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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恋爱不好谈(小士加多德)


当然,这些都是年幼时祖父刻意给萧时辰洗得脑,事实也并非全然如此。
“我上小学初中的时候,每次放学出校门都能看到不远处树下站着一对夫妻,我起初以为他们也是来接自己孩子回家的,所以也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后来有一次司机闹了肚子,来得晚了,那对夫妻才走上来问我,问我为什么还没有回家。”
说到这里,回忆自己童年经历的男人苦涩地笑了一声:“我妈这句话刚说完,她就哭了。”
“我爸眼眶也红了,我觉得他也是想哭的,但是一个大男人在路边哭可能看上去有点丢脸吧。”
“那你哭了吗。”严绥安问萧时辰。
萧时辰摇头说没有。
“我一点都不难过,我很开心。”萧时辰侧过头看他:“原来我也是有父母的小孩。”
他的父母没有去到国外,而是一直在国内进行创业,将他留给祖父照料也是迫于重重无奈下的选择,他们实在不愿意让自己的小孩跟着如今身无分文的自己吃苦。
后来萧时辰同他说,他本来第二天还打算去找严绥安的,但是刚回去就被祖父关在了家里面,足足一个星期都被关在了屋子里没出过家门。
“因为那段时间你叛逆得太过了吗。”
萧时辰往他坐的方向靠了几分后说不是:”他其实不怎么管我,就只是学业上抓得比较狠,不允许我给他丢萧家人的脸。“
“只是凑巧了,我的父母有能力回来带我走了,但我祖父不同意罢了。”
“如果他不关我的话,我其实是会选择不走的。”
严绥安闻声,也微微侧头,向下低,坐在他身边的人也同时往他的方向望。
萧时辰斜靠在身后的沙发,直勾勾的,不带任何遮掩地看着他,而他坐在沙发上,被这道目光盯得缴枪投降,溃不成兵。
“他只是太害怕了。”严绥安觉得他的声音好像有点颤:“他怕你走,他老了。”
“我也一样。”
“我也怕你走了。”
萧时辰不假思索地跟上他的话,他们之间只要谁在抬一下下巴,或者再低一下头,便将会接一个带有橙子味汽水的吻。
“我不知道你的姓名,也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那天听了你的话回家,阿严。”
他们的相遇称不上美好,也称不上是一个较好的开始,但萧时辰并不觉得这是他应该放弃的理由。
有时候的长时间等待也只是为了在更好的时间地点,好好地说上一句”终于又见面了。“。
但其实严绥安始终未能想明白萧时辰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还可以一口气悄无声息地喜欢自己这么多年,甚至如此费劲心思地“帮助”自己。
而他也于是就这么问了。
“萧时辰。”
“嗯?”
“为什么喜欢我。”
仰望他的人笑了,反问他:“阿严觉得自己不值得被喜欢吗。”
严绥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萧时辰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自顾自地接着问:“是因为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还是因为那天我给你点的小馄饨好吃?”
可能都是吧。
萧时辰想了想,到嘴边的话却转了个弯:“那还生气吗。”
严绥安知道他指得是什么,同时也在庆幸萧时辰没有直球地回答他刚刚那个问题,沉着声音回答说没有好值得生气的。
细想一下萧时辰当前所做的所有事情,说到底,每一件事情都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无论是收买他身边的人也好,扮作他工作人员也好,也只是为了离他更近一步。
“之后有想好做什么吗。”
这个问题他的律师也问过严绥安,严绥安当时回他自己还没有想好,可能会想去旅游,但可惜的是他身上没有什么钱让他挥霍,如果要旅游的话也只怕是穷游,没法玩得尽兴。
“先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吧。”
“或许会再养只猫,养只狗之类的,让自己的家热闹热闹,不至于太冷清。”
“我以为你会出去旅游。”
“旅游一个人也无趣,哪怕景色再好看,没有什么人分享,也就只是好看而已。”
萧时辰默了声。
他其实还做过严绥安的背调,对方父亲在年轻的时候就患病去世了,后来母亲也改嫁了没有再管过他,因此严绥安自上高中起就一边在小餐馆里打工一边自助上学,后面为了省钱,也放弃了前往大城市就读大学的机会,直至后面偶然的机会受到签约邀请,才来到了这里。
“可以给我看,你拍给我,我也想看。”
“你工作那么忙,有时间看我的闲言碎语吗。”严绥安真心实意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都洋溢着股说不出的精神气。
萧时辰就喜欢看到这样的严绥安,一想到再次见面时对方待在人群角落里垂头不语的模样就有种疼到说不出话的感觉。
其实这几年来,他都一直在关注着严绥安。
顺着那栋楼,萧时辰在被祖父放出来不久就能摸到有关于严绥安的信息,但是当时他也一无所有,甚至连抵抗的能力也没有,就被祖父捆上了去国外的飞机,一去就是四年。
后面的几年里,他也并非没动过与严绥安见面的念头,甚至有几次就站在对方三步开外的地方,却还是没敢伸出手。
因为他也在害怕,害怕对方早就忘了他,害怕对方认为他这种感情过于偏执而躲得远远的,不愿再靠近他。
人都是这样,越想得到什么,就越容易害怕失去。
而如今这个相遇的办法,已然是萧时辰给自己最好的一个结局。
因为哪怕现实生活中严绥安会拒绝自己,甚至不愿再见到自己,他都已经自私地为他们之间编织了一场恋爱桥段。
“我会,你发我什么我都会回你消息。”
“萧时辰。”
严绥安突然很郑重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接着却又笑着问他:“我做什么你都答应陪着我吗。”
“嗯。”
这个答案定然是毋庸置疑的,萧时辰在心底默默说道。
“那你陪我谈一场恋爱吧。”
他眼中的人在不断放大,直至嘴角边的那一抹温热散去,萧时辰死机冒烟的大脑才终于重新运转,恍然间意识到刚刚严绥安勾着他的下巴做了什么后,脸和耳朵顿时都红了,磕磕绊绊地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严绥安见他这个样子,笑得更加不怀好意,像是逼良为娼的土匪头子,接着凑上前去,身子一滑,跌坐在萧时辰的大腿上,而对方也吓得不敢再动弹。
“回答呢,我的哨兵。”
萧时辰在眨了数十下眼睛后才总算反应过来,心有余悸地问道:“你没有在耍我吗阿严。”
“从来只有你骗我的份,萧时辰。”
“我从不骗人。”
严绥安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况且,游戏里的你也欠我一个答复。”
“谈恋爱吗,萧时辰。”
他又问了一遍,事不过三,这也是他最后一遍提问萧时辰。
“当然,你也要想清楚,现在你眼前的严绥安可不是游戏里的严绥安。”
“我现在不仅一无所有,而且还欠着钱。”
虽然他的债主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但严绥安也没打算搞金主包养那一套玩法,他对待所有感情向来都是真心实意的。
良久,萧时辰终于有了反应,颤抖着抬手捧住了他的脸,凑上前去,吻住了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人。
“我喜欢你,阿严。”
“谢谢你愿意接受我。”作者有话说:让隔壁的李律客串一下

第八十二章 大家本质都是恋爱脑罢了
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氛围渲染,严绥安是打从心底觉得自己确确实实没有办法拒绝萧时辰对自己的好。
虽然他依旧对萧时辰能记挂自己这么多年这件事情感到不可思议,甚至这份感情落到别人眼中可能太过于偏执,但他还是全盘收下了。
毕竟,打从出生自现在,没有哪个人如此费尽心思地想要对他好了。
但萧时辰好像还一直不怎么敢相信他们已经确认了恋爱身份,与他相处时总是有些畏首畏尾,最大的主动也只是在饭后散步的时候握着他的手,除此以外便没有了。
就在严绥安还在想找个什么时间节点和萧时辰摊开来浅聊一下,有个不速之客就自动给他送上门来了。
郑轶再次线下真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严绥安觉得有些恍惚,因为对方穿得实在是过于休闲,不像是特意来聊事情的,而只是随手出门丢垃圾,顺路拐弯唠嗑。
而郑轶在见到是他开门后也没有什么意外,只是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眼时间,问他萧时辰不在吗。
“他今晚还有个会议,大概得十一点左右才回来。”
严绥安侧过半边身子,让郑轶进来。
对方也没多客气,极为自来熟地拿了玄关处最下边的一双拖鞋,弯着身子换鞋的过程中如同长辈般问严绥安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哦,我不住在这里。”
“你们……没同居啊。”
严绥安双手抱臂靠在墙边,摇头说没有,随后指了指餐桌上被盖起来的饭:“他今天回来得晚,怕他又硬撑不吃饭,所以提前给他烧一点备着。”
这个习惯在他们在一起没多久之后严绥安就在无形之中养成了,而理由是发现了萧时辰有胃病这件事情。
其实现在这个社会工作压力下,几乎每个打工人都有点小毛小病在身上,只是有人会看中这点,而有人仗着自己年轻毫不作为。
萧时辰自然就是后者,虽然严绥安能理解他偶尔忙得不着方向,没空按时按点吃饭,但也不能因为时间过了嫌麻烦就直接不吃了。
“要不要吃一点?”
想到萧时辰介绍过他和郑轶的关系,以及郑轶现实生活中的职业,严绥安想了想也诚邀另一位也应该忙得四处跑的“郑总”吃点。
“郑总”虽然嘴上说着自己吃过了,但还是身体很诚实地走向了餐桌,还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问严绥安要不要一起喝。
严绥安看了看时间,没拒绝。
郑轶是萧时辰父亲姐姐的儿子,两人是实打实的堂表兄弟关系,所以仔细近距离观察一下便会发现两个人的鼻子都是挺立的高鼻梁。
相比起自己弟弟的“叛逆”,萧时辰父亲的姐姐可以说是嫁得门当户对,不过结婚没多久小夫妻两个也就到了国外发展,不怎么再回来了。
而萧时辰如今手底下的公司其实有一部分也归于郑轶,毕竟他是当初这家公司能够成立的最大投资人。
两个人沉默寡言地对喝了一会儿后,郑轶突然开口问严绥安现在在做什么。
严绥安放下杯子,实话实说:“白天接点翻译的工作,晚上去便利店值班。”
听到他这么说,郑轶轻笑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表弟看上的人的确和自己想得不太一样。
萧时辰费尽心思组的局,从影视圈到音乐圈,都找了十足的人脉摊在严绥安眼前,结果人家不仅不要,还彻底回归了“素人”生活。
“我以为你们会住在一起。”
“太麻烦了。”
“麻烦?”郑轶没想到严绥安会给他这样一个回答。
“我们作息不一样,生活在一起挺麻烦的。”末了,严绥安又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晚上便利店的位置也远,我原来租的位置更近一点。”
也更便宜一点,严绥安一想到萧时辰这个房子每平方米的价格就直想叹气。
不过萧时辰对于他拒绝同居也没多询问什么,只是在自己家里已经默默准备了一套日常用品,随时等着严绥安入住。
“不好奇我今天找萧时辰是来做什么的吗。”
严绥安抬眸,对上郑轶带着点戏谑的眼神,很是平静地反问道:“这是我可以好奇的事情吗。”
郑轶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说当然。
紧接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U盘,推到了严绥安面前,介绍说这是游戏世界里【萧时辰】的数据。
“因为他死了两次,所以中间他昏迷的部分数据是空白的,其余的基本都在这里面了。”
“死了两次?”
严绥安想要去触碰U盘的手停住,重复着郑轶的前半句话:“游戏里面吗?”
“嗯。”郑轶背靠在椅背上,放在桌子上的手有节奏地敲打着:“一次是他替你上楼那一次,另一次就是换心那一次。”
“上楼那一次按照原先设定剧情,应是你中弹坠楼,但【萧时辰】却代替了你出现,虽然保下了你的命,但系统剧情还是会自动跟随原著剧情进行推进。”
听到他这么说,严绥安皱起了眉头:“那第二次,换心没有成功?”
郑轶摇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勾着嘴角慢悠悠地说道:“换心手术根本没有进行。”
“他在你被麻药昏迷后,起身掐死了【谢应】,让他们俩都因为被系统判定【死亡】同时脱离了游戏,意识回归现实。”
当时技术组人员看到游戏画面里【萧时辰】自己拔掉呼吸机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吓得差点抱团嗷嗷乱叫,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后掐死【谢应】,自己又彻底倒地后更是已经惊到失声的状态。
而无辜遭罪的【谢应】则是一脸懵地醒来,又被火急火燎奔过来的工作人员给一把摁了回去,重新连接游戏世界轨迹。
“所以,【萧时辰】游戏里的每次失忆,你都可以视作是意识进入游戏世界后的重新接轨适应。”
说到这里,郑轶也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接着说道:“【萧时辰】的自我意识太强了,系统都险些没有能控制住他。”
在游戏世界里,一个NPC拥有独立的意识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虽然萧时辰的身份是【玩家】,但归根结底套得还是NPC的皮,于是一旦NPC脱离了轨道,就会受到系统的纠正,因此,出现在萧时辰身上的每一次暴走与失控,都是系统对NPC的“纠正”。
而这种“纠正”是必然是绝对不好受的。
“您……”
严绥安原是将视线落在餐桌正中央的那个U盘上,直勾勾地盯着看了好久,才又抬头:“是来专门找我的吧。”
“您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可以直说。”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眼中的假笑在听到他这句话后收了回去,但嘴角依旧微微上扬着:“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但我其实也没想好要跟你说什么。”
郑轶将身子坐直了些,右腿翘起叠在左腿上,双手自然交叉放在腹前:“准确点说,只是来见一见你。”
“毕竟,我现在也算他半个监护人了。”
萧时辰的父母在前几年的一场飞机失事中身亡,没过多久他的祖父也因为寿命有限在医院离世,至此萧时辰身边再也没有亲近的人了。
郑轶在得知了萧时辰所喜欢的人后,便对严绥安进行了背调,对方的背景很干净没什么污点,却也因为过于平淡无奇让他心生困惑,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萧时辰牵挂那么多些年。
当然他也不爱当棒打鸳鸯的角色,否则也不会在背地里悄悄帮萧时辰一手,只是一段感情的开场是因为钱,那他可就得多多把把关了。
郑轶本以为自己这个小表弟是个绝情的种,没想到反过来竟然是痴情种,倒是跟他父亲如出一辙呢。
再说回严绥安,虽说游戏里玩家都展示出了自己的一部分性格,但是眼下郑轶觉得游戏中的【严绥安】和眼前的,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差别,都有着一份犟气。
对方大概从他坐下后就猜到了来意,只是一直等着他开口确认吧。
郑轶又提着酒罐子喝了一口,却也心有顾及的没有多喝:“我不是来劝你们分手的,也没想掺和你们的感情。”
“只是作为亲人,站在萧时辰的角度,给一份劝告。”
“既然谈了,就好好谈吧,或者仔细想想发现也没有那么合适的话,就尽早断了吧。”
话糙理不糙,严绥安点点头,没有否认郑轶的话。
他知道郑轶在担心着什么,如今他和萧时辰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一个天一个地,无论是感情还是物质方面,盘算下来他都是得利者。
所以这也是严绥安拒绝同居的原因,无关感情,只是出自良心,让他受之有愧,不愿再受到萧时辰的帮助。
严绥安可能突然想明白,他和萧时辰现阶段的问题出现在了哪里,不由地单手托着腮开始想回头等萧时辰回家后怎么聊。
郑轶见他开始想事情,便也不再过多出声打扰,贪杯地将剩下两瓶啤酒都眼睛不带眨一下地喝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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