祁寒之”不可能这么容易被俘虏,这么一想,倒是顺了逻辑。
只是……修真界要遭殃了,心上压着一块比方才还要大的石头。
“倒是一出好戏,本城主好久没目睹过黑白不分明的冤案了。”
不知从哪传来人声,声音沉闷且嘶哑,仿佛老旧的风箱在运转,又像是人很久没说过话,强压嗓子挤出来的。
“是谁在说话?”众人陡然捏紧了剑柄,警惕性拔高。
下一秒,灵罩外被推进来一具尸体和两个人。
尸体鲜血淋漓,骨肉分明地敞开着上身,利爪将血肉抓的糜烂,不忍直视。
两个人是皆是一宗之掌门,不用想,那具尸体便是清风派掌门。
清风派弟子得知,天塌地陷般,围在尸体旁哭哭啼啼,扬言要杀了凶手。
那人哈哈大声笑了笑,闯进灵罩中,在众人的警惕中,道,“看来不过百年,修真界便有人忘了我姓名了,竟想着要来挑战我。”
“我满足了你们掌门,可惜太弱了,我不过是打了几掌过去,人没了。”
没人信他就只是几掌下去,一宗之掌门就没了。那血肉糜烂的样子,彰显着尸体生前受了折磨,怎么也不可能是几掌下去的事。
死里逃生的两个掌门受不了屈辱,拔剑便要杀过去,被玉仑宗掌门拦住。
玉仑宗掌门叹口气道,“他是祁成姜。”
此言一出,两个掌门忌惮着,顺剑回剑鞘,退了退,心里在打退堂鼓。
实力的差距摆在面前。
上一代修真界的各个掌门,可是折损了性命,才将龙族灭了,他们以为龙城城主也死了,没想到这大BOSS还活着。
巨大的恐惧席卷心头,灵罩内的弟子听到这三个字皆是眼前一黑,“完了,完了,这下祁寒之的问审日成了我们的祭日了。”

这场血雨冲刷泥泞的地面,林间草木芬芳混着血腥味,气味难以言喻。
林间不远处,古树下站着一人。
那人撑着柄银白的伞,伞面光滑,血雨倾斜而去,未沾他衣袖分毫。
身后传来谢星尘的声音。
“师尊,你何时掉包的?”
“……还有,弟子的小王八怎么在那……?”
来的路上,祁寒之跟谢星尘解释了来龙去脉。
祁寒之没被抓,抓的只是他一个分神,无伤大雅,为了就是拖延住修真界的人。但分神也不能死,死了也有严重影响,谢星尘为此还替祁寒之担忧了一把。
没想到,祁寒之这么快就掉包好了。
谢星尘说话间,小心翼翼避开地面脏污的血水,手里拿了两袋零嘴,走到祁寒之身边。
他走之前被祁寒之施了避雨诀,还觉得莫名。
没想到买个零嘴功夫,下了场血雨,多亏祁寒之的避雨诀,回来时又目睹了灵罩中的好戏。
谢星尘走到伞下,拆开一袋吃,将另一袋给祁寒之。
“为师和一个人做了交易,那人替为师办的事。”祁寒之娴熟且自然地接过。
回忆那符纸着实没看出是个什么东西,意外是只王八,“这才用你的……嗯……小王八,掉了包。”
“交易?和谁啊?”
“闻淑玉。”
“……他?”
谢星尘搜刮大脑记忆,从浩瀚的回忆中,拎出有关闻淑玉的那段。
闻淑玉不就是宣玄宗掌门的亲传弟子?谦恭有礼,笑容儒雅?这样的人会和罪名昭著的祁寒之做交易?
奇了怪了。
“那师尊用什么条件换的?”
祁寒之没正面回答,擦去谢星尘唇边零嘴的碎片残骸,反问谢星尘,“你与天道的交易还继续?”
一提到这个,谢星尘由心虚转肾虚。
他哪敢继续这个交易?
上回与祁寒之说了回家二字,祁寒之便使坏折磨他。骗他换了其他条件,祁寒之才有所收敛。
过些天,他还得跟天道谈,说不做这个交易了。
虽然交易不做,但顾意凡确实不该留在这里了。
“对,师尊,怎么了?”抬起头,谢星尘敛下心虚,笑了笑。
但至少现在祁寒之看来,谢星尘与天道的交易还在继续,只是条件不再是“回家”而已。
祁寒之手抚摸上的他脸,摸到精巧的耳朵,用手捻了捻,似有为难,“为师答应闻淑玉,将顾意凡留给他了,你和天道交易就算了吧。”
耳尖被手指捏红,若红霞。
谢星尘抓住祁寒之冰冷的手,包裹住放入手心,捂热。听到祁寒之劝他放弃交易,毫不犹豫点头,他本来就想放弃的。
祁寒之奖赏似的啄了下他唇角。
谢星尘脸一红,想转移注意,问道:“那闻淑玉为何要顾意凡?难不成喜欢上了?”
看来万人迷属性即使换了躯壳,也挥之不去。
“大概吧,毕竟这两人有相同的共性,闻淑玉被吸引无可厚非,他想找到同类。”
谢星尘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又错过了什么?
这两人显然不是同一类人啊,何况这闻淑玉还被顾意凡污蔑,之后被掌门打了一个响亮的脆巴掌呢。
“谢琳琅变傀儡一事。”祁寒之循循善诱。
“师尊是说,是他把谢琳琅做成傀儡的?”
祁寒之轻笑,“不错。”
谢星尘恍然大悟,大悟之后是骇然与疑惑。闻淑玉是个白切黑???那为什么要杀害谢琳琅???
“红衣是他的逆鳞。”
“乖徒,七夕那日,你穿了红衣,他对你起了杀心,但是,有为师送给你发带在,他没敢找你下手。”
祁寒之耐心为他解惑。
“于是退而求其次,便对谢琳琅下手了?”
剩下的谢星尘猜到了,他摸了摸自己发间雪白发带,心有余悸。
好家伙……在他不知道地方,究竟发生了多少匪夷所思的事情……
谢星尘穿过来,也不是没认识到修真界的人心险恶,但这闻淑玉属实出乎意料。
藏的比谁都深。
一件红衣,便要将人杀死,这还不算,还要做成傀儡泄愤,心未免也太狠了。

天地间飞沙走石,尘土飞扬。
“轰隆”一声,惊雷劈开云层,闪着刺目的白光直劈灵罩,灵罩出现一丝明显的裂痕。
顾意凡仰头,看了眼头顶灵罩的裂缝看,又转头去瞥见正和几个掌门打斗的祁成姜,一时间气急败坏。
这事态发展已经失去控制。
与他想象中的天差地别,本该是祁寒之被狼狈问审,他也可以趁此机会掺和一脚,狠狠对待他一番。
可祁寒之来了招金蝉脱壳,他不能报仇雪恨就算了,如今“顾意凡”这名声也被他玩坏了。
只能删号再来了,妈的,这狗系统一点都没说。
“傻逼系统,快点给老子出来!”
窝着一腔的怒火,顾意凡抬脚踹了踹地面的剑,又去碾那张画着王八的符纸。
“……”
一反常态,系统并没有理会他。
“妈的,还不滚出来受死,等着老子投诉你是吧?!”
“我数三秒,你再不出来,你就等着进垃圾回收站!”
心里数到一的时候,系统还是无动于衷,没有反应。
仿佛与他切断了联系。
切断了联系?!
愤怒占据大脑,想着狗系统竟然敢冒死切断联系,他更是怒不可遏,心头的火无处发泄。
脚步声渐近,从身后传来,“顾道友,为何如此愤怒?”
顾意凡听到这声礼节性的顾道友,更是心头火起。
他迅速转过身,揪起闻淑玉平整的衣领,凑上前咬牙切齿道,“闻淑玉,我为什么生气,你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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