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冲,好累,动都不想动一下。”话音刚落,原本还在远处的贺晏殊不知何时绕到了他的跟前,姜思砚一睁开眼睛就同贺晏殊那张淡淡的脸对上。
姜思砚摇椅子的动作顿住,眉头都忘了蹙在一块。
两人静默对视,却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就当姜思砚疑惑不解想开口时,他听见了贺晏殊在他头顶说话的声音。
“那我抱你给你洗?”
姜思砚反应慢了半拍,三秒后,他从摇椅上摔了下来,脸红脖子红。
“什么玩意儿?”
贺晏殊是怎么把这句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的!?
姜思砚利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你说什么呢?”
贺晏殊又淡定地重复:“所以去冲个凉再去午睡,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观众以及工作人员都被两人这摸不着头脑却又古怪的对话给震撼到了。
姜思砚扭头就对上了远处的一排摄影机,强压下心里地那点别扭,他咬咬牙,假装淡定地从行李箱里又将自己的蜡笔小新睡衣翻了出来,“洗就洗,你别过来我自己能行。”
观众看着姜思砚同手同脚走进浴室,“哐当”一声浴室门被关上,贺晏殊一直盯着他走进去的背影看,视线就没绕开过。
观众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
几秒后,弹幕反应了过来。
[啊啊啊啊!什么鬼,贺哥你直接把人家姜思砚抱进去不就完了,不敢直接抱是不是玩不起?!]
[我大中午的裤子都脱了你们就给我看这个?一点都不刺激!(发疯)]
[楼上还是穿上裤子吧哈哈哈!]
[可恶啊我以为终于到我想看的剧情了,突然就停了,裤衩子都飞了结果告诉我是假的!(抹泪.jpg)]
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的贺晏殊抬起眼皮冷淡地扫了一眼摄影师和镜头。
摄影师:“?”
观看直播的观众:“?”
完了,不会又要......
“大家可以出去吗?我和思砚要睡午觉了,人太多了容易睡不着,午睡比较浅容易醒。”贺晏殊目光在工作人员以及镜头中来回扫了一下,语气平淡却又带着点不容置喙的味道。
不仅是不容置喙,而且还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工作人员:“......”
观众心想,果然如此。
工作人员刚要像昨晚一样识趣地从俩人的房间里退出来,很久没出现的何导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后台室,对着几个工作人员的耳麦喊道:“再坚持一会儿!我给你们都涨工资,发高温补贴!”
工作人员:“......”
何导,命都给你!
于是观众就看见摄像师和几个工作人员就跟昨天晚上一样还在苦苦支撑坚持。
观众在线抹泪:[摄影师老师!你们是我的神!]
[为了观众的幸福居然还在和贺晏殊这股恶势力作斗争,还在为信仰坚持着,我还能说什么?呜呜呜太感动了!(比心.jpg)]
看到一切的何导:“......”
但是工作人员和摄影师就没那么走运了,他们即将面对的是贺晏殊作为“资本”的威压。
下一秒,贺晏殊就开始像昨晚一样准备“赶客”了。
“你们不会还要陪我和姜思砚睡觉吧?”贺晏殊冷不丁地开口,语气根本就是刚才和姜思砚说话那般有耐心。
观众直呼:贺晏殊冷面冰山属性再次出现暴露,压制不住了!果然只有姜思砚他俩这对欢喜冤家才压得下彼此,姜思砚我们需要你!急急急!
工作人员和摄影师抗下一切,房间非常安静,无人答贺晏殊的话。
[555泪目了,工作人员摄像师坚持住!我们让何导给你们涨工资!(庄重递鲜花.jpg)]
贺晏殊刚要开口讲话,浴室里的门被打开了,“咔擦”一声。
所有人包括镜头都往那边看了一眼。
姜思砚探出了个脑袋瓜,精致的眉眼湿漉漉的,手按在门上,穿着凉拖鞋的脚丫子试探性地在门边微微晃了晃。
观众看见,脚丫子上面露出白皙透红的小腿肚,以及蜡笔小新睡裙裙摆边。
弹幕:“!”
[啊啊啊!姜思砚好香好娇娇!什么酷哥这分明是“甜心”!]
[贺晏殊!我要是你我就直接上手了(bushi)!]
[好配呜呜,但是我是唯粉来着(咬牙)]
[终究还是唯粉扛下所有罢了,但是真的好配我们入戏太深!]
[镜头呢,镜头呢?!摄像老师一定要抗住啊!千万不要放弃,坚持一秒是一秒!]
[我们的幸福掌握在摄影师手里,各位哥求求了!]
此时此刻,当所有的镜头全怼上他的时候,姜思砚就是后悔。他当时就应该直接拒绝什么狗屁协婚,什么上恋综,他就算饿死都不能妥协......
“那个,大家还没走呢?”姜思砚眨巴了两下眼睛。
“他们可能是想陪着我们睡觉吧,或者他们被导演压迫不能午睡。”冷淡的声音打破没人回应的局面。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姜思砚:“。”
有时候他真就想把贺晏殊那张臭嘴给堵上。
姜思砚从门里头走了出来,略微有些尴尬地揉了揉头发,“没事大家都辛苦了,跟了我们一路也没见吃东西和休息,还是去睡一会儿吧,我们这很快午休也没啥好拍的。”
一直以来都没动的摄影师和工作人员忽然就退了出去。
姜思砚愣住,一下没反应过来:“......那,午安?”
某个工作人员十分显眼地挥了挥手。
贺晏殊:“......”
这是在搞针对歧视吗?
看到这一幕的观众都要被这一幕给笑趴了。
[哈哈哈哈笑死,贺晏殊苦口婆心地劝工作人员和摄影师都寸步不离,没想到姜思砚从浴室里出来柔和地说了一句话大家就撤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节目组跟咱们一样天生反骨。(点烟)]
[贺晏殊:你们什么意思?看我不顺眼?]
[贺晏殊: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家是姜思砚当家?]
[?各位磕cp可以但是能别瞎造谣瞎猜吗?我们贺晏殊什么时候真的和姜思砚一对了,不到最后一刻我坚决不信!]
[没错,这才第一天呢,这节目一定是有剧本的。]
原本大家磕得好好的,突然弹幕风向就变了变,懵逼的观众还搞不明白为什么,直到打开了微博。
他们看见原本给贺晏殊和姜思砚cp投票的唯粉和唯爱粉打起来了。
不知是哪里来得营销号神不知鬼不觉地发了一条剪辑视频蹭恋综的高热度,视频里细数了姜思砚和贺晏殊俩人不对付的所有时刻,还用了许多刺激性或者暗示语,挑起双方粉丝之间的和谐。
底下的评论区果然吵开了,有怼营销号蹭热度的有看戏的,当然了吵起来的唯粉和粉丝也不少。
而其中——
一方秉持着:[在最后的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磕cp的!贺晏殊独美!]
而另一方则秉持着:[只要贺晏殊觉得开心快乐就行,管他是不是真的只要目前什么可能性大,我们就支持什么,真不真都支持。]
两方互相争执,吵得不可开交。
路人观众以及cp粉纷纷隐身,坚决不摊这趟浑水,安稳磕糖。
此时的正主贺晏殊看着退出房间还顺带将门给带上了的节目组工作人员,嘴角抽了抽。
何导也跟他本人不相上下,明明命令已经发出去了却只能亲眼看着自己手底下的人乖巧地退出来。
他们美其名曰:“何导,有些钱该赚有些钱不该赚。”
其实就是想午休。
何义也不是这种不讲道理的人,虽然喜欢追求刺激和热度但说到底还是自己整个团队比较重要,当下也没在多说,于是平静的午休时光在烈日炎炎下渐渐沉迷。
[哎,我们公司也开始午休了,确实好困大家午安。]
[终究是看不到最想看的了,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一直坚持一定有机会!每一对都休想逃脱我的法眼!]
[为了这个综艺我连夜下单一个微表情侦探书籍,等我成神,我倒要看看究竟那一对才是真!再此之前都给我狠狠甜!]
[果然何导说什么能够看到都是假的!不过工作人员和嘉宾们真的辛苦了,我们作为观众都理解的。]
[臣退了,这一退就是永远(bushi)大家下午见!]
只剩下姜思砚和贺晏殊俩人共处一室后,诡异的沉默再度重现。
几乎就在贺晏殊转过头来看他的那一眼,姜思砚脑子里就有个声音在嗡了。
昨天晚上这时候他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其实是因为昨晚舟车劳顿实在是太累了,今天这样面对面都很清醒的情况下共处一室,姜思砚整个人都有些发晕不得劲。
倒是贺晏殊率先说了话打破了沉默的氛围:“站在那里不睡是在等我冲了凉之后一起睡?”
姜思砚被他这句话一激,积攒了一天的怒火再度爆发了些:“贺晏殊你就知道在节目上占我便宜,你不是看我不顺眼吗?干嘛老表现出一副很喜欢我的样子?表里不一。”
贺晏殊丝毫不觉得生气,任由对方发泄情绪:“我说不是节目需要的话,你会不会信?”
“......我,总之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信的!”尤其是那些哄给观众听的甜言蜜语。
“去冲凉了。”贺晏殊不再搭话,兀自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洗手间。
姜思砚就一个人站在原地。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姜思砚气得直跺脚,鼓了鼓腮帮子拿起手机躺回了床上。
划拉了两下手机依旧觉得不给力,腿也在床上踢来踢去像是在发泄积攒的怨气,一床被子被他卷到了床下。
如果观众此刻还能看见通过镜头观看直播间,那么他们看到这一幕绝对难以和大众心中或是刻板印象里的姜思砚相对。
午后的气温越发的高还带着点燥,即使是开了空调的房间依旧能感受到高温的余热。
八分钟了贺晏殊还没从浴室里出来,也不知道冲个凉为什么能冲那么久,姜思砚瘪了瘪嘴意识到自己的思绪被贺晏殊牵着鼻子走又猛地踢了踢床。
一天到晚都和贺晏殊捆绑在一起忽然中间要分开个一段时间,姜思砚忽然觉得有些难以适应,这种情形就跟他当时一个人在贺家时一样。
简直令人心烦。
也不知道小奥有没有想自己。
姜思砚正想着,微信消息就响了。
姜思砚激动地点了进去,点开消息栏一看,没有什么关键信息,然后他就看见下方好友申请那里有几条红色消息。
行,他知道是谁了,算了,姜思砚心想,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然后下一秒他就看见,某个重级待改犯又在他的雷区蹦跶了一次。
[隔壁家二傻子:......思砚,不是你和贺晏殊真亲了啊!我没看错啊!我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真的是真亲不是借位!]
[隔壁家二傻子:那个,这能问吗?......就是,和贺晏殊亲嘴是什么感觉?]
姜思砚忍无可忍地将他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冷酷,不聊天:朋友,不该问的就别问,我劝你好好斟酌一下再想想该怎么和我聊天。]
[隔壁家二傻子:思砚,我何希不说假话的!你这是友情霸凌!]
消息还在弹,但姜思砚已经没打算回复何希了,因为他看见先前何导拉的群里,小梁在统计每对嘉宾们的默契值。
他和贺晏殊的默契值一共680。
这数字不对啊?姜思砚左算右算总觉得少了15点,难道是小梁和节目组算错了?
前前后后都算了一遍数字依旧对不上,正想去私信问小梁是不是那里算错了时,他看见自己偶像秦放率先在群里问了。
[秦放:小梁,我和云清的默契值是不是算错了?]
[小梁:没错的,是不是云清花了默契值没跟你商量呢?]
这句话一出,姜思砚立马否决了,贺晏殊能花哪?他没见他花默契值啊,而且他和贺晏殊一直在一块,也没见贺晏殊什么时候花过,一定是节目组算错了。
谁曾想秦放却突然拐了个弯,回了句:[我知道了,谢谢小梁。]
姜思砚:“?”
他知道什么了?
姜思砚发现事情的能力向来很差。
以前小时候他就对一些事情反应不过来,后来长大了些很多事情也都是后知后觉的,家里将他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他什么都不用担心,所以做了这场梦时,他第一反应虽然是拒绝但心里却在喊答应。
毕竟他真的对事情的发展或是变化没什么应变能力,从小到大他几乎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从来没有用心去仔细地用力地规划过。
姜思砚在侧躺着,捧着手机在键盘上敲下:[小梁,我和贺晏殊的默契值是不是也弄错了。]这几个字。
刚要按发送,在浴室里起码待了快半小时的男人总算是出来了。
对方穿着晚上睡觉穿的黑色睡袍,胸膛漏了个胸口处的小v字出来,皮肤白白的肌肉若隐若现,一双眼睛被水汽氤氲染上红丝,头发被擦干了,浴室里的一点水雾气跟着他人一起冒出来。
脑子里突然就产生了一种贺晏殊背着他花了默契值的想法。
贺晏殊这人背着他给他挖坑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出来的?
于是,姜思砚撑着脑袋坐起来,像是质问般:“贺晏殊,你是不是背着我花了咱们的默契值了?”
刚洗完澡的贺晏殊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听到后还望着他沉默了一瞬。
“嗯,我花了。”
姜思砚看着贺晏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这句话,然后慢悠悠地走到了床边。
“你别动!”
姜思砚语气激动,黑着脸往床里边挪了挪,态度强硬:“快说,什么时候花的?花到哪里了?我告诉你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待会儿就找你经纪人告状去。”
“那你去吧,我还什么都没做。”贺晏殊无比平静地回答他,似乎完全没在意姜思砚的威胁。
还什么都没做,难道他要等到他把所有的默契值都花完了他才知道吗?你们贺家有钱平时大手大脚的,这种时候怎么能——
“你!你怎么能背着我乱花钱呢!”姜思砚没想到贺晏殊能这么不要脸,实在是想不出什么骂人的话于是冷脸说了句:“当初说好的,结了婚钱都给我花的难道忘了?怎么,默契值就不算钱了?”
贺晏殊:“。”
姜思砚得寸进尺非得让他吐出来。
贺晏殊脸冷着冷着突然就笑了,眼神也变得无比柔和,自然地坐到了床边忽视掉姜思砚一直想把他赶下床的动作,突然牵制住他的脚踝,哑声说:“是都给你花了,这个蚊帐,昨晚点的蚊香,哪一样不是给你花的。你小时候就沾蚊子咬,蚊子就爱吸你的血,偏偏你还是容易留疤的体质,我想给你当人形挡箭牌都没用。”
“那我把蚊帐还回去?蚊香今晚不用了,反正蚊子也不咬我的。”
姜思砚坐在床里边静得跟要睡着了似的,僵在一旁眼睛都不眨巴一下。
在不知道真相之前就发出狂言,姜思砚承认自己冲动了。
眼下,贺晏殊比他还要得寸进尺,脚踝被他紧紧抓住,对方掌心的温度一点点传过来,酥酥麻麻的让他只觉得发痒恨不能挣脱开。
“姜思砚,你说得对,咱们早就结婚了,所以我和你有很多事情能接着做。”
姜思砚像极了受惊吓的小猫全身汗毛直立,他立马挣脱出束缚,快速翻了个身,将自己蜷缩在一团,背对着贺晏殊,脸也用双手挡着埋进被褥。
贺晏殊看着耳朵尖尖微红的姜思砚,唇角扬了扬。
姜思砚只恨自己刚才太过于钻牛角尖,二十点默契值贺晏殊花了就花了,他们多的是,何必一直揪着这个不放,现在好了吧,闹大了,人家不认人了。
当个假结婚对象,人家要拿这个处处牵制他,当真了!
姜思砚紧闭眉心,心里鼓起来的悸动才缓缓随着疲惫放缓。
可恶,差点就要被贺晏殊发现自己脸上通红了。
【作者有话说】
不会让你们失望哒!(笔芯!)
谢谢大家的全订,爱你们!!康康预收心动带回家叭!
来了来了,可爱预收:《漂亮饲养员是星际团宠》
一朝穿越,莫绒抱着自己的人鱼崽崽一脸茫然。
国家分配的老公无了,他成了一个靠血腥动物表演赚黑心钱的动物园园长,负债上百亿,即将喜提牢饭套餐。
而他手上,正捏着非法售卖动物到黑心皮毛加工厂的合约。
看着蜷缩在肮脏腥臭角落血肉模糊的小动物们,来自难以繁衍末世的莫绒当场把合约撕碎,签下对赌协议,以两年动物园的盈利为条件拒绝给与地下黑市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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