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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病娇美人后(看云落)


即使是冰冷的冬天,也降低不了这里的热度,烟味,汽油味,引擎声,轮船的铃声还有在码头边推着简餐叫卖的流动餐车。
升起的车窗隔离喧嚣,秦墨将车停稳,拉开后门坐在了兰斯菲德身旁,鼻尖嗅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冷香。
兰斯菲德倚靠在车门旁,瞧了他一眼:“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秦墨:“现在回答,他们不是在监狱里服刑,就死在了警方和仇家的手下。”
兰斯菲德忍不住皱起眉来。
秦墨观察着他的表情,接着道:“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失忆,”见兰斯菲德不满的瞥他一眼,又改口道:“抱歉,用词不当,应该是选择性记忆障碍。出事的香林航线是杜邦家族和菲斯家族联手开辟的新航线,海上生意一直是由崇远航运垄断的,我们也曾雇佣过他们的船队。新航线一旦开立,自然损害了他们的利益,甚至打破了崇远家族一家独大的局面。”
兰斯菲德垂眸,虽然对此事他毫无印象,但是开辟航线的方案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同霍尔顿商讨过,此事符合他的作风,是合理的。
他没有打断,于是秦墨接着说:“这次处女航,我们额外添加了两艘护卫舰以防万一,然而在玉笛海道船队受到攻击,当天凌晨总指挥霍尔顿.菲斯也不知所踪。按照原计划,我们本该在珍珠码头将船上的茶叶真丝等物料替换为枪支和弹药,可被早就埋伏在此的警方查了正着,他们动用了大量的警力封锁了整片海域,阻断了信号,因此我们没有第一时间收到危机信号。”
“霍尔顿不知所踪?”兰斯菲德闻言一下绷紧了身体。
是了!发生这样大的事,他到现在居然没有见到霍尔顿一面,本以为他是在焦头烂额地处理烂摊子没空前来探望,没想到他竟然会失踪?!
兰斯菲德没由来颤抖起来,指尖泛上一层凉意。
他微微侧首看向身旁的英俊青年。
秦墨漆黑的眼眸里满含担忧,正关切握住兰斯菲德的手:“你还好吧?”
兰斯菲德扬了扬手避免他的触碰,他摇了摇头,声音发紧:“现在还没有找到他吗?”
秦墨摇了摇头,眼里盛满了失望和伤感:“事发时,我还在凌海处理公务,接到消息时已经太迟了。警方动作太过迅速,他们掌握确切证据证明存有走私行为后,立马派部队围住了岛上。你被警方带走前曾打电话给我,让我不要回来,还说你已经揪出叛徒,枪毙了瑞文。”
“什么?”
兰斯菲德这次是彻底震惊了,他原先交叠的长腿放了下来,一下坐直了身体,一双蓝眸睁的大大的,红润的唇微张。
第一次见他这样失态——秦墨一寸寸的捕捉着他脸上的细微之处。
秦墨转头看向窗外,平抑上扬的唇角。
他缓缓道:“这次警方的行动过于迅速灵敏,谁也想不到,竟然是瑞文先生。”
秦墨转回头,脸上已经换上一副唏嘘沉痛的模样:“他几乎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了,的确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所以我们的人被带去审问后,被警方有备而来的问话攻击得猝不及防,错漏无数,一开始就败下阵来,你也知道,警方这些年来手中明里暗里一直在搜索证据,而瑞文藏得太深,谁都没有防备。”
兰斯菲德久久瞪着着车前方的玻璃不语。
蓝眸微微眯起,兰斯菲德侧过脸,冷声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选择背叛我,那就接受惩罚,瑞文死有余辜。”
兰斯菲德显然对瑞文的叛变深恶痛绝,一字一句都透露着令人胆寒的恨意。
秦墨心里微微一沉。
“不必动怒,至少我还在你身边。”
兰斯菲德微怔,见身旁的黑发青年眼神里藏着深深的担忧,好似在宽慰他。
秦墨俯身,轻轻的在兰斯菲德精致冷艳的脸上落下一个吻,如同蜻蜓点水,雪花融化。
车内的气氛突然静谧下来。
兰斯菲德蹙起眉心,抬起一只手抵在了秦墨坚硬的胸膛前,阻隔了他的继续靠近。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秦墨顿了顿,忽而垂首低低一笑。
他的嗓音一向动听而富有磁性,笑起来非常好听。
兰斯菲德的手掌心贴着他的胸膛,此刻,来自于对方身躯的颤动传递了过来,不知为何,手心里一片酥痒。
“你连我们之间的约定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青年垂下眼眸,发出一声惋惜的轻叹。
随即,秦墨俯身贴了过来,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贴得更近,深邃迷人的眉眼里含着深情的笑意,左手握住了兰斯菲德手腕,拨开敞开的大衣,让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跳动的心脏上方。
——“只差一点,我们就结婚了。”

兰斯菲德眼瞳一缩,唇上已经覆上来一片温凉柔软的触感。
秦墨左手将兰斯菲德伸过来阻隔的两只手腕一起握住,抬到他头顶上方牢牢固定,另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一把拽过他的腰,将对方放平在了座位上。
轿车毕竟是小型车辆,后排空间容纳了两位身高腿长的成年男子,顿时紧凑了起来。
兰斯菲德的帽子掉在了座椅下,一头柔顺发光的银发铺散在黑色皮质坐垫上,他下巴尖尖,睫毛纤长,殷红的唇饱满似花瓣,微微张开,露出洁白贝齿。
“不相信?”秦墨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随即凑近兰斯菲德耳边低语了一句。
听了这句话,兰斯菲德心口一跳,忍不住细细打量着他。
兰斯菲德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青年用一派平静的口吻说出这样的下流话,他顿时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判断失误。
这青年表面看起来英俊不凡,端正矜持,原来私底下并不正经。
兰斯菲德侧过头去,耳根泛起了粉红色,煞是好看。
秦墨眼眸微眯,眼底一片晦暗,他的嗓音低哑:“想起来了吗?”
他的怀抱炙热温暖,要将人烫伤,兰斯菲德被他从背后紧紧拥住,动弹不得。
“你!”
兰斯菲德回眸,蓝色眼眸里满含愠怒,低喝道:“放肆,、放开我!”
秦墨轻笑一声,丝毫不惧,反而彻底俯身压在了兰斯菲德身上,勾唇戏谑道:“你忘的一干二净,我好伤心,叔叔,安慰安慰我吧。”
言罢,他将膝盖顶在兰斯菲德双腿之间,带着木质冷香的气息从耳侧袭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兰斯菲德的脖颈间。
听到黑发青年喊他“叔叔”,他便又转过眼来,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瞪,那双含着水光潋滟的蓝眸顿时染上几分惑人的媚态。
兰斯菲德向来美而不自知,在他这样衣衫大乱,被人压制的死死的情况下,还是千万不要随意抛媚眼才好,容易让人血脉喷张,无法自持。
秦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漆黑如墨的双眼牢牢锁定住了兰斯菲德的唇。
一时间,车窗内的温度随着二人的喘息,热度上升,车窗上浮起了雾气。
“唔——”含混不清、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缓缓传来,秦墨慢条斯理的舔舐着兰斯菲德小巧又带着肉感的耳垂,像含弄一颗奶茶珍珠似的,柔软有富有弹性,欲罢不能。
兰斯菲德低喘着躲避:“不要,痒。”
秦墨这才放过兰斯菲德的耳垂,他的鼻尖轻轻蹭了蹭他微微颤抖的眼睫,薄唇张开,咬住了他花瓣瓣红润饱满的唇。
兰斯菲德吃痛,睁开含着水光、朦胧如雾的蓝眸,似在嗔怪,大片柔顺的银发散乱在脑后,眼梢里藏着有些无措的纯情。
——我怎会觉得他纯情?
秦墨倒吸一口气,心口传来一阵酥麻,当下便立马撬开兰斯菲德微张的唇,灵活霸道的入侵,他毫不留情地搜刮着他柔软口腔里的每一处,舌头重重吮吸。
仅仅一个舌吻,却被秦墨做出了情色欲望十足的意味。
澄江宽阔,江面上温度很低,轮渡船上的车主有的下来站在栏杆边眺望远方,有的打开车窗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甲板上人来人往,堆着麻绳的角落里有一个卖水果的商贩,生意很好,不少妇人带着孩子在那买些新鲜柑橘。
然而这些与这辆纯黑色的迈巴赫车内二人无关。
车外冰寒嘈杂,车内却是一番春色。
一只清瘦的手按在车窗下缘,蒙着水雾的车窗印着模糊的手印,仔细看,那只手指如葱根,细腻白净,还在微微发着抖。
很快,那只手的上方覆盖了另一只骨骼分明的修长大手,占有欲极强将那只手紧紧握住,随后带着往下一拉,车窗上又蒙起了雾气,什么也瞧不见了。
兰斯菲德的毛衣被扔在前排的座椅上,只穿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衫,脖子上的围巾松松垮垮的挂在肩膀上,衬衫的下摆被摞了上去,露出一截干净白皙的细腰。他的裤子半褪不褪,圆润挺翘的臀被一双大手肆意揉捏着,时不时用力一拍,便是一阵雪浪起伏,还在那片雪色上留下胭脂粉色的红痕来。
兰斯菲德发出一声闷哼,想往边上爬开些许,逃离来自身后青年可怕的桎梏。
“这样就受不了了?”秦墨低低笑了,一手就将兰斯菲德捞到了怀里:“你怎么变得害羞了,不过无论你什么样子都好看,我都喜欢看。”
银发美人被他玩弄的面色泛红,像桃花盛开,一片令人移不开双眼的粉,眼里微微失神。
秦墨很少见兰斯菲德这般放不开的模样,欲罢不得。
又过了好些时候,秦墨吃饱喝足,总算欺负够了,大发慈心松开了他。
他将兰斯菲德的毛衣拿起,替他穿好衣服。
“别着凉了,我们来日方长。”秦墨心情大好,离开兰斯菲德这么久,说是不想念是假的。
他已然承认自己心里对兰斯菲德有扭曲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就如同兰斯菲德曾对他一般,无论是对只占有这个人的身体,还是完整占有这个人的一切。
怨极了他的折磨摧残,轻易便碾碎他的自尊。
恨极了他惯常的无情冷漠,阴毒残忍。
所以,秦墨想要让兰斯菲德也尝一尝,当初他卑微到骨子里的痛楚。
还想要......
秦墨垂眸,粗粝指腹蹂躏着兰斯菲德柔软红肿的唇瓣,突然狠狠按他入怀,仿佛要将对方揉碎。
想将他带回家,锁起来,再也不能离开一步!
想让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想每夜都与他耳鬓厮磨!
想让他浑身上下都布满自己的气息!
想斩断他所有羽翼,囚禁在自己身旁。
——只做专属于他的金丝雀,他的笼中鸟。
兰斯菲德手脚绵软无力,仍是不满的挣扎着,于是秦墨缓缓放开了兰斯菲德。
他把兰斯菲德脱得衣不蔽体,活色生香,自己倒是纹丝不乱。他给兰斯菲德穿好了衣服,戴上了围巾,自己只是稍稍整理,就拉开车门坐回了前排。
作者有话说:
求海星Thanks(ω)

第84章 看够了没
从淮城郊外的轮渡码头出来,兰斯菲德已经不知不觉短暂睡了一会儿,他看向窗外,一抹残阳落在远处的山脉见,金色余晖铺满漫山遍野,雪已停了许久,萧瑟的冷意亦如此景,他的心里浮起了阵阵寒意。
“到底要去哪儿?”兰斯菲德皱眉问道。
秦墨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闻言看了下手上的腕表,安抚道:“马上就到了。”他看向后视镜里的银发男人,满脸写着不悦。
原来他也会感到不安。
秦墨无声的笑了笑,他戴上耳机接通管家电话:“晚餐准备好了吗?”随即“嗯”了几声,挂断电话。
“饿不饿?车上有面包。”秦墨又问。
兰斯菲德瞥了他一眼,没有出声,兀自闭上眼养神。
“到了。”
车停在了铁门外,兰斯菲德惊醒,心下警铃大作,他不知何时竟然又睡了过去。
可是他今天并没有服用安眠药物。
正这样揣测着,他看到巨大而厚重的铁质门矗立在眼前,大铁门上从上到下齐齐镶嵌着锋利的钉子,钉子尖端闪着寒光,宛如一道坚硬的屏障,将外界拒之门外。
门童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等候。
秦墨已经拉开了后车门,温声问:“是不是累了?我抱你下来。”
“不用。”兰斯菲德脸色阴沉,他一把拂开秦墨的手,自己下了车,蹙眉打量着周围。
荒凉空旷。
或许是冬季,平旷的草地枯黄一片,他转过身去,看向来处,只见空荡感一直绵延到落日映照下的唯一一条马路上,寒风吹来,不祥之感从指间泛起,兰斯菲德往后退了几步,却不小心撞上一个坚硬温热的胸膛。
秦墨自背后搂住了兰斯菲德的腰,秦墨的衣角在风中飘摆。
“进去吧。”秦墨不容置喙地一把揽住他,态度强势,半搂半抱地推着兰斯菲德朝内走。
铁门旁有一处摄像头,秦墨站在门旁刷了虹膜,按了三个手指的指纹,还飞速的输入了一串十位数的密码,兰斯菲德并没有看清数字。
铁门打开,沉重的锁链声和沙哑的车轮滚动声随之响起,只见一座优雅别致的中式庭院掩映在苍翠树木之中,一处池塘静静横卧,袅袅水气盘绕,烟波如雾。
身后响起车辆发动声,兰斯菲德转头去看,只见那辆迈巴赫已经消失在了眼前,灰黑色的铁门正缓缓合拢,将外界的一切隔绝。
走过青石板和鹅卵石铺就的路,绕过影壁,走过池塘上的石桥,曲通幽径,周围种植四季常绿的芳草,假山流水诗情画意,一草一木布置得别出心裁,呈现出典雅、宁静的景观,有一种古代建筑艺术的美感。
兰斯菲德驻足欣赏,糟糕的心情在呼吸着草木清香的同时有所缓解。
“这些素心腊梅眼看就要开花了,去年我来这里刚好碰上了,花香雅致馥郁,觉得你应当喜欢的。”秦墨牵起他的手:“手这样冰,先进去吧。”
兰斯菲德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几眼,没有抽回手,任由他牵着。
餐厅布置的古典安静,暖气开得也足,红色圆木桌上摆了四菜一汤,菜色搭配丰富,令人垂涎欲滴。他们一进来,服侍的人大多都出去了,只余下一个女子在屏风后抚琴。
潺潺古筝流水声里,秦墨为他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
兰斯菲德执筷,看了一眼面前菜肴,盘子前有英文标注的菜名——西湖醋鱼,开水白菜,水晶肴肉,烤鸭和佛跳墙。
他不曾吃过这几道菜,但是那道鱼倒是很熟悉,仿佛在哪里吃过,记忆里它的味道还不错。
兰斯菲德一向不贪口舌之欲,每道菜都用了点。
一旁秦墨见他愿意好好吃饭,起身为他盛了一碗佛跳墙:“喝点汤。”
兰斯菲德垂眸,伸手接过,慢吞吞的,一点一点喝完了。
秦墨眼底划过一丝暗色,他记得这人以前是挑剔惯了的,怎么现在如此配合。
他自己吃了两碗后,怀着戏弄的心思,撑着下巴,拿着公筷一直为兰斯菲德布菜,堆满了兰斯菲德面前的白玉碟子,饶是兰斯菲德吃得再慢慢悠悠,也察觉到了,于是他抬起眼皮斜睨了秦墨一眼。
秦墨这才笑着停手。
兰斯菲德吃饱了,放下筷子,问:“我的房间在哪?”
秦墨拿纸巾擦了擦嘴:“我带你过去。”
从餐厅的前门出去就是一栋两层楼的别墅,推开门,里面灯光明亮,却空无一人。
“在二楼。”秦墨走在前面。
兰斯菲德打量着一楼,比前段时间居住的那栋别墅更为宽敞明净,色调清爽,风格大方简约,同那栋别墅一样,这里也几乎没有什么生活痕迹。
走上二楼,他不禁一顿。
只见二楼整个平层几乎都打通了,这里根本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
秦墨拉上窗帘,走过来,说:“今天一路奔波,累了吧,先去洗个热水澡。”
兰斯菲德僵硬的转过脸来,语气不悦:“你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秦墨状若无辜,漆黑如星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睡觉吗?”
“不想!”兰斯菲德面色铁青。
秦墨轻笑一声,凑在兰斯菲德耳边,呼吸灼热:“可我很想,并且计划了很久呢。何况——”秦墨的手指灵活的开始解开兰斯菲德的衣服纽扣:“我毕竟要承担起监管你的职责,你自然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兰斯菲德侧过脸,沉默不语,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他再一次感受到受制于人的难堪。
秦墨动作娴熟的解开了他的衣裳,蹲下身来解开他的皮鞋鞋带。
裤腰上的皮带被抽出,裤管落下,兰斯菲德修长笔直的长腿展露在灯光下,洁白如上等的瓷器,闪动着荧润的光泽。与此突兀的,便是他线条纤瘦的脚踝上绑定的黑色电子脚镣了,黑白分明,束缚的不只是行动,更是给被束缚者一种人格上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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