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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当天,和顶流复合(阳春八月)


吴历视线在他微皱的眉头和不太好看的表情间划过,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你也是。”
连雨止看着吴历去了对面卧室,就关上了门。
连雨止想着他们这样的关系是不健康的,等电影拍完,他就和吴历提出来,一起早点解脱。
想着想着,他就迷迷糊糊抱着被子睡着了。
半夜连雨止被噩梦惊醒,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卧室灯被关了,只有桌边一盏小猪佩奇小夜灯发着幽幽的光。他靠在光源旁边,空调出风口的声音让他的心宁静了下来。
他把手腕抬起来,漂亮的宝石在夜灯的幽光下,折射出流光溢彩。
吴历帮他戴上的时候,两人不可避免碰到了手腕和手指,温热的体温早已经褪去,但触感似乎还留存。
连雨止把链子摘下来,抱在手里压在脑袋下面又睡得沉沉。
第二天,连雨止看了天气预报。到了片场,他才表情阴沉下来。
副导演:“我早就说了让你开机仪式烧三柱香宰头烤乳猪。”
连雨止冷漠:“当时才出白宜衣的事,还开机仪式,我有功夫应付媒体吗?封建迷信!”
副导演呵呵:“不封建迷信的下场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两人在临时搭的雨棚下面斗嘴,演员和工作人员们有的在看手机,有的在吃早餐。
下这么大雨,山路不好走,大家就在山上等着雨停。谁知道这雨越下越大,没有停的迹象。
天一冷下来,穿得凉爽的演员们就有点受不了了,窝在保姆车里瑟瑟发抖。
连雨止和副导演商量了一下,让工作人员准备了点姜汤红糖水挨个送过去。⊙
他自己也冻得够呛,本来就白皙的脸上,只有鼻尖和眼睑下通红,简直像是动漫化里用喷枪小心晕染出来,让副导演扭头看了好几眼。
连雨止有种不好的预感,一直在催下山。工作人员耐心和他解释现在下山很危险,他也不好意思老是烦人家,悻悻抱着平板看电影。
副导演凑过去一看,像连雨止这么自恋又恃才傲物的家伙,果然看的是他自己的电影,放的是《熄灭》。
在电影节上,《熄灭》放映之后就得到了很多影业公司大佬肯定。
唯一的麻烦是太过于阴郁的结局既不适合贺岁档,也不适合国庆节,分不上大票仓的羹。简而言之,赚不到钱。
连雨止看到一半,就叹了口气。
副导演:“又怎么了?”
“感觉又爱上白宜衣了。”
副导演一脸便秘:“你想点好的吧!”
连雨止关了平板,摇头:“不看了不看了。”
他太容易一瞬间的激情上头,就陷入情爱的欢喜,一看《熄灭》,他又想起这部电影的种种,白宜衣饰演的凌霄是他这两年来最喜欢的角色。
就是演员本人给他带来了一定心理阴影。
副导演幽幽道:“你立字据,你不会跟利辰谈恋爱。”
连雨止装没听到,转头问跑过来的工作人员:“跑这么急干什么?”
工作人员一脸惊慌:“下山的吊桥……”
三分钟后,一群人聚在一起,看着被大雨下的滚石冲断了一根缆绳的桥。
副导演觉得可以趁着现在过去,两边石墩看起来很可靠。
连雨止认为他是网上的事故视频看得太少,这么经典的死亡画面都毫不敏[gǎn]。
副导演:“那你说怎么办?”
连雨止:“等救援。”
连雨止还想说什么,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来电铃声一闪一闪的,“吴历”的名字也一闪一闪。

吴历听完之后,匆匆说了句“原地别动”就挂断了。
深夜,连雨止他们在避雨的地方吃面包,感叹人生无常,就见吴历跟着救援队跑了过来。
夜色里憧憧灯火很显眼,吴历从那一团团火光里穿身而出,他走到连雨止面前,连雨止抬头,就被他抱住了。
下午的时候,撑不住疲惫,连雨止就已经小睡了一会儿。梦里面他已经一次次梦到了吴历踏着七彩祥云来救他了,感情全都丢在了梦里,这会儿就有点酝酿不出来。
他拍了拍吴历肩膀,干巴巴地仿佛领导视察工作:“哇,你是飞过来的吗,这么快!”
其实连雨止心里还有点比较,梦里的吴历是白天踩着七彩祥云来的,一来天空就亮了,整个剧组都震惊地抬头看着。和现在这个普通的出场方式,有点落差。
想着剧组的人,连雨止回过头去看,却见他们和梦里一样满脸震惊。
连雨止不禁怀疑他们是自动触发式npc,只要吴历一来,他们就是这幅表情。
吴历什么也没问,拿出带来的小蛋糕。
连雨止心中天平瞬间倒戈了——这个吴历没有七彩祥云,但是有小蛋糕。
他一边吃小蛋糕,一边跟在吴历旁边走,吴历拿外套罩着他,来得匆忙,连伞也没带。
副导演走过来,本想把伞让给连雨止,见状眼珠一转,咳嗽一声又转身回去了。
连雨止深觉这人莫名其妙,拿着伞在他面前炫耀一圈就走了。好在现在雨小了,不然他非得跑过去抢来,让副导演知道做人不能太张扬!
后颈被摸了摸,连雨止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一抬头,就听吴历问:“没受伤?”
连雨止摇了摇头:“没有。”
吴历脸色好看了些。连雨止感觉他表情有点臭,不太敢问他,只好打开手机里的周公解梦网站,严肃地打字。
吴历随口问了句“在搜什么”。
“梦里面梦到自己只穿了一只鞋是什么预兆。”迷信连导终究没有逃过导演定律——对一些迷信做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下午几个小时断断续续的梦中,他在山里面碰到个小摊,本来想买个纪念品就走,但小摊愣是让他看看一双物美价廉的鞋。他几番推拒,离开的时候,却发现有一只被自己穿走了。
然后吴历就踩着七彩祥云来了,看到他只穿着一只鞋,二话不说就抱起了他,云彩飘啊飘他们就下了山。
梦里面连雨止没感觉不对,醒了之后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东西像是昭示什么厄运。这两天流年不利,他都想查查黄历了。
吴历靠近了看:“查到什么?”
连雨止乐了:“接下来两天财运很棒!”他继续往下翻,下面的说法基本都是吉兆,还有分析恋爱的,说耐心等待就能成为夫妻。
反正怎么看都是好预兆!
吴历问:“查这个做什么?”
连雨止随口就把下午的梦说了一遍,还不忘信誓旦旦说:“梦里我都哭了。”
所以他梦里被七彩祥云感动哭过了,情绪用完了,现实里看到吴历来了比较淡漠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吴历可不可以把梦里的感动当成现在的来勉强用用。
吴历望着他,忽然笑了。
连雨止正奇怪这人怎么总是莫名其妙笑,就被按住外套兜住头,视线里乌漆墨黑一片,然后他就被人抱了起来。
自己走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忽上忽下,连雨止突然发现下山的路有些陡。
吴历低声说:“别动。”
连雨止怎么能不动!“剧组的人肯定都在看,放我下去。”
“你又看不到他们都在看,”吴历逻辑流畅:“有什么关系?”
连雨止被他说服了。
而且纠结起另一个问题:“那七彩祥云呢?”
这次换成吴历沉默了。
连雨止很理解,又领导视察工作地拍拍吴历肩膀:“毕竟你也是个凡人嘛。”
吴历:……这种理解他好像不需要。
连雨止把兜在头上的外套抖了抖,双手撑开来挡在两人头顶,两个脑袋为此凑近了点。
连雨止呆了呆,不知道为什么,就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吴历的脸。
吴历侧过脸看他。连雨止僵硬地回看吴历,小声提醒:“看路。”
下山路上,连雨止又想起来那天拉开窗帘,阳光刺进来,他眼睛刺痛眼泪流下来的早晨。
其实他只是想起前一夜跟着吴历去打桌球,所有人都带着女伴,女伴输了就要全场派钱,那样纸醉金迷。他一边想,吴历不是这样的人,一边又被吴历哄到了。
虽然隔了七年,但是好像吴历一出现,就能发动技能,又把他拖回了七年前。
连雨止慢慢把外套裹起来,想把自己缩小躲进外套里面。听到吴历说:“挡眼睛了。”
他才发现外套放得太低,遮住了吴历的视线,赶紧又撑开来举高了一点。
“看不见你都能走这么稳?”
“因为抱着你,摔了就麻烦了。”
连雨止感觉这句话是在说他麻烦,闷闷不乐不说话了。
吴历习惯了他的阴晴不定,这会儿大家都急着下山,也没问他为什么又忽然不高兴。
到了山下已经凌晨两点,来不及回家,大家就干脆在附近酒店休息。
山下酒店的设施比较简陋,热水要放一会儿才出来。吴历给连雨止先放好了水,见连雨止已经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睡了。
手腕上还挂着昨夜的宝石项链。在剧组的时候没见到,应该是回了酒店之后才翻了出来。
其实这一天的行程很赶,他下了飞机就跟着进山里,经纪人和助理本来也跟来了,只是追不上他。当时只是焦心如焚,这会儿才感觉到累。
但是看着连雨止双手垫在山下酒店的木桌子上沉沉睡着,像是学生时代午睡的模样,吴历又只觉得这一刻美好。
大学的时候,连雨止正在看一部热播的现偶剧,吴历一向对这个没兴趣,只是陪着他看。
里面的剧情和主演全都忘个干净,只记得大学时代分手的男女主两人重逢后又在一起,看到旧时的照片背面写着时光安稳,岁月静好。
彼时吴历只觉得中国电视剧已经完了,拍的都是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如今骤然回想,脑海里却也只剩下这一句话。
这一天本应该更惊心动魄一些,不应该这样平平淡淡地度过。七年前就是这一天,他们分了手。
连雨止在电话里简单宣布,然后再也不肯见他。
他从边远地区历经磨砺回来,终于说服了父母,却遭逢这样的变化。
那时候,他还得知前不久连颂给他爷爷通了个电话,爷爷看在他和连雨止的事上接了,之后就气得住了院。
一件件事情纷沓而来,竟然比两个人待在一起不回家过年的时候还要累。可是最让吴历难以接受的,是他们的分手。
父母和他的争执,爷爷的失望,断卡,哪怕是断绝关系,他都绝不肯和连雨止分手。可是电话里那句话就那么轻松出口。
他跑去连雨止楼下,那几天下了大雨,他站了好久,进了医院没两天又跑出来,却得知连雨止已经搬家。
趴在桌上,连雨止又梦见了分手后再次和吴历见面那天。
应父母介绍,他和傅黎一起去了商场,傅黎谈吐得体,彬彬有礼,他们不算相谈甚欢,但也气氛不坏。
但南京的圈子就这么小,他们在那里见到了吴历。
连雨止匆匆要走,傅黎就付了钱让他先去餐厅等他。
夜色渐晚,连雨止开车回到家,看到吴历喝醉了坐在他家的楼道口,很安静地睡着。
连雨止停好车,走过去蹲下来看了一会儿。吴历忽然睁开眼睛,喊了他一声。
他忽然便明白,这样拖拖拉拉不了结,只是两败俱伤。就像母亲说的,越拖越是缠缠绵绵阵痛。
吴历如果回家,如今一定已经功成名就了,吴父吴母会给他们唯一的继承人提供最好的前途,无论他要从政还是从商,一定都是一片坦途。
他心中发了狠,在吴历要拉他的手时,打了吴历一耳光。
吴历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他。
他用了最大力气,手都因作用力生疼,他咬着牙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别像狗一样,让我看不起。”
说完他就站起来,要往家里走。
在他身后,吴历说,这几年确实让他吃了好多苦,以后他会赚很多很多钱,他会出人头地,他一定会让他过得好。
吴历只是重复着他会赚很多的钱,混乱的语言,像是一时间失去了组织的能力。
连雨止背对着他,眼泪滚落下来的时候已经开口:“再多也不如傅黎多。我喜欢他,你别找我了。”
后来连雨止清理自己的卡的时候,才发现以前的一张卡里,曾经被吴历转过五十万。那应该是吴历那几年里工作的全部积蓄。他想转回去,却发现吴历已经把以前的卡全部销户。
趴在桌上,梦里面,连雨止睡得有些不安稳。
吴历没有吵他,拿了个毯子给他盖上,空调气温打得不高不低,倒了两杯水放在床头,才走了出去。
七年前的事,吴历不想再纠缠。七年过去了,不论连雨止当初是因为什么分手,其实都没关系。
钱,权,利,如今他都已经有了。无论哪一种,最终连雨止都要选择他。
睡梦中,连雨止又被噩梦惊醒过来,毯子顺着他坐起身滚落下去。
他怔了半晌,才意识到是梦,慢慢回过神,看到桌上水杯压着张纸条。
连雨止把水喝了,翻开纸条。
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是吴历的字迹,大意是他可以出演《symptoms》,让连雨止不用再忧心电影进度。
连雨止心想,原来他以为自己梦里皱眉是因为电影的事。这样也好。
黎明的曦光已经透过窗帘将要照进来,南京又下起淅淅沥沥小雨。

第15章 交易的一部分
他的多愁善感只在昨天的分手纪念日生效,今天又恢复了往日里桀骜跋扈的模样。
“有什么事?”连雨止抱着手,也不上车,就在车窗外问。
吴历本来在看行程单,一听他声音,才抬头,讶然看了眼他。
他分明带笑,飞扬的眉眼虽然洋溢神采,却带着距离,好像是这几日的温存令他心生了警惕,不能不防备。
吴历见他没带项链,也没有问,只是淡淡说:“去见人。”
“谁啊?”连雨止又问,看起来是不问出答案就不上车了。
吴历看了他半晌,他也就沉默了半晌。两相僵持,还是吴历先妥协。
“姜纪武。”
连雨止这才拉开车门上了车,他昨夜睡得不好,坐下就闭目养神。
今天吴历没叫司机,自己开着车,从后视镜看到连雨止闭着眼,就放慢了车速,免得道路颠簸。
连雨止没睁眼,但忍不住催促:“开快点吧。”
吴历平静说:“不着急,姜先生还没下飞机。你吃早餐了吗?”
连雨止没说话,吴历也不再问,转了个弯,带他去买早餐。
姜纪武这个名字,在演艺圈里不算陌生,
一篇影评就把文艺片无冕之王洛导一部电影埋土里了,下一篇又让一个票房毒药艺人的电影起死回生。
国内电影发展得踉踉跄跄,以至于网上风评有时候如此关键,电影过硬质量要紧,宣传和风评更是不可或缺。光靠着自来水,早就在市场上行不通了。
同档期的《花吃》取得版号临近上映,这两天宣传吹风正猛,稳稳压他的《熄灭》一头,还不忘踩他一脚风格腐败充满铜臭气。
连雨止的脾气,早不耐烦了。
《花吃》导演陆轩新是他同行,他们当年在学校里也算是点头之交。后来毕业,陆轩新借着东风成为国内新锐鬼才导演,那会儿连雨止正落魄,两人也是各走各的独木桥。
谁承想还能在七年后再因为电影闹成这样。连雨止想也不想,早就把以前同学录乱加的陆轩新微信删掉。
他惊讶的是,吴历贵人事忙,还能注意到网上的影评舆论风波。
“姜先生有空见我?”连雨止委婉地问。
没记错的话,这个老影评人难啃得很,哪个导演编剧投资方找他说两句好话,都要被他赶出来。如果是临近上映档期的电影,他甚至压根不见主创团队的人。
连雨止还记得当年连颂一部电影上映,想请姜纪武喝酒,被人家拿把扫帚赶了出来。
吴历说:“他刚回国,要见见朋友的。”
连雨止一笑,脸上一个很浅的涡:“我和姜先生没那么深的交情,要是到了地方他拿扫把,我可下不来台,只能挂不住脸走了。”
吴历从后视镜里看他。车里静了片刻,才听到吴历说:“有什么可担心,我带你去,他也同意,就你成日想法多。”
连雨止心知肚明吴历是怕说破了徒惹他尴尬,恐怕姜纪武并无见他的想法,只是受了吴历胁迫。
否则前几日影评人集体围攻他的《熄灭》时,姜先生要发话早就连夜发了。
到了姜先生家门外,吴历去停车。门是开的,门铃上贴着今日告示“免敲请进”,连雨止走进去,姜纪武放下报纸,起身和他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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