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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恋爱不好谈(小士加多德)


他问萧时辰,要带谢应走吗。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其实是一件很怪的事情。
如果不是TNL研究所的成立,他可能也不会遇见严绥安,过一阵子难得的安逸生活;但如果不是因为TNL,他也不会连累李遥,自己也不会被收编给别人卖命,最终落得一个臭名远扬,人人喊打的地步。
但是,TNL研究所的成立哪怕没有谢应,也必然会成立。
这是他在萧时辰入狱期间通过对方交给他的信息所顺藤摸瓜调查到的。
在TNL研究所成立之前,就有人类在秘密研制可以让人类通过后天药物刺激基因分化为觉醒者的药剂,并且还维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至生物学界的天才后生谢应也提出了这个设想才停止。
而之所以能调查到此消息,是萧时辰特地指示,点名调查一下北方塔向导陈亦舞的生平以及她的父亲,那位曾身居要职的总指挥官。
有时候,听上去越扯的,越可能就是真的。
齐穹依旧记得萧时辰把自己终端丢给他的潇洒,一身轻装,用着历经千帆,看透红尘的口吻接着说道:自古情爱易生事。
对方耸耸肩,又补充了一句:往往还容易是错事。
结果,还真的映照了萧时辰那个调侃。
有时候齐穹自己都在想,“感情”对于这整个世界的生物来说算个什么样子的存在。
它能让胆小懦弱的人在危难时刻替自己的所爱之人主动献出自己的生命,也能让大公无私的人为了一己私欲而做出违背伦理的事情。
而他的父母,又是一个如此鲜活的例子。
陈亦舞血缘上的亲身父亲的确是北方塔那位总指挥官,她的母亲也确确实实是一位人类。
彼时还年轻,只是个普通士兵的指挥官先生在一次任务中意外受伤昏迷,被路过的人类女生所救才又恢复了意识,因为腿部中弹短时间内还不能走动,所以人类女生也顺势让这个看上去性情木讷但本性应当不坏的男生留了下来。
两人同样都是情窦初开,对情爱都抱有向往和憧憬的年纪,二人很快就坠入了甜蜜的爱河之中。
可惜的是,指挥官并没有告知自己觉醒者的身份,女生也一直以为他也只是个人类。
齐穹并未能打听到二人分开的原因,只知道突然消失一段时间后的总指挥官又回到了北方塔,在之后的任务中次次都立下不小功劳,一路晋升。
而陈亦舞的母亲最后嫁给了个男性人类,并在婚后不久就诞生下了陈亦舞,且陈亦舞从小体弱多病,并不是个身体健康的孩子。
可后面在北方塔的检测报告中身为向导的陈亦舞,身体各项指标却都是十分正常的,挑不出一点毛病。
“她才是后天基因分化成功的第一人。”
齐穹一边躲闪过顶部落下的碎石,一边朝着身侧已摆脱所有束缚的哨兵说道:“TNL那群研究人员大概到死都想不到,他们应引以为傲的研究早就有成果了。”
萧时辰没回他,只是跟在齐穹身边来到原先下来的地方,紧跟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踹开眼前的电梯门,又是掌心握成拳,卯足劲地朝顶部砸去,一下两下三下,到了第十下左右,电梯顶就彻底被外劲掀开。
齐穹皱着眉头,吐槽了一句“真野蛮”后,干脆利落地翻身顺着电梯升降线蹬了上去,在碰到出口时也二话不说,照着先前萧时辰的姿势就是使劲一踹。
原本他开的路都被倒塌下的石砖钢管给堵住了,再加上此刻监狱里的混乱,囚犯和警卫打成一团,原先在底下楼层的研究人员也疯了地乱窜,萧时辰就跟他提议说直接走电梯,因为人类不会走,对他们来说却是最快的通道。
至于谢应,被萧时辰随意丢给了过路一个抱着电脑仓皇逃跑的眼镜男,最后两个都穿着白大褂的人统统都先撞上了墙后又跌落在了地上。
萧时辰并不知道三年前放走严绥安的就是谢应,但他想,如果严绥安回头知道了这群人最终都死在了这里,大概也是会留下片刻的伤感吧。
他不想让自己的向导露出那样的神情,哪怕是一秒,都不愿意。
所以,他也好心大度地创了一条生路给他们,只看他们自己能不能抓住了。
萧时辰重回监狱上层的时候,脚刚踏上破损电梯门的边缘,一个红着眼,整个人都异常不对劲的觉醒者就张牙舞爪地朝着自己冲过来,像是某种原始动物,顺着本能扑向他。
可对方的手还没靠近他,就已经迎面以行大礼的姿势向他跪了下来,而后又给萧时辰嗑了一个响头。
顺着眼前觉醒者倒下的身子,逐渐露出三米开外举枪的人。
“怎么,小爷我来接你,你就这个表情?”
许燃耍酷地把手里的枪转了一圈后,对还在隐约冒烟的枪口吹了一口,扭头,呲着牙冲步步向他走来的萧时辰一笑:“我还以为等我来的时候,只剩下你的尸体了呢。”
“怎么来这里。”
萧时辰抬手接过对方丢来的枪,还是曾经并肩作战过的老搭档靠谱,不像齐穹连把额外的枪都不给他带。
向导带着嘲讽意味地“呵呵”两声,说:“我来兴师问罪啊。”
瞒着他搞那么多的大动作,真是太不够兄弟情谊了。
“要不是我机灵,替你在东方塔瞒天过海,沈洲那个蹩脚的演技早就暴露了好吧。”
许燃双手抱怀,很是愤恨地吐槽道。但其实,如果不是严绥安,他至今可能都不会想到萧时辰竟然有那么大的本事搞出这样一番声响。
开路回来的齐穹见萧时辰没跟上来,一个急刹车折回,然后就瞧着一个没见过的向导正翻着白眼和萧时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接着自己也翻了个白眼。
“我说哥俩个,你们能不能回头出了这个地方再聊?”
“没看到这个地方快彻底塌了吗。”
“回头到了空地方,你们想聊多久就聊多久好吗 。”
话音刚落,齐穹就觉得自己身后方有人影一闪而过,刚准备回身肘击而下,一子弹就擦着自己耳边正中扑向他的那位觉醒者眉心。
那个觉醒者和不久前袭击萧时辰的状态几乎是如出一辙,疯疯癫癫的,如若不是身上穿着作为囚犯的统一条纹服,还真以为是从哪个神经病医院里跑出来的病患。
“什么情况。”
许燃放下枪,看傻了眼,他是顺着通风管道下来的,恰巧和爬电梯上来的萧时辰碰面,所以也不知道这个监狱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有大事发生。作者有话说:救命,因为最近在忙没怎么看更新内容,今天才发现当时定时的时候作画部分全定成一模一样的了,真是抱歉orz
因为所有正文篇目都已经码完了,所以可以拍着胸脯说正文在一月中旬就能发完了。
以及,平行世界的部分因为当时规划并没有写太多,所以下一章的过两天也会放出来了的。
最后祝看到这条的读者朋友们冬季快乐~(虽然这天气是真的很冷很冷)

“先出去。”
萧时辰领头,持枪带着身后的两位觉醒者在这座已开始逐渐快速坍塌的监狱里横冲直撞,最后在彻底被埋没入土时,顺着冒出亮光的空档缩身钻了出去。
“谁能来跟我解释一下这什么情况?!”
许燃觉得现在所在的场景和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身后是坍塌一半,几乎看不出原样的监狱,身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逃出来的,两波穿着囚服和警服的觉醒者正在互相缠斗,他只觉得自己呼吸可能喘不上来了。
他进来的时候明明很安静的啊,就是爬到一半以为突然地震了而已,怎么一出来世界跟变样了似的。
“我来解释一下。”他身边参与全过程的齐穹举起手。
“他们脑子里被植入了芯片,一旦芯片被控制者启动,任何觉醒者都会进入暴走状态,无差别的摧毁身边的一切,直至精神力耗尽,爆体而亡。”
齐穹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曾经脑子里也有一枚哦。”
如果不是为了搭救入狱的萧时辰,许燃想,三年前的自己肯定也想不到有一日会和大名鼎鼎的“齐穹”见面,甚至还相安无事,心平气和地站在一起。
三个觉醒者背靠着背围成一个小圈,站在一小片空地上,而在他们面前的是,如齐穹所言被芯片操控以至于陷入暴走状态中的囚犯和警卫们。
原本的他们还都彼此纠缠扭打在一起,像是完全感知不到痛觉似的,直至萧时辰三人的出现,他们手下的动作瞬间停止,脑袋直直地转过来,目光呆滞着,像是身后被人吊着的提线木偶一样不断地往前靠近着中间的三个人。
三人中唯一的向导抬起胳膊,心情复杂地怼了怼身边的萧时辰:“萧时辰,看过丧尸片吗。”
“我感觉我现在就像是误闯了丧尸片剧场的无辜路人。”
“好他妈的真实。”
他右侧的齐穹倒是先一步回应他,口吻玩味:“兄弟,你身为觉醒者还看丧尸片呢。”
许燃轻声“啧”了一下,一面警惕地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暴走囚犯,一面却也接过他的话:“我看丧尸片怎么了,就算我是觉醒者又怎么了,归根结底我也是人啊,追求刺激乃是人之本性。”
“你说对吧,萧……?”
齐穹听到许燃诧异的声音,也立刻回过头去看从始至终都寡言少语的萧时辰,但对方手下动作很快,只是让他看到一个抬手擦拭过鼻子的举动,而后淡淡地丢下一句:“速战速决”就率先动身向眼前的包围圈冲去。
与此同时,一头西北狼也扬声高昂着横空出世,径直挥爪扑向被激怒的狂暴者们。
紧跟着,另一侧的人群之中也出现了一只毛发光亮的黑豹,以同样凶猛的架势匍匐在地上,瞄准目标后跳跃而起。
现在属实不是值得闲聊的时刻,许燃清楚地意识到这点,但他也无法忽视掉刚刚被萧时辰从嘴角处抹去的血迹。
虽然再见面时对方看上去有些狼狈,身上那件蓝白色条纹的囚服都沾满了灰尘,甚至还有些破烂,但并没有什么明面上特别显眼的外伤。
觉醒者的身体结构上与人类如出一辙,但相对的,心脏的地方反而会更加脆弱,因为那里支撑着全身能量的运转,这也是觉醒者平均寿命比人类要短暂的有原因之一。
许多哨兵在年迈之后通常都会面对心脏无法承受他们精神力量的情况,全身器官也会因为过剩能量的影响而导致受损反噬,这也是高等级向导更容易在年轻时就被配对的原因之一,如果是有对应向导的链接,哨兵的过剩能量也得到一个可以被引导舒缓的端口,从而寿命能够得以延长。
许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地想到这一点,但也只是恍惚片刻后踹飞了一旁向他扑来的精神体,然后放下杂乱思绪全身心找机会突围。
毕竟眼下囚犯加上狱警的暴走数量实在是过多,跟他们耗在这里只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更何况,某个人应该也在等着他回去吧。
昏暗的房间里,有个人被关在正中央的笼子里。
严绥安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半边脸颊正贴着冰凉的地面,双手不仅被反扣在后腰,同时自己的脖颈处也在不知何时被带上了特质的锁环。
身体里被灌注入的麻药剂量远比严绥安自己所预料到的要多得多,除了能做到基本的手指弯曲和眨眼外,其他的动作都做起来十分费劲,像是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自己身上似的。
“醒了,就睁眼吧。”
当有夹带着有电流的声音入耳,严绥安便也不再伪装自己昏睡的状态,如对方所愿睁开眼的瞬间也不出意外地见到了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容。
陆怀川,中心塔的首领,他的顶头上司。
严绥安只盯着他的面容看了几秒后,就越过他,看向了对方身后的数字大屏。
上面正投放了若干个不同地区的画面,几乎每个画面里都有着人打斗的身影,尤其是最右下角的那个屏幕里,严绥安赫然看见了自己哨兵萧时辰的侧脸。
对方认真的时候往往都冷着脸,看上去不好接触也极不好惹,很难让人料想到这样手起刀落至无情的哨兵在有些时候竟也会无赖撒娇卖萌。
印象里先前在北方塔大肆扫荡时在脸上留下的伤痕已经恢复,但下一秒,严绥安就眼睁睁地见着镜头里的萧时辰左脸被飞射的子弹擦过,骤然间便显现出一道血红。
陆怀川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右下角的小屏幕,彼时画面的主人公已经从萧时辰切换至了齐穹,相比起先前的正统出身于训练基地的那位哨兵,这位从小被当作杀手培养的哨兵下手则更多了一份狠劣,但又忽然像是瞧见了什么似的,整个人身形一顿,而后以人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闪身出了画面,而与此同时右下角的小屏幕也变成一堆马赛克般的乱码。
房间里两个人也因此同时收回了视线,再不约而同地对上,没有任何一字一句,好似都在等着对方主动开口一般。
半响,笼子外的哨兵走到屏幕前的椅子前,淡然自若地坐下后朝着笼子里被关押的严绥安半摊出手,口吻一如既往:“有什么想问的,想知道的,我都可以替你解答。”
严绥安倒也同没事人似的,在对方的注视下如同蜗牛般慢吞吞直起身子,又转头缓缓打量了一下整体房间格局后问道:“这是在中心塔,还是在你家。”
“你觉得呢。”说好要替他解答问题的人却出尔反尔,反过来问囚犯觉得自己被关押在哪座牢里。
囚犯眨眨眼,回答说:“中心塔最底端吧。”
“看上去还挺新的,和十八号监狱一起建的吗。”
这回陆怀川倒是给了他肯定的回答,说不是。
“比十八号监狱更晚一点。”
“是吗。”严绥安忽然叹了口气,少见的主动且话多:“是我离开十八号监狱后建的吗。”
“差不多吧。”陆怀川带着手套的两只手交叉叠靠在膝头,对严绥安已然知晓三年前自己所生事故完全不意外,便也打开天窗说亮话。
“谢应作为一个受制于觉醒者的人类,能用假死的方式把你送出来,的确挺令人想不到的。”
“还有余子晖。”
严绥安听到他提到这个名字,心莫名一跳。
“北方塔那样的水土竟然也能养出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也属实难得了。”男人冲他笑笑,背向后靠,呈现出慵懒的姿态:“他演你演得很好,也把你藏着很好,当然,还有南方塔那位指挥官掺和,不然……”
“不然你会更早亲自抓到我。”
陆怀川却摇头说不。
然后用着如同长辈对后辈的口吻,语重心长道:“绥安啊。”
“如果你放过你自己,我反而不会将你困在这里。”
严绥安起先并没有很是明白陆怀川的意思,而后不过多时,他便想明白了,对方是在变相地说他不老实,不安分。
他明明可以就此借着死里逃生的机会,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但他偏偏又踏了进来,还把过往的事情都翻了出来,甚至如今试图阻止他们想要获得此社会最终权力的战争。
严绥安想,最初的那个基地任务便是陆怀川在背后我对他的试探与确认吧。
坐在笼子里被束缚住的向导忽然冷哼一声,半垂着的脑袋抬起来,额头碎发下的一双眸子里闪着不屑,嘴里也说着狂言:“所以,你现在把我又抓起来。”
“是怕了我吗。”
陆怀川听到他这么说,饶有兴致地挑起了眉:“恰恰相反。”
说吧,他从位置上站起身来,迈开了腿,在笼子面前缓缓蹲下,目光与严绥安持平。
在这样一种诡异又平和的氛围下,陆怀川的语气倒是显得有些暧昧模糊:“绥安啊,我怕你死了。”

“你是怕我死了,还是萧时辰死了。”
严绥安嘴角上扬:“如果我死了,你想要得到S级哨兵的愿望也会破灭吧。”
“但你其实也不在乎S级哨兵,不是吗。”
“你只是在乎作为S级哨兵的人是萧时辰,是你曾经某个认识人的唯一血脉。”
笼子的锁随着严绥安的话开了,男人踏了进来,径直一把便捏住了他的喉咙,让本就无力挣扎的向导被迫出于本能地扬着脖子,却也依旧保持着先前的眼神,断断续续,跟不要命地说道:“李遥……是你亲手杀的…”
“是。”
陆怀川面无表情,收下的力度却在慢慢收紧:“李遥是我杀的,因为他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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