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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人类文明轰炸机)


父子俩称霸皇宫。
皇太子觉得啊,他爹这两天,脾气不太好。
没了老婆的人,要体谅。殷无忧同情地想。
所以他大度地摆手:“好吧,让给你。”
小猫:“……”
摄政王抱着猫干脆地走了。
折腾了半天殷臻又困了,他在宗行雍怀中找到摸索出的最舒服的位置,阖了猫眼儿就要睡。
额头被轻轻弹了一下。
殷臻不悦地睁眼。
“不准。”宗行雍道。
殷臻爪子意思意思地摸了摸他胸口,勾着他一根指头。
宗行雍便不再扰他。
再醒来时天擦黑,殷臻瞧了瞧天色,从堆成一团的衣物中爬出来。
“哗啦啦——”
摄政王在沐浴更衣。
小猫探头探脑。
孤好几日没有洗了。
殷臻停顿,严肃地思考。
窸窸窣窣的抓挠声。
摄政王一扭头,一只小雪球趴在汤池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脱了衣的宗行雍:“……”
他面不改色伸手,把人戳了一屁股,低笑:“干什么?小色猫。”
殷臻差点栽进水里:……你带孤进来的。
语言不通,他不欲跟宗行雍争吵。爪子在半空捞了下。
摄政王还没神通广大到会动物语言的程度,连蒙带猜:“喝水?”
还喝水,都喝一肚子了。
这几天除了喝就是吃,肚子上吃多了一圈肉。
殷臻怨气深重地摸自己毛。
宗行雍明白了:“本王问过了,猫不能洗澡。”
现在天太冷了,毛干不了,小猫那么脆弱,不敢瞎折腾。
陛下:“……”
陛下脸色顿时不好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
裹成一团毛毛球,表演自闭。
“站上来,陪本王一会儿?”一只手递到他面前。
“你再不变回来……本王控制不住要杀人了。”宗行雍声音被水汽沾得毫无情绪。
殷臻猛然抬了下头。
他湿漉漉的猫眼儿和宗行雍对视,迈了两步,歪头。
思索了很短的时间,两只肉垫抱住了宗行雍手指。
指尖一热。
宗行雍微微一顿。
小猫带着一点点倒刺的舌尖卷过了他手指,湿湿的。
又仰起头,用鼻尖亲昵地贴了贴他。
真是……
一点没变的安慰方式。
摄政王低低笑了起来。
他凑过去亲了亲毛绒绒的小猫脑袋,水珠洒到殷臻身上:“骗你的。”
殷臻眼前有点晕。
眼冒金星。
天旋地转。
他能感受到身躯骨骸在迅速拉长,变化的过程只有瞬间。他骤然失去平衡往下栽,被眼疾手快的摄政王一把接住,用足以勒进骨血的力道狠狠嵌入怀中。
宗行雍在他光-裸肩头压抑地呼吸。
殷臻怔了怔,有点愧疚地,主动去碰他唇角。
温香软玉,脂莹玉润,触手生津。
摄政王美人在怀,心想,还是做人好。
……被弄哭了。
真漂亮。

大金寺那日宗行雍毫无意外先醒。
他没有与人同床共枕的习惯,被子盖得也很霸道,这导致殷臻本能朝热源靠近时几乎缩进他怀中,头埋在他胸口。
摄政王一动,触摸到一条光滑的胳膊,顿了半秒。
他脑海中飞速厘清一切:虞氏女下药、过路人、“本王给你两个选择”、连哄带骗的“最后一次”……
和他伸手握住的纤细脚踝。
未长成的少年身躯青涩,被他整个搂进怀中,掌下蝴蝶骨凸起明晰,后背单薄。胳膊和腿统统被压住,修长、柔韧,玉石般手感。
宗行雍低了下头。
见到嫣红丰盈的唇,一截小巧白皙的下巴。
和细腻皮肉上一身的痕迹。
睡着了,安安静静的,呼吸和乌沉长睫掀起的弧度都很累。
年纪不大。
异于寻常的孱弱。
摄政王该处理的事还很多,门外候着宗家死侍,外头冷汗涔涔跪了一夜的虞氏长子。前来慰问他“刺杀之事”的御前太监。
大金寺寺门封闭,他该把人叫醒。
但没动。
天光斜照进来,影影绰绰。怀中人眼睫颤动好几次,累极,没睁开就放弃。宗行雍盯了他一会儿,心痒难耐地上手摸他濡湿的睫毛。
“啪”。
“……”
被当作苍蝇拍走了。
眼球在薄薄眼皮下困倦地动,又停住。
宗行雍心里无端就一软。
他本来想杀将他约至此处的虞明予,就在那一瞬间,忽然整个人懈怠下来。
不杀也没什么,留他一条命。
摄政王从不信巧合,此人在这么巧的时间出现,又刚好撞进他怀中,他有理由怀疑对方动机不纯、居心不良。
所以他静等对方开口,并猜测对方想从他手中得到什么。
摄政王到底起了身,去处理昨夜留下的烂摊子,走前给人把被角掖严实了,弯腰看了对方好一会儿。
最后没落下那个吻。
殷臻醒过来时惊慌了一秒,这种惊慌倒不是来自“他跟宗行雍睡了”这件事,主要是因为他没穿衣服,而且很可能走的时候也没有衣服。
这就比较糟糕,而且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还是七殿下的太子坐起身,伸手挡了下下午过于刺眼的日光。日光暖融,他拥着被子绞尽脑汁地思考,突然就不高兴了—一他觉得宗行雍不该撕碎他的衣服,让他脱不了身。
也可能有其他的东西:他确实是有点委屈了,但当时委屈对他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情绪,很新奇。
他当时对摄政王的了解有限,还抱有一些虚无缥缈的景仰,勉强称之为“尊师重道”,里面夹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所以并不知道这人可能是故意的。
……故意没给他留衣服。
殷臻觉得身上不太舒服,又说不出来是哪儿不舒服。他脸皮薄,听见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也不想叫人,坐在角落扮演一只自闭的乌龟,恨不得把脑袋也缩进壳里。
这种事,好像是不要声张比较好。
是的,最好不要声张。
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殷臻的所有计划,他现在迫不及待想从这间屋子里出去,然后清醒一下脑子,思考后续到底要怎么跟摄政王开口讲自己的来意。他来之前打了好几次腹稿,自认为一定非常真诚,非常具有说服力。除了母族势弱外他现在是宗行雍最好的选择,但母族势弱对他来说不全是弱势,这意味着他比寻常皇子更易于掌控和摆布………
殷臻一边想一边扫了眼胳膊,皱了下眉一一宗行雍力气很大,把他捏青了,他觉得这不太好,但也可能是自己就是容易磕到,他就是很容易被伤到。
发生这种事也不能怪别人,有时候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且他还晕了,据他所知,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是不会晕的,可能是他半夜没吃什么。
殷臻没发现自己脑袋有点混乱。
问题来了,他现在先要找一件衣服穿上,这样面对面交流显得有些奇怪。这样的场合说出自己的身份也很……不对劲。
宗行雍进来之前,殷臻脑子里经历了漫长的冷静期。
门被推开。
缠绕日光挥开淡金色。
殷臻环着双膝,缓缓抬起头——
宗行雍只出去了半炷香,他马不停蹄处理虞氏留下的烂摊子,给大金寺闭寺一天找由头,和皇帝派来慰问他刺杀的老太监虚与委蛇,把殷臻从这场事故中不留痕迹地抹去。
他多有桎梏,碍于氏族情面无法下手太狠,要折中,要顾全情面。
摄政王烦得要死。
一进门倒是收敛了浑身戾气。
殷臻直勾勾盯着他看,眼珠漆黑一片,乌沉沉,又亮极。似乎要说什么,又紧紧抿住唇。他冷静了半天的大脑又像一锅烧开的水,“咕噜”“咕噜”在脑子里沸腾。
宗行雍等着他狮子大开口,看他想要什么。
等了好久,对方慢吞吞,又带一点沙哑地——
“衣物。”
说话一个字一个字不顺畅地往外扔。
伸出来的胳膊上有暧昧红痕。
宗行雍眉梢挑了那么一挑,转头出门给他拿了衣物。
拿完一步步往回走,弯腰,递给他。
距离霎时靠得近了。
他身上有厚重檀香,这里香火气息最重的地方是归胥大师的一言堂。他与当朝摄政王交好,二人常对弈。
去一言堂者众多,一为解惑,二为还愿。
天下人皆知宗行雍不信神佛,竟也有困惑要解。
这念头只在殷臻脑中晃过了一圈。
他很快摈弃各种乱七八糟的心思,伸手去取衣物。然而宗行雍比想象中敏锐,手往左边一捎,避开了。
“在想什么?”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是随口一问。眉梢藏着锋芒,身上料峭寒意未褪,有极淡血腥味。
沉而凉,温和的嗓音。
殷臻拧了下眉。
他不大愿意开口,因为说话时嗓子不舒服。
此刻宗行雍和平日在朝堂不同,攻击性不强,给他释放的信号还算友好。他纠结了一会儿,把自己更深地缩进被子里,觉得冷,执着地,闷声闷气地,只盯着宗行雍手里衣物:“给、我。”
他很少和宫女太监之外的人开口,说话短还好,一长就容易暴露缺陷。
一个字一个字泠泠清清地往外冒。
本王很可怕?
摄政王心想,怕成这样,都结巴了。
他把东西给了殷臻,却没有回避的意思。
人还立在榻边,要笑不笑模样。
殷臻又拧了眉,有点慢,但是吐字清楚地:“出、去。”
他十分警惕,唯恐跟本王扯上点关系。
宗行雍稍顿了顿,忽然就不爽了。
摄政王从小长到大,没受过这样的忽视。他心中火苗浇熄了一半,人也清醒了,何必将一个来历不明敌我不知的人留在身边,给自己埋下隐患。这么一想他慢条斯理缠了左手腕佛珠,这才倒回来从头至尾扫了殷臻一眼,问:“想要什么?”
“荣华富贵?还是权势地位?”他耐了心问。
想要什么?
殷臻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他手中握了上好的绸缎,料子极好。袖口或者其他什么地方许是熏了香,香料的味道很好闻,是辛辣而温暖的缠绵气息。
这味道将他从里到外浸透了。
宗行雍见他不说话朝后一靠,戏言道:“或者……”
“你要跟本王回府?”
禅房中有漂浮的尘埃,经由阳光一照温吞地沉下。
殷臻并不对权和钱感兴趣,他从始至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而宗行雍传达给他的东西,让他倏忽想起多年前那个燥热午后,有人对他说——“世间最令人低估的东西是美貌”。
他垂眼,浓长眼睫打下一片苍青色暗影。
“跟你——”
殷臻扬起头,朝他很轻地笑了一下。
“回去。”
薛照离那张脸并不柔和,反有世人常说的艳俗之美。笑一笑,眉梢堆叠的冰雪尽数融化。
宗行雍神色顿时变得难以捉摸。
他眯了眯眼。
殷臻静静回望他,想了想,觉得不妥,这样的程度万一宗行雍不带他回去。他很想做点什么,又苦于没有经验和现成的学习范本,他搜肠刮肚地想,想到平日宫妃对晋帝的讨好——“妾爱慕您”,然后说着说着水蛇般缠上去,接着唇舌交缠,水声作响。
“……”
他费尽心思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憋。说得慢,嗓子涩,偏生说话时很认真,一点不羞怯:“我爱——”
摄政王似笑非笑地看他。
殷臻卡了下壳。
后头两个字死也说不出,面露难色。
他放弃了,斩钉截铁:“跟你。”
两个字落地。
“叮当——”
檐外挂了铃铛,清脆啷当地撞击。
摄政王五脏六腑被奇异地挤作一块。
他往前跨了一步,骤然逼近地气息将殷臻吓了一跳。
“既然你这么说了……”宗行雍笑,“那本王不把你带走,实在是可惜。”
殷臻到摄政王府先给宗行雍送了半个月茶。
摄政王喝吐了,让素溪给他换件事干。
素溪一时没摸准他意思,府中张罗着要过年,她想着忙一阵再说。温声细语地叫殷臻休息,在府中逛一逛。
但宗行雍没带人回府过,他进了府就是主子,主仆主仆,无人敢跟他搭话。
朝中大小事务都要送至摄政王案头,等他过目,临近年关,宗行雍忙得抽不开身,只得将其他事放一放。
殷臻一个人孤孤单单,这倒也没什么,他一直一个人。
但很偶尔望着书房,走一下神。
深秋,枯石裸露。
池塘中有一只乌龟。
殷臻无事可做,天天坐在拱桥边瞧那只乌龟,从天边翻起鱼肚白一直瞧到夜幕初歇。他就坐在残荷边,盯着那乌龟出神,时不时小心翼翼用手戳一戳。那乌龟懒洋洋觑他,一开始还意思意思挪,后来懒得动了,跟他相安无事。
一人一龟,一呆就是大半个下午。
他对这只乌龟的关注度远远超过了摄政王,不知是在琢磨些什么。摄政王第一天没在书房瞧见人,忍住了没问,第二日没瞧见,搁笔的动静都重了些。
老管家眉头一动。
第三日,朝中重臣来议事,各个屏息凝神。
一帮蠢货。
宗行雍脸色称不上好看,也算不上难看。他手抵太阳穴有一下没一下揉,气压低沉。
在场各位摸爬滚打到现在都是人精,见他心情恶劣两腿已然开始打颤,待又不想待偏生走又走不得,只能苦笑。
气氛就是这时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王爷。”有人在书房外叩门,是道温婉的女声。
书房重地,就算是天塌了也不会有人敢打断宗行雍,偏偏宗行雍不生气,看起来心情愉悦极了,手指在桌沿一敲,叫:“进。”
朝臣心中微讶,都朝门外看。
他们都瞧见一个嬷嬷,双手捧着硕大的浅底瓷盆——那是上好的、进贡来的釉瓷,外观偏青。用来装什么不好,却盛了清水,用来装了一只龟。
她身后跟了另一个人,青年模样,年岁不大。身上素衣纹饰银纹,青鸟衔枝振翅,跃然欲飞。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精细。
——摄政王妃规制。
有人认出来了,心中骇然,眼皮颤抖。
素溪将那只乌龟用网儿兜了捞起来,养在瓷盆中,送来了书房。
宗行雍视线掠过她,准确地落在跟过来的殷臻身上。
目光还聚精会神地盯着龟,一眼都没看他。
摄政王心中叹气,无奈又好笑。
他竟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会沦落到和池塘中一只乌龟争宠。
宗行雍一挥手,叫书房里人都散了。没心眼的迫不及待溜了,有心人回头,又看了一眼,想回去探听是哪家的小公子。
这一回头——
黄昏微光中一直坐着没动的摄政王冲那人招手,语气前所未有柔和:“过来,本王看看。”
殷臻瞧瓷盆一眼,又瞧他一眼。
这乌龟到底有什么稀奇的,横看竖看不就是个王八,还能翻出花来?
还念念不忘。
宗行雍心中憋了股恶气,他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殷臻恐怕要抱着那只龟睡觉—一这是决计不能容忍的。
“再看本王杀了它炖汤。”摄政王腕间珠串磕在桌面,凉凉。
殷臻一僵,一寸寸扭头。
他被宗行雍拉到腿上坐了,浑身紧绷。
“认真点吧,那只乌龟有本王好看?”宗行雍心中简直无奈,一手解了他腰带,贴在他耳边低低道,“你到底是来勾引本王,还是来看那只乌龟?”
殷臻又被拆了腰带,他不太自然地动了动,睫毛簌簌抖一下,再抖一下,解释:“我让……”
“她把龟抓过来。”
他屋里大是大,就是无聊。
到底想个什么办法待在宗行雍身边不那么突兀呢?
殷臻蹲在池塘边,盯着乌龟,钻研道。

宗行雍手指心尖齐齐一颤。
殷臻垂了长睫,说话并不算流畅,字与字之间还会思考一般停顿,发音咬得刻意。腰线微微紧绷,眼仁干净如水。
身上有清纯和目的性杂糅的奇异吸引力。
见宗行雍不说话,又规规矩矩坐正了。双手平放在膝上,想了想:“看龟。”
——我是来看龟的。
“小花招。”摄政王把他搂过来,和他鼻尖对鼻尖,低笑,“什么地方学来的,还在什么人身上用过?”
显然把殷臻问住了。
突然变换了姿势,他习惯待在不变的环境中,一变就警惕起来。竭力拉开了和宗行雍的距离。
宗行雍任他躲,反正就在腿上,躲不到哪儿去。他笑:“跑什么?”
殷臻耳后漫上薄红。
他学习能力极强,这几日大致明白自己是个什么处境,于是道:“勾引,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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