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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对象黑化了?那就再死一次/只要够惨,就没有黑化男主能虐我(时笠笠)


打完招呼之后他便侧目望着白发青年:“怎么突然出来了?”
“他们说要见我。”
胥陵鹤眼里柔情四溢:“皇宫的路比较繁琐,下次来的时候叫上我一起吧。”
再复杂的路在他的‘心眼’里也只有一条。
这话白发青年没有说。
可他们这自然随意的对话已经足够让璃贵妃和皇帝错愕了。
他们一直都认为胥陵鹤能在山上活这么多年是因为他命硬,完全没想过他会靠着仙人的可能活下来的,毕竟史记上都有记载仙人的脾性。
白发青年在转身前多看了眼皇帝。
胥陵鹤注意到了这点。
“父皇,距离祭祀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还有些很多事要儿臣筹备,就不打扰父皇了。”
说完场面话的胥陵鹤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离开了。
皇帝颤巍巍的站起来,对胥陵鹤的举动眼底愈发的不满。
璃贵妃注意这点,娇俏的凑上来,拿起皇帝的手落在自己腹部:“陛下,臣妾知道您是忧愁子嗣的事,臣妾有件喜事想要告诉你……”
“你有身孕了?”
璃贵妃露出娇羞的表情:“嗯,太医说已经有两月了。”
皇帝情不自禁的抱住璃贵妃,兴奋地道:“璃儿,给孤生个麟儿吧……”
“可是……太子与臣妾不和,这孩子臣妾只怕保不住……”
“别担心。”
皇帝的眼底闪过狠戾:“孤封他做太子是因为除了他,宫中没有皇子,要是他这次再敢对璃儿你出手,孤不会饶过他的!”
听到这话的璃贵妃感动的依在他的怀里面。
而那双浓情蜜意的眼睛里满是粘稠的恶。
胥陵鹤和白发青年并肩而行。
倏地,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胥陵鹤不明白他突然说这话的意思,但还是从心的点头:“你愿意告诉我了?”
白发青年淡漠地道: “秦意离。”
“秦是那个人的姓。”
“意离。”
白发青年一字一句地道:“他想要断我来路,绝我所思,深锁在江陵,永世不离。”

第287章 终章(5)
骤然得知心上人的名字让胥陵鹤狂喜,但在知道他名字的含义时他便手足无措起来。
给他起这名字的人绝非好意。
里面蕴藏着宛若锁链缠身般的诅咒。
胥陵鹤想起了很久前被他遗忘的一段对话。
已经在山上陪着度过五年岁月的十岁胥陵鹤不再战战兢兢,他会自顾自的站在旁边做自己的事,自言自语的絮絮叨叨说着话,偶尔会得到白发青年的回应都已是惊喜。
那日他如往常那般坐在离他不远处,将粗麻搓成条,准备编织些厚重的被子盖在身上。
因为要专心,他就没有说话。
如玉石般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活着是想复仇?”
“啊?”
胥陵鹤把他的心思藏的很好,他不知道身边有多少人会背叛他,更不知道为什么仙人会知道他的想法。
他慌乱的连手上被麻绳勒破流血了都没注意,像只小兽那样戒备的盯着他。
白发青年并没有理他,而是径自望着涟漪的湖面,声音里喃喃的让人听不清:“复仇……我是不是也应该复仇……”
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清晰的胥陵鹤都能回想起当时白发青年脸上的冷漠。
他不是自愿留在的江陵。
是有人把他困住了。
以至于他在此处逗留了千年之久,就连复仇都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做。
会做出这样事的……
因为被心上人主动告知了名字而泛起红晕的脸颊此刻满是煞白。
江陵的皇室。
而他……
也拥有皇室的血脉。
那些隐秘的心思就仿佛被摊开在烈日下暴晒,让他连痛吟都发不出声。
白发青年,亦是秦意离,在说完这句话后他便将视线从胥陵鹤的身上抽离,转身时身体却不受控的摇晃。
被这动荡打击到的胥陵鹤下意识地搀扶住他:“没事吧?”
但在想起自己身份后他不免黯淡,只是秦意离的模样实在让他担心,他只能内心鄙夷自己,面露担忧:“是因为太早下山的缘故吗?”
这二十年来,他从未见过他有如此虚弱的反应。
秦意离的白发凌乱,紧蹙着的眉峰能让人感觉到他正在遭受极痛苦的事,可即便如此,他的声音里也未泄露一丝异样:“无碍。”
“送我回去。”
“……好。”
胥陵鹤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吐出的艰涩字眼。
在得知了他的过往后,他甚至连仅有的希冀也被粉碎。
等秦意离恢复过来,胥陵鹤自觉的落后他三步,并不像以前那样和他并肩而行。
直至走出皇宫外,秦意离要往东边走时,胥陵鹤才沉声提醒:“山上的路从这边走会更快些。”
“嗯。”
秦意离径直的往前走。
胥陵鹤没有跟上去。
走了几步的秦意离停下脚步,转而‘看’向他:“为何不走?”
“你……不想回山上吗?”
“不想。”
他待在山上只是因为无处可去,才会千年如一日的看着那片溪水。
“……”
胥陵鹤沉默了会儿,苦涩地道:“也是,你怎么会想回山上……”
“你很难过?”
能看懂人的情绪,但秦意离并不理解这样的情绪代表着什么。
难过么?
望着面前的白发青年,胥陵鹤心中怅然有了决定:“你想离开江陵吗?”
“想。”
不屑撒谎的秦意离从来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胥陵鹤深吸了口气,他望着秦意离的眼神里有着他无法理解的复杂:“好。”
“你想做什么?”
秦意离能感觉到在他的回答后,陡然仿佛变了个人的他。
胥陵鹤没有回应,而是略带忐忑地问:“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吗?”
他不喜欢被温热的东西触碰到。
秦意离想拒绝。
但在看到那双跟幼时一样的眼睛时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已经做好他会拒绝自己准备的胥陵鹤没想到他能答应。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没有直接牵住。
而是试探地,一点点地从指尖往上攀附,心神全在白发青年的脸上,若他有任何的异样,他便会把手移开。
可直到他将掌心覆盖在里面,白发青年也没露出厌恶的神情。
胥陵鹤松了口气。
这才发现两人已经十指相扣。
绯色染晕了他的脸,心脏也不受控的跳动起来。
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
他这一生足矣。
胥陵鹤望着两人相缠在一起的掌心,露出了痴痴的笑容。
“你喜欢我?”
哪知白发青年倏地发问。
胥陵鹤脚下踉跄的险些跌倒,连拽着秦意离都往前多走了两步。
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挣脱牵着的手。
“你……咳,怎么知道我……喜、喜欢你……”那两个字胥陵鹤声音轻得让人都听不到。
“她说的,我听到了。”
“她?”
“她身上有江陵皇室的血脉。”
胥陵鹤很快就明白秦意离口中的她是谁。
璃贵妃前些时日有召请过太医,原来是腹中怀有子嗣,难怪会在看到他时没有如他人那般的跪地。
这些事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胥陵鹤都不知该怎么面对秦意离。
在他已经彻底放弃这份臆想时,竟是被心上人发觉他的心思。
他会怎么看他?
觉着他痴心妄想?
还是……
恨他是江陵皇室的人……
胥陵鹤如何都没想到他会得到一个摸头的动作。
众人都被秦意离的仙人身份,以及他的气势从而不敢看他的面容,只有胥陵鹤将他的脸刻在了心上。
那张超脱世俗的脸没有太多的表情,宽袖垂落,露出了他大半截莹白如玉的肌肤。
轻轻地拍着胥陵鹤的头。
在做完这些后,他便将手收了回来,又恢复成了往昔的模样。
胥陵鹤:“……”
这种仿若对待小孩一样的回应让他如鲠在喉。
尤其是在他看到不远处正在哄幼子的父亲轻轻的揉搓着他的头,更是不知该如何的开口。
“我喜欢你。”
这次胥陵鹤平静了许多。
“嗯。”
心里明白他并不理解这份喜欢,胥陵鹤也没有想让他明白:“我喜欢你。”
他又重复了一遍。
“小孩,你什么时候会死?”
白发青年倏地问。

第288章 终章(6)
胥陵鹤这一月忙得脚不沾地,但他每隔三日便会前往梧桐榕树下看一刻秦意离,才会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知道自己的行踪瞒不过秦意离。
也没想过要瞒他。
很早前他就准备了这些,只是一直找不到契机,亦或者说他迟迟地没有下定决心。
如今——
胥陵鹤望着这些相信他的面容们,内心被无名的焦灼覆盖,他能将这些人的命运担在身上吗?
这样的想法时时刻刻都在逼问着自己。
听着耳边商讨接下来的行程,胥陵鹤心不在焉的望着梧桐榕树的方向。
“殿下?”
“殿下!”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胥陵鹤回过神:“什么?”
“到时间了。”荣安嘉沉声的提醒。
“……”
胥陵鹤最后看了眼梧桐榕树的方向,便义无反顾地转身:“走吧!”
站在梧桐榕树下的白发青年有感的望着自己的双手。
上面有着人类无法看见的锁链。
这条锁链锁住了他的能力,而连接处则是在这片江陵的土地里面。
想要从中挣脱出来,除非是江陵覆灭,或者——
江陵皇室死在他手上。
只是当时禁锢他的人给他下了禁制。
江陵皇室的人不为他的血脉所扰,他也不得对皇室人动手。
每十年举办的祭祀也并不是向上天祷告,而是将他同江陵链接的更加紧密,是加固契约。
江陵对他的信仰并不像千年前那样,中断的祭祀也让契约松动了些,可距离他能动手还远远不够。
再等等吧。
小孩不过百年的命。
等到百年后,他凭借着一半的生命应当能冲破禁忌。
在江陵皇帝又一次寻些理由要惩治胥陵鹤时,他无视了旨意,荣安嘉甩着兵将包围住了大殿。
“胥陵鹤!你想谋反么?!”皇帝怒不可遏的瞪着他!
跪着的胥陵鹤缓慢的站起来,清俊的面容上丝毫不掩饰他的恨:“谋反?父皇准备了什么罪名要将儿臣打入死牢?是跟宫中妃嫔苟且?亦或是暗中勾结大臣?”
他嘲弄的望着皇帝:“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儿臣来提前给父皇你一个罪名。”
皇帝没想到逆来顺受的胥陵鹤竟然会突然谋反。
“你大胆!来人啊!把这个孽障打入大牢!!”
“……”
荣安嘉走到胥陵鹤的面前朝着他单膝跪地:“殿下,司将军传来急报,边境百万雄师皆是殿下的拥护。”
江陵京都守城的将领也跪下:“臣、也愿听殿下号令!”
就连旁边城镇的将领也齐齐地跪地。
这浩然声势让殿内的其他文臣都明白如今将领的兵将全都归向太子殿下,他们本就属于太子,如今提前登基虽然于理不合,但也众望所归。
看到文武臣都跪下的情况,皇帝脸色发青:“反了!你们都反了是吧!来人,给孤把他们全都拖下去杀了!全杀了——!”
他早就失了民心,就连以前拥护他的老臣也为他这些年的行径感到心寒。
胥陵鹤站在跪倒一片的众人里面,负手而立地看向在幼时记忆里雄才大略的人:“父皇,你会是江陵的皇帝,直至你死之前都不会更改。”
跟随他的人都错愕的望着他。
谁也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决定。
胥陵鹤没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只是嘱咐荣安嘉:“以后还尊称孤太子殿下。”
“……是。”
后宫里的璃贵妃也没想到胥陵鹤会突然谋反。
以至于她很多谋划都没来得及施展。
即使想要传信都不可能。
她被控制在了殿内。
很快,璃贵妃就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胥陵鹤。
敛去内心的慌乱,璃贵妃娇软地倚着软榻,眼神勾魂夺魄:“太子殿下……或者本宫该尊称一句陛下了?”
胥陵鹤并没有理她。
眸光落在她的腹部。
璃贵妃顾不得伪装,手放在腹部,眼神里满是对他的戒备:“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想谋害皇嗣吗?!”
“真不知该说你蠢,还是你认为我是心慈手软的人?”胥陵鹤冷笑。
“……”
璃贵妃紧咬着下唇。
她如何不知胥陵鹤竟然敢造反,她和她孩子就再无活路,可是……这孩子是她唯一的期盼……
向来高傲的璃贵妃跪在了胥陵鹤的面前。
“求你饶过他一命,是本宫、我对不起你,你若是有恨就朝着我发泄,我绝无怨言,只求你放过这孩子。”
“我母后她……”
璃贵妃立马将她藏了许久的东西拿出来:“这些是先皇后逝去时留给你的物件,我找到这些时并未损坏他们。”
原本她是想毁去这些的,但不知为何突然叫人住了手。
他的母后因为娘家功高震主,被皇帝以莫须有的罪名给除去的,而他的母后本不该死,只是因为要护着他,所以选择了去死。
璃贵妃虽然跟当初的事并无关联,但这些年她作恶多端,胥陵鹤本不该放过她。
可看着她为孩子求情的模样,让他想起了母后。
他并没有对璃贵妃动手,拿走了母后留下来的东西转身离开了宫殿。
即使他清楚这样是放虎归山。
胥陵鹤回到了已经荒废的先皇后寝殿。
他待在里面将母后留下来的东西一一地观看了很久。
从里面走出来的胥陵鹤不复从前,他整个人脱胎换骨般的有种锐利的气势。
这半月,他处理了皇宫政务。
皇帝已然成了摆设,所有人都清楚是太子监国。
即使他再愤怒也无济于事,而得到他授意的璃贵妃温言软语的去安慰,也不知道商议了什么,总算安稳了下来。
等处理好这些,已经毕逼近祭祀的时间。
穿过无数的亭廊的胥陵鹤驻足,看向不远处站在梧桐榕树下的人。
他还是那样阖着眼眸静静地站着。
仿若世间的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
本来也该如此。
是他人的贪婪自私的将他禁锢在这里。
“你来了。”
这些时日的疲倦在听到他的声音时瞬间消散,胥陵鹤扬起浅浅的笑容:“嗯,我回来了。”
他本该翱翔天上,又怎可被拘束在凡尘。

祭祀并没有举办。
章程和邀请百姓来观礼都已备全,但在即将要到日子的前三日,太子殿下突然说今年的祭祀也不必准备了,甚至往后余年都不需要再准备。
他这举动引来朝堂上文官的不满。
祭祀是江陵千百年的习俗。
不仅是向上苍祈祷庇佑江陵安康永盛,也是让百姓知道皇室为他们付出了多少的好时机,皇帝之所以不得人心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他不再举办祭祀。
而现在?
太子殿下甚至废除了祭祀。
无数的文官都在朝堂上各种觐言,要收回这决定,更有甚者直接跪地不起,以命来要挟。
胥陵鹤统统不闻不问。
要跪便跪。
他将朝政的事务都处理好,逐一地将这些腐政带来的危害清除,再缩减后宫的开销,减免税赋。
此举迎来了百姓的欢呼。
神仙离他们毕竟太过遥远,减免赋税可是实打实的为他们着想,一时间胥陵鹤太子殿下的声望在民间水涨船高,让那些以命相邀的文官一时间不上不下。
而武官信奉的则是兵将和手中的权利,他们眼里心里都信奉太子殿下,由始至终都没对他的决定提出抗议。
外面的风风雨雨都牵连不到太子居所。
白发青年安静的伫立在梧桐榕树下,白到几近透明的肤色让他看上去不再似人。
这已经是十年后了。
现在的胥陵鹤已经三十五岁。
他的面容没有太多的改变,只是眉眼间不再有少年时的意气风华,多了些他这年纪的沉稳。
只是他十年如一日的在每年的这天陪在秦意离身边一天。
什么话也不说。
就这样静静的望着他。
而秦意离没有再回到山上,他的不提,总是让胥陵鹤有种自己得到回应的错觉。
但他又很清楚。
山上和这里与他都无异。
都是被束缚住的不能脱离罢了。
“父皇他年轻时败坏了身体,太医说他活不过下旬。”
“……”
“我知你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但这次能不能跟我去一次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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