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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大美人带崽要饭(小文旦)


金涉:“皇后回来了。”
同僚:“什么?陛下终于把皇后盼回来了?”
裴酌在家里等学生上门,等来等去没等到,等到了一堆说要见皇后的吃瓜百姓。
“外头怎么那么吵?”
李如意道:“哦,百姓说想见见律吕公子话本里的神仙皇后。”
裴酌:“谁啊?”
李如意看着他。
裴酌:?
李如意:“陛下说,夫子要是嫌闷,可以看看今年畅销话本。”
裴酌马上接过来翻了一下,表情逐渐空白。
话本分好几册,看发行日期连载了两年还是个坑。
内容是一对帝后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兼顾家国天下的荡气回肠。
情节十分积极,描述了百姓理想中的皇帝,理想中的爱情,理想中的生活。
现在故事卡在了帝后分离,皇后为了拯救苍生失踪,不知道赚了多少小姑娘的眼泪。
……不是,你们大宣的宣传部不干活吗?
带着皇帝和夫子大名的话本也能畅销大江南北?
文臣呢?老顽固呢?保守派呢?
他爹呢!!

岭南真是消息闭塞,他丁点也不知道。
“妖言惑众!”裴酌背着手,走来走去,“就没有一个大臣上书反对吗?”
李如意:“有的。”
裴酌坐了回去,这才是正常的世界嘛。
李如意:“但是陛下说要与民同乐,不能剥夺百姓们辛苦劳作之后的生活情趣。那个大臣喜欢听戏,最爱《王母蟠桃会》,陛下问他,王母是否阻止他听戏获知天庭私事。”
大臣无言以对。
裴酌抓着扶手,“那太傅呢?”
学生和儿子搞在一起了,他没意见?
李如意道:“陛下说自古话本传播最厉害,有利于找寻裴夫子,提醒裴夫子回京。话本里有裴夫子的故事,活灵活现,总觉得裴夫子还在身边。”
太傅默然不语。
裴酌哑然,他忘了,从他借助萧循推行新政起,萧循舌战群儒就没输过。
“但是、但是,我与陛下都是男子,这样传谣,加之陛下后宫无人,文官肯定急了吧。
李如意战术沉默了一下。
裴酌:“你有话直说。”
李如意:“有人急了,就有人不急。”
他模仿不急的文官的语气:“裴夫子都不在了,假的成不了真,顶多是段野史,计较个什么?这不是戳陛下的心窝子吗?”
起初,话本并没有指名道姓,而是在裴酌消失后,才爆出了主角姓名,看客们对照了一下,发现更好嗑了。
如果裴酌在玉京,定然有人死谏“陛下不可啊”、“陛下管管啊”,然而裴酌已经下落不明,话本就是个弥补空缺的乐子,部分人并没有放在心上。
等他们发现三人成虎,拥戴帝后的大军势不可挡时,已经来不及了。
这其中,时机的拿捏、文官内部的分化、话本的修订增删、把控方向推波助澜……不可为外人道也。
裴酌:“……”他的离开还给了舆论最温暖和平的发酵土壤?
李如意隐晦不说,他也知道这话本是萧循看过的,说不定还润色过。律吕公子写缠绵爱情婉婉动人,一不小心就写成艳情,但在家国情怀、润物无声地夹带政策方面还差点火候。
他敢说,后世要是知道《玉京梦》话本的问世背景,能针对里面的情节写一零八百篇论文分析。
封皮上的名字是很正经的,但一翻开扉页,就是一句简介——霸道帝王爱上我。
裴酌脚趾抠出一座印刷厂。
这就是他大力发展印刷业、全力推进扫盲的福报?
成本低了,识字的人多了,故事流通更迅速了。
裴酌听着外面百姓的议论动静,脸皮渐渐发烫,白里透红,仿佛清白大明星被一千个娱记堵在绯闻对象家里。
这他哪敢出门,他现在就相当于大爆剧的男主之一,很火很火。
他上辈子不是没被星探联系过,统统拒绝了。他不喜欢走在大街上无缘无故被围追堵截,听起来累得够呛,他喜欢过悠闲自在的生活,走到哪躺到哪,坐在大公园的椅子上晒太阳。
不过他有个远方亲戚,当明星似乎也很悠闲,一周只上三天班。
跟萧循结婚当皇后就是很麻烦啊,是咸鱼没有设想过的道路,还是当夫子轻松。
萧循说要封复复为太子,却没说过怎么安排他,裴酌一直装傻,现在萧循授意李如意把话本摆在他面前,是想图穷匕见?
他目前有两条路:出门,被百姓当成皇后瞻仰。
不出门,老老实实被萧循软禁。
诡计多端的天子。
还是裴复复单纯。
裴酌把回来吃午饭的小崽子抱在腿上,拿了一块毛巾擦他赤着的脚丫。
天气越热,小崽子越穿不住鞋子。
裴酌把黑煤球搓成了白汤圆,还是草莓馅儿的,因为被他搓红了。
裴复复:“爸爸,要饭越来越简单了!”
裴酌:“……”能不简单吗?裴复复都变成明码的太子了,第一个叫他小太子的人,见陛下不反对,于是所有人都改了称呼。
裴复复对此适应良好,因为统统天天都这么叫他,只是爸爸以前说不能当真,不能对外说。
现在扬州官员桌上都不敢超过六道菜。
李如意嗤之以鼻,“那都是他们心虚作祟,在正经官员看来,只是被陛下关心了一下三餐罢了,感动得能多干两天活。”
裴酌把小崽子扔到床上睡午觉,自己刚要跟着睡,就想起萧循说的“我不敢睡觉”。
他坐了起来,跑去找萧循。
萧循在书房做最后的案件收尾,桌上摆着许多总账本等他核验。
漕运反腐,光是账本就分门别类按箱子装了六箱,玉京带来的审计不够,户部的几个人夜以继日地看。
这是裴酌的强项。
裴酌推了推萧循:“你去睡一会儿,我来看。”
萧循却不让他参与:“你陪复复睡觉。”
裴酌:“先前账务繁杂,你不让我插手,沁王把马场的账本都交给我算,陛下难道还不如沁王信任我?”
萧循:“不想别人看见你,不想你上班。”
裴酌一愣。
这么幼稚的话居然是从萧循嘴里说出来的,仿佛上班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裴酌违心道:“我爱上班。”
萧循:“哦,你还说你要读博呢,不用勉强自己上班。”
裴酌真心道:“不勉强。”
萧循意志坚定:“上班会瘦得没人形。”
裴酌忍无可忍:“没人形你是对什么发情?”
是谁一见面就上手?
萧循放下账本:“……”
裴酌:“只是水土不服微微瘦一点。”
怎么就直接把上班跟变瘦划等号了?
还是不是那个给他集齐幼崽班的卷王了?
转变太极端了吧。
话说回来,这两年萧循的心境他能想象,所有寻他回京的手段——贾敛的信、南飞的雁,都是天子低下头颅的祈求,乍一见到磨磨蹭蹭的他,没有黑化已经很好了。
萧循:“一点?那你为何不敢直接回京,要在扬州租一个月房子?”
裴酌眼神闪了一下,转身假装要走:“你不陪我睡午觉啊?那我找别人去了……”
后面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裴酌耳垂微微发麻,下一刻,他便被抱着放在了椅子上。
萧循卡住圈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好当我的皇后了?”
裴酌:“没想好。”
萧循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线阴影,淡淡道:“那你歇着,江山没你的一半,不用起早贪黑地上班。”
裴酌吸气,什么世道,居然有人用上班来诱惑他当皇后?
可是被萧循逼着天天躺着玩,他也躺不平,脑子里一直在想事情——他知道萧循要他想什么。
家里两个卷王,没有一条咸鱼能成功在两个卷王的家庭里活着摆烂。
他也不想上班的,没做完的事情实在太多。
等过两年复复能看懂4523提供的资料把它们搬出来实践,留给他培养人才的时间不多了。
“想好了。”裴酌眉眼弯弯,“你好像快有黑眼圈了,我们去睡觉吧。”
他说话时盯着萧循,想看他这一刻的表情。
萧循眉眼像雨洗后的晴空亮了一瞬,很快克制住,换上更深的。
“朕不是在祈求你的垂怜。”
萧循用上了“朕”,提醒裴酌他是一个皇帝,心疼谁也不该心疼他。辽阔的万里山河是他的胸襟,巍峨的昆仑是天子的气概。
“我要你——爱我。”
最后两个字从萧循嘴里吐出,并不遮掩含糊,而是掷地有声。
一个能发行自己话本的人,不会觉得“爱”这个字说不出口。
裴酌胸腔一阵一阵地涌起战栗,像有人在他心里锤鼓,鼓声传到了四肢百骸。
裴酌攥紧了手指,道:“智者不入爱河……”
萧循的气场暗了一瞬,快速道:“你也没有读博。”
学历造假的裴夫子微微尴尬,被养了些天的脸蛋白里透红,像可口的米糕,反倒是他保护得很完美的毕设因为天天跟雪粒疯玩,脚底都洗不白了。
裴酌:“智者不入爱河……我不是掉河里了?”
他一条咸鱼,天天起早贪黑地给萧循打工,还算什么智者,回想起来,早就昏了头了吧。
上一个值得他这么打工的,还是他亲爹。
没办法,君王的贤明与容貌,他都喜欢。
萧循第一次觉得,“掉河里”是件好事,在过去两年,这三个字甚至是他的禁忌,听闻有人落水而亡的消息,心底便一阵空落。
裴酌亲自解开了这个禁忌。
萧循盯着他嫣红的唇,道:“夫子,我可以亲你吗?”
裴酌睫毛簌簌闪了下,开始回忆他们的初吻还在不在,记不清了……因为他不知道萧循有没有偷亲,他很多时候脑子不太清醒。
萧循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道:“没亲过,我留着了。”
裴酌呼吸一轻,这是什么城府,明明每次看着都很冲动。
初吻还在——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啊!全身上下只有嘴巴还是清白的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萧循嫌他陷在椅子里不方便,直接把他拎起来,势均力敌地站着。
裴酌嘴巴上一湿,倏地闭上眼睛。
明明是很单纯的接吻,裴酌却有种玩出了新花样的脸红。
如果嘴巴不用吃饭,八成已经被咬破了。
裴酌气若游丝地推开萧循,陛下心结已经解开,总可以让他见见外人了吧。
“我想见见江南学堂的夫子。”
裴酌的职位,往大了说,是教育部长,往小了说,是教研组长。
他的学生也当了夫子,他得聚在一起探讨探讨教研计划。他和萧循马上要离开扬州返京,时间不多了。
萧循很好说话:“行,就在这书房见吧。”
萧循把书房给裴酌让出来,自己去了小隔间。
江南学堂一共十六个夫子,两年前有些还是十七八岁的学生,过了两年走上岗位,明显成熟了。
但再严厉的夫子,在裴酌面前都是学生,还是学习有困难的那一批。
生怕被夫子拷问成绩,十六个人一进来就试图排队倒水敬茶。
一面是得知夫子安然无恙的激动,一面是对裴酌真心实意的尊敬。
裴酌靠在椅子里,摆摆手:“我不用你们倒水。”
裴夫子一发话,试图倒水以表敬爱的学生,微微将屁股挨上了椅面。
裴酌刚开口讲了一句话,便有些口干舌燥,这是高强度接吻的后遗症吗?
萧循从隔间出来,给裴酌倒了一杯水。
裴酌接过来喝下,道:“再来一杯。”
萧循接过水杯,又往里倒了一杯水。
屁股刚挨上椅子的学生们:“……”
不用他们伺候,但用皇帝伺候?
他们现在……应该干什么?就坐着看?

夏天到了,谁还要喝热水啊。
他眉梢眼尾都写着嫌弃,但还是低下头抿了一口,热水将他嫣红的嘴唇浸润得更加艳丽。
萧循:“抱歉。”
金涉为首的学生们如坐针毡,陛下站着伺候裴夫子,他们坐着看,显然不合适,但是帝后琴瑟和鸣,他们站起来参见陛下更是突兀。
这像话本一样美好的一幕,不忍打破,他们要是可以当隐形观众就好了!
裴酌从茶水腾起的白雾间一抬眸,发现了呆若木鸡的学生们。
糟糕,这两日跟陛下独处惯了,一时忘记在外人面前遮掩一二。
他抢过茶壶,把萧循赶走:“陛下忙自己的吧。”
萧循点了下头,姿态闲适地退场。
学生们眼巴巴瞅着陛下,但显然萧循并非爱摆官威的人,没有喧宾夺主,一句话都不曾吩咐。
这是裴夫子的场子,他就是端茶倒水的。
话本里说,裴夫子和陛下相处随意,就像平民夫妻,他们心里还有所怀疑。帝后感情再好,皇后看见陛下都得恭候迎接,这是后宫的规矩。
然而陛下和皇后,不是举案齐眉的那种!
好随意,不请自来挥之即去,随意到他们也忘记恭送陛下。
学生们汗流浃背了,他们犯了大不敬之罪!
但无人在意……除非帝后感情破裂,陛下日后想起今天这一幕,把他们都砍了。
金涉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有裴夫子在,感觉脑袋很稳当呢。
安全感……金涉脑袋里冒出这三个字,桃李河事发那天他就在场,亲眼目睹,天雷降下后,裴夫子本来没事,是为了去扶快掉进水里的学生才会脚滑落入水中消失。
裴夫子会保护学生,他们只管教书就好。
老师应该保护学生,他们也要像裴夫子一样爱护幼苗。
裴酌清了清嗓子:“诸位,高中的教材带来扬州了么?”
金涉:“带了。”
裴酌鼓励道:“在扬州教学并非你们的终点,而是起点,人应当终身学习,他日若是攻克了难关,依然可以给我写信,来玉京继续深造。”
裴酌:“我又带回了许多本硕博资料,高数、生化、有机……学无止境。”
学生们面面相觑,纷纷低下了头。
本硕博?他们高中知识都掌握得一般,只好来教小学,没法想象本硕博是何等高深!
他们中的一些人,因为能力不足来扬州教书,本来心里还有些憋闷。
此刻郁闷全消,啊啊啊不要读本科!不想学高数!教小学荣幸之至!
犹记得,他们班上最厉害的学霸,高数看不懂还得拜托校长写奏折询问陛下。
三天上一道奏折的频率,居然没有触怒龙颜,他们都替学霸感到害怕。
真是又学霸又二愣子!天天提醒陛下的伤心事!
裴酌一看他们的表情,便明白了。他的鼓励就像4523的催生一样没用。
金涉试图用学霸写奏折的例子说明高数有多难。
裴酌一边听一边搓着扶手,这算不算替夫上岗……呸,替夫子上岗。
萧循竟然愿意解疑,他没白教,虽然教的过程付出了一点代价。
他用手背按了发烫的脸蛋。
萧循给学生答疑是什么心情,是咬牙切齿的,还是心怀不忿的,毕竟他撂挑子就跑,萧循能善后到这种细节之处,定然是抱着他会回来的期望,萧循想把一切井井有条地交回他手上。
这种默默背后做好事,该不会要找他索取报酬吧?
裴酌回神,对着学生道:“不往上读也行,平时多看看初中教材,将来跟着学生一起升学当初中老师。”
学生们:好好好,不学高数一切好说。
裴酌:“行,挨个说一下你们的教学计划。”
两个时辰后,裴酌伸了个懒腰:“明日我便要启程回京,江南教育就拜托诸位了。先前我捡了一些乞丐,我已经教会他们拼音,可以进入一年级学习,金涉你负责新一年的招生,给他们编一个班,要杜绝校园歧视现象。”
金涉作揖道:“谨遵夫子教诲。”
裴酌:“陛下查抄漕运贪腐案的资金,将全额投入教育,诸位请放心大胆地为大宣培育人才!”
“学生定竭尽所能。”
离开扬州前一晚,裴酌带着复复跟乞丐们告别。
他把这个院子买下来,给乞丐当共同的家。张云张风两个小孩子跟着他上京,他俩跟复复相处时间长,舍不得分开。
夏日夜晚适合乘凉,一群人在院子里围坐一圈,裴复复挨个告别。
裴复复:“以后我不能替你们要饭了,你们要自己要饭噢。”
裴酌忍俊不禁:“以后大家都有饭吃了。”
裴复复:“奶奶也有噢?”
裴酌:“有。”
裴复复瞪大眼睛,跑到一个老爷爷乞丐面前,问道:“爷爷也有噢?”
裴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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