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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反派师尊看我眼神总是不怼/救命!穿成炮灰后被病娇反派独宠(秋风已逝)


那几个散修出了客栈,又跑了几十里路,停在一株树下休息,气喘吁吁,骂道:“真他妈的一对狗男男,下次再让我看见了,我杀了他们。”
另一个散修笑道:“你手都断了,还要报仇?那浑身穿白的,明显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你还是别去送死了。”
那散修怒道:“呵,要不是他来,我早就拿到了那名修士的金丹。”
他说完这话,忽然背后一凉,心里没由来得一阵恐慌。
旋即,控制不住倒在草地上,瞪着眼睛,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腿一蹬,再没了动静。
“他怎么了!”
“死了!!”
“啊啊!!”
又是一阵害怕的尖叫,其余几个散修丢下尸体,不管不顾地拔腿跑了,仿佛死神就在身后追赶。

谢星尘把门窗关好,还是觉得不安全,又贴了几张隔音符纸。
做完这一切,他才坐回凳子上,语气中略带怒意,质问,“师尊,影石中记录的事都是真的?”
祁寒之缓缓道:“嗯。”
谢星尘用手撑着脸,脸都给气鼓了。
他先前不知什么缘故来过这个世界一遭,被温连声骗,被祁寒之强迫,说不愤怒那是假的。
祁寒之敛了敛眸子,手指沾了沾茶盏里的水,在桌上划来划去。
他是从死去的白迟身上拿到了这段影石,才知晓一切真相,“先前是为师不对,做了那样的事,为师向你道歉。”
谢星尘问:“后悔吗?”
祁寒之在桌上写下谢星尘名字,茶水干涸后留下深色痕迹,他慢条斯理道:“不后悔,重来一次,还会这么做。”
他一出生,就被世人告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人间的道德法则,对他毫无约束力,也没有人告诉过他,这样不对。
没有人教,便随心所欲。
谢星尘内心的拳头硬了。
敢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若是他现在没有喜欢上祁寒之,说不定此刻两人就要拔剑相向了,不可能这么平静地坐在这里谈话。
谢星尘忽的泄了气。
有些杀人犯,并不是骨子里就流着残忍的血,而是在环境的影响,他们的心理才逐渐变态扭曲。
现代社会有法律武器,而修真界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龙城更是,没有各种约束,想做什么全凭实力。
他也能理解,但还是好气哦。
祁寒之突然把他的手拿了过来,一点点掰开他攥起的拳头,摊平,语气柔和:“不生为师气了,好么?”
掌间有了些重量,谢星尘看去,是一袋松子糖,他气笑了,“行吧,谁让弟子是怨种。”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一袋糖就可以收买他,但仅限于祁寒之。
谢星尘丢了颗松子糖在空中,准确用嘴接住,掉进了嘴里,想到祁寒之的现状,吃着糖问道:“师尊,你身份暴露的事怎么办?之前说你招了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问审之日你便会知道。”随即,祁寒之指尖轻动,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弑”字,
谢星尘没看见他在桌面写的字,一边吃着糖,一边敬佩祁寒之不像他,总能想到办法脱身。
这时,窗外卷起小旋风,翅膀扑棱的声音响起,窗棱被什么东西啄了几下。
“师尊,我去看看。”谢星尘放下松子糖,站起身,去打开木窗。
他一打开木窗,外面一只雪白的鸟,便一头扎了进来。
它飞入屋内,正要歇在木桌上,看见祁寒之,又不敢歇脚了,盘旋在半空中迟迟不下。
谢星尘转身回来,关上窗。那只鸽子才敢飞下来,停歇在他肩膀,歪着脑袋咕咕叫。
“信鸽?”
这是只大户人家专门养的信鸽,还很有灵性,能够认人。谢星尘碰它的时候,它乖乖把捆绑信纸的脚凑过去。
无奈单脚站立,坚持没多久,信鸽栽倒了下去,只能又扑棱着翅膀飞上肩膀,再次把脚抬给谢星尘。
谢星尘被它逗笑,取下信纸,放走这只训练有素的信鸽。
祁寒之还想着,刚才信鸽不愿靠近他,敛好情绪,他问谢星尘道:“谁送来的?”

谢星尘低头看信纸,看得认真,没听见祁寒之说话,边走边看。
走到桌子旁,正要坐下,结果却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起身时,头又磕到了桌角边沿。
“嘶……”谢星尘揉着红肿额头。
祁寒之轻叹口气,将人拉到身前,摁在了凳子上。接着,他站起身给谢星尘揉红了的额头,眼底极尽温柔,“怎么这么不小心?”
谢星尘被自己蠢到了,“一时没看路,犯了蠢。”
祁寒之没说什么,掌心冰冰凉凉,覆盖在那肿起的地方,熨帖了些许痛楚。
祁寒之靠上前来,谢星尘稍稍抬眼,便看见他服饰上繁复的花纹,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
他边摸边问道:“师尊,莫师兄邀请我去吃筵席,弟子该去吗?”
祁寒之道:“为何请你?”
“是莫师兄的回家宴,莫师兄好些年没回家了,他一向爱热闹,大概想请一些熟人吧。”谢星尘笑着答。
花纹繁复,覆盖面积大,谢星尘手指追着纹路划过,若有若无擦过衣料下的皮肤。
祁寒之忽然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声音有些低沉,含着点笑,“乖徒,你在考验为师定力?”
谢星尘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手指划过的是哪片区域,心肌梗塞,讪笑,“弟子逾矩了,师尊不要计较。”
祁寒之松开他手,“为师没说不行,喜欢可以继续。”
谢星尘哪敢继续,笑了笑收回爪子,“不了,弟子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那一秒,他的脑子里疯狂窜出来霸总文学,“女人,你惹的火你来灭。”
“女人,坐上来,自己动。”
“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想了一想,好在祁寒之不是霸总,不然,他不是灭火,而是要灭口了。
谢星尘和祁寒之前去赴宴那天,集市上热闹非凡,穿过拥挤人流,两人来到莫家。
按照流程,谢星尘将宴请的帖子递给管事的,便走了进去。
只听身后声音道,“这位公子,没帖子不能进,请出示宴帖。”
谢星尘回身看去。
那管事的拦住了祁寒之,不让他进,而祁寒之冷着一张脸。
管事的没啥眼力见,依旧一个劲儿念叨,“这位公子是听不懂人话吗?没有宴请的帖子不能进。”
他每说一分,祁寒之的脸便沉一分。
谢星尘笑的乐不可支,拾阶而下。
站在祁寒之身旁,感受他周边蔓延的杀意,扯了扯他衣袖,他小声道:“师尊,你答应过弟子的,不随便杀人。”
祁寒之瞬间收回杀意,沉着脸。
谢星尘看他吃了瘪,心里觉得好笑,出主意道:“师尊,不如你变回原形,弟子带你偷偷进去。”
祁寒之叹了叹气,无可奈何:“好吧。”
想他一个修真界大能,竟然沦落至此?被这么小小一个人族拦住,不让进。
要不是答应了谢星尘……
他定要把这里血洗一空。
两人走到一处偏僻地,躲避视野,祁寒之化形,缠在谢星尘纤细手腕上。
过长、宽大的衣袖掩盖住龙,谢星尘看了一眼,才放心走进莫家。

莫家建筑古朴又不失华丽。
从门口进时,便一直有人,引着谢星尘去前院的宴席,一路上,院中景物落于眼底。
院落中,山石林立,石缝中流泻出涓涓细流,在石池中聚成小溪,溪水面上浮着绿植。
谢星尘边走,边抽空欣赏景致,暗自羡慕道:“莫家果然有钱,建筑摆设就是讲究。”
“这座山石,还是少主小时候玩耍的地方。”领路人介绍道,“少主离开莫家后,山石的水却忽然断了,怎么浇灌这水也不往下流,而今少主回来,这水才又活了过来。”
谢星尘想了想,大概万物都有情吧,没想到这水也认人,稀奇得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袖中起伏,祁寒之的脑袋探出袖口,微仰,问道:“喜欢?若是想要,为师可以为你造一个。”
“不用,喜欢又不一定要得到。”谢星尘抬指,摁着他的小脑袋,将祁寒之摁了回去,避免领头人发现。
祁寒之被摁了回去,重新缩在袖中,缠上白皙的手腕。
他不明白地想着,喜欢不就要攥在手中?不就是要得到吗?
难道还要宽宏大量地放手?
什么歪理。
半晌,祁寒之还是没想明白,索性不想了。
反正他喜欢的人,已经不需要他用尽手段绑在身边了。
“公子,这边就是了。”
谢星尘刚一踏入前院,脚还没站稳。
众人目光就不约而同,齐刷刷地扫向他,多种视线中,有打量,有欣赏,还有……怨恨?
寻着那道杀气腾腾的目光看去,看到是萧义和,噢,那没事了。
萧义和换了弟子服,一身玄色劲装,将整个人衬托得更加修长,眉骨深邃,看向谢星尘时,是不加掩饰的敌意。
谢星尘顶着他的目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
好在,这时莫小笙出来了,吸引走了萧义和的目光,杀气灭了。
莫小笙翩然而至。
他身着金色华服,上头缀着的明珠亮白,绣织的图纹更是金熠熠,随着走动折射出光芒。
端的就是给人以物理意义上的“亮瞎眼”。
莫小笙倒是很享受成为众人焦点,对众人道了一些客套话,和与莫家交好的大家族推杯换盏地喝了几杯,宴席上便不见了人影。
“真的是,好好的接风宴,又成了政治工具,本少主好心情都被那些人破坏了。”
莫小笙扯下华服,忍不住和谢星尘抱怨。
谢星尘端着果酒,唇贴着杯沿,只敢浅浅抿了一口,“确实,师兄你不是以后要子承父业吗?恐怕日后这种应酬多着,节哀。”
莫小笙后悔了,方才和那些大家族的人谈话,谈的全是商业事。
那些东西,他是一点都不懂,只能微笑着点点头,像个傻子。
自己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师兄,不如你跟我回玉仑宗,不用在这受委屈。”
萧义和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听到两人谈话,忽然出声。
莫小笙被他吓了一跳,随即,他后悔方才和谢星尘抱怨。
当初雄赳赳,气昂昂,说要子承父业离开玉仑宗的是他;劝萧义和完成父母遗愿,两人各自专心事业的是他。
现在被打脸,想放弃的也是他。
“可是……本少主这么快放弃的话,岂不是打脸来得太快?脸会疼。”
莫小笙扯下华服上的明珠,在手里把玩着,声音闷闷的。
萧义和抄着手,“师兄,当初离开那些话,我会当没听见,玉仑宗上下师弟们也不会重提此事,面子问题你不用担心。”
他整个人站着,如芝兰玉树,落下黑色阴影笼罩住莫小笙,企图撼动莫小笙。
这些天,莫小笙不在玉仑宗,他魂不守舍,心不静,修炼的事只好一推再推。
萧义和不得不承认,原来冥冥中,某人已经成为他不可忘却的羁绊。

第117章 冷艳全欺雪
“可是……”莫小笙手指摩挲着明珠,忽的用力一捏。他垂眼,蒙着些雾色,“本少主已经答应爹娘了。”
萧义和看向他,轻轻抿着唇。
随后,皱了一下眉头,不发一言,抄手走了出去,脚步急促。
似乎在生气。
笼罩的阴影消失,莫小笙张了张嘴,继续把玩手中明珠,“什么嘛,这就生气走了?”
谢星尘略感尴尬,小情侣吵架,他插在其中显得多余。他抿了几口果酒,“师兄不追上去吗?”
莫小笙站起身,那手中明珠被碾成粉末,顺着指缝漏下,没好气问:“本少主追上去干什么?”
追上去,当然是求原谅啊!
莫小笙作为攻,应该要有一个攻的样子。媳妇被气跑了,他应该要哄媳妇才对啊。
谢星尘恨他不开窍,“追上去哄人啊。”
“本少主哄他?”莫小笙仿佛听了什么不得了的,跳起来惊讶道,“不可能,本少主又没做错什么!”
谢星尘啧了一声,把杯盏搁置桌面,道:“师兄,你没听过天大地大,媳妇最大吗?”
“他……他他是我媳妇?”莫小笙震撼。
他倒还没想过,自己和萧义和谁上谁下,照谢星尘这么一说,难道自己是攻?
谢星尘纳闷,“师兄,难道你不是?你是下面那个?”
莫小笙立马否决,态度坚决得要入党,“不,师弟,本少主就是上面那个。”
说完,他华服一丢,披了件外衣就跑了出去,“本少主去哄媳妇了,谢师弟你自便。”
他走后,衣料摩擦,祁寒之钻了出来,鳞片擦过细腻皮肤,带着一阵冰凉。
“师尊。”
祁寒之落在地面,化成人形。
冰丝覆目,眉间凛冽如一捧雪。
他修长的手,夺过谢星尘的杯盏,抵在鼻尖轻嗅,果酒的香气,丝丝缕缕。
“师尊,这是弟子喝过的……”谢星尘注视着他拿走杯盏,又对着他抿过的地方饮,出声提醒。
可是已经晚了,祁寒之就着他饮过的边沿饮了一点,道:“无妨,为师只尝尝,味道很好。”
他平时说话,总透着天寒地冻的寒冷。
而跟谢星尘说话时,咬字又轻又快,像只蹁跹的蝴蝶,尾音稍稍上挑,有些轻佻意味。
莫小笙问了好几个莫家人,才得知萧义和人在前厅,他疑窦丛生,快步走去前厅。
萧义和去前厅干什么?
他不是生气了吗?
走到前厅时,里面透出说话声,莫小笙顿住了脚步,闪到暗处。
“你是小笙的师弟?”
前厅中,说这话的是个雍容华贵的妇女,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出头,打扮得精致。
只是这精致,有些瑕疵。
她的发髻上,头钗华丽,却插的歪歪斜斜,明显是匆忙慌乱中随手一插。
萧义和眼尖,看破却不说破。他站的板正,“伯母好。”
“谁是你伯母?好什么好?”
莫母想起莫小笙寄来信中,萧义和是如何如何和他不对付,简直是个欺负儿子的恶霸。
为了儿子,她少说也要刁难几句,仗着长辈身份压一压萧义和,让他吃瘪回玉仑宗。
正打算为难他,撩起眼皮,瞥了眼萧义和,眼中惊诧。
随即清咳一声,眼底讽意立即春风化雨,莫母忙改口道:“我很好,坐下吧。”
可恶,儿子怎么没说,萧义和这孩子长得还蛮俊的。
害她起的匆忙,发髻都没认真梳理,早知道来的是个俊的,她少说要花两个时辰打扮一下。

第118章 余香乍入衣
“小和,找伯母什么事呢。”莫母从盘中捻出糕点,剩下的推给萧义和,笑的慈眉目善。
态度转变之快,萧义和不由得一愣,盯着推过来的绿豆糕点,又不好意思推拒。
他拿了一块放嘴里,还没尝出味,就匆匆下了肚,吃完,开门见山道:“伯母,晚辈想和您谈师兄的事。”
莫母仿佛没听见。
她目光还停在萧义和脸上,略微紧张,看他吃糕点飞快,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被糕点噎住。
这崽长得这么俊俏,要是被噎住了,她高低要把这碟子糕点丢出去,鞭尸百下。
“伯母?”萧义和察觉莫母的走神,好心提醒道。
莫母思绪回笼,“啊,小和啊,你刚才说什么,伯母没听见。”
萧义和只好重复一遍,又添加上一句,“不是师兄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
手指抵在下颔,莫母皱眉,思忖片刻。
儿子受委屈,怎么不跟她这个当娘的说?反倒跟小和说?
难不成她这个当娘的不那么亲了?
还是说,小笙和小和关系其实不是她想的那么恶劣?而是情深义厚?
半晌后,莫母端正腔调,微微有点长辈模样,道:“若是这样,小笙这孩子怎么不跟我说,要回玉仑宗就回,不用在意他爹。”
“他爹要敢说个不字,老娘……啊不是,伯母自然有办法治理他。”
“小笙爱修炼就放心去,家业日后有人接,莫家人又没死绝,不至于家道中落。”
莫母说话爽利,直来直去,丝毫不把萧义和当外人。
萧义和顿生好感,笑道:“谢谢伯母。”
“这人长得俊啊,笑起来也好看。”
莫母感叹,拨弄着手指,指尖绕了几缕垂落发丝。
“遥想当年,他爹好歹也是个俊俏郎君,无奈岁月是把杀猪刀,现如今啊……不忍直视。”
“都说男人四十是枝花,该是第二春,可他爹整日忙公务,板着张脸,也不知道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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