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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黑话大全(沉束)


李棫推开他的脸,凶道:“别乱叫!”
安翊的视线微微向下,李棫抬手拖住他的下巴不许他往下看:“干嘛!”
安翊眼里含了笑,启唇开口又是一句轻轻的:“哥哥。”
李棫有些恼羞成怒地把他惯在墙上压着亲,安翊很快反客为主地掌握了主动权。
该说不说,安翊的吻技进步神速,李棫被亲的迷迷糊糊,半眯着眼与他唇齿相接。
突然,李棫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弓起身子炸起来:“安翊!你再往下……唔!”
安翊将人反抵在墙上,伸手向下探去……
李棫被弄得浑身战栗着发抖,颤着气息张口咬在安翊的肩上,不成语调地说道:“你……太过分了……”
安翊抽出手,替他穿好裤子,轻笑道:“哥哥好像很喜欢我叫你哥哥——啊,对了哥哥,我刚刚伺候的你爽不爽?”
李棫无力地伏在他肩上,咬牙道:“滚!”
绯红自李棫的脸上一直染到脖颈处……也许还漫延到了胸膛、甚至小腹,只是隔着T恤安翊看不见。
黏哒哒的感觉似乎能通过视觉传递过来,李棫移开目光,红着脸将安翊踹进洗手间:“给我滚去洗干净!”
抬手给自己扇扇风,李棫一头扎进房里,用被子将自己埋起来,打算就此做一只长在床上的蘑菇。
安翊这家伙怪得很,有时候卑微地像是苦守寒窑的王宝钏有时候又像是故意来勾魂引魄的狐狸精……
草,都他妈的是套路!
他个绿茶精能安什么好心!
李棫气得在被子里乱挥了几套拳。
手机发出嗡嗡的振动声,李棫从被子里伸出手抓过手机,看也没见就接通了:“喂……”
喂字就发出半个音,对面就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是不是又想被关禁闭了!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改掉这些恶习了,怎么现在又跟人打架?视频都传到我的圈子里来了!”
安荣昨天喝的酒度数太高,昏睡到现在才醒,用没输液的那只手给安翊打了通电话过来。
“我最近就要公考了,虽然政审不会有问题,但是我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你给我生出什么污点来,你要是敢让我在以后同事面前抬不起头来,我一定会弄死你!”
这真是安翊的姐姐吗?
她把安翊当什么?
李棫心绪难平,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脾气使然地怼回去,听完安荣的一通抱怨李棫不声不响地挂了电话。
拿了件浴袍,李棫敲了敲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水声暂停,安翊只匆忙地拿过浴巾遮在腰间,却被李棫伸手扯开扔了回去。
水声重新响起,淋浴被李棫开至最大,好像这样就可以掩盖住他们的亲吻和情动。
安翊喘着气,在雾气渺渺中伸手抹开李棫眼边被溅到的水珠,留下一道水痕,问道:“怎么了?”
李棫抱着他,自下而上地看他:“你小时候总是会被关禁闭吗?”
安翊一愣,说道:“她打电话过来了?”
李棫点头:“你怕黑是因为小时候被关禁闭留下的阴影吗?”
安翊垂下头轻轻吻他的眼角,说道:“现在已经没那么怕了。”
第一次被关禁闭,安翊还在上幼儿园。
那个年纪的小朋友大多是父母接送,唯独安翊没有。彼时他还是个对亲人抱有期待的单纯小肉球,认为自己只要固执地等就可以等到妈妈。安母最后来接他了,路上还给他买了糖画,小安翊告诉妈妈,想要再买一根带回去给姐姐。
当他到了家兴冲冲地拿着糖画去找安荣时,安荣正在家摔东西撒疯,看见安母回来之后对她大发脾气,质问母亲为什么放学不去接她。
安翊举着糖画的手都要酸了,小心翼翼地问姐姐要不要吃却被用力推开摔在地上,两根糖画掉落在地摔碎开来。他听见姐姐说自己是捡来的便宜货、是别人不要的东西、不配占有妈妈的时间……
有些听不懂,但安翊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姐姐真的很厌恶他。
他只是想像别的小朋友一样有妈妈来接放学而已,姐姐为什么要因为这件事把自己塞在小黑屋里呢?
小安翊坐在漆黑的房间里,有些不太明白,但是他不敢哭,因为姐姐很讨厌他哭。
全家人一致的忘了安翊的存在,将他一个人丢在那间房里关了两天半。
自那之后,被关禁闭就成了安翊的家常便饭。
随着年龄的增长,安翊的性格越发冷淡,冷到觉得全家人都有病,淡到能对父母的偏心视而不见。
初中的安翊学会了抽烟、喝酒、打架。他像一面小镜子,让安荣每一次面对他都发了疯的想要打碎他。
多次碎掉之后,安翊将自己重组拼凑成一个冷冰冰的模样。在他与家庭之间建起一堵厚厚的墙之后,他才勉强得了些松快。
高中这么久,家里没有人来为他开过家长会。甚至安父身边的秘书、助理都不曾来过,或许是真的不在意这个孩子吧,整个家里只有做饭的阿姨对安翊最好。
这些回忆真的很糟糕,安翊不想让李棫知道,索性一言概之,闭口不谈。
李棫手指穿插进他潮湿的发间将他额发撩起,看着他被雾气蒸湿的眼眸,说道:“以后我保护你,不用再害怕了。”
安翊盯着他一错不错地看,说:“你会嫌我烦的。”
李棫眼眶发酸,说道:“我不会。”
桃花眼大多无中生有的蓄着情意,叫人只一对视就忍不住过度想入非非。可安翊望向别人时的目光太过安静,像一汪落了桃花的平静潭水,幽深却无波澜,连错觉都不会给出。
可是这汪古井无波的眼睛却会在看向李棫时生动起来,或装或真,内里情绪却都饱满到醉人。像是一阵春风过境,吹得他二人重重跌落在草木氤香里。
该是怎么样的喜欢能叫安翊这么为他动容?
“安翊,”李棫身上的T恤被淋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他目光有些灼热地看向安翊,说道,“你刚才伺候得我很舒服,我也想帮你。”
安翊怔住片刻,随后飞快地转过身,拒绝道:“不要。”
李棫顿时生出恼意,从背后拦住他抓浴袍的手,红着脸凶道:“谁给你的胆子拒绝我!”
作者有话说:
李棫你小子挺野

李棫不确定的抬起右手看了眼,嗯,还没断,幸好。
安翊神清气爽地为他换好睡衣,吹干头发后伸手搂过李棫,在他唇畔落下一吻:“辛苦了。”
李棫将头埋进被子里:“别跟我说话,我不想活了。”
安翊将人捞起来,说道:“那不行,你要是不活了我就殉情随你一道去了。”
李棫抬起头伸手攥住他的衣领,悲愤道:“你为什么这么久?你凭什么?!”
安翊认真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凭……稍微大了一点?”
草,那特么的叫稍微?
李棫想缩在被子里当蘑菇的心愈发强烈。
安翊安慰道:“你也很大的,就是快了点……”
李棫一拳挥过去:“闭嘴!”
迷乱的浴室里像是触发了某种开关,让已经干燥了的两人还是忍不住黏在一起。
李棫随他搂着,半眯着眼被安翊的另一只手顺毛,骂道:“狗东西。”
安翊轻笑着吻他的脸颊。
李棫又给了他一拳:“老子送你的玫瑰呢?”
安翊说:“已经养起来了。”
李棫已经有些困倦了,打着哈欠说道:“唔……谢了怎么办……”
安翊在他额间落下一吻:“睡吧。”
“唔,晚安……”李棫嘟囔着翻了个身,随后进入黑甜的梦境之中。
看着李棫的睡颜,安翊突然生出一种很不真实的梦境感。
原来,这就是李棫撤掉防线之后的模样吗?
安翊将他搂紧,就想这样一直不放开。
“晚安,李棫。”
熄了灯,安翊在黑暗里低声说道。
李棫又做梦了,估计是白天的冲击太大,让他梦到了这次挺着肚子去产检的是自己……
梦里的安翊眉目柔和,轻轻抚摸着肚子问李棫:“他最近有没有闹你?”
李棫被吓醒了。
什么诡异且糟心的梦?要怀也应该是安翊怀!
李棫动了动想要起身却被腰间的一只胳膊搂紧抱了回去。
惊了一瞬,李棫反应过来,顺从地躺了回去,转过脸看向安翊。
他还没有醒,眉目舒展着沉睡,臂膀却有力地禁锢着李棫让他动弹不得。
李棫伸手拨弄他细软的额发,微微仰起头亲了亲他的脸。
果然美色误人,李棫心里这么想着,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缠在安翊身上继续睡了。又是一阵好眠。
好眠的代价是迟到。
而当万年脸黑的李棫带着安翊一起翻墙时,两人再次顺利地被何澹逮住,再一次光临了年级主任办公室。
何澹板着脸坐在座位上看着这两人,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李棫觉得自己身上一定被炮台安装了什么定位器,不然他怎么能在这样的一个时间点逮住自己。
“主任……”李棫尝试着开口。
何澹怒气冲冲地打断:“我看你这次还能说出个什么花来!上次写那检讨合着都是骗我的是吧!”
看着何主任伤心欲绝的模样,李棫由衷觉得上次的检讨写得过于真诚了,早知道就随性一点了。
“你说话啊!现在怎么不说了?!”何澹将桌子敲得咚咚响,很是头疼地看向安翊,“还有你!我看你翻墙动作怪熟练的,是不是这段时间经常翻?!”
李棫开口道:“冤枉啊主任,我们就翻了两次,还都被您给逮住了。”
安翊适时道:“对不起何主任。”
何澹决定再也不相信李棫,没好气的一哼,问安翊:“为什么迟到?”
李棫还没想好借口,安翊就一脸歉意道:“是因为我,昨晚李棫累着了……”
李棫脊背上的汗毛瞬间竖起来,这家伙在说什么东西?他怎么能在炮台面前……
安翊继续道:“他给我讲数学题讲到了很晚,怪我总是听不懂,连几种典型的换元法都不会。所以今早我们都起迟了。”
李棫松了口气,暗暗伸手掐了安翊一把。
但是一开始那句话就是故意的对吧!
刚决定不再相信李棫的何澹不假思索地相信了安翊,毕竟人家这么优秀肯定不会撒谎驴他。对两人再次强调了要遵守校规后,何澹就挥挥手让他俩赶紧回班早读去了。
“兄弟,你怎么又次到?”徐天越拿着书挡在自己面前,低着头大口咬着饼吃,还示意李棫来一口。
李棫一脸嫌弃推开他,说道:“我迟到不正常?”
徐天越瞧着他的脸,摇头:“有点不正常。”
李棫:“?”
“你最近面泛桃花,”徐天越凑近瞅他,说道,“是不是谈恋爱了你,一副被滋润了的模样。”
李棫:“……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徐天越掐着手指道:“我昨晚夜观天象,察觉……等等?!你他妈的真谈恋爱了?!”
“卧槽卧槽卧槽!李棫!行啊你小子!不声不响的就脱单了,谁啊谁啊,是八班那个给你写情书的还是十七班的那个……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一看见你就脸红的小学妹?你快告诉我是谁!”
李棫扫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只说道:“再吵你就死定了。”
徐天越满肚子惊讶无处发泄,只得伸手拽了拽钱斯伯:“老钱!李棫他脱单了你知不知道?”
钱斯伯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才知道?我跟你说,我棫哥那审美绝了……”
李棫淡淡地在他俩之间扫了眼,曲指敲了敲桌面微笑道:“你俩再吵一声我听听?”
钱斯伯瞬间转过身端坐好,拿起书本大声朗诵道:“臣密言:臣以险衅,夙遭闵凶。生孩六月……”
徐天越气闷地拽着李棫的胳膊:“你这个绝情的男人!谈了对象竟然不告诉我!老钱都比我先知道!”
“所以你对象究竟是谁——不对,安翊知道你有对象不?难不成他也比我先知道?”
李棫:“……”是的没错,他不仅比你先知道还是第一个知道的。
任雪夭最近又拉了个群聊,还取了个“主线任务:誓死守护爱情”的名字。
成员很简单,除了两位谈爱情的主角之外,就只有她和钱斯伯。
任雪夭发言道:“两位,你俩啥时候勾搭上的呀?”
安翊回复道:“李棫不让说。”
任雪夭怒道:“李棫你个鳖孙!你让安翊做小就算了还限制人家言论自由!”
钱斯伯一头雾水的进群,问道:“什么意思?我棫哥竟然让学霸做小?”
李棫点进群,说道:“退群了,再见。”
安翊跟着道:“那我也退了。”
任雪夭恨铁不成钢:“李棫这样都是你惯出来的!老娘就不该心疼你!给我挖野菜去吧!恋爱脑!”
钱斯伯弱弱地回了一句:“其实我觉得我棫哥更恋爱脑一点……”
任雪夭:“?”
任雪夭:“展开说说。”
钱斯伯井井有条地分析:“首先,我觉得李棫他是蓄谋已久,学委你想想他跟你是从什么时候才玩熟的,再想想他跟学霸才多久就搞上了。”
任雪夭那边好半晌没了动静,然后回复道:“我日你大爷的李棫!”
李棫:“……你俩能不能给我闭嘴?”
钱斯伯继续道:“其次,之前天台烧烤,棫哥喝醉了但是没有闹腾安翊,要知道我棫哥撒起酒疯来可是谁也拦不住的……”
“再次,徐天越那傻逼一直自称是棫哥兄弟,但我从来没见棫哥同意跟他搂搂抱抱。学霸当时跟他认识才多久,我经常看见他俩搂一起,学霸还不会被揍。”
“还有……”
看完钱斯伯的分析,任雪夭只觉醍醐灌顶,噼里啪啦的打字道:“班长你这就错了啊,这可不叫恋爱脑,这叫钓系。”
李棫简单粗暴道:“滚!”
任雪夭手快还乱断句,整个屏幕上全被她一个人的信息占领。
“所以。”
“李棫你小子。”
“是在欲擒故纵?”
“可你也得”
“有个度啊。”
“怎么能让安”
“翊做小呢?”
“我们都是新时代好青年,”
“绝对是支持你俩自由恋爱的。”
李棫面无表情地将群聊折叠了,眼不见为净。
什么钓系,他又不是渔夫在钓鱼。
全是乱讲!
全是因为绿茶的招数太高明!
怎么可能是自己的问题!
安翊垂着眼睑看着手机上的消息,习惯性地想要推一推镜框却摸了个空。
眼镜去哪了?他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李棫,”趁着课间,安翊将人叫回头,问道,“我的眼镜丢了,可能找不回来了。”
李棫不解:“丢了影响不大的吧,不是平光眼镜吗?”
安翊:“我要是不戴眼镜了,你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不会,”李棫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在潜移默化中提高点安翊的自信心,“你就是披个麻袋都好看。”
安翊皱眉:“你果然还是只喜欢我的脸。”
李棫:“?”
安翊:“不然你就会说,就算我披个麻袋你也喜欢我了。”
李棫:“……”无语。
李棫写完了作业就瘫在沙发上带着李刀刀一起看猫和老鼠。
安翊切了水果,端着坐在一边安静地投喂李棫。
“不吃苹果。”
李棫不吃,安翊就喂给自己吃,换了个水果问道:“桃子吃不吃?”
李棫也不说话,张开嘴咬上叉子上的桃肉。
甜脆口感充斥口腔,李棫快活地眯起眼睛。

安翊点头,将果盘放在茶几上去开门拿了快递。
“买了什么?”李棫伸头看向安翊手里拿着的包裹。
安翊转身进了房间:“不告诉你。”
李棫拍了拍李刀刀的屁股:“去,咬他!”
李刀刀冲着安翊的门叫了两声简单的意思了下就继续扭头专心致志地看投影。
将靠不住的小比熊一顿数落,李棫眯着眼睛推开安翊的房门,抱着胳膊质问道:“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坏事呢?”
安翊拆快递的间隙里抬头冲他一笑:“我真的好喜欢你送我的玫瑰。”
李棫被他这一笑晃了眼,几乎忘了说话该怎么说。好半晌才问出口:“……这和你买这些快递有什么联系?”
安翊不慌不忙地拆开快递,拿出一个相框和一堆零零碎碎的小件,问道:“我能挂个东西放墙上吗?”
安翊心灵手巧,不多时便将那束白玫瑰做成了干花相框,底纸上写着“李棫送给安翊的第一束玫瑰”和收到花的日期“2020年9月2日”以及,一颗粉色的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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