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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对象黑化了?那就再死一次/只要够惨,就没有黑化男主能虐我(时笠笠)


但小孩却眼圈发红,第一次不顾分寸的攥住了他袖口,声音哽咽:“我会等到你想告诉我名字的那天。”
回忆如昔,白发青年端详眼前俊朗,眉间隐约可见幼时模样的青年:“你长大了,小孩。”

很小时,母后就会抱着他跟他说仙人的故事,她说咱们江陵也有位仙人。
他本是云游天地间的仙人,偶然遇见正遭逢大难得江陵百姓,便心软的留了下来,将神力都灌输在江陵的土地上面,让百姓们不再遭受病痛折磨。
神力亏损的仙人便留在了江陵。
百姓们深感他的大德,便每十年都会向上天祷告,祈求仙人能早日恢复神力,同时会派人邀请仙人下山参与祭祀。
年幼的胥陵鹤有些不明白的看向温柔的皇后:“为什么仙人牺牲自己的神力救了江陵百姓,不赶紧恢复神力回到天上?而要留在江陵去参加祭祀?是因为他回不去吗?”
“或许是因为仙人牵挂江陵百姓吧。”
胥陵鹤奶声奶气地回答:“儿臣觉着不对,仙人是被江陵百姓困住了才是,他是桀游天地间的仙人,世间要被仙人救助的并非只有江陵,还有其他很多。”
没想到他会有这种见解,皇后表情微滞,随后扬起了轻柔的笑容:“那等鹤儿见到仙人时可以亲自问问他为何不回天上去?”
还有半年就是十年的祭祀日子。
只是……
皇后和胥陵鹤都没等到仙人出现。
骤然薨逝的皇后,和昏迷不醒的胥陵鹤被当今的帝王直接送到了山上,并且将持续了千年的祭祀也取消了。
胥陵鹤醒来后,就见到了母后跟他说的仙人。
年幼的他在母后逝世后便明白世事炎凉,所以他拼尽全力的想活下来。
只有活着,他才能给母后讨回公道。
只有活着,他才能做到答应母后的事。
只有活着……
他才能日日看着他。
哪怕思及这隐秘的心思就会让他心生对自己的厌恶,他也控制不住这种心悸。
即使相隔很远,胥陵鹤的心仍然在山上。
他从未奢求过他的仙人会将目光垂怜在他身上,只要能让他静静的看着他。
这样就好。
“你……能看见我?”不怪胥陵鹤这么惊讶,他都做好即使垂垂老矣时白发青年都不觉着他有任何改变的准备。
寿命的不平等原就如此。
白发青年淡漠地点头:“我一直都看得到。”
即使甚少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也看得见胥陵鹤的成长。
本不抱希望的胥陵鹤难掩激动的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我……我好开心,你看得见我,你看得见我……”
这不是他的妄想。
他的眼里有他的存在。
白发青年不知他为何这般激动,白色的睫羽微微地颤动,似要睁开眼睛。
胥陵鹤的心跳的极快,这些年他从未见过白发青年睁开眼睛,他那样迤逦的样貌,该是什么样的眼睛才能配的上他?
但最终白发青年还没有睁开眼睛。
他抽出了自己的手。
转过身,背对他。
胥陵鹤怅然若失的望着自己苍劲有力的手,没关系,已经很好了,他不能强行太多。
“你要下山吗?”
“嗯。”胥陵鹤的声音有些发闷。
是因为他刚才太过莽撞,所以他不想看到自己了么?
“我跟着你一起。”
胥陵鹤错愕的抬起头,脸上还留着刚才的郁闷。
这是江陵百姓尊称这里的地方。
除了皇族的人,鲜少有人敢攀登这里,他们只会偶尔的在山脚下捡走些跑出来的野兔子,即便是猎人也不会踏足这座山。
山脚下停留着车銮和侍卫。
这是太子的仪仗。
这些年他们早就习惯了太子每年都会选在今日上山,等到日落时才会从山上下来。
在他们准备扎营暂做休息的时候,就看见太子的身影出现在了石阶上面。
今年怎么这么早?
侍卫长荣安嘉刚准备迎上去,就发现太子殿下的身侧还站着一个人。
极简的白色长袍搭在幽绿的青石台阶上。
由下至上的想要看清他的脸时,荣安嘉的表情变得呆滞,身体不受控的朝着他跪拜了下来。
其余人也都如他那样。
胥陵鹤跟白发青年并肩而行,两人身量相仿,只是比起白发青年的清瘦,他经过军营的操练健壮了些。
他看到跪了一地的人有些讶异。
白发青年对这种状况很习以为常。
“尘世人不可窥见我的脸。”
“那我为什么可以?”
白发青年身形微顿,但他什么话也没说。
胥陵鹤只好把这疑惑埋藏在心里。
太子的銮驾能容纳数十人,胥陵鹤等白发青年坐进去,他并没有着急上去,而是走到荣安嘉的身边:“直接去我的行宫。”
他本来应该住在皇宫里,但是他的父皇不喜,所以自举行成年礼后胥陵鹤就搬到了行宫住。
往日他从山上回来后都会先前往皇宫跟他父皇请安,今年胥陵鹤则不打算这样做。
正如幼年时他所说的那般——
这样污秽的人不该脏了他的手,嗯……眼睛也不可以。
以前的事他无能为力,但在他活着的时候他不允许任何藏污纳垢的事出现在他的面前。
荣安嘉恍惚的从地上站起来,他有些畏惧的望着被帘子遮住的銮驾:“殿下……那位便是仙人吗?”
他的语气恭敬。
“嗯。”
胥陵鹤的语气有些骄傲:“是孤每年都来见的人。”
荣安嘉:“……”
他只从父辈那里听说过,但是仙人已经二十年未曾出现世间,他从未想过这样的‘人’就连直视都会让人情不自禁的臣服。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就是仙人。
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场。
胥陵鹤的眉间露出懊恼的神情。
荣安嘉跟随他已久,见状贴心地问:“殿下可是忧愁如何安顿那位仙人?”
毕竟距离祭祀的时间还有一月,按照以往的惯例他都会在当日才出现,这还是第一次提前这么些天的。
胥陵鹤有些诧异的望他:“孤为何要担心这种问题?他自是要跟孤住在一处。”
“孤只是有些后悔没让人在车驾上多放置些软垫,回行宫的路上过于颠簸,要是让他坐的不舒服,之后不再愿意提前下山了可怎么是好。”
荣安嘉:“……”
他望着一脸为难表情的太子殿下,想起了那些评价他智多近妖的朝臣。
真该让他们都看看现在的殿下。

很快这消息就传遍了江陵的京都,就连皇宫妃嫔都有所耳闻。
当今宠妃的璃贵妃娇软的依偎在神情明显萎靡不振的男人,细白的指尖轻轻的他的身上画着圈圈:“陛下~听说太子殿下带人回了东宫。”
她的模样极美,娇艳的如同鲜艳欲滴的牡丹花:“臣妾虽然不是他的生母,但臣妾也是希望太子能娶得贤妻的,如今他就这么大肆地将人带回东宫,只怕是与他名声有碍。”
多年的奢靡掏空了皇帝的身子,勉强靠着丹药才能重振雄风的他恨不得死在贵妃的身上,听见她委屈的话,哪里会舍得她伤心难过。
当即就召人进来。
“去东宫责令太子二十杖,让他谨记自己身份。”
这二十杖下去即使年轻体壮的人也要躺上两月才能好全,领命的人满心都是对太子的同情。
满意得到她想要的璃贵妃娇笑地道:“本宫并不是不容得太子殿下纳妾,只是这般无媒苟合终究不是良策,你们去把东宫那位带进宫来让本宫瞧上一瞧。”
“……是。”
谁人不知道璃贵妃跟太子殿下不合。
被带进宫来,说不定人就不能再出得去了。
“陛下,等会人来的时候您也要帮着臣妾一起看看~也不知道能被太子殿下看上的人儿得是多秒~”
色欲熏心的皇帝听到这话就动情的握住璃贵妃的手腕:“好。”
白发青年无欲无求的站在院内凝望着那株梧桐榕木,上面的落叶飘飘荡荡的散落在他的四周,就连落在他的白发上面也没有摘下来的想法。
安排好一切走过来的胥陵鹤按捺住怦然跳动的心脏,如常的走到他的身边,很自然的抬手将落叶摘下来:“总是见你看水,原来你也喜欢看树吗?”
这十年来他忙碌各种事里面,从未静下心欣赏过身边的一切,但在他的身边,胥陵鹤竟觉着他看了十年的梧桐榕树别有美感。
白发青年没有给出回应。
多数情况都是他喃喃自语的胥陵鹤也不觉着难捱,挑拣些这一年发生的趣事说与他听。
哪怕没有回应。
他也只是想要跟他说说话。
“受伤了?”
正说着他在崖底意外发现百年灵芝的胥陵鹤听到了他的问话。
足够了解白发青年的胥陵鹤震惊他的询问,唇边扬起的笑容和浑身的愉悦怎么都遮掩不住:“嗯,但我服用了灵芝不仅将伤治好,那些年的暗伤也都一并治愈。”
“很多?”
“……嗯,很多次。”
白发青年不再说话。
胥陵鹤正在想还有什么趣事的时候,身边人再次开口了:“回去吧。”
“……”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白发青年陈述了一遍:“回去。”
胥陵鹤:“……”
“你是想让我回到山上去?”
“嗯。”
这些年坚持不懈的努力仿佛得到了回应,让胥陵鹤情难自禁的想要宣泄,但他还是克制了这种激动,只是声音有些发沉:“为什么想要我回去?”
白发青年依旧淡漠:“山上不会受伤。”
分不清是失落,亦或是苦涩的胥陵鹤露出了温柔至极的笑容:“等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完了,我就去山上陪你。”
他会死的。
只是他想要死在他的身边。
哪怕是消散在这天地间,也想要在能看见他的地方。
往常时在说完这些白发青年便会侧过身,不再看他,但今日却有些不同。
确定自己被‘看’着的胥陵鹤有些神情不解:“怎么了?”
白发青年上前两步,抬手点在他心脉的地方:“这里跳的很快。”
他们离的极近。
近得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近到胥陵鹤能看清他玉瓷般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瑕疵和……让人想要染上颜色的浅色唇……
白发青年似是觉着奇怪,将自己的身体更贴近胥陵鹤。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等到他主动的胥陵鹤狼狈的退后两步:“我……我那是……”
他想要解释,但随即出现的人阻挠了他的话。
“殿下,宫里派人来了。”
胥陵鹤勉强让自己恢复冷静:“孤知道了。”
再看向白发青年时他耳垂都已经鲜红的能滴血,眼神都不敢看他:“我……我先出去,等下再回来!”
那转身离开的反应不由得让人怀疑到底是遇上什么样的事,才会让行事游刃有余的太子殿下落荒而逃。
白发青年就这样望着他的背影离开。
并不在意从他身后走出来的人。
“你就是太子殿下带回——”璃贵妃身边的得力太监趁着胥陵鹤被叫去前院,从另一个入口进来准备提前带走人。
趾高气扬的态度在触及到他的背影时内心就升起了无限的恐怖。
腿都在哆嗦。
他踉跄的扶着柱子才没让自己跪下来,磕磕巴巴的把璃贵妃让他传达的话说出来“:“璃贵妃……让你进宫,她要替……太子殿下掌掌……”
说完这些话太监就感觉心脏被高高的揪起来。
他有种再说下去自己就会死的感觉。
为什么太子带回来的竟然是个男人啊?!
而且还是……
让人见之生畏。
以白发青年的性格是本不欲理会这样事的,但不知为何他竟是转了身。
即使阖着眼眸,太监腿也不受控的跪倒在了地上,身体更是在剧烈的颤抖着。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白发青年只是抬脚离开了梧桐榕树,从太监进来的方向往外走。
太监在原地跪了很长时间,才心有余悸的腿软站起来,这才发现他已经浑身被汗浸透。
他到底是什么人?
去了前院才知道是皇宫派来人要杖责他的人,若是以往胥陵鹤便会直接受刑,养上数月再让人知道他身为太子的不易。
但现今情况不同。
尤其是……
掌刑的人总是若有似无的往他身后看,让胥陵鹤心中警觉。
他让亲兵拦住皇宫来的侍卫,转身就往来时的地方赶。
而梧桐榕树下已经不见了白发青年的踪迹。

他的心眼能观看数千米外的地方,白发青年就这样一路往皇宫的方向前行。
而他所经过的地方皆跪倒了一片的人。
每个人都畏惧的望着他,心中满是对他的恐慌。
而在皇城的上空也飘荡着凡人无法看见的黑色雾气,那些全都进入了白发青年的体内。
皇宫的守卫根本不敢拦他。
璃贵妃正在用她涂着新丹蔻的手捏着葡萄喂给皇帝吃,两人在青天白日里衣衫不整的纠缠在一起,看的宫婢们面红耳赤。
“陛下~算着时间这人也该到了,您就先饶过臣妾吧……”璃贵妃嘤咛的身体软成水的勾着不放。
被她这妖精模样迷惑的皇帝恨不得当场就按倒她。
只是……
突然出现的心悸感让他停下了。
璃贵妃不明就里的望着他:“陛下?”
皇帝推开了璃贵妃,虚晃的身体突然坐直,他就这样直勾勾的望着殿门口的方向。
这让璃贵妃故作出不满地道:“陛下,这是见着美人嫌弃臣妾了?”
能让不沾女色的胥陵鹤带回东宫的女人必然绝色,而她想做的就是让重色的皇帝见到她就强行纳入宫为妃。
父子争抢一女子。
多么好笑的事。
但这是建立在她还能控制皇帝的情况下,她绝不容许事情逃出她的控制。
这样想着,璃贵妃也坐直了身体看向殿门口的方向。
白本是寡淡的颜色。
但璃贵妃在看到那抹由远及近的人影时突然觉着,世间没有比他更适配白色的存在。
他的脚步很慢。
但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
皇帝从榻上站起来,脸上满是惊慌,他想起了一件被他遗忘了很久很久的事。
先帝在将皇位交到他手上时,曾跟他言明山上居住的人除了祭祀时会下山,其余时是不会从山上下来的,除非是江陵即将要出现毁灭的迹象……
“陛下?”璃贵妃娇软的攀附上皇帝的臂膀,“没想到被太子殿下带回宫的竟然会是个男子,这也太过荒——”
“闭嘴!!”皇帝愤怒的挥开璃贵妃,眉间满是焦灼。
没理会摔在榻上的璃贵妃,皇帝主动的上前迎着要踏进殿的白发青年。
而他所经过的地方已经跪了一地。
流光般溢彩的白发垂了一缕在身前,白发青年静静地望着他见过两次的皇帝。
而皇帝则是咬牙跪了下去。
“陛下?”被摔懵的璃贵妃不可置信地呼唤他。
怎么可能?
竟然会有让江陵皇帝跪下的人存在。
年岁不足二十的璃贵妃并未见过白发青年,更何况这些年的淡忘已经让人很少提及山上的仙人。
皇帝没有理会璃贵妃,而是垂下他尊贵的头颅:“您怎么会在这时下山?”
璃贵妃倏地想起这段时间胥陵鹤正在筹备的事,以及他每年都会前往山上一次,突然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
不由得对传话的人恼怒。
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就这样荒唐来报,她只能暗自咬牙,身体也柔柔弱弱的跪在白发青年的面前:“璃儿见过仙人。”
白发青年并没有理她。
而是微微低头看向皇帝,身上若有似无得散发出黑气,但是没等黑气进入皇帝的身体里,护着他的金光就这样折射了回来。
受到契约反噬的白发青年身体内动荡难平。
但他的表面却看不出受了伤。
“为何要我进宫?”
皇帝:“……”
璃贵妃:“……”
他们都以为胥陵鹤带回来的是他的女人,根本没想过跟着会是他。
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出来?
可在他问话的时候,璃贵妃就像控制不住言语的将心里想的全部都道了出来。
听到这的白发青年眉间微蹙,他跟小孩?
从未想过这种可能的白发青年并没有把这番话记在心上。
匆匆赶来的胥陵鹤也是听到了这话,他既希冀听到想要的答案,又很清楚绝无可能。
这种割裂感让他痛苦的清醒。
他走进殿内:“父皇,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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