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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喜欢声名狼藉的他(白绛)


“我之前跟你说过了,”彦文修继续道:“他对我很重要,意义非凡,我甚至可以不要现在的家庭挽回他,你不懂我跟他之间的事,无视我的警告贸贸然要跟他开始,那我能怎么做呢?你把我逼到死胡同,我不做点什么,你真以为这兰宁是你的天了?”
“扯这么远了,”傅靖琛低笑了一声,“说来说去还是怕傅家,您这话里话外地都没藏着对我傅家的恐惧,看来舅舅对我不满很久了,就别扯你的出身让你受了多少不公了,您这种不知足又愤世嫉俗到这个地步的,真叫您这种卖弄权势的人坐上高位还了得?”
赵望轩听的脊背发凉。
傅靖琛抬步上前,压低了声音,似威胁警告:“就让您回到刚开始的时候吧,您不是对您的家庭不满意吗?那就别要了,至于宋云谏……”
傅靖琛道:“我非常尊重他的意愿,不过我这种尊重要是成了您钻空子毁了我们的手段,那我跟他玩什么尊重?”
彦文修拧眉,他一直知道傅靖琛的底色不干净,但这么多年他对自己都足够尊重,早就让人忘记了他也是名利场里出来的,他只是不玩那些花哨的手段,并不代表他不能玩。
彦文修肮脏到这个地步了,他又跟他讲什么本分?顾着什么体面?傅靖琛讽刺地笑笑。
“舅舅知道吗,宋老师非常理智聪明,您威胁他家人的时候他可以为了他家人献身给我,那现在他妹妹在我手上,”为了将这个没底线的疯子的军,傅靖琛目光沉狠,陪他一起发疯道:“您猜,他敢离开我吗?”

宋云谏不太睡懒觉。
他这些年睡懒觉的次数屈指可数,好不容易睡上这么一次,梦里也被纠缠着。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谭明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昨天晚上他又回到了这里,一着急什么也没带,只能回到这儿睡,幸好他这房间里还有东西能暖他一晚上。
“宋老师,你下午有课。”谭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看时间快到了,叫你一声。”
宋云谏抬眼一看,已经下午一点了,他坐起身,头重脚轻的,昨晚上没睡好,过来的时候谭明刚回来,两个人又说了小会的话,他才进屋睡觉。
宋云谏穿上鞋子,走过去打开门,看了眼外面的谭明,问他怎么没去工作。
“我请假了,”谭明说:“我昨天看你心情不好,今天陪你。”
宋云谏转身走回去,捡起一边的衣服往身上套着:“我没事。”
谭明无视他的话,走进来道:“你是跟傅靖琛吵架了?”
大半夜回来睡还能因为什么,谭明一猜一个准,只不过这两人刚搬在一起就吵架,还闹得这么凶,谭明就猜不到因为什么了。
宋云谏不愿意提:“我没事,你去上班吧,我待会去学校。”
“身体不舒服就在家里歇着吧,衣服先穿我的,”谭明说着从自己房间里给他拿了几件放着,“我假已经请了不可能回去再上的,我就在家里陪你了,你也别去什么学校了,自己的事没解决怎么带学生?”
宋云谏套上了衣服,回头看了眼床铺上谭明拿给他的几件衣裳,低下眉头说:“我分得清场合,跟他的事是私事,不会带给学生。”
谭明着急道:“还真是因为傅靖琛啊,他是有了外情还是……”
宋云谏想起来头重,丢下一句:“比那严重得多。”
说完,宋云谏就往外走,边走边嘱咐道:“把你的衣服拿回去,我回头自己去买,你在家没事的话帮我打扫下房间也行,昨天就这样睡了,没收拾,灰尘蛮多的。”
谭明惊叹的是宋云谏跟傅靖琛闹矛盾了还能有心思跟他说这些,还能去上学?这事闹得不大?不大的话他怎么会半夜回来敲门找他?傅靖琛连个地方都没给他留?不至于,人家那种气度他早就见过了,想来是宋云谏自己不愿意去住,宋云谏其实是个心气高的,谭明知道。
但他不好插手两人的情感问题,他不清楚具体是因为什么事,两人闹得这样厉害,于是只能看着宋云谏就这么出了门。
宋云谏感到脑袋发沉,伸手摸了摸额头,也没发烧,他说服自己别那么矫情,都是经历过一次情感挫败的人了,多打击几次又有什么问题?细细想来这是好事,他不是一直对傅靖琛的接近存着怀疑吗?事实证明他没想错,他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会失去什么了,他理应习惯这种一个人的生活,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这样的生活才踏实。
宋云谏打车去了学校。
他的车还停留在那酒店里没开。
一时半会也不想着去提,宋云谏就这么赶去了学校。
他刚到学校,时间就差不多了,王琳问他怎么来的这么晚,宋云谏只说是睡过了,连王琳都感到诧异,人生头一次听见宋云谏睡懒觉误了事。
宋云谏拖着疲惫的身体上完了一节课。
学生们也看出他脸色不好,纷纷问他是不是生病了,宋云谏只说没有,不希望再被追问,他就回了办公室。
“马上放假了,宋老师有什么安排吗?”王琳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茶,另一手拿着手机,上面是她儿子的照片。
“没什么安排,”宋云谏没情趣地说:“学生放假以后我出去挣点快钱,闲着也是闲着。”
“做家教?”王琳丝毫不意外,虽然上面施行了双减政策,但兰财出去授课的老师也不少了,兰财大学的老师学历普遍不会低,宋云谏就更不用说了,他给小学生做家教都是大材小用了,这种学历放在网上请他的有钱人家不会少。
“嗯,”宋云谏说:“这么长的时间,我不可能不吃饭。”
王琳笑了一声,以为宋云谏是在说笑,没当真道:“我倒是打算带我儿子出去旅个游,他爸忙,但愿意抽时间陪我们一起去,所以我说宋老师你也赶紧成家,多么好的青春年华,就宋老师你这个长相,小孩将来不会差到哪里,抓紧生啊。”
宋云谏没力气地笑了笑,他在办公桌前坐着,眼里是一片讽刺。
他就说,这世界上美好的东西都跟他无关。
晚上,宋云谏去了趟男装店,他今天也没心情挑衣服,让导购员推荐几套试也没试就包装起来带走了。
宋云谏去了昨天的酒店,在那里找到自己的车,他开了回去。
他打算进去补觉,从来没把一个懒觉睡得这么难受,门外有人跟宋云谏打招呼他也没听清,推车门下车后拎着东西上了楼。
也没注意车库里多出来的那辆辉腾。
到了楼上,宋云谏一推门才察觉气息不对,果然,谭明在沙发上坐着,拘谨地看着他,另一面的沙发也没空下来,辉腾的主人正坐在那。
傅靖琛穿的是便装,说明他今天没有去工作,一整天在干什么谁也不知道,宋云谏又不了解他,怎么猜得出这个人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有客人早说啊,”宋云谏盯着傅靖琛,毫不客气道:“害我打扰你们谈话。”
他走进去,将手上新买的衣服放进室内,而后走出门,不打算跟傅靖琛搭话,对谭明道:“等他走了我再来,不打扰你们说话。”
这明摆着就是生气呢,谭明看了看傅靖琛,他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也是第一回 遇见宋云谏生气。
傅靖琛站起身,在宋云谏走到门前的那一刻,对他背影说道:“宋老师尽管走,今天不愿意谈我就明天再来,明天没时间我就后天再跑,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不嫌累,就跟宋老师慢慢折腾。”
一番话说的慷锵有力,不愧是傅靖琛,站不住脚的时候也能这么强势,宋云谏回过头,看着他道:“好啊,那傅总就明天再跑,明天我还是没时间,有本事你就每天往我这儿跑,反正折腾的不是我,我又有什么耗不起的?”
谭明大气不敢出,他不愿意当这个见证人,借口自己出去买点东西,就慌慌张张地从宋云谏身后逃了。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
傅靖琛走上前,将宋云谏没有情感温度的目光收进眼底,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心里也不好受,发自肺腑地说:“我知道你生气,我也没打算一直瞒着你,我也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可你觉得我找得到吗?相亲的时候,你听了不会愤然离去?追你的时候你不会避之不及?还是现在在一起的时候你听了不会勃然大怒?”
宋云谏保持理智跟他争执:“是没有合适的时机,知道这说明什么吗?说明你根本就不该接近我,你执意要闹到今天这步田地谁也拦不住你,既然你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我想你也不该意外我的决定吧。”
他对傅靖琛的好感在知道彦文修是他舅舅的那一刻一下被打散了,此时再看着这张为之心动的脸,这样赤诚的眼眸,宋云谏感受到的不是被爱和真诚,而是算计和隐瞒。
他和傅靖琛之间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嫌隙。
他们平静地谈论,却不代表这件事可以平静地解决,可以有个美好的结局。
傅靖琛是赤诚的,带着一片真挚,宋云谏却是冷漠的,眼里没一分动容的神采。
“照你这么说,我不该追求你了?”傅靖琛质问。
“你该吗?”宋云谏仰头反问,“你自己问问自己,你傅靖琛该追你舅舅玩过的人吗?”
傅靖琛倒吸了一口气,好像在压抑什么,他向前迈步,逼着宋云谏后退,在这样的过程里,宋云谏的眼眸依然是寒冷的,他们退至门板后,傅靖琛的手抵了过去,在他身侧两边,他俯身,低头对上宋云谏无情的双眼。
“你是我舅舅的人?是你自封的吗?他把你当成他的人了?他的家人把你当成他的人了?这兰宁的看客人人都知道你是他的人?你一个地下情人,连个名义都没有,外面的人谁也不会把你跟彦文修连在一起,我凭什么不能追你?”傅靖琛一连窜的质问把宋云谏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他就事论事,而不是全低声下气地哄着宋云谏跟他好,他知道那样不仅会让宋云谏看不起,还会让他们的感情彻底变质。
这件事归根究底是宋云谏的心里怎么想,是他怎么给自己定义,偏傅靖琛又是个有自己的主见的,盲目地低三下四,伏低做小从根源上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但他的强势和质问也会助长了宋云谏内心的火焰,他冷冷的目光射过去,十足挑衅地说:“我是个地下情人,那我也是他彦文修的地下情人,认不清这个道理吗傅靖琛?”
他就是要傅靖琛认清楚,自己做的决定有多离谱!他不可能原谅彦文修,更不可能接受彦文修的亲人!八竿子远的都不行!
傅靖琛原本想再跟他争辩,来之前一大堆的准备都做好了,甚至宋云谏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都有应对的策略,可这会盯着宋云谏这张脸,却什么都忘了。
宋云谏生得清秀,头发一披雌雄莫辨,他不是一般的好看,是首次会惊艳,也会经过时间的磨炼,让你仍觉动心的一张脸,他惊艳也耐看。笑起来柔媚,怒起来风情,他有着随时可以嚣张恣意,横行霸世的资本,有情绪的时候是他最有味道的模样,但他自己不知道。
傅靖琛盯着宋云谏的眼睛,那里面是对他的诸多讽刺,宋云谏咄咄逼人的时候最好看,傅靖琛心底一下就软了,本着今天来跟宋云谏好好对峙一场,却把情绪吞进了腹中,柔声道:“情人有着情人的职责,你跟他滚过床单吗?没有,那你算得上个什么情人?别给他贴金,宋云谏,他养不起你这么个情人。”
“你跟我才是一对,情不情人的事我们都做了,你八竿子也跟彦文修扯不上关系了。”
说完,傅靖琛就要低头吻下来,在如今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来吻他,宋云谏偏开头,冷笑了一声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跟他那四年你抹不开,所以你这辈子也别指望我能不介意,我喜欢你跟我不能接受你一点也不冲突,趁现在彼此还没到非对方不可的程度喊停正好,傅靖琛,该分手了。”
那是那么果决的一声,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就好像彦文修是一颗无法被拆解的炸弹,只要丢出来,就势必会爆破。
谁也不能够阻拦。
“你再说一次,”傅靖琛掐住他的下巴,逼他抬头,而后压下眉来质问,“说,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宋云谏就要张口,哪知傅靖琛就要压下来,他正欲偏开头躲开,奈何下巴被紧紧扣住,傅靖琛含住他的唇,也没跟他深吻,他似乎只是为了感受一下他的温度,以及让宋云谏感受下他强势的态度。
傅靖琛含住宋云谏的唇,唇瓣跟他相互摩挲了几遍,他抵着宋云谏的唇笑,眼底一片冷色:“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宋云谏呼吸微弱,紧贴着门板,不服地对着傅靖琛的眼,瞧着他眼底的虎视眈眈,自己像一块无法被融化的冰。
“跟我开始是你决定的,跟我结束的权利可不在你的手里,因为这个跟我结束你更是在痴人说梦,我玩游戏可以输,如果我们的感情是一场游戏,那我可以接受我的手牌没你大,从而输给你,但别人递给了你一张王牌导致我出局,我心不甘情不愿之下什么都干得出来。”
傅靖琛的手指压着宋云谏的脖颈,他甚至可以猜测到彦文修下一个举动,于是有感而发:“我非常尊敬你的人权宋老师,但如果你跟别人站在一起对付我我就没理由对你收敛,彦文修能威胁你的东西我也能,你如果敢受他蛊惑回到他身边去,我就能让你妹妹销声匿迹。”
宋云谏不知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确确实实是被唬住了,他不由分说的一巴掌甩在了傅靖琛的脸上,让他听着自己的荒唐言语。
“混蛋!”他骂他。
傅靖琛扭回脸来,他抬起宋云谏的下巴,硬生生承下那一巴掌后,继续发癫:“跟我赌吗?”
他捏住宋云谏轻颤的喉咙,他知道彦文修接下来有什么动作,于是不得不充坏犯烂地稳住宋云谏这个后方来,傅靖琛警告道:“猜猜我会不会为了留住你,干出些上不了台面的龌龊事来。”
【作者有话说】
吓老婆。

宋云谏恶狠狠地瞪着傅靖琛,就好像在挑衅他有本事就试试,又好像是威胁他他敢干出什么来他不会跟他善罢甘休,两人之间硝烟弥漫,在这样对视的数秒中,傅靖琛放开了人。
“我一直在收敛,你最好不要试探我的底线,你若是承了彦文修的意,不就是在变相地承认龌龊的手段好用?我费尽心思留不住你的话,那我也会向我舅舅学习,”傅靖琛提醒着对方:“宋云谏,你听得明白吗?”
前些日子的温存好像是假的,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低头,宋云谏认为傅靖琛欺骗他有错,傅靖琛也认为宋云谏不顾一切就推开他也有错,他们谁也不愿意撤上那么一步。
“我是骗了你,但我并没有玩弄你的意思,”傅靖琛说:“我有我的顾忌,我希望宋老师你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你那般喜欢的人心里介意这层关系,我该怎么开口你才会满意?没有那个合适的答案不是吗?你会永远介意他,介意你自己的过去,那我又做错了什么?如果我能选,我跟彦文修不会有半点的关系。”
宋云谏靠着房门喘息,不像是把傅靖琛的话听了进去。
傅靖琛看他空洞的双眼,知道他此时心中一定大乱,他放柔了声音道:“我舅舅接下来会怎么做你应该很明白,他为了让你回到他的身边已经不择手段了,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这会最好别让他知道你心里那些想法,你跟我越好,你身边的人才会更安全。”
“做梦。”宋云谏冷冷地丢出两个字,他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这两个字不知是在说彦文修让他回到身边这件事,还是傅靖琛要他继续跟他好这件事。
怎么判断都是有道理,他现在平等地对这两个人,这两个身上带着血缘亲情的人。
傅靖琛抬手捏住宋云谏的脸蛋,看他眼里的冷意,他直面那份冷意,事已至此,他们始终得往前走,需要的不过一份耐心而已:“你怎么气我都无所谓,我今天来只告诉你一件事,宋云谏,跟我分手没门,想也不要想,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跟你结束,别人想看到的我偏不让他们看到,别说是我舅舅,就是我亲爹,今天我也要跟你争这个理,他们做的事,与我何干?”
宋云谏发笑,眼底寒凉如水,他握住傅靖琛的手反驳道:“你没听过父债子偿吗?就算你什么也没做,你跟彦文修这层关系你抹得掉吗?只要你有一天跟他是这层关系,我就一天不会接受你,我恶心跟彦文修有任何牵扯的人,我这辈子不会跟他再沾染上一分钱的关系,你觉得我是个奇葩也好,你说我病入膏肓也罢,被耍四年的人不是你,你也不会明白我对彦文修究竟可以厌恶到什么程度,你不是要跟我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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