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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反派师尊看我眼神总是不怼/救命!穿成炮灰后被病娇反派独宠(秋风已逝)


谢星尘讶然,主角受不认识他了?不至于吧?
就听叶温枝说完这话,哀求着道:“求你……去救救其他修士。”
他指的是,其他同样被魔族关押在这里的修士们。
“好。”谢星尘见他这副虚弱神态,原主留下的恻隐之心动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左右先答应下来。
他跨过幽水,一剑劈开镣铐,背着轻飘飘的叶温枝离开。
然后,又去释放了暗牢中的其他修士。
那些修士中有一部分还算年轻,一袭锦衣华服,束发长剑,应该是有钱宗门的内门弟子。
刚才听到打斗声音,他们就想凑到铁门前,看一看到底是哪路神仙要来魔域劫狱。
此时,见有人脚步沉重地过来。
他们呼的一下从潮湿地面跃起,凑到铁门处打招呼,不管来人是谁,先齐声喊了一句“神仙!救命!”
那一声声的神仙回荡在暗牢中,清脆入耳,后来,就连不是修士的魔族犯人,也不明就里地喊“神仙,救命!”
谢星尘疑惑,心道:“是在叫我吗?”
随着脚步渐近,有人便认出来人是谁了。
“你是谢星尘?!”
“你还别说,这真的是谢星尘!他背上的是不是叶尊者啊?”
“我靠,我眼睛没看错吧?”
“谢星尘终于成功上位了?我就知道!回宗必须给钱啊。”
买股赚钱?
真比他还会发现商机?
谢星尘:“……”
他的脚步立马刹住,当场来了个笑容消失术,留下冷漠的背影。
“啊,谢星尘,你别走啊!”里面的弟子见他作势离开,得救的火苗熄灭,急得跳脚,很慌很慌。
谢星尘不听不听,漠然走了两步。
“谢道友!且慢!事毕后有重谢!”
谢星尘的脚步退了两步,站定,问:“多少银子?”
里面弟子没想到他当真要钱,愣愣了一下,随即将手伸出铁门,比了个数,“这个数。”
有钱干活,打工人的自觉。
谢星尘祭出本命剑,一剑砍下铁锁,铁锁被砍,摔在了地面,铁门吱呀一声被破开。
这些年轻弟子重获自由,欢呼雀跃。
他们本来都做好在牢里待一辈子,人老珠黄的准备了;没想到运气不错,遇到来劫叶温枝狱的谢星尘。
而那些还被困在暗牢里的魔族,委屈巴巴,它们不是也跟着喊了“神仙,救命”吗?
谢星尘怎么没为它们开锁?果然修士都是爱食言的坏东西!
谢星尘才没理会那些魔族怨怼的目光,他提剑拍了拍凌千鹤的脸。
沉思了一会儿,他对其他修士道:“小友有一事相求,各位能帮我把地面上的……罪犯,送回宣玄宗吗?”
宣玄宗是凌千鹤的宗门、本家,如今凌家破败,一落千丈,早已不能操纵宣玄宗。
宣玄宗也不会再对凌千鹤处处忍让了。
因此,他必须要去宣玄宗一趟,让宣玄宗司掌刑法的长老问审凌千鹤,让真相大白,一切沉冤昭雪。
那些修士承了他的救命之恩,答应得很快。
暗牢外的魔族听到两人打斗巨大声音后,立马跑去和修补结界的魔君通风报信,如今暗牢外空无一人。
谢星尘心一凛,暗道:遭了,他失算了。
他忘记了暗牢外还有魔族,果然打架一时爽,过后悔青肠。
谢星尘脸色不佳,修士也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他们忍不住担忧道:“谢道友,这魔君要是来了,怎么办?”
谢星尘没答。
修士们更慌张了,谢星尘不会打不过吧?这下玩脱了,魔君多么凶残丑陋,他们可是见识过的。
谢星尘忽的灵机一动:“魔君,是我二师兄?”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忘了,这魔君可不就是谢道友师兄。”
“既然有这一层关系在,那就好办多了。”
众人试图从情面入手,祈求魔君谅在谢星尘是曾经师弟面子上,放他们一马。
他们充满期待地问:“那你们曾经关系好不好?”
“不好。”
谢星尘既真诚又实在,一点幻想没给他们留。
众人:“……”
那他说个锤子!
谢星尘可没说谎,原著中这三徒弟关系可一般的很。
虽然都是被祁寒之当人体折磨工具的可怜人,但并没有要同病相怜的意思。
众人放弃这条道路,给谢星尘支了个招,“谢道友,你要是硬拼,有几分胜算?”
谢星尘认真掰扯起手指,“一、二、三……”
越到后面,众人的眼睛越加明亮。
终于数到十的时候,谢星尘幽幽道:“十成胜算。”
众人皆深深呼了一口气,惊叹于谢星尘实力之恐怖,心里暗想:果然士别三日,另当刮目相看。
原来谢星尘还是个天才!
看来之前是他们眼拙了。
可不等众人高兴完,谢星尘苦笑道:
“不过那是魔君打败我的胜算。”
众人此时心情起伏如过山车:“……”
这大腿不靠谱,太不靠谱!

玉牌联通后,谢星尘找了一株树。
走到树下,他半倚着树,眯着眼笑道:“师尊,弟子要死了,师尊来救一下徒儿吗?”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还散漫地用剑在地面写下了祁寒之的名字。
其他修士跟上他:“!”
是他们路走窄了。
竟然忘了,谢星尘师尊可是修真界大能祁寒之!
但是,细想之后又觉得不太对,祁寒之不是很讨厌这几个徒弟吗?不是经常折磨他们吗?
怎么会好心来救谢星尘?
可是看谢星尘那一脸乐滋滋的笑,怎么也不像传说中的被折磨过啊?反而很开心是怎么回事?
修士们怀疑的情绪一点点消散,而接下来祁寒之的回答,更是彻底清除他们心底疑虑。
祁寒之轻笑一声,声线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徒儿有难,为师当然会来救了。”
“毕竟本尊就这么一个乖徒儿,这么一个放在心尖上的人,要是没了,本尊上哪找?”
后面那些话,谢星尘听得耳根温热,脸颊泛红,连忙掐断了玉牌。
他男朋友有时候真的是,张口就来。
还是有点不太习惯,高冷变态的人对他说情话。
虽然……他还挺爱听的,但是,不妨碍他不习惯。
这下不用解释,众人也知道为何祁寒之会来救谢星尘了“……”。
再去看谢星尘剑尖刻地面的字迹,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祁寒之。
很好,狗粮味道不错。
就是有点粘牙。
魔君忙碌于修补结界,才修补好,挥了挥衣袖,转身就要回宫殿。
快步走进殿内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凉茶,就听有魔族跌跌撞撞跑来,禀告他:“君上,有人擅闯暗牢,要劫狱!”
魔君修补结界完,已经是心力交瘁,他才懒得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扬了扬手:“你是死的吗?不会让凌千鹤去管?一点小事还找本君!”
魔族被骂,趴伏在地面不敢起身,哆哆嗦嗦又道:“可是,君上,劫狱的人中也有凌护法。”
说完,魔族果断抱住自己的脑袋。
“什么!”魔君听此,腾地一下站起,额角青筋暴起,脑袋疼得厉害。
“就连凌千鹤那狗日的家伙也叛变了?好啊,本君这君主是一日也当不安生!”
他踹了两脚趴伏在地、哆嗦不敢动的魔族,借此发泄愤怒。
“君上,他们还没出结界,您要不要……?”魔族被踹,却还在认真给魔君出主意。
魔君此时气红了眼,眼里迸射着杀意,眉间闪出暗红血纹,祭出了一柄长长的弯刀,恰似死神的镰刀。
“本君什么时候,需要你一个下人出主意了?”他反而一刀砍死了脚下魔族,直奔暗牢而去。
暗牢离主殿不算远,魔君到达的时候,谢星尘和其他修士还在擦剑,静候救援。
不过那模样落在魔君眼里,好像是来魔域一日游的。
“老虎不发威,当本君是病猫,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修士!”
魔君持弯刀,率先凌空一击飞来,劈裂空气,周围气息剧烈波动。
谢星尘正擦着剑,擦到一半,抬头就看见魔君劈来一招。
他反应迅速,当即甩出一张符纸挡住杀招。
符纸与魔君杀招撞在一块,炸出一片小火花。
然后,谢星尘飞快从兜里摸出一沓符纸分给其余修士,每人一张。
虽然符纸都是花钱买的,肉疼,但是关键时刻也要舍得割肉。
谢星尘忍着滴血的心,叮嘱道:“各位道友,记得滴点血上去,效果更好。”
魔君来势汹汹,而那些修士们都是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大家族的内门子弟,胆都快给吓破了,捏着谢星尘符纸的手直哆嗦。
听到他说要放血,更是差点魂飞魄散,恨不得化成人间烟花来个原地升天!
“谢道友,你、你你说真的啊?”修士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一脸怀疑地看谢星尘。
他们身为内门子弟,可从没见过这种丑出天际的符纸,而且还要放血,万一放血引出什么阴魂不散的东西怎么办?
谢星尘很快知道他们在忌惮什么,飞快解释道:“这符我画的,这招偷学的,我试过的,各位道友放心,道友不骗道友。”
现在情况危急,祁寒之不可能这么迅速赶来,他们还得靠自己实力支撑一段时间。
而光靠谢星尘一人力量,太过薄弱了。
修士咬了咬后槽牙。
把眼一闭,强行压着害怕,割破手指,往符纸上放了点血,疼的直皱眉,吱哇乱叫:“啊不行了,谢道友,挤出来的实在太少。”
他们被关在暗牢,不见天日,少说也有一个月,这一个月没有各种灵气滋养身体,现在连血都挤不出来多少。
这符咒很吃修士血,没血威力不够,见效不大。
“啊,啊,谢道友,我也快不行了。”
“啊,我也是啊。”
这些修士们实在太虚,挤个血还带着喘虚气,听得人误以为在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谢星尘老脸一红,不由自主想到那晚,他羞愤得不行:“疼也不能停下。”
真的是,没有一点边界感。
给他整害怕了。
修士修为越高,听力越强。
远在百里之外的祁寒之,耳聪目明,将这一切听得分明,持剑的手一点点收紧。
林中鸟被寒气惊吓,扑腾着翅膀抖落树叶飞走,打破短暂寂静。
“……”

修士放完血,嘴唇发白如纸片,看来的确是虚得厉害,得大补。
不过好在这符纸还是有用的,勉强够支撑两分钟,但是也仅只两分钟。
魔君已经进入狂暴模式,一柄长长的弯刀,每一下都重重地劈在密密匝匝的符纸上。
又劈了两下,魔君恶狠狠咬着牙根,正要蓄力最后一劈,倏地,目光一瞥,刹那间顿住。
里面那个青年,穿的是雪白衣衫?那不是祁寒之的服饰吗?
再抬头看去,那青年不是他小师弟是谁?
“谢星尘。”魔君咀嚼着这三个字,在他叛出师门后,就听说过祁寒之又收了徒弟。
他当时背叛了师门,厌恶极了祁寒之,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去打听祁寒之新徒弟的身份。
想知道是哪家傻子,拜入了这个死变态峰下,羊入虎口。
后来,打听得知傻子名叫谢星尘,出生一个落魄的名门世家,还算是有点身份。
只可惜,大概是爹不疼娘不爱,送上了玉仑宗祁寒之峰下,不顾谢星尘死活。
魔域的天骤然暗沉了下来,狂风携着细雨扑打树叶,空气潮湿寒冷。
被雨水打湿的符纸飘浮在半空中,在修士身边围成了一个大圈,泛起金色的光芒。
既遭受了雨打,又经魔君攻击,符纸金色光芒正在一点点殆尽。
“谢道友,你师尊怎么还没来?”修士捂着指腹上的口子,不让雨水淋湿,急得原地打转。
谢星尘盘腿坐在树下,淡淡道:“不急,我师尊会来的。”
“谢道友,相信你师尊会来的,可这符纸就快不行了,来不来得及,是个问题啊。”
谢星尘睁眼一看,那符纸的确快从空中栽下来了,祭出本命剑:“是个好问题。”
见他祭出本命剑,年轻的修士怕他不自量力,不忍道:“谢道友,十成胜算,你就别送死了。”
雨水打在谢星尘眼睫上。
他笑了笑,瞳眸仿佛蒙上水雾,闪过几分狡黠,道:“那是骗你们的,其实胜算五成。”
“你!”
谢星尘不爱骗人,但偶尔开玩笑逗一逗比他年纪还小的修士,还挺好玩的。
苦中作乐的滋味还不错。
细雨蒙蒙,连缀成一张细密的网,将一切生机都笼罩。
谢星尘持剑站起,闯进雨帘子中。
他步履轻盈,踩着打湿树叶,几步之间,飞掠而上,抵达魔君身前。
“二师兄。”谢星尘虚行一礼。
魔君冷漠又生硬,道:“别试图跟本君套近乎,本君如今叛出师门,不是你的二师兄。”
谢星尘:“噢。”
魔君啧了一声,瞥了一眼底下修士,问谢星尘:“你一个人上来,是想跟本君单挑?你觉得你能够打得过?”
谢星尘摇头,诚实道:“不能。”
魔君又啧了一声,“那你上来干什么?不该和那群贪生怕死的修士抱团吗?”
谢星尘朝身后看了一眼,悬在空中的符纸,承受不住魔气与魔域的雨水冲刷,最终不堪重负地栽进了泥地里。
“符纸坚持不住了,所以我上来了。”
魔君想不通,这谢星尘在说什么废话,而自己竟然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了起来?
魔君:“所以你上来干什么的?”
谢星尘抬手挡住眼前雨水,不让雨水入眼,雨水顺着指尖滴落。
他望向远山,低眸想了想,顿了两三秒,还刻意拉长声音:“我……”
“是来……”
魔君耐心告罄,手背青筋直跳,这人说话磨磨唧唧,打断道:“行了!本君不想听了,管你是来干什么的,没有本君允许就闯入暗牢劫狱,都得死。”
就在他愤怒说完,一刀劈来时,谢星尘避开这刀,笑道:“我是来拖延时间的。”
紧接着,谢星尘转身,笑容马上消失,换上一副委屈模样:“师尊!我在这,弟子被魔君欺负得好惨!”
雨依旧在下,打在谢星尘眼睫上,水光潋滟的,仿佛真受了欺负哭了一样。
魔君先是骂道:“厚颜无耻!”
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祁寒之来了?意味着什么?他的结界又被破了!!
想到修补好没多久的结界,再次驾鹤西去,魔君胸腔气血翻涌,气极,偏头吐出一口黑血。
“不愧是祁尊者,还没开打,魔君就先吐血了。”
“还得是祁尊者。”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永远在山上。”
魔域的细雨绵绵,祁寒之依然很讨厌下雨,他一手持剑,一手持白玉伞骨,翩然而至。
雨水在伞面斜出,丝毫未沾到祁寒之衣衫。
寒霜剑被打出,裹挟寒气,直朝吐血的魔君追去;而魔君见剑冲来,忙着狼狈后退劈开,无暇顾及谢星尘。
祁寒之站在伞下。
根根分明的手指持着伞柄,素白的指腹点了点,他抬眸,朝谢星尘伸手:“怎么淋成这个模样?故意惹为师心疼?”
年轻的修士们自觉转身,当作看不见。
谢星尘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他踏着树叶飞跃下来,握住祁寒之的手,也进了白玉伞之下。
谢星尘边拧干袖子,边道:“不是故意的,是弟子实力太弱,打不赢。”
祁寒之盯着湿透的谢星尘,看他拧得费劲,替他掐了个诀,去除了身上雨水,“打不赢会找师尊,也不算太弱。”
谢星尘被他这个逻辑逗笑了,“那弟子不就成了只会靠师尊的废物了?”
祁寒之倒真希望他成了只会依赖他的小废物,这样他就不会不安,害怕失去谢星尘。
祁寒之挑眉:“本尊倒希望这样。”
谢星尘亲了亲他唇角:“师尊,弟子可不想成为废物。”
祁寒之吻了吻他眉心,“好。”
一番旖旎过后,祁寒之目光越过谢星尘,看向远处当背景板,尽量减少存在感的修士们,忽然道:“转过来,本尊有这么可怕?”
修士战战兢兢,僵硬的身子,几乎同手同脚地转身,笑得比哭还难看:“祁尊者。”
这雨水凉,心更凉。
祁寒之不管他们是否害怕,逮着问道:“哪个门派的?”
“清……清风派。”
祁寒之轻笑:“改日本尊登门造访。”
谢星尘不懂:“师尊,为何要去清风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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