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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被崽带跑后清冷仙尊失控了(听雨江楼上)


可人的心境变了,有些事情就不会改变了。
就像当初他要是早点知道怀浮霜没回来是在为他找龙泉草,他肯定舍不得离开了尘仙门,可如今,即便知道了真相,他也不想再回去了。
怀浮霜: “龙泉草已经找到了,我已经让人去请陈老前辈来炼制解药了,再过两日,估计便能做好。”
“找到了?”白良玉蹙眉,当初系统说过,那龙泉草周围设有许多机关,十分危险,那怀浮霜他,去取龙泉草的时候,有没有受伤?
“师兄你……受伤了么?”
怀浮霜停顿了片刻,才低声道: “我若是受伤了,你愿意跟我回去么?”
白良玉抿了抿唇,低声道: “说到底,师兄也是因为我受伤的,师兄若是愿意,可以留下来养伤,等伤好了再回去。”
怀浮霜闻声,轻声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悲戚: “所以说,你还是不愿跟我回去是么?即便是留我,也只是因为我是因为你受伤的么?如果不然,你便不会留我么?”
白良玉狠了狠心,他们之间,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这样纠缠,不如早点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
白良玉: “是。”
怀浮霜听着他那十分笃定的回答,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白冰冷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我跟师兄之间,无非也就是一夜荒唐,有了个孩子,除此之外,也就只是师兄弟的关系,我为什么要跟师兄回去?”
“了尘仙门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师兄要是还缺小师弟的话,可以在新人里面再选一个出来。”
————————

怀浮霜红着眼睛看着白良玉,他不懂,为什么明明自己离开去救陈老前辈的时候,小白还想着跟自己一起去,还担心自己,还想让他早点回来。
如今没过多久,小白竟变成了如今这般让人陌生的模样。
“一夜荒唐?”怀浮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狼狈,可他的嗓音还是哑的厉害,他自嘲般轻笑道, “你我之间,难道就只是如此么?”
“在你眼里,我便只是你的师兄,再无其他么?”
“是。”
白良玉回答得很快: “在我眼里,师兄你一直是让我敬佩的大师兄,因为敬佩师兄,又住在太古殿,所以才跟师兄走得近了些……”
“若是我之前的任何举动,有让师兄误会我们之间关系的,我在这里跟师兄道歉。”
白良玉话音刚落,就听到怀浮霜轻声笑了一声: “我以为你待我,与我待你的心意是一样的,看来是我多想了。”
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直到半天过去,白良玉才率先开口道: “师兄没别的事的话,就请先回去吧,我有些困了。”
怀浮霜蹙眉看着白良玉,听着他那冷漠的话,眸里的光渐渐暗了下去。
可他知道,他不能走,若是走了,下一次就不一定能这么幸运找到小白了。
不管怎么样,要先留下来,或许,再等一等,小白会改变心意也说不定。
“我受伤了。”
白良玉: “?”
“什……什么?”
怀浮霜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受伤了,你说过,我可以在这里养伤的。”
白良玉咬着唇,强行将心底的担心和差点说出口的话憋了回去,低声道: “那我让朱雀给师兄找间房间养伤,不过这里没什么好大夫,都是些凡人,师兄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别耽误了伤情。但这句话白良玉没说,也不能当着怀浮霜的面说。
怀浮霜却根本没有心思考虑那些没用的事,只是关切道: “我可以来找你么?”
白良玉沉默了许久,抬眸狠心道: “师兄既然受伤了,还是少活动,多卧床休息的好,还是……别四处走的好。”
怀浮霜抬眸看着他,良久,又开口问: “那你会来看我么?”
“我……”白良玉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低声道, “我眼睛看不到,不方便。”
怀浮霜没想到小白会这么狠心,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他盯着小白的脸,声音哑得厉害: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么?明明之前你还不是……”
白良玉: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只想好好留在这里生活。”
“好,”怀浮霜轻轻施法,在小白手腕上缠了一道别人看不到的手环, “你既不愿见我,我走便是了。”
怀浮霜转身刚要走,便撞上了刚从门外进来的教书先生韩平。
不知道是一直憋着一口没吐出来的缘故,还是那一下跟韩平撞得狠了,撞到了伤口,怀浮霜面色瞬间白了,轻咳了两声,吐出一口血来。
白良玉听到怀浮霜的咳嗽声,还是没忍住急忙喊住了他: “师兄,你……你在这儿养伤吧,我没……没不愿意见你。”
没等怀浮霜说话,旁边的韩平便开口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白公子这儿有客人就先不打扰了。”
朱雀跟君玉本来是跟在韩平身后一起过来的,只是两人远远看见怀浮霜,都心虚理亏,十分默契的直接躲了起来,没敢进去。
白良玉听到教书先生的声音,低声道: “师兄你喜欢哪间房间,便住哪一间吧。”
怀浮霜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又转头看了眼他旁边的韩平,转身出了房门。
韩平见怀浮霜走了,转头看着白良玉笑了笑,八卦道: “公子这客人也太矜贵。”
“怎么了?”
白良玉反问。
韩平笑了笑道: “只轻轻撞了一下,便吐血了,不是太过矜贵么。”
他说完,才想起原本要跟白良玉说的话: “君玉他今日表现很好,日后只要……”
没等他说完,白良玉便打断了他的话: “先生请回吧,今日没空,改日再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摸索着往外走,走了两步,才想起来问教书先生: “麻烦问下,刚才那人,往哪边走了。”
“爹爹,我知道。”
耳边传来君玉的声音,君玉拉着白良玉的手: “我带爹爹去。”
白良玉站在怀浮霜门前,想了许久,才轻轻伸手敲了敲门。
可过了许久,里面却无人应答,白良玉一心急,直接把房门推开了。
正坐在床上运功疗伤的怀浮霜见他来了,忙瞬移到他身边,轻轻扶住了他。
感受到怀浮霜的触碰,白良玉微微转了转头,蹙眉问: “师兄,你……伤得很重么?”
“你担心我?”
怀浮霜反问道。
白良玉被他闻得一愣,低声道: “当然,师兄的伤是因为我受的,我自然,关心师兄。”
“这样啊,”怀浮霜轻笑了一声, “可惜了,我的伤不是为你受的,所以,你不必管我的死活。”
白良玉听着怀浮霜的话,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可能有些太伤人了: “韩平……刚跟你撞上的教书先生说……说师兄你吐血了。”
怀浮霜闻声,低声道: “我若不这样,你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我这儿?”
白良玉听到这儿才明白,怀浮霜是在故意骗他,他抽开手,转身刚要走,就被怀浮霜拉住了。
“我现在有些不舒服,你愿意留下待一会儿么?”
白良玉听他不舒服,下意识道: “我去给你找大夫。”
话音刚落,怀浮霜就松开了他的手,笑了笑,沉声道: “我骗你的,你走吧。”
白良玉刚走,弦歌就开了口: “你明明就伤得很重,为什么不跟他说。”
怀浮霜手捂着胸口,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咳了半晌,才道: “小白心软,若是知道我伤得重,肯定要为我疗伤。”
“他现在眼睛本就看不见,我本就不放心他,再让他耗费修为做什么。”
弦歌: “那你……”
怀浮霜的声音有些虚弱: “死不了。”
弦歌闷“哼”一声: “死不了这种话,你就该刚才当着小白的面儿说,说不定他还能心疼心疼你,说给我听有什么用。”
“要我说,你这样是追不回人的,你要想追人,好歹也得学学悄儿。”
怀浮霜: “悄儿是谁?”
“当初跟谢然一起追我家主人的小绿茶,你别看他后来下场挺惨的,但是人家就是很会拿捏人心。”
弦歌说完,怕他听不懂,还特意跟他讲了几个例子。
可怀浮霜听完,只是摇了摇头: “学不了。”
他说完,转头对弦歌道: “你回去一趟,帮我把浮沉剑拿来,然后等陈老前辈把解药炼好,把解药送过来。”
“好,”弦歌点了点头,还是不放心, “你也不用完全学他,你就按照自己的脾性,适当的示弱就行,示弱你懂吧,就像你刚才说你受伤了那句就很好……”
“你多示弱,小白就会心软,你呢,也就多一分希望。”
“好啦,我走啦。”
怀浮霜本就没有吃饭的习惯,小白现在又不太想见他,所以到了晚饭时间,怀浮霜也没有过去吃饭。
白良玉听怀浮霜迟迟没来,让朱雀去请,朱雀转眼看了看君玉,凑到他耳边小声儿道: “你去,你是他亲儿子,他应该不会打你的。”
君玉想了半晌,才点了点头,走到怀浮霜门口,敲了敲门。
当初带人出逃的那点儿勇气,这会儿全部消失殆尽,他甚至还讨好似的小声叫了一声“父亲”。
可这一声父亲不叫还好,刚叫完,便从屋子里面飞出来一根木棒,那木棒像是长了腿一般,追在他屁股后面就往上打。
君玉试图用法术摆脱那木棍,可修为到底是不够,只能被那木棍追着跑。
等他跑回饭桌前时,怀浮霜也已经来到了饭桌前。
朱雀看到君玉被棒子追着打的情形,只觉得自己的身上的毛要不保。
“爹爹。”
君玉躲到了白良玉旁边,那木棒才停止了攻击。
朱雀见状,也开口替君玉求情: “仙尊,君玉他……”
话说了一半儿,他就看到了怀浮霜那有如冷刃一般的眼神,好像在说你在说话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你。
朱雀立马闭上了嘴。
白良玉听到朱雀喊了一声仙尊,知道怀浮霜来了,轻声道: “师兄你既然要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就一起吃吧。”
君玉闻声,小声儿在白良玉耳边问: “住多久啊?”
白良玉听着他那有些迫不及待的声音,轻声道: “你父亲受伤了,等他养好伤再说。”
“养好伤得多久。”
君玉又小声儿问了一句。
只是话音刚落,他面前的杯子就突然裂开了,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君玉躲在白良玉旁边,偷偷看了怀浮霜一眼。
白良玉闻声,轻声问道: “怎么了?”
君玉看着怀浮霜的表情,小声儿道: “没事,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
“那个,教书先生快来了,我去门口迎一迎他。”
君玉刚说完,朱雀就在后面跟了一句: “我也去。”
等二人的脚步声远了,白良玉才笑了笑,温声对怀浮霜道: “师兄你别吓孩子,再给孩子吓坏了。”
“我看他胆子不小。”
怀浮霜说完,坐到了白良玉身边,拿起筷子端碗给他夹菜: “我给你放碗里,还是我喂你?”
白良玉顿了顿,低声道: “我自己可以,师兄你也多少吃点儿。”
“关心我?”
白良玉听着他的话,低声道: “师兄现在怎么像是没要到糖的小孩子?”
怀浮霜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道: “小孩子?小孩子要不到糖,还能哭一哭,闹一闹,我又能怎样呢?我宁愿你拿浮沉剑再捅我一剑,也不愿你对我这般冷漠。”
白良玉蹙眉: “你说什么,拿浮沉剑,再捅你一剑,是什么意思?”
怀浮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道: “我只是打个比方。”
他说完,怕小白多想,忙把小白平时最爱吃的东西夹到他嘴边,轻声道: “张嘴。”
白良玉没张嘴,只是微微抿了抿唇,良久才道: “师兄,我们现在的关系,你这样喂我,委实不太好。”
怀浮霜低声道: “你就把我当成你雇来喂你吃饭的下人。”
白良玉微微蹙眉: “下人怎么能跟师兄相提并论。”
怀浮霜见他不吃,想起了弦歌的话,于是故意示弱道: “你不吃我就一直这样端着,只是胳膊酸一点,没什么的。”
白良玉: “……”
为什么怀浮霜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怪怪的。
过了片刻,见小白终于把那东西吃了,怀浮霜才低声道: “至少在你眼睛能看到之前,别赶我走,我怕他们照顾不好你。”
白良玉闻声,心里蓦地一酸。
他刚想狠下心再说两句狠话,就听怀浮霜道: “沧澜说,那天你一天没吃饭,在仙门等了很久很久,还让沧听做了好多我爱吃的。”
“刚才你离开之后,我细想一下了,怪我没在你眼睛看不到的时候好好陪你,怪我不守信,没能按时回来,也怪我没保护好你,害你受伤……”
“怪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喜欢你。”
“都是我的错,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对不起,小白,我知道你怪我,让我留下来照顾你行么?如果你眼睛好的时候,还是不愿见我,那我立刻就走,绝不在这儿碍眼,可以么?”
————————

可白良玉也只是欣喜片刻,便将那激动的情绪压了下去。
换作以前,他还在了尘仙门的时候,怀浮霜若是这样跟他表白,他肯定会给怀浮霜一个肯定的答复。
可如今,他再听怀浮霜说这话,心中即便有几分惊喜,却也无法改变他原本的心意了。
白良玉想了许久,才想到了一种能让怀浮霜听得很明白的说法: “师兄,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回不去的。”
怀浮霜闻声,大脑空白了一瞬间,就好像是死去了几秒,完全没有意识,也没反应过来小白是什么意思。
直到手里不小心掉下去的碗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怀浮霜才堪堪回过神来,愣愣看着摔碎的碗,想着小白刚才说过的话。
他可以用修为将那不小心摔碎的碗复原,也可以将那掉在地上被尘土弄脏了的食物弄干净,可食物掉在地上就是掉在地上了,即便干净了,也没法吃了。
因为它掉在地上过,所以吃的人心里会有所顾忌。
就像感情,有过裂痕,就很难忘记那裂痕。
白良玉听到那碎裂声,以为是怀浮霜一气之下把东西摔了,微微蹙眉,想要劝他: “师兄……”
“对不起。”
怀浮霜打断了他的话,嘶哑沉闷的语气里满是自责,像是在自我检讨一般,低声道: “我又搞砸了。”
白良玉抿了抿唇,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误会了怀浮霜,心底微微有些内疚。
怀浮霜没再说话,周围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安静到白良玉甚至以为怀浮霜已经离开了,但他知道,怀浮霜没走,他能感觉到怀浮霜的气息。
过了片刻,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怀浮霜起身了,还有椅子与地面摩擦的轻微的声响。
白良玉坐在那里静静听着,猜测着怀浮霜的动作,眉头微蹙,却始终没有开口。
怀浮霜他……要离开了么?
想到这儿,白良玉不禁有些后悔,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刚才自己说的话又那般不留余地。
要是就这样让人带着伤把人气走了,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可他不敢开口挽留,他怕自己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会在怀浮霜面前功亏一篑。
两道不同的声音纠缠在一起,让白良玉心里更难受了。
“张嘴。”
就在白良玉满心纠结时,耳边传来了怀浮霜温柔的声音。
怀浮霜强压下心底锥心刺骨的疼,起身从桌对面给小白重新拿了个碗,夹菜喂到他嘴边。
白良玉只是听着张嘴两个字,就能想象到怀浮霜现在的动作。
他被怀浮霜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些愣住了,坐在原地半天没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怀浮霜见他半天不张嘴,以为小白不想吃自己给他夹的东西,低声道: “我知道你不愿见我,不想跟我有交集,但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置气。”
白良玉见他误会,本想解释,可怀浮霜压根儿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罢了,我不该逼你,对不起。”
短短片刻之间,白良玉已经听怀浮霜道了两次歉了。
刚刚他狠心说狠话想让怀浮霜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心软过,可现在,听到怀浮霜这样服低做小一遍又一遍跟他道歉,白良玉心底却涌出一股极为强烈的难过的情绪。
他不禁开始自我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话是不是说的……太伤人了。
白良玉: “师兄。”
怀浮霜闻声看了他一眼,不想再听他说那些伤人的话,低声道: “再过两日,药送来了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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