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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阴郁人设拯救竹马将军(序槐)


被颜稚秋如此贴脸侮辱,神使竟然依旧没有生气,他继续说道:“医治小公子这一双腿的办法,唯有一个,彻底断开腿间经脉,再断肢重续。”
颜稚秋只当听了个笑话:“我不信,送我出去,不然我就掀了你这里的房顶。”
神使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也不强求推着颜稚秋便出去:“小公子,你相信吗,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腿的。”他说话的语气带着诡异的笑意。
颜稚秋只把他讲的这些话当做是威胁,回应他道:“你敢再对我动手,我会亲手剁下你的爪子,你相信吗?”
“相信。”却没想到,神使的笑意更盛。
神使带着颜稚秋从另一道小路返回,离开阴暗的长廊,天光乍现,徐湘灵不放心就守在那高高的台阶之下,影七和芙蝶站在她的身边。
就在快要到达之际,神使突然贴近颜稚秋,在他的耳边说道:“徐家在江南的地位举足轻重,徐老太太又是徐家的顶梁柱,前些日子在下去徐家替老太太诊脉,已然是将死之人的脉相,小公子回去之后若是不对老太太的情况上一上心,怕是难尽孝,与老太太继续享受天伦之乐啊。”
颜稚秋握紧轮椅的扶手:“你什么意思?祖母的病是你干的?”
神使不答,自顾自继续说:“神社在江南多受徐家照拂,在下回来之后思来想去寻找帮助老太太治病的办法,小公子若是想知道,明日记得一个人来找我。你来,我必定会把你想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你。”
微凉的气息喷洒在颜稚秋的脸颊上:“你什么意思!”
神使却不再多说一个字,他把他推到台阶之前,朗声道:“大小姐,公子不愿让在下触碰,烦请让他的护卫再上来抱小公子下去吧。”
影七看向徐湘灵。
徐湘灵:“去吧。”
台阶旁守卫的教徒帮助颜稚秋把轮子搬了下去,颜稚秋一下子接受了太多信息,老太太的病情、徐家的百年基业、江南的乱局,颜稚秋心脏怦怦跳动,脑子一团乱麻,情绪的猛烈起伏激起阵阵耳鸣。颜稚秋用力眨了下眼睛,摇摇头。
“秋哥儿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见颜稚秋状态不对,徐湘灵关切地问道。
颜稚秋抬眸看了眼徐湘灵,摇头否认:“没有,没有不舒服。”
待颜稚秋平复下复杂的情绪时他已经和徐湘灵坐上回府的马车,颜稚秋推开马车的车窗,想要再远远地望一眼神使。
四目相对,颜稚秋就见神使摘下脸上那个兽形的金制面具,琥珀色的瞳孔,冷淡的五官,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颜稚秋的视线之中。
颜稚秋一双桃花眼睁圆,漆黑的瞳孔猛地一缩。
怎么会是他呢?
宁不语。
怎么会是他呢?
前一世颜稚秋根本不认识宁不语这一号人,更不知道他也参与过谋逆。
小国师被武帝奉为神人,对他的话可谓是深信不疑,如果是他告诉武帝,三皇子周祈晏是继承皇位的天选之人,那武帝又当如何呢。
不对,那个神使也有可能不是宁不语。
颜稚秋在皇宫之中住的那小半个月,时常与宁不语打交道,对他的脾气秉性也是有所了解,那个神使给他的感觉,与宁不语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根本就是两个人。
也有可能是伪装。
也有可能真的是外貌相似的两个人。
也许三皇子一党就是想借着这张与小国师形似的脸来图谋不轨。
若是那个神使有朝一日将宁不语取而代之,而无人知晓,那可就天下打乱了。
颜稚秋脑海中冒出一个又一个可怕想法,又一个又一个被他自己否定掉。
宁不语,你究竟在这一场乱局里面充当什么样的角色呢。
颜稚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耳朵边上的伤口,想到自己上一回受伤就是因为他,在心里毫不留情地骂他。
麻烦精。
别让我真抓到是你在背后搞事情。
远在京都皇宫中的宁不语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不明所以,继续维持住自己高冷的形象。
一旁的徐皇后对侍候在翊坤宫内的福禄康吩咐道:“福总管,去给国师大人添件厚一些的衣裳,莫要冻生病了。”
宁不语礼貌婉拒:“娘娘不必费心,翊坤宫中足够暖和,给陛下祈福的长生灯已经布好,在下今夜需要守在灯前,也不适合穿着过于冗重的衣袍。”
福禄康看向徐皇后,徐皇后道:“去拿吧,备着也是好的,祈福完毕你回钦天监的路上总是冷的。”
宁不语微微颔首:“多谢娘娘。”
徐皇后道:“陛下的事,还得劳你多费心。”
宁不语:“这是臣应该做的,天色不早了,过几日祭天大典还有诸多事宜需要娘娘操劳,娘娘赶紧去休息吧。”
徐皇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短短几日她便苍老了不少,厚重的粉黛也遮掩不住她眉眼之间的疲惫。
福禄康取了棉衣回来,向徐皇后汇报:“娘娘,太子和太子妃在殿外候等着呢。”
徐皇后兰芝姑姑的搀扶下坐到一旁铺好金丝软垫的座位上,她撑着脑袋道:“让他们进来吧。”
周祈晏和赵英姿穿着红白相间同样版式的华服,进到殿内周祈晏替赵英姿脱下外披交给身边的宫女。
徐皇后摆摆手:“不必行礼了,太子,朝堂之中形势如何?”
周祈晏:“回母后的话,一切尚在可控制范围之内,三皇子并未有什么动作,他近日自请与侧妃禁足家中,抄写经文,为父皇祈福。只是儿臣发现,孙副相,孙氏一党有蠢蠢欲动的迹象,似乎是在往皇城这边调兵,目前没有查到与三皇子相关的确切证据。”
徐皇后频频点头,她抿了一口兰芝姑姑递上前的茶水,又问道:“江南那边,怎么样?”
周祈晏回答:“梁雁传回来的消息,他们已经端掉了孙氏一党好几个据点,不过三皇子的确切罪证还没有拿到。徐家老祖母身子不大好,不过家中有湘灵妹妹和二伯,没有什么问题。”
徐皇后透过屏风的缝隙望去,武帝就躺在徐皇后的床榻之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
徐皇后心中苦涩,叹了口气,问道:“秋哥儿呢?”
周祈晏答:“老祖母颇为疼爱稚秋,老小相处的特别好,梁雁信中说,稚秋大有不想从江南回京都的意思。”
徐皇后终于久违地露出来了微笑,她道:“待一切尘埃落定,让他留在江南也不是不可以。”
问完了几个基本的问题,徐皇后心中对朝内朝外的局势也有了数,她思考片刻对赵英姿道:“太子妃,上前来。”
“母后。”赵英姿道。
徐皇后:“传本宫的口谕,让慧敏长公主即可带上心腹的女眷入宫,为陛下侍疾。”
“太子,将皇城城卫兵权全权交给梁老将军,告诉老将军,随时做好打仗的准备。”
太子与太子妃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是。”
走出翊坤宫,周祈晏替赵英姿穿好外披,系紧领口的绳子,二人没有立马离开皇宫,而是选择一同走到了皇宫的宫墙之上。
夜色如墨般浓厚,皇城的主干道依旧灯火通明,看着万家灯火,赵英姿心中感慨:“希望战火不要有一天真的蔓延到皇城,百姓实在不该遭遇那样的浩劫。”
周祈晏伸手拢住她的肩膀:“我们会守护好皇城的。”
赵英姿仰起脖子,浓重的夜色下她能够清楚看到云谲波诡,她道:“我会战死在叛军攻入皇城之前的。”
周祈晏无言,只是握住了赵英姿冰凉的手。
绚烂的烟火在黑夜中炸开。
赵英姿:“真漂亮啊,许个新年愿望吧,周祈晏。”
“愿孤与太子妃岁岁年年,生同衾,死同穴。”

马车摇摇晃晃,一个温热的东西被塞进颜稚秋的手中,颜稚秋从杂乱无章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是一个暖手炉。
徐湘灵摸了摸他冰凉的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紧张道:“怎么这般凉,回去我让小厨房给你煮一锅姜汤,你趁热喝下去,不要生病了。是不是那个神使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了,脸色也难看。”
颜稚秋还是摇头否认,沉默了一会,颜稚秋问徐湘灵:“大姐姐,祖母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徐湘灵顿了顿,安慰他道:“秋哥儿不要担心,已经找大夫瞧过了。”
颜稚秋却是皱眉:“请大姐姐和我说实话,祖母到底怎么了?”
徐湘灵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颜稚秋的后背。
“大姐姐,不要瞒着我。”
徐湘灵从颜稚秋的眉眼中看出来了浓浓的哀伤,她泄了气,尖尖的指甲掐住自己的手心,坦白道:“昨天夜里,祖母突发急症,呕血不止,她身边的嬷嬷立刻找了大夫。大夫说,祖母的身体亏空实在严重,已然已经穷途末路,恐怕是,药石无医了。”
颜稚秋心中一痛。
“此事秋哥儿务必守口如瓶,江南其余势力一直对徐家偌大的家产虎视眈眈,因着忌惮祖母才不敢造次,祖母强撑着熬到今天,不能让她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功亏一篑。所以,祖母快要不行了的消息,能瞒多久就是多久,就是希望不要再出什么茬子了。”
听了徐湘灵的这一番话,又想起来神使的那些话,颜稚秋做了一个决定,他必须去会会他们了。不过,他首先要回到徐家,将这一切都先让梁雁知道。
咔嚓——
徐湘灵思考事情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盘弄她随身携带的那串琉璃手捻。
颜稚秋发问:“大姐姐,你为什么会那么讨厌那个神使。”
徐湘灵看了一眼颜稚秋,悠悠道来:“我曾经见过他,他们,亲手将一个想要在神社中避雨的拾荒老人活活打死,这一年多以来,神社打着神明的旗号欺男霸女,鱼肉百姓。”
颜稚秋眉头皱得更深:“当地的官员不管吗?百姓没有反抗过吗?”
“父母官?!”徐湘灵的指甲在琉璃珠串上流下一道深深的印子,“薛刺史那般懦弱,又怎么敢管他们,江南的乡绅富豪又多有神社的信徒,百姓们自然也就敢怒不敢言。”
颜稚秋:“乡绅富豪们为何会如此信仰神社?”
徐湘灵:“便是我刚才不让你在大典之上喝的那个符水,神社宣扬它又延年益寿之功效,向各大豪商宣传,饮用过后那些人便像是离不开那东西了一样。”
“我曾经派人暗中调查过,那符水饮用后会使人通体舒畅,持续饮用一段时间确实是会让人精神大增,但是之后便会离不开这东西,一旦间隔很长时间不饮用,就会出现头晕恶心、耳鸣等症状,连同身上的骨头就像是被虫子啃食一般的难受。”
颜稚秋听着,心中猜测徐老太太的病症会不会也与这东西有关,他一定要把这些情况好好和梁雁讲一讲。
梁雁以为颜稚秋他们会比自己早回府,回到徐家大宅却不见颜稚秋,大宅院里头空空唠唠的,似乎徐家人都出去了,老太太身边的老嬷嬷听到有人回来的动静,急吼吼地迎出来。
老嬷嬷是要找徐湘灵的:“姑爷,大小姐呢?”
梁雁回答她:“我与长姐他们分开去办了点事,他们应当是还在神社未曾回来。”
老嬷嬷看样子有急得火烧眉毛的事情,她锤了锤手心,向梁雁福了福身,又回去老太太的房间里。
梁雁刚坐下想喝口水,之后再去接颜稚秋,可是屁股还没有坐热,就有本留守在善堂的兵士匆匆来报,说是善堂妙娘子那里出了事情。
于是他又只好火急火燎地离开徐府,梁雁前脚骑上快马刚走,颜稚秋他们的马车后脚就回到家中,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
徐湘灵本说好带颜稚秋去看看徐老太太,谁料一下马车就被等候已久的老嬷嬷拉住,老太太附耳过去在徐湘灵耳边说道:“大小姐,出事了。二房的思柔小姐跑出去了,正巧撞到了来府上接安康郡主的孙府少爷,两人不知怎么的,看对上眼了,就,就一道出去幽会。”最后府话,老嬷嬷都觉得难言出口。
颜稚秋被影七抱下马车的时候就看见徐湘灵脸色大变。
“混账!她怎么敢?!”徐湘灵怒不可遏,两条漂亮的柳叶眉都快要拧到一块去了。
看来是真的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老嬷嬷扯了扯徐湘灵的袖子接着和她讲道:“两人幽会被街上秦家二夫人瞧见了,那位二夫人与苏夫人是故交,立刻就来府上通风报信。苏夫人带人去堵,抓了个正着,两个人就衣衫不整,那孙少爷不肯放思柔小姐走,说是要留下思柔小姐给他做妾。苏夫人带着人不好在大街上拉扯,几人就一道去了孙府,苏夫人不敢告诉二老爷,就托人回来想找大小姐帮忙。”
徐湘灵手里的琉璃手捻被捏的吱吱作响:“如今倒是想到来找我了,二叔现在在哪里,还有江冉?”
老嬷嬷回话说道:“二老爷带着人在矿上呢,冉哥儿已经让让苏夫人传唤去孙府了。”
徐湘灵脑子飞快转了转,吩咐道:“嬷嬷,去把安康郡主带出来,好好给她梳洗一番,再去府库,挑上一些金银。我先行,半刻钟后带上人个东西跟上来。”
徐湘灵转头就要出发,就看见颜稚秋还等在一旁,她叫住了老嬷嬷:“嬷嬷,你就不要去孙家了,祖母那里离不开人的。家里也不能没有人,你带秋哥儿去看看祖母,我没回来以前,家里有什么事情就和秋哥儿商量着。”
老嬷嬷道:“这……”
徐湘灵:“你派人去找小叔叔回来,让他把人和东西送到孙府,这个时辰他应该在赌场呢。”
老嬷嬷应了声是,她对门口的护院讲了几句,随后带着颜稚秋进院里去,徐湘灵临走前拍了拍颜稚秋的肩膀:“孙府那里出了点事情,等我回来。”
老太太的屋子充斥着各种浓烈的气味,苦涩的药味、腥甜的血味、呛人的香烛味,杂乱的气味汇聚成临近死亡的恐惧气味。徐家老太太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乌青发紫的嘴唇边上还沾着点点血迹。
“祖母。”颜稚秋小声地叫唤着。
老太太紧闭着的眼皮动了动。
颜稚秋心中愈加哀恸:“祖母。”
大约是在血脉亲情强烈的吸引之下,老太太强艰难地睁开眼皮,强撑着一口气,用着断断续续的气音说道:“我儿,我儿来了。”
老嬷嬷赶紧把颜稚秋推到老太太的床边,然后过去把老太太扶起来,老太太眼前一片浑浊,用力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前面的人。
“我儿……”老太太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臂想要摸了摸颜稚秋。
“我儿命苦啊!”
徐氏在相府偏僻的听雨轩病故时的画面与现在的画面重叠。
颜稚秋忍不住红了眼眶,把手递了过去。
老太太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手指摩挲着颜稚秋的手,老泪纵横。
“祖母。”颜稚秋轻轻地叫唤,眼泪此时也憋不住落了下来。
“老四啊,弦歌啊!”老太太老眼昏花,竟是将颜稚秋错认成了他故去的母亲,徐弦歌。
突然间,老太太哇的一口黑血吐了出来,颜稚秋惊慌失措,侍奉在老太太屋子的几个侍女已经有了经验,立刻端来热水、汤药。血溅到颜稚秋的腿上的毛毯上,老太太这一次的情况格外的严重,哇哇吐血怎么也止不住,颜稚秋大口喘着气,环顾之中看见了那尊金色的神像。
神像前摆着新鲜的贡品和没有燃尽的香烛,颜稚秋怒从心生:“来人,来人,小七,进来!”
影七推门而入。
“回我屋里,等等!”颜稚秋想到了什么,“嬷嬷,这里有没有祖母吃的药,要没有煮的那种,或者,或者药渣也行。”
“有的,有的。”老嬷嬷在一旁的柜子取出一包没有煮过的药剂递给颜稚秋。
被送回到自己的屋子,颜稚秋想了个帮老太太叫大夫的借口把影七给支开了,他胡乱抹了一把脸,屋子里影九和梁迅羽都是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颜稚秋胸膛起起伏伏,缓了良久,问道:“梁雁呢?”
影九回答他:“将军出去了,恐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
颜稚秋把药包塞进影九的手里:“等梁雁回来,你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一定要查清楚里面药的成分。”
说完,颜稚秋就自己推动轮椅要往屋外去,影九大声哎了一声拦住颜稚秋:“夫人,将军回来之前,您得呆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好。”颜稚秋点点头,乖巧又听话,“你去给我烧点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影九将信将疑,离开前眼神示意梁迅羽看好颜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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